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迫切需要
謝寶權用力地拽住她,將她快要癱倒下去的身體架到肩膀上。
架著她走進房間,將她重重地扔在寬大的床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唉歎自已為什麽要自尋麻煩?
怨李曼妮生得賤的同時,他又罵自已何嚐不是生得賤?
愛著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已的女人,一步一步編織著自已的未來,想要和這個女人一輩子好好地生活下去,這不是賤是什麽?
是不是人生太漫 長,必須想個無聊的法子去打發,心裏才會覺得有意義?
謝寶權也搞不明白自已到底是為了什麽?
李曼妮這個女人年輕時很漂亮,可她現在已經不再年輕,比她年輕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他為什麽還要迷戀她?
謝寶權寧可相信自已是要利用李曼妮,那樣的話,他就不會來這裏自尋煩惱,更不會為她去陪王力恒而吃醋。
現在的謝寶權不缺錢,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從她手裏拿錢,甚至是找各種理由要錢,那隻不過是在尋求心理平衡,認為錢可以彌補感情上的缺失。
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地從她那裏壓榨錢財,隻有這樣,他那受傷的心才會得到些許安慰。
伸手推開臥室的窗戶,迎麵而來的是濃鬱的花香,陽台上種了好多花。
謝寶權深深地吸了口香氣,回轉身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永遠青春亮麗的女人,好像這麽多年的歲月與她無關似的,她還是那麽的年輕和漂亮。
李曼妮痛苦地呻吟了聲,身體在床上翻了下,腦袋歪向另一邊,枕頭整個空了出來,謝寶權拿起枕頭,想要把枕頭塞到她腦袋下麵,好讓她睡得舒服些,因為另一個枕頭已經被她翻身過去壓著了。
突然,謝寶權愣住了,手裏拿著的枕頭停在半空中,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剛剛露出來的地方,那裏有多張散開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是陳天樂,女人是徐可馨,兩個人脫光衣服深情相擁的鏡頭……
謝寶權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說,這女人是不是瘋了?既然受不了,為什麽還要將這樣的鏡頭放在自已的枕頭下?
手中的枕頭跌落到李曼妮臉上,她仿佛沒什麽知覺似的,任憑這個從天而降的枕頭蓋住自已痛苦不堪的臉。
謝寶權將那些照片拿起來,一張一張地細看起來,想起陳天樂與徐可馨那天見麵的情形,仿佛一切答案就在眼前,就說嘛,一麵之緣會是那般眼神?
隻是,曼妮又在哪裏弄到這些照片的?謝寶權百思不得其解,這麽隱密的事情,陳天樂應該做得滴水不漏才是?
想起徐可馨是在李曼妮公司上班,謝寶權又有些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難道是曼妮讓徐可馨這樣做的?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是愛不成就是恨?”謝寶權心裏還有些竊喜,以為曼妮這麽做,是為了幫他奪權,陳天樂有了這種豔照流傳出來,別說是東海市委書記輪不到他,就是他現在的市長位置也坐不穩了。
真是難為曼妮了!
自作多情的謝寶權輕輕地籲了口氣,輕輕地拿掉那個壓在曼妮臉上的枕頭,再小心翼翼地墊在其腦後,大手輕梳著她如蓬草般的亂發,每梳一下,他的心都跳動一下,看來,曼妮要徹底與陳天樂為敵了,愛不成,剩下的就隻有恨了。
隻是,這女人也太傻了,把這些不想看到的照片放在枕頭下幹什麽?這可不是自尋煩惱那麽簡單的事,愛一個人太深的話,這些照片會成為致命的武器,有可能會得失心瘋。唉!你又何苦要這樣?
“天樂……我愛你……”李曼妮不斷地呢喃。
驀地,謝寶權心頭的怒火被她點燃,他的雙眼變得銳利和憤怒起來,將李曼妮一遍又一遍的呢喃錄了下來,接著又將那些照片全部拍下來存在手機裏麵,心說,
有了這些東西,扳倒陳天樂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曼妮的手在枕頭上輕撫著,似乎是在輕撫陳天樂的臉一樣快樂。
謝寶權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他輕輕地握住了李曼妮不安分的手,他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最後還與她十指相扣。
“天……樂……我……不恨……你,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會幫你的……”李曼妮呢喃完,她的手也慢慢地從謝寶權手裏滑脫出來,直到最後一部分相連的指尖。
這最後相連的指尖也滑落出去,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徹底進入熟睡狀態。
謝寶權的手猶懸於空中,手裏、眼裏、心裏都是悵然若空……
難掩的怒火在謝寶權心裏升騰起來,盛怒和被欺騙在他臉上揉合成一種陰狠的顏色,他絕對不會讓陳天樂得逞,女人和前程,他一樣也不能輸給陳天樂,他要眼前這個女人親口對自已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雙目蓄銳的謝寶權將李曼妮重新抱到客廳去,將她扔在冰冷的地板上,再把收拾好的酒瓶子一個一個地擺放在她四周,把房間恢複到他剛進來時的一個樣子,接著又回到房間將床上整理好,枕頭和照片都擺放到位,打開的窗戶也關起來。
他知道李曼妮有喝斷片的毛病,將自已來過的一切痕跡抹去。
當年,要不是她喝斷了片,對她隱瞞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情節,李曼妮也不會被他掌控這麽多年。
李曼妮這個毛病,再一次被謝寶權利用。
她睡一覺起來,肯定不記得他來過,這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現在,不能太相信這個女人了。
有些事情,還得靠自已去完成,把她的呢喃錄下來,就是要給王力恒聽的,他必須要利用王力恒的醋勁,再一股作氣將自已弄上位。
客廳打開的窗戶也被謝寶權關起來,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窒息的味道,甚至擔心自已走後,她會不會被悶死在裏麵?
又用搖控將屋裏的空調打開,為了防止她發現蛛絲馬跡,他將空調定了時,估摸時間算了算,既不能讓她悶死了,也不能讓她發現,所以,他將空調定了三個小時。
依他對她的了解,熟睡三個小時之後,她就會慢慢清醒,也會慢慢地恢複意識,但在這幾個小時之內的事,她是絕對記不起來了。
就是有些朦朦朧朧的記憶,她也會認為是自已做過的夢,不會當真的。
李曼妮自已都不知道有喝斷片的毛病,當年,就是因為自已喝斷了片,才會上了姐夫的床,甚至還懷了姐夫的孩子,迷糊中,她感受到了姐夫對她的迫切需要……
殊不知,這中間已經被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那個睡了李曼妮的男人是謝寶權,而不是陳天樂。
謝寶權早就看出來了,李曼妮喜歡陳天樂,借著陳天樂和李曼妮都喝醉的機會,他睡了李曼妮,卻又將李曼妮放到陳天樂身邊,隻是,李曼妮幾個小時後又醒了過來,看到自已睡在陳天樂身邊……
還以為一切都是在夢中的她確信自已和陳天樂發生了什麽,而謝寶權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將她自以為的事情說得那麽逼真,讓她不得不相信,她是和自已的姐夫發生了關係,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她才會被謝寶權掌控到現在。
謝寶權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仿佛回到那個遙遠的夜晚……
那天,他是跟隨陳天樂下鄉,剛好下雨,兩人決定在陳天樂丈人家住一宿,明天再繼續辦未辦完的事情。
陳天樂的嶽父嶽母走親戚去了,家中隻有漂亮的小姨子,謝寶權一見就喜歡上李曼妮,這一掐就出水的小妮子還真是少見。
李曼妮本來就喜歡陳天樂,見他和謝寶權留宿,自然是高興得不亦樂乎,將家中好酒好菜都弄出來招待兩人。
陳天樂先前不知道家中二老走親戚去了,要是知道小姨子一個人在家,打死他也不會留在這裏,可已經進來了,話也說出口了,也不好意思再走。
吃飯的時候,陳天樂拚命地喝悶酒,李曼妮敬他多少杯,他都來者不拒。
兩個喝醉的人就這樣被謝寶權給算計了,這算計一算就是二十多年,當事人還完全蒙在鼓裏。
李曼妮還天真地以為那個孩子就是自已和天樂的,為了能讓孩子名正言順,她求謝寶權幫忙,將孩子送給了姐姐和姐夫。
就是因為孩子的事,李曼妮一直被謝寶權掌控著,姓謝的動不動就用孩子的事來威脅李曼妮。
當初,良心未泯的李曼妮還沒現在這般瘋狂,隻要孩子能夠回到天樂身邊,她也認了,可當她看著孩子越長越帥,她的心就越來越不安分,每次看到姐姐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她就萬箭穿心般疼痛。
這一切本來是屬於她李曼妮的,憑什麽李曼琴可以享受這一切?
兒子是她和陳天樂生的,所以,她才會瘋狂地想出開頭那一幕,她在試探陳天樂的反應,證明他還是一個完全正常的男人,那麽,憑著她的魅力和手腕,總有一天能將陳天樂的心俘獲。
可事情並沒有朝著她想的那樣發展,陳天樂根本不給她靠近的機會,今天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不僅沒心想事成,反而還讓李曼琴發現。
一切如謝寶權料想的那樣,李曼妮在半夜醒來,她痛苦地從地上起來,發絲散落,滿麵是淚,望著一地的狼藉,她眼中有恨,有愛,更多的是忿怒摻雜其中,她就如一隻困獸般在一堆酒瓶中搖搖晃晃。
淒涼的身影走來走去,還是無法走出腳下的酒瓶陣法,見鬼的東西!她抬起腳將一隻酒瓶踢飛出去。
“砰”一聲之後,她似乎徹底清醒過來,想到在陳天樂家裏的一幕,她淚如雨下,哭得那麽的放縱,那麽地情難自禁
,最後乏力地癱軟在地上,她是徹底地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個什麽都不如自已的女人。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