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2)
“又是新的一。”
草原戰士甲,無聊的叼了根枯草,晃晃悠悠地帶著一班兄弟出了營地,昨喝酒喝到了深夜現在走路都打晃。
這幾日日子過得實在是逍遙,像他們在草原上不過是最差的戰士,地位僅僅高於那些奴兵,吃的是剩下的羊肉,喝的是沒有人喜歡的廉價麥酒。
但是自從呼和邪帶著他們來到這裏之後,他們也獲得了普通戰士的待遇。
大鍋煮出的羊肉,切成從來都舍不得的大塊,然後奢侈的撒上一把鹽巴。
嗯~這種感覺。
真是GOOD。
然後再配上一口散發著奶香的奶酒。
用這邊的話怎麽來著?
對了!
EVERGOOD!
“唉!我怎麽一下子起了城牆南邊的話,看來昨兒真是喝多了。”
也不知道這樣逍遙的日子究竟能過多久。
戰士甲有時候甚至想,要是此次南征進行的不順,那他是不是可以一直在這裏享受這種美好的生活?
已經之類的日子實在是太安逸了,想必傳中回歸長生國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
甲覺得每能夠大口吃著手把羊肉,肆無忌憚的飲用美酒,然後再來個一大碗香噴噴的奶茶,最後拍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這樣的日子給他個神仙都不換。
“頭!聽今後麵殺了幾隻羔羊是不是要做烤羊啊?”
甲的一個手下神秘兮兮的對他。
“對啊!對啊!頭!是不是做烤羊啊?我跟你們我可是吃過一回,那可是六年前前夫長大人恩賜的,那個味道,不行,一想起來這口水都忍不住。”
另一位下屬似乎想到了什麽,口中不斷分泌出的唾液被他不斷地咽下。
“你們這幫吃貨!嗯!的確是殺了羊!專門獎勵今出擊的隊伍。我們隊能分到一塊!”
甲看自己的下屬這一副吃貨的樣子,也不禁笑出了聲。
“好了別再想了,我們趕緊去崗上,今晚上回來我請大家喝酒。”
這一幫家夥,一聽到晚上有烤羊吃一下子激動的不得了,甲也不得不出言製止,讓他們再這麽討論下去恐怕今就沒完沒了。
眾人聽了他的話,也趕緊停止的討論,甲畢竟是五十主別看平常和藹可親要是生起氣來,恐怕他們這一大幫子都要倒黴。
“喲!銅隊長!”
“唉!甲隊長!”
“兄弟,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甲帶著麾下的戰士慢慢的來到了崗位,再來到崗位前他整理了一下衣著,原本搖搖晃晃的樣子,瞬間就為之改變,他和交接的隊長打了個招呼然後帶著麾下來到了西傑爾城外山丘上的一處矮的木堡內。
這是他們家大人仿造城牆以南家夥搞的,別有這麽一個東西的確卻安心了不少。
這木堡有兩人高,站在上麵居高臨下可以把附近的敵人盡收入眼,以方便為全軍提供信息防止被敵人偷襲。
“唉又要在這裏浪費一的時間。”
甲帶著他的手下進入到了木堡,木堡裏有供人休息的長屋,但是他不想一大清早的就將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他挑了一個長長的木樁,帶著幾個手下將他搬到了木堡上,橫放下然後慢慢的坐在上麵,他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坐在上麵看著四周的風景就夠了,五個輪值一輪十人這是早就安排好的,他手下的十夫長有幾個也十分無聊,他並排的坐在了一起。
草原饒下級相處並沒有什麽尊卑的觀念,所謂的十夫長,五十主都是暫時任命的,往往由其中最強大的戰士擔任。
很快木樁上就坐滿了人,不得不他們雖然十分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是對於草原上的思念也是與日俱增的。
一些戰士紛紛去了長屋,由於昨飲酒過度他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們咱啥時候能回去呢?”
甲看著四周的枯枝落葉不由得有一種叫做惆悵的情緒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位來自草原的戰士,也許並沒有什麽萬丈豪情,但是對於家鄉的思念是根植於每一個人靈魂深處的。
“唉!俺都出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家裏的婆姨能不能侍弄好家裏的牲畜,俺家的羊可剛剛升了一胎呢?”
他麾下的戰士也同樣惆悵,草原上的戰士往往都是平常牧羊,戰時彎弓的人,他們並不是傳中那樣冷酷無情的戰士反而他們時常掛念自己的家。
“唉!真是憂傷啊!”
甲看到麾下也是同款的惆悵,一時之間思念的情緒難以控製。
“嗯?憂傷?大人你受傷了!”
他的下屬有些懵,這是哪裏受了傷?
“什麽?趕緊去叫巫醫。”
他會下一個健壯的夥子,趕緊蹦起來,轉身就要去找巫醫,然後腦袋被他狠狠的拍了一下。
“什麽受傷!憂傷憂傷!這個是一種詞匯明我十分的想家。”
甲白了一眼,自己麾下的家夥全部都沒啥文化,而自己當初在筆試的時候也不是第一的戰士,但是畢竟他是唯一能看懂命令的人,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最終隻能由他擔任五十主。
按理來,一般草原上富裕的人家都會選擇讓自己的孩子侍奉在巫師身邊,以求學上一些東西。
但是偏偏他所在的隊伍這幫家夥,他們家裏頭的人都不知道怎麽了即使是富裕的人家,也沒有一個識字的,結果“精通”一百個草原常用文字的甲以排名第三勇士一下子成為了頭。
起來也是奇怪,草原人一向是崇尚力量的,而他麾下的家夥估計沒有因為他的力量不足對他陽奉陰違,反而對他尊重有加。
昨他才知道,那個排名第一的勇士是一個十分羨慕有文化的家夥,出身貧寒沒有條件學習,甲在他看來是一個有大文化的人。
於是所有一切的不服的聲音,全部都在那個饒拳頭之下,平複了。
然後剩下的人,看到甲居然會寫字的時候驚為人,畢竟根據他們從聽的故事來,會書寫神文的人一定是上神祗的帶行人。
好吧!一幫被封建迷信遮住眼的家夥。
這裏真是荒涼啊!
甲看著四周落敗的景象,不由得感歎。
草原一些地方在這個時刻已經飄起了雪,草木還未枯黃又被早早的覆蓋在了白雪之下,因此甲很少能看見這種景象。
遠處隱隱有煙塵升起,甲曾經在沙漠附近看到過,似乎是一種叫做沙塵暴的東西。
自詡為隊伍中唯一一個有文化的家夥,甲認為自己我這個任務向自己的麾下解釋一二。
“你們看看!大煙塵升起的地方。這是一種叫做沙塵暴的東西。常常出現在沙漠附近,是長生得懲罰。城牆南麵的家夥一看就是不知道尊重長生,不然絕對不會遭受到這種災難,我們一會兒趕緊下去躲避。”
甲指著衝得煙塵向麾下的人解釋。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騎著馬的草原戰士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甲這個時候正巧帶著下屬剛剛下了木牆。
“怎麽啦?怎麽啦?慌慌張張的哪裏還有一點我們草原戰士的樣子?”
甲一看到這家夥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一瞬間頓悟了九重真經以舌戰蓮花的話術不停的抨擊著這位戰士。
“哪又來了!”
他的下屬立刻捂住了眼,這位大人哪裏都好,就是有這麽關鍵的一點。
實在是太嘮叨了。
甲足足抨擊了,這個家夥一盞茶的功夫。
“好了!告訴我為什麽讓你這麽慌張啊?”
他的下屬發現這個戰士有些著急,他似乎想要什麽,但是每每還未出口就被甲懟回去,於是趕緊拽了拽甲示意他一下,然後遞上了一杯奶茶。
甲看到一杯奶茶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一下子老臉一紅。
“隊長!剛剛有大隊騎兵向我們這裏來了!不信你看看那滿的煙塵。”
“什麽?”
甲和他的下屬們一起震驚。
下屬們是在想,究竟是哪一夥敵人?明明那個方向已經沒有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了。
而甲的想法顯然和他們不同。
“居然是騎兵?該死!早知道就不賣弄那些了。”
甲聽到拿漫的煙塵,是騎兵引起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他剛剛丟了臉。
好吧!誰讓他是一個好麵的家夥呢?
“趕緊去通知營地!點起狼煙!”
甲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家夥,第一個吩咐下屬去告知大營。
“快去叫那幫睡覺的家夥起來!在不起來以後就起不來了。”
“瑪德!”
甲匆匆忙忙的又回到了堡牆上,看著一道巨大的煙柱從他麵前經過。
敵人似乎沒有發現他們,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大人那裏有一座草原饒木堡要不要?”
木堡內點燃了狼煙,幾公裏內清晰可見怎麽可能沒有人發現?
“不用管他們,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直接突襲敵軍大營吧!”
巴恩沒有工夫對付這麽一個雞肋的東西,他帶著全部重騎兵直接正大光明的從木堡前奔馳而去,而他們的目標更是敵方的大營。
“哼~~哼~”
木托大廚哼著草原上的調,將自家秘製的調料細細的抹在宰殺完的羔羊上。
“崽子們!今就讓你們嚐嚐木托大叔的手藝!我當初可是受到過王上稱讚的。”
木托一邊細細的將調料抹在羊上一邊對身旁的學徒炫耀,能夠被王上稱讚自然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事情。
“被王上稱讚?哪!”
一個學徒十分誇張的表情滿足了木托大叔的虛榮心。
“大叔!難道您就是傳中的黃金烤全羊大師?”
一個學徒似乎想到了一個在烤羊界流傳已久的傳。
“哼哼!”
木托大叔隻是微笑地哼哼了兩聲,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但是看他這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誰的心中都有了答案?
學徒們立刻把他視若神明。
“來把這一隻給我架上,我親自烤一個給你們看看。”
學徒立刻七手八腳將已經穿好的羊羔,放在了準備好的火爐上。
“這個是要送到呼和邪大人哪裏的,大人從就喜歡吃我烤羊肉。”
木托大叔一邊,一邊不斷翻動著火爐中的火,很快火就達到了他所期望的熱度。
“我跟你們!我木托鑽研烤羊二十年,在這燒烤一道上已經到達了巔峰,我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夠與我匹擔”
木托大叔一邊吹著牛皮,一邊不斷翻動著烤羊,偶爾還要上去刷一刷油。
“嘿嘿!你們以為我黃金烤全羊大師這個名號是怎麽來的?就是靠你們這幫無知的家夥吹出來的。”
木托在心裏陰陰的笑著,他表麵上又裝作一副偉岸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傳來,在座的所有人都經常聽到這種萬馬奔騰的聲音,因此沒有任何的行動。
在他們的認知中這片土地上最龐大的騎兵也隻有他們了。
當然抱著這樣想法的人絕對不單單隻有木托大師和他的學徒,那些站在了望台上的家夥也許是昨兒喝多了酒,看著這奔馳而來的煙塵沒有一絲一毫的行動。
“有大隊騎兵接近了,應該是呼和邪大人趕緊準備迎接。”
一個百夫長分開眯著的眼,吩咐自己的下屬。
下屬趕忙向營地內跑去。
“大人回來了!大人回來了!”
營地內頓時一陣七手八腳,木托大叔趕緊切好了烤好的羊肉,將它放在了木盤上撒上了經他細細研磨的鹽巴。
木托舉著托盤上的烤羊肉,一個學徒端著斟滿奶酒的被子,後麵是一堆翹首以待的戰士,他們等待著自家大饒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那片煙塵可能是敵非友,畢竟即使是泰蘭在上一次的大戰中由於匆忙,主力也不是騎兵,因此草原人心中並沒有敵人有大隊騎兵的認知。
隨著煙塵的不斷接近,在陽光的照耀下穿著亮晶晶鎧甲的騎士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哪!居然是鐵甲大人他是打劫了,哪位神隻嗎?”
一位戰士看著巴恩他們奢侈的裝備誇張的。
“不對!他們是敵人!”
一位百夫長感覺到了不妙。
“別鬧了!這種規模的騎兵別人怎麽會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