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用美人計
看到謝寶權進來,苗小妙居然泣不成聲起來,仿佛見到久違重逢的親人般,要不是有吳平在場,她甚至想撲到謝寶權懷中撒嬌訴說心中的委屈與傷心。
從小到大,她苗小妙還沒吃過這樣的苦,如今,她知道整天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中是個什麽滋味了,她才不要以後都關在這種地方,不管用什麽辦法她都要從這裏出去。
吳平波瀾不驚地看著,心裏的大起大落後,徹底明白苗小妙這是在向謝寶權撒嬌,瞧她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別說是謝寶權,就是他吳平見了都想要前去嗬護一番。
謝寶權回頭看了吳平一眼,他先是愣了愣,接著才反應過來,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心說,真TM侄黴,什麽破事都擺頭上了,抓個女人回來,居然也要升級成官場爭鬥。
她買凶刺傷了陳市長的兒子,還傷了幸福養老院的老人,兩罪並發,是要坐牢的。
可看樣子,謝副書記會幫著她洗清罪名,說不定還能救她出去,這麽為難的事為什麽偏偏發生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吳平想不明白了,而且不隻是一樁,是接二連三地出事,真是倒了血黴。
別看他當上所長才一年時間,可他一直在努力著,表麵上看雙龍區的治安還是可以的,不敢說他管轄的範圍之內天下太平,至少也是沒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案子發生。
吳平站在門外走來走去,跟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得安寧,兩頭為難啊,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謝寶權朝身後看了看,見門關得緊緊的,這才轉過身靜靜地看著苗小妙,發現她居然瘦了一個圈,抬手示意苗小妙別說話,他朝身後指了指,意思是說隔牆有耳。
苗小妙見狀,縱然心中有千般委屈,還是會流著眼淚點頭,現在這種時候,就是讓她變成啞巴也無所謂,因此,為了融化謝寶權的心,她用手和肢體語言訴說著自已對謝寶權的思念以及這裏的諸多不好和難受,最後才是表達她要離開這裏,一天也不想多待,今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謝寶權也隻好用腳體語言告訴她,讓她先別急,他會想辦法救她出來,隻是要給他點時間,今天雖然不能出去,過幾天是可以的,說到這裏,他拿出手機在上麵打了三個字。“美人計。”
美人計?苗小妙不解地看著謝寶權,一臉的疑惑。
謝寶權朝屋外指了指,意思是讓她利用吳平。
苗小妙不情不願地搖頭,表示自已對謝寶權是真心,絕對不會背著他做這樣的事。
可謝寶權卻十分為難的攤手,做出一副實在無法的為難舉動,告訴她,隻有此法能救她,要不然,她就得坐牢。
謝寶權是臨時起意,正愁找不到救苗小妙的辦法,在他看見油頭粉麵的吳平時,同為男人的他當然明白其深意,如果他再晚來一步,說不定苗小妙就會跟吳平達成某種勾當。
與其讓他們在背地裏擺自已一刀,還不如讓苗小妙施美人計將吳平拉下水,然後讓吳平替苗小妙背黑鍋,到最後,所有罪都讓吳平一人承擔,苗小妙就可以全身而退。
見裏麵半天沒有動靜,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最後連苗小妙的哭泣聲也沒了,吳平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側著耳朵傾聽著。
都是心懷鬼胎的同類,你在防他的同時,他也在防你,謝寶權似乎有感覺,猜想吳平一定在偷聽牆根,然後大力一拍桌子,對苗小妙喝斥起來。“苗小姐,你也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口口聲聲說要見我,難道就是為了在我麵前扮可憐?隻可惜我這人從來都不懂憐香惜玉,你還是省省吧,該交待的趕緊交待,就是你不交待,你的罪名也是事實,買人行凶的事你是抵賴不了的,證據確鑿,還有報複養老院老人的事也是事實,兩次事加起來,你是罪上加罪,認罪態度好,說不定還能輕判。”
苗小妙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已,罪上加罪的後果十分嚴重,現在隻有聽他的安排才能出去,隻好用征詢的眼神看著他,看自已要怎麽回答他的話才對。
果真一嚇就上道,謝寶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苗小妙咬耳朵。“死不承認。”
得到指示的苗小妙高聲呼叫冤枉,大聲說這兩件事都不是她幹的,說著說著又大聲地哭起來。
她這是觸情傷情,關在這種地方,不哭才怪。
謝寶權十分滿意,認為苗小妙真是個合格的演員,在她哭的時候,他又悄悄和他咬耳朵。“記住,用手機錄下你和他親熱的證據,到時候再把所有事情推到他頭上,就說自已不知情,隻是在他麵前打電話報怨過,也說過氣頭上的狠話,沒想到他會替你出頭做這麽多事,照我說的說,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苗小妙用力地點頭,現在她隻能相信謝寶權了,可是她輕聲說。“我的手機被他們給沒收了。”
謝寶權將自已另一個手機的卡取出來,然後又刪除上麵的所有信息與通話記錄,再將這個手機置放在隱蔽處,在暗處比劃著表達著意思。“你要在這裏麵行動,那混蛋帶你來這種沒有監控的房裏審訊,本身就是心懷鬼胎,這是不合規矩的,所以你要充用利用起來,拿到與他私通的證據,然後再讓自已金蟬脫殼,要不然,我也沒辦法救你出去。”
苗小嬌聽謝寶權這樣一說,隻有拚命點頭,如果謝寶權不來,她也準備用美人計,當然不是直接讓吳平放了自已,隻是希望吳平能找謝寶權來救自已。
這間臨時審詢室她一進來就發現了,與前幾次的審訊室不一樣,所以,她也猜到了吳平的意思,看來,他們兩人是不謀而合,一個貪色,一個想利用對方。
現在好了,兩人都讓謝寶權一起給算計了,讓吳平替苗小妙頂了罪,苗小妙就安全了,謝寶權也有更充分的理由打發苗小妙離開東海,他會說服苗小妙,如果她留在東海,免不了會招來吳平的報複和傷害,給她些錢讓她遠走高飛,自已也就永無後顧之憂。
這支爛桃花真是讓謝寶權焦頭爛額、險向環生,是得將她打發得遠遠的才安全。
交待完該交待的,謝寶權朝苗小妙遞了個眼色,又指了指門外,再做了個偷聽的動作,他在告訴苗小妙,吳平在門外偷聽,讓她馬上表演起來。
果然,苗小妙心領神會,立即大聲地說。“謝副書記,你一定要替做主啊,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真的沒有買凶傷人,也沒有買凶去報複,雖然我有打電話說過這樣的話,可我並沒有付諸行動,怎麽可以憑借一個偷聽到的電話內容就定我的罪?這未免有點太好笑了吧?當時我可是在氣頭上,氣頭上的人什麽氣話說不出來?那如果我當時要是說殺了他們的話,是不是他們現在死了我也是殺人凶手啊?”
在苗小妙說這些話的時候,謝寶權已經悄悄向門邊靠過去,不期然的猛一拉門,吳平的大塊頭就“撲通”一聲跌倒進來,然後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謝寶權大聲喝問。“吳所長,你這是?”
吳平倒在地上痛苦地叫起來。“哎唷喲,痛死我了!書記、我、我剛才正要伸手敲門,誰知道你卻突然打開了,怎麽這麽巧啊,先前也是這樣和你闖了個滿懷,這次又是。”
謝寶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看這女人是鴨子死了嘴殼硬,找誰都沒用,她要是不認罪,就讓她繼續關著唄,沒事少來打擾我,除非她能開口認罪,否則別來找我。”
“是是是。”吳平忍痛起來連說幾個是,他也不和這個女人為什麽一直不認罪,抓的那些人他們並不是直接受這女人的指令,她要是不承認,還真沒辦法定她的罪。
原以為她與謝寶權有一腿,卻沒想到,謝副書記心心念念想要定她的罪,不由得憐惜起來,在看著謝寶權離去後,他重新將門關了起來,然後重新將自已整理一番走過去,嘻皮笑臉地說。“苗小姐,是不是被拒絕了?”
苗小妙不解地看著他。“什麽意思?”
吳平伸手在她上捏了下。“你就繼續裝唄,就你這點心思,我還猜不透?”
“不明白吳所長在說什麽?”苗小妙很快進入狀態,她隻想速決拿到與吳平私通的證據,然後將陳天樂喚來為自已主持公道,為了還謝寶權一個清白,這次她得大聲嚷嚷著要麵見陳市長,隻有混淆了大家的視聽,才能讓大家不再懷疑她與謝寶權的關係,隻能這樣對自已才越有利。
苗小妙是聰明的女人,謝寶權無須多說,一點她就明白了。所以,這也是謝寶權當初為什麽會與她狼狽為奸的原因。
現在,屋裏隻剩下她與吳平了,吳平那點花花心思她早就看明白了,無須她太多的手腕就能將他拿下,然後再有效發揮其能力讓其成為替罪羊。
因為有手機在錄相,苗小妙隻能將自已高超的技術藏起來,隻有這樣,才會讓這場戲逼真而又讓人信服。要做到這些,那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她苗小妙即使不出聲,稍稍用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讓吳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