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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情意在蔓延

  靜靜的凝望著她,心情也忽悲忽喜,悲的是她說不要和他有任何牽掛,當他要從這裏離開的時候,是她將他抱住,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

  為什麽?

  當他奮力想要人跨出去的時候,她為什麽又要留他下來?說了這麽多,難道就為了表明今後就是陌生人?


  他對她是有感覺的,隻要她一個深深的眼神,抑或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微笑,便又能將他拉回到她身邊,要不然,他也不會回來坐下聽她說這麽多話。


  陳天樂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幽沉,心裏是喜歡這樣的可馨,雖然她是李曼妮的棋子,卻不完全對自已沒有感覺,她是因為在乎他,才會將一切真相告訴他,眼裏漸漸有了無法力抗的情愫,想到海邊的一切,叢叢蔓燒的熱火自身體燃燒起來。


  熱火讓他覺得口幹咽燥,他用力吞咽口水的樣子被可馨當成是想喝水,她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接過水杯放在茶幾上,他卻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在她泛著紅暈的臉上揉揉拈拈起來。


  可馨抬首驚愕地看著他,一語不發,當他想要低頭品嚐她的紅唇時,她突然又清醒過來,慌亂地掙脫出來。


  她清楚自已不能再次迷失進去,他已經點燃了她心裏的火,也勾起了她對情情的渴求,可她,不能接受他,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她從他眼裏看到了失落,有那麽一瞬,她差點又要向他靠過去,為了他眼中泄露的那份孤寂,她甚至想要不顧一切撲向他,到最後,還是控製住了,她很明白自已跳動的心已經在努力地克製了,不能害人害已。


  她後退著,想要和他拉遠距離,不能再靠近他,既不給他機會,也不給自已機會。


  可馨的逃避仿佛迎麵撲來的滔天巨浪,將他所有的情愫打得沒了蹤影,仿佛那顆心也不見了似的,在他震蕩不安的五髒腑翻騰之後,終於又發現那顆經曆過動蕩的心還在,卻發現那顆找回的心再也不屬於自已,仿佛有一種劇烈的疼痛在身體裏起來。


  麵對可馨這麽一個善良又單純的女孩,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身為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他既心疼又不不舍,卻又無能為力,想要靠近她,卻又怕更深地傷害到她,想要狠心地不管她,卻又辦不到。


  “可馨,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陳天樂向她招手,不想看到她因為害怕自已而拚命地後退著。


  “你走吧!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難免會讓人說閑話,你是位高權重權的已婚男人,不想處在流言的風口浪尖上,就一定要保持距離,海邊的事情,我們都要忘記,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可馨覺得自已不能猶豫,不將他趕走,她身體裏那股隱隱竄起來的力量會將她打敗,她現在是處在人生抉擇的叉路口,一不小心就會誤入歧途,甚至會成為可恥的第三者。


  她的退縮更是脆弱地說明一切,看得出來,她說的那些都不是發自內心,他能體會到她心中的苦澀,所以,他從椅子裏站起來,想要離開這裏,也許離開她是最好的選擇,愛過就無悔。


  愛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多久,即使他們曾經隻是擁有短暫的時光,也夠他陳天樂將這份愛回憶一輩子了。

  她屏住呼吸,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門口,如果說,她對他沒感覺,那絕對是騙人的,就算忍心要趕他走,還是很難掩飾住心底裏那份渴望

  。


  在她斷情絕愛的背後,始終還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情意在蔓延。


  欲言又止的她想喊他,卻又什麽也沒說出口,想要跑上去說聲再見的勇氣都沒有,她怕自已忍不住會投進他懷中,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陳天樂理解可馨,那種想愛卻始終不敢去愛的悲哀,他自已也是這樣子,真正經曆過才懂得,在他的一生中,他還有更多的責任和義務,生病的妻子還等著他去照顧,那個三口之家也不能散。


  也許,隻能是將可馨當成美好的記憶,等所有的記憶都沉積下來,或許,他遲早都能在在忙碌中習慣這種平淡的日子。


  陳天樂躺在酒店潔白的床上,那張糾結不已的臉很是心酸,他不斷告訴自已,那些過去了的就不要去想了。


  既然是遠去了的,那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再去自尋煩惱,更何況她還是李曼妮的一枚奪愛棋子。


  現在,他該擔心的不是可馨,而是他自已,李曼妮手裏有那麽重要的證據,接下來,是不是就要以此為要挾,逼自已離婚?

  偏偏這個時候曼琴又生病了,要是明天確診後,他還不知道怎麽辦?依曼琴的脾氣,她肯定不願接受臥床治療,出來才幾天時間,她已經比他還要急,要不是他提議兩人都關掉手機,估計她早就被叫回醫院做手術去了。


  曼琴把病人當回事,卻從來沒把自已當回事,就算平時頭痛,她也是服下止痛藥,繼續上手術台,在家裏也是這樣,再怎麽累,她還是會將他侍候得妥妥的,從來不讓他操心家務事。


  不是說好人就有好報嗎?為什麽不是這樣子,曼琴這樣的好女人,為什麽會經曆這麽多痛苦?沒生育她認了,將抱養的孩子視作親身。性冷淡她也接受了事實,幾十年如一日地做牛做馬,將他父子侍候得無微不至,卻從來沒叫一聲苦。


  種種憂心充斥在陳天樂心頭,明天的確診無疑是一張判決書,曼琴她能承受這一切嗎?要是這個時候,李曼妮再拋出那些視頻和照片,肯定會對曼琴造成致命的打擊,她是那麽的信任自已,如果讓她知道一切真相,她肯定不能接受。


  陳天樂從床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妻子床前,絲絲疼痛鑽進心底,如果不是她現在生病了,他真想搖醒她,將一切都告訴她,雖然不敢乞求她的原諒,至少可以讓她有所防備,不至於被李曼妮設計。


  可馨也說得很清楚,曼妮就是想要自已離婚,如果曼琴真的中計,那就剛好達成曼妮的心願,他真的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更希望妻子能和自已統一戰線,讓李曼妮的一切設計陷害都落空。


  那晚,陳天樂徹底失眠,他回到自已床上也睡不著,一會是可馨,一會是曼琴,這兩張臉交替在眼前晃動。


  最後,他隻好雙手抱著腦袋,猛烈地搖頭,試圖將腦海中的可馨趕走,卻發現越是想趕走,越是趕不走,她仿佛就是世間最美的甘露,一吃就上了癮,她那純真的的初次是那麽地讓他癡醉,仿佛融化了他禁錮多年的心。

  妻子睡覺時發出的均勻聲又讓他痛恨起自已來,尤其是想到妻子的病,罪惡感又在陳天樂心中升起來。


  左不是人,右也不是人,就這樣一直糾結到在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晨,李曼琴醒過來,頭不疼了,她看時間還早,沒有叫醒他,梳洗後靜靜地坐在天樂身邊,飽含深情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心裏激蕩的不僅僅是夫妻之情,更深層的是,升華後那種相依為命的親情。


  她靜靜地端詳著他,帶著癡迷、愛幕和欣喜。


  忍不住輕輕地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已胸前,那裏是距離她心髒最近的地方,還俯身輕輕親吻了他的臉頰,在抬起頭的時候,他另一隻手剛好攤開來,她差點驚叫出聲,他的手掌為什麽那麽多傷?

  昨天明明看到他隻有手背受了傷,為什麽手掌會受傷?


  彎著腰伸手撫摸他那貼著無數創口貼的手掌,他睡著的模樣都是那樣的剛正不阿,這是她最熟悉的男人,也是她最欣喜他的地方,不管麵對任何誘惑,她的男人都是最棒的,這點,她是絕對相信他,相信他是個好男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也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自已的事。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看著他手掌中間那些雜亂無章的創口貼,有的甚至已經滲透出血跡,她心疼得想要替他吹吹。


  哽咽和喘息的聲音還是驚醒了他,眨了眨迷糊的眼睛,睜開來,看到的是妻子一臉的心疼,見她捧著自已受傷的手,已然明白是什麽情況了,他隻好輕鬆地笑了笑。“沒事,昨晚上在外麵吃飯時,不小心被玻璃杯炸開刺傷了手,你呀,不要為我操心,得多為自已操操心才是。”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李曼琴心疼地埋怨。“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三兩歲孩子,怎麽會被玻璃杯刺傷?”


  經她這樣一說,他的神情頓時顯得不自在起來,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借伸懶腰的機會將手抽脫出來,一直被她這樣看下去,難免不會盤根問底,事情的真相哪敢對她說,雖然他和可馨昨晚什麽也沒做,可還是覺得對不起妻子。


  “曼琴,幾點了?”他朝包包指了指。“你去把我手機拿過來,今天要恢複正常了,我們兩個幾天沒開機,估計找我們的人都急了,想想也是,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白無故地失蹤了幾天。”


  陳天樂是在無話找話說,他是故意要將手受傷這話題引開,省得曼琴一直追究這件事,女人要是較起真來,那是很可怕的,他可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可馨的事情還是暫時瞞著她,看看李曼妮究竟要怎麽對付自已再說。


  房間裏,有了瞬間的沉默,兩人都在忙著開機,隨後便是忙碌,信息一大堆,因為打不通他們的電話,就隻好發信息過來。


  看完手機上的信息,兩人動作十分默契地收拾包包,以最快的速度去前台辦了離店手續,去外麵吃了個簡單的早餐,再搭出租車去醫院,拿著檢查結果,甚至連醫生那裏都沒去,直接拿著結果坐車回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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