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薛仙兒
花開和花放所做的奇葩之事,以及古歌小神醫之名一傳開,無時不刻的抖在說明古歌不是廢物。古歌不是廢物,有人喜有人憂。古歌的親友自然再高興不過,但薛家則應該不是那麽開心了,尤其是薛仙兒——至少人們是這麽認為的。
日南府南城,薛家,獨院!
三月春的獨院,姹紫嫣紅,滿院花香,又靜謐非常,仿佛是一個安靜又美麗的花仙子。
此際,獨院一小屋內,浴桶中布滿各色的花瓣,熱氣升騰,水氣氤氳,一可人兒閉著眼睛,正在享受著熱水的撫摸。
她隻露出如同五官,以及一段白皙如玉的脖子,其他以下盡皆浸泡在水中。在這樣的一片氤氳的水氣之中,她如同水中的一朵仙葩。
這樣的女子若是用黛眉、杏眼,櫻桃小口等,這些詞語來形容簡直就是褻瀆——
至少薛仙兒這麽認為的,她認為自己是沉魚落雁和閉月羞花真實的存在,她已然讓沉魚落雁和閉月羞花不再是一種虛幻,更不在是一個詞語,而是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很自戀,但卻絕對有自戀的資本。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粉麵含春威不露,雍容華貴,可謂是國色天香。
此刻,薛仙兒在想著事情。
“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嫌貧愛富,忘恩負義。”
“做了表子還想要立貞節牌坊!”
人們若是對於她有這樣的評價,她絕對不會有半點意外,甚至認為理所當然。自古以來,絕代佳人的事情總是能被無限放大,要麽是被極端誇耀,要麽是被極端貶低,她薛仙兒自然也是如此,所不同的,這些指責都有確切的依據!
她確實是六禮到了親迎才反悔,說她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沒問題;古家於薛家曾有大恩,她也確實嫌棄古歌,所以嫌貧愛富和忘恩負義,她也跑不掉。
最後一個,她借助神行宗,強逼古歌承認自己是一個廢物,從而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擺脫人們的道義上的指責,也確實有點做了表子還要立貞節牌坊的嫌疑。
吱呀的一聲,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一年約十六七的少女進入了屋內,臉如桃花放蕊,眉似春山帶雨,眉蹙目轉間,風情無限。
薛寶兒,薛仙兒的貼身婢女,也是一絕色佳人。
“寶兒,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麽樣了?”薛仙兒慵懶的躺在浴桶中,她沒有睜開眼,徑直問道。
“差不多了!”薛寶兒一頓,就開始道:“鳳小姐——”
“寶兒,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隻想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情。”
“小姐,這確實和他有關。”薛寶兒道:“鳳小姐已經確信他確實是一個神醫,是以決定去找他看病。”
“告訴她,無須顧忌一切,盡管去就是。”
薛仙兒驀然睜開了眼睛,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毫無疑問自然是容貌!她一想到鳳羽萱長出了胡須,甚至同男人一樣長出了胸毛,即便那個人不是她,也惶恐無比。
“是,小姐!”
薛寶兒轉而匯報另一個情況:“按照小姐的要求,我進行仔細的調查,他在離開花蕊夫人的視線之後,他就去找靜靜了。”
“之後,很快他就前往了白臉醫館,並在變臉醫館接連呆了三天,但期間發生了什麽不得而知。”
此不是她無能,而是白臉醫館不是一般地方。她承認無能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靜靜。靜靜到底是什麽鬼,是一個人還是什麽?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從那些人口中聽到“靜靜”二字之時,那些人的語氣似乎都很怪異。
“然後呢?”
薛仙兒直接跳了過去。
“他先是在醫館給人看病,後歸家,開宴會,唱了許多音律極其怪異的曲子,當中一首叫做《天後》的曲子我認為應該和小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