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共生、寄生、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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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容，轉眼之間就已是夜冥。
w市的鄉下院落內。
堂皇的大廳中，木禺神色凝重的注視著右臂，感覺玩偶服下右臂的溫度有明顯的上升，炙熱的如同燒紅的鐵，冒著蒸汽白煙。
玩偶服的裏層，三根粗壯血脈緊緊抓著心髒，赤紅的血液能量洶湧的流動，由心髒不斷的向其輸送，右臂像是張開的大口，一絲不剩的吞噬殆盡，微弱的綠光由羽毛滲入跳動的心髒，一種虛弱的脫力感湧了上來。
“難受，這次可能會很難熬”，木禺喃喃自語，分散的眉頭皺在一起，疼痛感沒有讓他失望，如約而至，接著又感應到什麽，念道：“波羅斯，有發現怪人協會的蹤跡嗎?”
銀白色的身影，推門而出，胸口的墨色“界”字格外的亮眼。
波羅斯緩緩的走近，頓了頓，沉吟：“遇見一個自稱怪人的家夥，已經解決了，但看上去目標不是我們”。
雙手的拳頭微微握緊，又慢慢的鬆開。
波羅斯的細小動作引起了木禺的注意，嘴角一撇，笑了笑說：“有什麽想說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很奇怪，人類很奇怪”，波羅斯不解的說道，將內心的想法和今天所看見的一切都講述出來。
看不透人類物種，表麵看似平和下又深藏著矛盾，強者保護弱者，弱者嫌棄強者，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不合理。
木禺靜候等待，思索了一會，沉吟：“有不合理的就有合理的，記得我曾說過的一句話嗎，不是每個人都值的去救贖”。
“界”組織和英雄協會不同，可以守護w市，但也僅僅守護合理的部分，沒必要為一些白眼狼而浪費時間，不懂心存感激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這時，就當還想再說些，身體裏的心髒開始猛然跳動，頻率越來越快，臉上泛著血色。
“來了”，木禺驚歎道，又是熟悉的感覺，凝重對著波羅斯喊道：“這幾天不用出去，守在這裏，不用進來，等我自己出來”。
簡潔幹練的說了幾句交代清楚，急匆匆的衝進房門，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
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讓波羅斯愣在原地，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隨後瞬間閃到房門外，雙腿環盤坐了下來，碩大的獨目緊盯著關閉的房門。
“熟悉的感覺，不，比上下還要猛烈”，木禺大口的呼著氣，大致做了分析，大汗淋漓，臉上都是血色，呼出的高溫熱氣那怕是三伏天都能看著一清二楚。
陡然間，眼前一晃，房屋仿佛隨之起舞，天玄地轉，意識漸漸消散。
察覺到這份眩暈感後，木禺的臉上反而洋溢著笑容，努力看清房間的擺設，喃喃自語：“就喜歡這麽直接，但暈也要選擇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腳步踉蹌，慢慢靠近柔軟的床鋪，突然，左腳絆了下右腳，身體向前一傾，頭重重的嗑在床沿，將其嗑出一個口子，露出裏麵的木質纖維，重重的摔在地上破聲：“我…………睡覺了……”。
門外的波羅斯聽到動靜，站了起來，雙眼緊鎖著門口，又再迎麵坐了下來。
房間內癱倒的某人，正陷入深深的識海了，玩偶服羽毛閃爍耀眼的綠光湧入右臂。
識海裏，處於一個巨大沒有盡頭的白色空間，木禺環顧著四周，大聲的吼道:“在？，我知道你在這，我看見你了，藏頭露尾沒什麽意思!”。
他從以前開始就察覺玩偶服存在很多懷疑的地方。
為什麽原時空鳳凰男在失去玩偶服後就沒有力量，變成普通人，就像所有的力量都鎖在玩偶服裏。
所謂的怪人化不過是人類往另外一個層次實行跳躍性進化，生物的基因鏈會因此轉變，力量都在玩偶服也能稱為“怪人化”?
另一邊，鳳凰男身上的玩偶服也隻能自己撕毀，與童帝激烈一戰，承受了無數強烈的攻擊都毫發無傷。而自己作為新的鳳凰男，大大小小也經曆不少戰鬥，身上的絨毛完全沒有受損的情況。
最為關鍵的一點，上次與莫青的談話，那一句“你的力量是借來的吧”一直烙印在心裏無法忘懷。
流浪帝的出現更是敲響了警鍾，從龍級災害到普通人隻是一瞬間。讓他不由的懷疑，自己的力量是不是由玩偶服賜予了，這也就解釋了原先的鳳凰男失去玩偶服後就是個普通人。
盡管現在身體經過改造，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但這種被動的感覺很不好。也隻有人形態的玩偶服，才會傳遞信息，最初形態的玩偶服宛如死物。
所以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是玩偶困住了人，還是人困住了玩偶，是共生還是寄生，還是最糟糕的賜予”。
良久，白色的空間裏沒有任何回應，隻剩下空蕩的聲音回響。
見到毫無反應木禺擰著眉頭，隱隱暗自忖道：“難道我猜錯了，其實我是特殊的怪人化?，或者玩偶服的意識還沒蘇醒，但傳遞來的戰鬥信息又怎麽解釋”。
這時，一聲空悠的古老聲音從四麵傳來：“我是你，你不是我，我是開始，你是結局，你死我死”。
直接點出了木禺心中的想法。
突然的聲音讓木禺頓在原地驚歎：“果然沒有猜錯，的確有著某種東西”。
又轉高喝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不出來”。
“空，我的名字，你的力量還不夠，連破界都達不到，時間不多了，新的一輪清洗又將開始，找到窺視未來的人是贏的唯一機會”
淡漠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循跡回蕩。
“空，破界，清洗，窺視未來”，木禺反複喃喃，這些信息太多，大腦陷入一陣混亂之中。
“海涅會回來的，注意他”
悠古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此後便沉寂了下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話音剛落，木禺眉頭皺的更緊，第三次聽道熟悉的詞語，低語：“海涅是誰，窺視未來的人又是誰，莫青絕對知道些什麽”。
隻是識海裏的短短時間，外界又到了第二日的黎明。
基諾斯從地下研究基地出來，對於怪人細胞，有了初步的認識，望著挺拔坐著的身影，走近疑惑的問道：“波羅斯，怎麽了?”
波羅斯回首看了看來人，臉上的神色緩和了點，沉聲：“在這裏等他出來”。
將大致的情況說清楚，在這個星球能和波羅斯這麽溝通的隻有這兩人。
基諾斯聞言臉色由驚異到焦慮再到最後的平靜，緩緩的說：“嗯，怪人協會那邊我會注意”。
此時，z市的無人區地下。
一個粉紅色的肥胖身體上有著碩大的獨眼的怪人，正躺在石製的靠椅上，正是怪人協會的參謀大炯眼，嘴裏念道：“切割王和流浪帝都死了嗎，進化之家還算有點實力，但怎麽都比不過我培養的大蛇”
說著眼神落在了不遠處，龐大的身影上，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