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捺住氣息
半個小時後,李曼妮氣呼呼地回到家,今天真是慫到家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天樂與狐狸精打情罵俏,好比有人在拿著刀刺她的心一樣疼痛。
沒辦法,天樂說了明天就和亦雲去做親子鑒定,她隻能再忍一忍,一切真相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然而,就在她“哢嗒”一聲將門打開後,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撲麵而來。
在關上門的瞬間,她的身子一抖,整個身子站不住似地靠在門上,身體還在不住地往下滑。
終於,一雙再熟悉不過的手伸過來,謝寶權將她狠狠地扯進懷中,目露凶光地看著她。“這麽晚才回來,是不是又去見陳天樂了?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又是被他拒絕了?”
“你管得著嗎?”李曼妮冷笑著,“請問,你是我什麽人?”
謝寶權瞬間一提氣,出手緊掐住她的頸子,“你這個浪蕩的女人,我今天就要收拾你,好讓你知道什叫守婦道。”
“謝寶權,你他媽是誰?”李曼妮抬腳就向他跨下踢去。
在謝寶權彎腰喊疼的時候,她順利地脫身出來,自顧自地走進房間,將包包往床上一扔,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氣呼呼地雙手掐腰,準備隨時與謝寶權大幹一架的樣子。
謝寶權今天心情壞到極點,晚報發表洗白文章的事告吹,他氣得快要找人打一架,十拿九穩的事居然會黃了,這是他想不通的事,在東海,還有誰能這樣做?
他相信,這事與陳天樂無關,因為他找人一直跟蹤陳天樂。
殊不知,這事就是陳天樂找王力恒幫的忙,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這件事。
謝寶權當然不知情,還以為是東海又有什麽隱藏的勢力在暗中跟自已爭奪地盤。
要不然,報社敢違自已的命令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在猜想,是不有又有什麽人在暗中蠢蠢欲動,或是趁機與他謝寶權爭奪這個書記位。
他氣得摔壞了辦公室所有能摔壞的東西,向海生和黃傑都怕得不敢到他辦公室了,隻是在電話中向他匯報和請示工作,他真的想不明白,是什麽勢力這樣強大?
敢與他謝寶權做對的人,他謝寶權怎麽可能會放過,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個人來。
謝寶權一個人回到家,看著冷冷清清的家,心中更是傷感不已,一個人喝悶酒。
喝完酒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要不是電話將他驚醒,有可能就會在沙發上一覺睡到天亮。
他安排了幾路人馬在監視陳天樂和李曼妮,還有陳亦雲,在聽到他們的匯報後,氣極敗壞的他直接來了李曼妮的家。
甚至動用了暗中偷配的鑰匙,不顧一切地開門進屋,就等著李曼妮回來再收拾她。
謝寶權追到房間來,冷笑著問她。“你到底去哪了?”
李曼妮挑戰似地勾起唇角。“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接下戰帖的謝寶權,一步一步走近李曼妮,一雙凶惡的眼想要吞噬掉對方的黑眸,那猶如兩道冷箭般的眼神正與李曼妮互相較量著。
房內的氣息變得沉重詭譎,充斥在空氣裏是的箭拔弩穎,他們兩人暗自捺住氣息。
眼看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戰事就要發動起來。
在敵我皆不動的這個時候,謝寶權忽地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這讓李曼妮的心頭猛然一驚,不知他這突然的笑意是什麽意思?
果然,在李曼妮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謝寶權已經出手將她控製住。
又是一手封喉地卡住她的脖子,而且還飛快地展現出一張假裝溫柔的笑臉,企圖掩蓋他內心的一切。“現在,你該告訴我了吧?”
李曼妮有些懷疑地揚眉。“謝寶權,你他媽真是變色龍,用瞬息萬變來形容你也不為過,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你這樣的笑麵虎在一起這麽多年。”
“要不是我這個笑麵虎,你能有今天嗎?”
“你到底想要怎樣?”李曼妮的忍耐已到了極限。“要麽,你掐死我算了!要麽,我們一拍兩散。”
“掐死你?”謝寶權冷笑。“掐死你,我還舍不得呢?一拍兩菜嘛,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在,你這麽急幹什麽?陳天樂還沒答應與你在一起,難道你不怕兩頭落空嗎?你是生意人,這種風險你敢去試嗎?”
“少在這裏威脅我!”李曼妮麵無表情地盯著謝寶權,“有種你就掐死我,別他媽在這裏廢話,與其這樣痛苦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托你的福,我現在是從叛親離,連兒子都不認我了。”
李曼妮還在心裏怨恨謝寶權,在醫院的時候,她求謝寶權替自已證明一切,他不但沒去,還說些羞辱她的話,現在又趁她不在家,闖入她的禁地。
這裏,她是不允許謝寶權進入的。
現在,他不僅進來了,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樣看來,他早就暗中做了手腳,什麽時候配了她房間的鑰匙都不知道。
這個人真是太狡猾了!
她李曼妮都拿他沒辦法,真的是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啊。
其實謝寶權今天很彼倦,要不是事太多,又不順,否則,他早就進入楚鄉了。
打了個嗬欠之後,一雙眼睛費解地在李曼妮臉上徘徊。“李曼妮,我告訴你,別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招,最好給我老實點,我不管你跟陳天樂進展怎麽樣,反正他是不能越過我,隻能讓我欺到他頭上,這點,你一早就清楚,陳天樂不適合官場,隻有我謝寶權才會一直罩著你的曼寶集團。”
“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怕坐不上一把手的位置?”李曼妮冷哼。“放心!等明天天樂和亦雲去做了親子鑒定,我會成全你,以後啊,我們一家三口會遠離世俗去過我們的平淡生活,你就在東海高枕無憂地過你的官癮,保證沒人再來打擾你,也沒人來和你搶那個位。”
“你確定明天他們會去做親子鑒定?”謝寶權欣喜地問,剛剛還睜不大的眼睛一下睜得圓圓的。
“天樂親口對我說的,難道還會有假?”李曼妮揚高臉不服氣地看著他。“沒有你的幫忙,我也能讓天樂看清真相,隻要結果一出來,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謝寶權掐著李曼妮脖子的手在鬆開來,他暗說,李曼妮,既然你這麽想證明一切,那我謝寶權再成全你一次,一定讓你看到這個滿意的結果。
他暗中派人跟蹤陳天樂和亦雲,就是想要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去做親子鑒定。
回頭他可以讓那些人撤了,憑他對陳天樂的了解,他和亦雲一定會在李曼妮爸爸住院的那家醫院做這個鑒定,現在,他隻需要找人偷偷掉包就行了。
陳天樂想要洗白自已,他偏不給這個機會。
李曼妮那麽想要證明這一切,順勢圓了她的夢。
陳天樂這個人,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與李曼妮在一起,李曼妮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陳天樂的菜。
加上,徐可馨最近又與陳天樂走得近,那就將計就計,讓曼妮再次傷心欲絕之後,就會知道他對她的好。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有他謝寶權這樣愛李曼妮。
陳天樂啊陳天樂,你這輩子就得活在我謝寶權的陰影中,這個黑鍋還得繼續讓你背著,不然,我謝寶權的一切都會成泡影,既然你對我兒子那麽有情有義,那就繼續讓你替我盡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謝寶權不停腹語。
見他在沉思,李曼妮瞅準機會,偷偷地抽回被謝寶權握住的手,正打算不出聲地溜出去。
謝寶權的一隻大掌很快地纏上她的腰肢。“怎麽?又想跑?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
她抬腳大刺刺地踹了謝寶權一腳,接著專橫地雙手撕扯著謝寶權雙肩。“這是我家,你憑什麽要來這裏對我指手劃腳?難道你忘我們之間的約定,這裏是你想來就來的嗎?謝寶權,你越界了!做人不能這麽沒底線。”
“是嗎?”被踢了一腳的謝寶權,兩掌按撫著吃痛的腹部,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她動粗了。
想不到女人狠起心真是不要命,一點情麵也不講,比男人還要狠。
李曼妮也懷疑地抬高了一雙黛眉,仰起下頷望著將她困在角落的謝寶權,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麽要侵入她的私人領地?而且還配了鑰匙。
謝寶權在疼痛減輕後,並沒有回答她什麽,也沒有解釋什麽,而是以嚴厲的眼神警告了李曼妮一番後,便不容置疑地抱起她就扔到軟軟的席楚思上麵。
“你要幹什麽?”李曼妮拳打腳踢地掙紮著,她腳底上的汙跡更是刺痛了謝寶權的眼睛,將她狠狠地禁錮著。“說,你到哪裏鬼混去了?腳底全是汙跡,你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找刺激找到野外去了。”
派去監視她的人隻說李曼妮去見陳天樂了,並沒有說李曼妮赤著腳追陳天樂的事,所以,他急紅了眼,以為李曼妮背著他去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憑他的理解,這種行為,表示她與不三不四的男人去野戰了,要不然,她的襪子怎麽可能髒成那樣?
“你的襪子,能解釋一下嗎?”謝寶權收緊了手臂,止住躁動不安的她,在她仍不肯乖乖合之時,索性將自已重重的身體全部壓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