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煉氣境九重
“若水步，行若水，遇阻而易道……”
“天人步……天人交感，天地為場域，自由縱橫。”
“八卦八相步，一步一卦，一卦一相。”
……
諸多的步法盡數是用來推演淩波微步的，古歌所要做的就是將它們當成材料，然後用這些材料，製造出一個叫淩波微波的物事來。
“人體就是一天地，天地有大藥，人體亦有大藥。”
“明珠蒙塵，大藥引蟲……”
“藥蟲是蟲又非蟲……”
此是三十三天藥魔經中最基本的理論，古歌看到此處，方才終於明白老魔頭是如何弄出克隆羊來，老魔頭居然將藥蟲類比做了基因！
人體大藥之蟲是為藥蟲，藥蟲有益蟲也有害蟲。這是最簡單的理解，但藥蟲所指的絕沒有狹隘，概念老魔頭自己都難以界定。
最後的考核醫術，古歌並不喜歡，但也不得不鑽研。
……
麵對這三個考核，古歌起初還有些興奮，但慢慢的一切都變成了折磨，煩躁、憤怒、絕望等負麵情緒接踵而至，無盡的枯寂，無盡的孤獨變成最大的煎熬，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他意識到，若再不能很好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定然要崩潰。所以，他開始試圖壓抑所有情感，讓自己如同一智能生命一般，不知疲倦的進行推演。
這如何能做到？但在無數次嚐試後，古歌忽然有一次莫名就失去了自己所有情感，似乎真的變成一智能生命，變成一機器人。
如此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結束，當古歌通過考核，靈魂歸體之時，他依然沒有自那奇異的狀態退出來，冷漠的觀己身。
“煉氣境三重，百氣聚竅，真氣外放！”
隨後，他如同智能生命一般，自記憶之中調出了關於煉氣境這個境界的所有“數據”。
煉氣境是武道的第一個大境界，共有九重小境界：孕氣境、養氣境、百竅聚氣，混元如意，離地騰空，煉氣成罡，以及真氣之爐，扭曲氣場，萬氣歸一這九重境界。
孕氣境。外練肉身，內練內功，內外合一，達到一定程度，肉身將修煉出真氣。
養氣境。真氣誕生之後，運氣、聚氣，真氣越聚越多，源源不斷，匯聚形成氣海。
百竅聚氣。氣海形成後，體內真氣循環不息，達到極限，氣聚百竅，破體而出，外放傷人。
此三個境界是武道最基礎的境界，需要耗費極其漫長的時間去積累和打磨。一般來說需要四五年，甚至七八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其後，古歌才掃描周遭，判斷自己此時所在何處——他一個巨蛋之中！
巨蛋早已空空，當中的精粹全部被他肉身吸收。
接著，他又掃描了一下自己丹田之中的內世界：其中發生了莫大的變化，朦朧混沌一片，在最深處不時有金色大鵬鳥，或者一條大龍的虛影顯現，其中似乎正在孕育著什麽。
……
古歌在如此狀態之下，他隻剩下邏輯思維，無任何情感意識的做著諸多事情。
“咦——”
當老白臉察覺到古歌的異樣，不由驚疑出聲，隨後驚道：“至人居若死，動若械，天地同運！”
至人居若死，動若械，來源力命說！
力是人力，命是天命！人力撼不動天命，無法改變早已注定的命運，所以隻要能順應天命，便可安之若素，不受外物紛擾而。
這到極致便是：沒有任何感情，活如死人，人與天相近，一舉一動仿佛都是如同天道運轉，如此便可與天地同運，甚至同道，同壽。
老白臉如何也沒有想到，古歌居然能觸及到如此高的境界！而再如此下去，古歌必死無疑！
“小魔頭體內擁有內世界，人與天同他應該是最容易做到的，再加上三十三天藥魔經，他闖入這樣的境界之中，概率就更大！”
他是真被嚇到了，趕忙叫醒古歌。
“醒來！”
老白臉大吼一聲，旋即一拳將古歌轟飛出去，順帶將整個蛋殼打爆！
這一拳很重，古歌拋飛出去很遠才重重墜地——刹那他仿佛是噩夢驚醒過來，驀然就是一聲尖叫，但又徒然安靜了下去，目光呆滯，渾渾噩噩，恍若一具行屍走肉！
他還沒徹底清醒過來。
“還真是危險啊，我若是再晚上片刻，這小子恐怕想救也救不回來！”
老白臉冒汗了，旋即他再出手。
砰砰砰！
他狂毆古歌，然而古歌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但如此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古歌方漸漸感覺疼痛，旋即感覺疼痛感越來越劇烈。
再過得一陣，他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立時咒罵起來：“老白臉，你瘋魔了不成？小爺我招你還是惹你了，為何賞賜本大爺如何豐厚的拳打腳踢，爺爺跟你沒完！”
“瘋魔？我不瘋魔，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死人！”
古歌一震，方才回想起之前種種奇異，頓時冷汗狂飆，手都哆嗦起來。
凶險，太凶險了！
剛剛，他真的差點回不來，差點就死掉了！
老白臉見狀，不由鄙夷了他一眼，嘲諷道：“現在知道才厲害？”
“厲害個屁！”古歌心有餘悸，再次破口大罵起來：“這還不是老魔頭害的，沒那老東西小爺能遭遇如此厄難如此危險！”
這話不中聽，老白臉直接給了古歌一腳，教訓道：“小魔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再有，老魔頭對你的期許很高，你千萬不要讓他失望。”
“期許個屁，爺爺不被那老東西弄死就不錯了。”
“你應該是沒有機會被老魔頭弄死了，他已經滾蛋，而且還不知道滾到了哪裏去！”
“滾蛋了？滾蛋了好——”
古歌原本大樂，但莫名一愣。隻是這一愣很短暫，轉瞬他就猖獗大笑。
“哈哈，小爺我終於翻身了。”
“鳳羽萱小皮娘，小爺已經準備好皮鞭，你就等著古爺爺教你做女人吧！”
“老魔頭，事情一碼歸一碼，你離開你的罪惡可沒有離開，哇哢哢！”
他意氣風發，叫囂不斷，但立即被鎮壓了。
砰的一聲，老白臉放翻古歌，一腳將他踩到地上，讓他的臉頰同大地親密接觸。
直娘賊的，又被人踩了！
古歌鼻子都氣歪了，心中賭咒發誓，以後誰再敢踩他，他就弄死誰。
“大喜易失言，這個道理也讓狗吃了嗎？”
“是是是，老白臉大人，小委屈我記住了，並刻骨銘心。”
老白臉懶得跟古歌廢話，將古歌好好的檢查了一遍，確認古歌築基極其完美，這才命令道：“滾到外麵去坐堂！”
古歌沒脾氣，隻能老老實實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