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可能為君子
“不知為何浪蕩,那可知緣何得了無敵浪蕩王這樣一個封號?”
老白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刺了古歌一下。
當即,古歌嘴角不由微微一抽,大事需正經啊,這是基本線,但無敵浪蕩如此封號,將他這最基本的底線給戳穿,粉碎了個徹底。
他覺得自己是該好好反省一下。
終究,每一個人都是活在群體之中,活在這社會之中,言行舉止便會成為他人評判他的依據。
他對人對事不正經,沒有一個嚴謹、沉穩的樣子,他人便會覺得他輕浮,從而便會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他。
可以說,這一切統統是他自己造成的。
有一句話說的好,今天不過是昨日他下的訂單,無敵浪蕩王便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自由,或者放縱或者任性,必須有度。在一些場合,對某些人某些事可以不正經;反之在另外一些場合,另外某些人某些事,對待之便不能不正經了。
古歌原本也是打算這麽做的,可終究他還是觸犯自己定下的原則,因而才得了無敵浪蕩王這樣一個封號。
而今,聽得老白臉的嘲諷,他唯有苦笑。
“口出髒言,可能改之?”
不說髒話?
聞言,古歌微微不由一愣。而當他認真對待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發現說髒話,確實是他莫大的毛病。至於說到改,他一時間居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確實是需要改!
此是自己對自己的修繕,是一種修養的體現,猶如盆景需要修剪,但另一個問題要來了:大自然的樹木何曾需要修繕,又緣何需要修繕?
隻是似乎人終究不是草木,所以事事率性而為,任性而為,這終究是不當的。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似乎也是最佳的選擇。
忽然的,古歌發覺自己兩世為人,但思想和覺悟似乎並沒有跟上來。
“能改!”
古歌做出鄭重的回答。他終於正視,並重視自己說髒話這個大問題。
隨後,他又補充道:“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目前情況而言,估計我隻能治標不治本,思想和覺悟上進行轉變之後——確切的說,也許隻有當因口出髒言,我有了刻苦銘心的教訓之後,方才能完全的改正過來。”
非得別人給一巴掌才能醒悟,古歌覺得自己也是夠賤。
“口出妄言,可能改之?”
“同上。”
“口出惡言,可能改之?”
“同上。”
“可能為君子?”
“我感覺累。”
說到君子,古歌一下子便想到了君子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他想想不但腦仁疼,更是感覺累覺不愛。
當然,他還想到君子劍嶽不群,貌似的君子在他之前的世界都快變成一個貶義詞了吧。還有,若是在之前世能做嶽不群,絕對是一件讓人佩服的事情,至少古歌佩服這樣的人。
“可能做一個君子?”老白臉再次嚴肅的問道。
擱以前這個時候,古歌應該已經挨一頓暴打才是,但老白臉今日似乎轉了性子,居然沒有動手!
頓時,古歌周身冰涼。
他立馬道:“我試著做一個君子,但能不能做到那就兩說了。”
“可能做一個君子?”
老白臉再次問,依然嚴肅。
這樣的一種嚴肅,於古歌而言是陌生的,無比的陌生。以至於,一下子的古歌便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也隻能嚴肅了起來,認真的思考過後,方才篤定的道:“能,但是我定義的君子,絕不是世俗定義的君子!”
世俗定人的君子也許並不迂腐,但古歌感覺迂腐,所以他必須要作出這樣一個聲明。
“善!”
聞言,古歌牽強的笑了起來:“老白臉,我們兩個誰跟誰啊,一個老白臉,一個小混蛋,能不能要這麽枯燥這麽無趣。”
“你準備被雷劈了,這還枯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