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那廝給我站住
全詩豔麗清雅,風格秀逸清俊,音律回風舞雪,意蘊醇厚深遠,雖滿眼都是花、桃、酒、醉等香豔字眼,卻無任何一絲低俗之氣,高大上非常。
詩中將權勢、富貴、名聲比武道,諷武道中人殫精竭力追求,不擇手段提升,追求力量,不知人這一世還有其他的選擇,比如他這個廢物,在所有人削尖腦袋,要往上爬,要提升武道修為,渴求成仙之時,他正安然自得,逍遙自在。
可惜,古歌諷刺的人當中就有當自己,他於武道也是孜孜以求。不過,他卻似乎隱隱一些領悟,心靈似乎又有了提升。
“有求皆苦!”
他自嘲一笑,被他人譏笑和嘲諷,所產生的不快當即如浮雲逝去。
因為這樣的一首是,府試巨大的演武場內再一次又靜了下來——不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人們隻是震撼於古歌文道上的天賦,這廢物若讀書,定然無人可及。
隻是他們如何能知道,這首詩絕然不是古歌的,而是一位鼎鼎大名的,名留青史的人物,將一生的鬱鬱不得誌,以及憤懣,全部寫進了詩中——
一樣的詩,雖諷刺稍微有所不同,但所要宣泄和表達的情緒是一樣的。
“嘿嘿,什麽叫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廢物你演繹的當真是淋漓盡致啊。”
“佩服佩服,我實在是佩服極了,能虛偽到這樣一種程度,當真也是難能可貴啊。”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廢物你真以為一頭撞在一塊豆腐上,真能撞死是嗎?見過死撐的,沒見過你這麽死撐的;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還是那三人!
這三人眼見古歌用這樣一首詩,挽回了顏麵,更是見得古歌快要走在台上,立即再次嘲諷出聲。
他們的嘲諷,依然如之前那般,無比的尖銳,依然如之前竭盡所能。
古歌隻是曬然一笑,未再理會。但他這樣卻有人急了,非常急,大急,而且還不隻是一個人。
他們的聲音,很快出現在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要臉幹嘛,臉能當飯吃?”
“虛偽難能可貴?如此言論豎本賤人不能苟同,虛偽乃是居家旅行必備賤格!”
“呔,那廝你給站住,本賤人還沒有出聲呢,你居然敢就差著那麽幾腳便要上台了,如此豈不是不給我丟人現眼的時間?”
……
場中突然冒出這樣沒正行的聲音,讓全場不由微微一訝異,而古歌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哪個賤人。
他不由停下了腳步來,因為他的援軍來了。
在這個時候,眾人尋著聲音,已然看到了三個少年,三個吊兒郎當,沒有半點正形的少年——人群之中,這三個少年他們出現的方位並一樣,且他們選擇的方位似乎都有明確的目的性。
當然,他們三人一出現立時就是萬眾矚目:演武場東麵的少年,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有一種很特別的樣子,那一種特別形容不出來。
此刻,他懷中現在就抱著一條幹淨的土狗,可以叫做他抱狗的少年。
在古歌身後的正西方位,也有一個少年。他的眼睛有點詭異,是青藍色的,是那種萬載寒冰一般的青藍色,卻穿著烈火般的紅袍,形成了極有趣,但又極詭秘的可怕對比。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穿著,讓他看起來邪氣無比,還是他本身的邪氣,讓他的穿著看起來很邪氣。
最後一個少年,在古歌右手側方位,圓臉、圓眼、圓髻,身穿一身紫色的圓袍,耳帶一雙金環,腕戴一對閃亮閃亮的寶鐲,手中拿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金元寶,正笑嘻嘻的看著眾人。
種小球!
李小邪!
錢有錢!
人群之中有許多人,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三個少年來,而不認識這三個少年的應該不多;即便不認識,最近應該也聽過他們的名頭,因為最近他們忙著毆打神行宗的弟子,行徑十分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