第二百一十七章:記得與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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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地基是按照進化之家的模板建造的,並沒仿造軍事基地。
至於為什麽,原因很簡單:獅子會懼怕兔子的襲擊嗎?
生物鏈的上克下本就是天注定。
而在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最安全地方,一是琦玉所住的大樓,二是腳下的這塊地。
畢竟這個世界,個人的能力已經被無限放大了。
一人可敵國再也不是玩笑話。
路上,白炙的燈光下,清脆的腳步聲無序響起。三道人影正在從容的行走,可都走的很慢,都有著各自的理由。
走在最前方的木禺麵不改色,他之所以走的慢,是在反複完善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因為龍卷醒來是一件好事,但後麵該怎麽辦?
依照龍卷的妹控性子,沒個合理的答案可不好交代。
也幸好他之前就有想過這件事,心中有大致的思量,不至於現在聽到消息後被打個措手不及。
一番盤算後,木禺心中暗自忖道:“看來隻能效仿先人之法了!”
此時,緊跟其後的地獄吹雪眉宇微蹙,神情很不自然,心中更有些忐忑。
姐姐醒來她很高興,同時她也很擔心,因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姐姐龍卷。
她清楚,若是姐姐知道界的大致情況,十有要鬧個底朝天,強行將自己帶走。
“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難題困擾著她,讓她陷入兩難之中。
喜悅與焦慮相反的兩種心情,在臉上相互交錯。
與前麵兩位相比,走在最後,頭頂百合花的莉莉就沒想那麽多,是三人中最輕鬆的一個。
她隻知道一點:“組長去哪,她就去哪”。
不一會,木禺等人走到了醫療室的門前,透過磨砂玻璃,依稀能看見室內那抹綠色。
就當他打算推門而入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隻白皙手掌按住了他的胳膊。
木禺明顯愣了愣,回首望著手掌的主人,輕問道:“怎麽了?”
地獄吹雪半眯著眼,半露的黑色眼珠若有所思,一臉微笑道:“我想和姐姐先聊聊”。
“好”
聽到回答後,木禺應了一聲,並讓開了位置,他沒有不許的理由。
很快地獄吹雪推門而入,緩緩走了進去,三節棍莉莉很不好意思的緊隨其後,木禺則靜靜的站在門外。
有些事不是他想插手便可以插手的,尤其是人的情感方麵。
它太複雜了。
比任何未解之謎都要複雜!
但事事難料,他本以為要等很久,可是時間還沒過去一分鍾。
突然,一聲重物倒塌的悶響從室內傳來,接著各種斷裂的聲音紛至入耳。
木禺頓時心中一怔,全身抖個機靈,沒管那麽多,轉身闖了進去。
目光下,地獄吹雪捂著嘴巴,呆若木雞的站在室內的一側,顯然沒有緩過神。莉莉亦是如此,就連肩膀上的白岩都在保持著神情同步。
而主治醫生諾曼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的慌亂清晰可見。
在他的正前方,高大的金屬儀器此時已而倒塌,那聲悶響正是儀器倒地的聲音。
雜亂的儀器堆上,還蹲著一個背過去的人影,微泛的綠光已經表明了其身份。
s級第二位,戰栗的龍卷。
所幸原先屋內的一行助手早已離開,並沒有造成什麽人員傷亡。
發生了什麽?
這個問題是木禺現在唯一的想法,怎麽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
誰能告訴自己到底出了什麽事?
另一邊,木禺的闖入也吸引了四人的視線。
地獄吹雪的無措,老諾曼的百感焦急,三節棍莉莉的茫然,以及龍卷的一絲異樣。
此時,兩句話不約的同時響起:
“不記得我了”
“我好像記得你”
前者的一絲哭腔顯然是地獄吹雪,後者的驚異卻赫然是龍卷。
話音落下,室內空氣陡然寂靜下來,目光交錯之際,木禺又一次成了視線的集中對象。
這一刻,木禺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喃喃了一句:“諾曼,我們談談”。
由於室內交談毫無遮掩之意,五人聽的清清楚楚,約莫過了十分鍾,木禺了解了大概的情況。
總得來說,龍卷在暴走的時候,腦部承受了過大的負擔,使用了超出極限的超能力,造成了嚴重的副作用。
簡稱:“記憶丟失”。
進而在見到地獄吹雪的時候,記憶受到衝擊。大腦的疼痛迫使她,不受控製的使用了能力,才導致了儀器的損毀。
“姐姐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地獄吹雪在一側雙手抱頭,十分焦慮的說道。
老諾曼小心的瞅了一眼,緩緩思緒了會,念道:“理應越重要的越不容易忘記,但在某種特定條件下反而越容易忘記。
比如,絕望了,沒有念想了”。
說到此,他的聲音小了點。老實說,他心底有點不安,旁邊的這個男人若是因為這件事而遷怒。
那,那些一起的醫護人員可就危險了。
這個男人做的到,待在地下基地越久,他愈發清晰感到這個男人所擁有的勢力。
“你先出去,諾曼”
在其緊張的過程中,一句淡淡的話傳入了他的耳內,老諾曼聞言抬首緩緩退了出去。
隨著老諾曼的離去,木禺看了一眼莉莉,並沒有開口。信任這個東西是可以傳遞的。
隨後望了一眼傷心的地獄吹雪,手臂還沒靠近。一股不可控力從背後傳遞過來,緊接著全身不受控製的往右側挪了幾步。
“不準你靠近她,雖然我記得你,但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不知何時,儀器堆上的龍卷全身泛著綠光,漂浮在半空之中。
一雙眼眸很是複雜,單手還不由的撫著腦袋,嘴角吐露著這句略顯囂張的話語。
她記不清自己的事,但潛意識告訴她,不行,不準,不許。
龍卷的話語,讓地獄吹雪有些驚喜看了過去。
木禺無奈的舉起雙手示意,一臉的苦笑。
龍卷能記得自己,估摸著是當初救她的時候留下的印象。
而為什麽偏偏忘記了最重要的妹妹?
正如老諾曼所言,是某種特定的條件。
條件為:
她的意識中,妹妹已經死了,而且就死在眼前。
一輩子的保護,頃刻化為烏有,心底根本無法接受。
索性腦海自主刪除了關於妹妹的所有記憶。
如果沒有了,就不會痛苦了。
那時候的表情,他這個拯救者現在還記得,真正詮釋了那句話:
“眼淚並不是表達痛苦的唯一方法”。
z市無人區。
“年輕真好”,一聲較為年老的聲音響起,接著一縷煙霧騰飛。
“年輕真好”,又一聲較為青年的聲音,又一縷煙霧冒起。
索尼克上挑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腦袋,說話的兩人正是陰影老人以及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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