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匪盜的反應（上）

  但凡與古歌的，每一者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傳到了匪盜的耳中。匪盜於古歌所做都有自己的判斷，大體而言，日南府的匪盜，他們都受到了莫大的影響。 水龍湖，水寨！ 龍頭水一天依然是喝酒吃肉，二龍頭劉子良，這個麻子也依然是在煮茶喝茶。 兩人並沒有釣魚，他們此一次聚在一處時換了一個地方。 廳堂裏，酒香和和茶香在彌漫，兩者的交織仿佛急躁、焦慮，同寧靜和安詳的交織，也如同一陽一陰，在廳堂的虛空之中交織——酒香和茶香似乎交織出了一副陰陽圖。 水一天背著手，來回的走著，腦海之中不斷冒出這樣的字眼來： 凡匪盜所占之地皆我封地！ 三日為限製，降者從寬處理，抗者殺無赦！ 尤為讓水一天的討厭的是這一句：勿謂言之不預也！ 文縐縐的這一句，水一天清楚的知道，一般隻有正式場合，隻有重大的事情，才會用到這樣的一句。可現在，那個狗屁的無敵浪蕩王，居然用了這麽一句。 “龍頭，何須擔憂！” 劉子良聲音平靜，他輕輕的茗了一口茶，曬笑道：“無敵浪蕩王又如何，日南府周邊匪盜的本質，其實是大乾王朝，同南蠻國，同宗派界鬥爭的結果，不是區區那所謂的無敵浪蕩王能解決的。” “你是說，朝廷這一次也隻是放一放屁，然後就草草了之了。” 水一天他自然能想到這，因為如此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但他還是開口這麽問了。 這一次，他真不確定了。他也並沒有什麽根據，隻是感覺此一次與之前的完全不同。 “可以這麽說罷！”劉子良點了點頭，隨後他又鄙夷的譏笑了起來：“終究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外帶也許有人不但要丟臉，還要丟了性命！” 有人，這人自然是指無敵浪蕩王古歌！ 水一天一聽得分明，他太明白劉子良的意思了。 同時，在這時牛犇犇來了。 “龍頭，怎麽樣？我說過要出大事吧！看看，牛蛋我說的有錯嗎！” 牛犇犇人未至，那大嗓子已經在工作了，發出的聲音響亮非常。 他說話之間得意洋洋，整個人神氣的不行，完全彰顯出的他先見之明，以及智慧來。 “龍頭，咱們趕緊去投案自首，第一個投案自首，我保證絕對有大大的好處！不然，晚了就遲了。” 牛犇犇這個牛蛋的角度，與劉子良完全不同，但卻不能說沒有道理，他水一天若此刻選擇聽從古歌之命，那至少起到示範作用，因此定然能得到莫大的好處，說不得能撈個將軍當一當。 將軍雖然不如龍頭自在，但終究不是賊了。 水一天其實很動心，他並不想一直做一個賊，更不想他的子女以後也做一個賊。當然，水龍湖的一眾人，他也絕不想他們一直做賊。 所以，他腦子大了：劉子良和牛蛋，兩人他該聽誰的呢？ 劉子良是智者，是他好不容易請回來的；牛蛋是愚者，但心肝絕對是紅的。 按理來說，在兩者之間做選擇很容易，因為誰會聽從一傻蛋的話呢？可，水一天偏偏覺得，這一回牛蛋的話似乎更有道理，他也更傾向於牛蛋的看法。 沒有具體的理由，隻是一種感覺。水一天向來腦子不夠用，所以每每到緊要關頭，他便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可以說，直到現在，他如此的行事方式應該是正確的。不然，他不應該是水龍湖的龍頭，而是一具早已經腐爛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