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9 豬蹄叔叔

  有一位30出頭的叔叔，穿著得體。每天騎著一輛南方摩托後麵架著兩高壓鍋豬蹄來南門口市場東門入口處售賣。一般下午4點左右來，6點就賣完走人了。我記憶中另一個重要的味道就是他燉的豬蹄，打開了我對豬蹄的新世界。小胖子愛吃豬蹄這麽自然而然的邏輯，想想笛卡爾也想像證明存在一樣證明一番吧。那時爸爸也換上了南方摩托，拉風得不行。下班接著下課的我直飆市場。“5塊錢一袋”豬蹄叔叔用勺小心翼翼往高壓鍋裏撈出一個一個豬蹄，心裏數著數，邊往那種現代超市裝糖的塑料袋擱，裝好遞給我爸。我在旁邊望著那老抽輕微著色，透著仙氣的豬蹄垂涎欲滴。爸爸付完錢，領著我和豬蹄就往回。一路上當豬蹄離開我的視野，裝進了摩托車後的儲物箱裏，我坐在車上才開始感歎“太貴了”。到家開始大塊朵頤時，立刻就忘記貴那茬子了。老子說“五味令人口爽”。豬蹄叔叔的烹飪味道很專一。除了八角桂皮簡單的大料，並沒有做過多的處理。保留了80年代邵陽土豬那種泥巴氣。“大道至簡”入口即化“羽化登仙”。有一日和往常一般，我和爸爸下班下課再去尋摸這口。豬蹄叔叔沒在出現，問旁邊的人“他做豬腳賺大錢，不做哩。”我生命中從此失去了這口味道，這道豬蹄在我過去35年的食命中，吃過不下千分豬蹄，一直豪居我心中豬蹄排行榜榜首。也許有時候失去時另一種獲得吧。豬腳叔叔，祝您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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