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一片密林之中,夜寧走在裏麵,臉上,卻帶著警惕之色。
咻!
突然之間,一柄肉眼難見的飛刀,從隱秘處,急速朝他衝來。
汗毛豎立,夜寧揮舞小劍,立刻擋住那柄飛刀,發出叮的一聲。
咻咻咻咻咻!
然而,在這一柄飛刀被擋的瞬間,卻連續有多柄,瘋狂從暗處飛了過來。
這些飛刀的方向,竟還不一樣,似乎不止一個人,隱藏在暗處,針對夜寧。
目光冰冷,夜寧身體閃爍,在那一柄柄飛刀之間,竟如漫步,絲毫沒有慌亂。
踏天三步大成,可刀光劍影,如若無物。
今日的夜寧,再不是當初,那初學身法的夜寧。他的身法修為,已是接近踏天三步的巔峰,在那密密麻麻的飛刀中,他如閑庭信步,嘴角帶著冷笑。
“藏頭露尾之輩,死!”
輕喝一聲,那些飛刀陡然靜止,隨後,竟猛地倒卷,朝那飛刀飛來之地,掠了過去。
啊!!
四聲慘叫,從不同的方位傳出,四道黑袍身影,從密林中滾落了出來,讓夜寧的麵色一凝。
“誰派你們來的?!”
身影閃爍,夜寧瞬間出現在一道身影麵前,提起那人的衣領,便是冷聲質問。
“哼!”
然而,讓他目光凝固的是,那人冷哼一聲,竟是毫不猶豫的,斷掉自身的生機,沒有了氣息。
身影一閃,在另一人的麵前,夜寧剛一停下來,便是神色凝住。原來此人,早已沒了氣息。
臉色微微一變,他在其餘二人的身上,同樣沒有感應到絲毫氣息。
“究竟是什麽人,竟如此狠辣!”
麵色微變,夜寧對這些人果斷的手法,有些震撼。
在那四具屍體上,搜尋了半晌,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夜寧隻得放棄。
赤金府,黑袍身影再次出現,正是夜寧。
經曆了他的那番約戰,如今的赤金府,已經比先前,繁華了不少,就連城外的荒地,都開始修建,看起來,像在擴大城池的麵積。
走在街道上,夜寧麵色冰冷。在這一路上,他始終感覺一股寒芒,在暗處盯著自己。可這寒芒究竟在哪裏,他卻感受不到。不得不說,對方的隱匿之法,可謂及其高明。
“既然通靈秘法都發現不了,我便看看,你究竟何方神聖。”
心中冷笑,夜寧在人群穿梭,飛快找了一家酒館,走上二樓,靠著窗戶,坐了下來。
“小二,來壺酒!”
不知為什麽,夜寧不自覺的,竟開口要了一壺酒。
寬大的黑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讓人看不清麵貌。下方的街道上,更是一片繁榮,沒有絲毫異常之處。
微微皺眉,端起酒壺喝一口,夜寧隻覺全身通暢,全身的玄力,都是流轉的快了幾分。
“小二,來壺酒。”
正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讓夜寧心中一動,朝酒館一樓看了過去。
隻見一道灰袍身影,頭頂偌大的鬥篷,將他整個人的麵容,都給擋住,看不到他的臉麵。
心中一動,夜寧注意到此人的手上,竟是握著一柄雨傘。那雨傘極為平凡,沒有絲毫異樣之處。可不知為何,夜寧看著這雨傘,卻總覺得有些怪異。
“今日並不下雨,此人卻手握雨傘。看其樣子,莫非是一漁翁?”
微微皺眉,夜寧沒有再去注意此人。端起桌上的酒壺,又是喝下了一大口。
“嗯?”
在這一口酒下肚的瞬間,夜寧的眉頭卻陡然一皺,他分明感到,在那一刻,有股可怕的殺意,從他身上掠了過去。
心頭一凜,夜寧全力施展通靈秘法,竟還是一無所獲。
“客觀,您要的龍井來了!”
就在這時,卻有一店小二,端著壺茶,朝夜寧走了過來。
眉頭一皺,夜寧疑惑的看著此人。
“我並沒有要茶,你搞錯了。”
“客觀說笑了,我們開店的,哪有弄錯的事情。”
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那店小二,竟自顧自的朝夜寧桌上放來。
目中閃過寒光,夜寧剛欲冷喝,卻見那店小二的目中,陡然閃過一絲陰冷。
轟!
寒光乍現,刹那間,麵前的酒桌直接粉碎,從那茶壺中,竟有一明晃晃的匕首,帶著可怕的劍威,彌漫了出來。
“哼!”
冷哼一聲,夜寧卻不慌不忙,抬手便有白虎印,打了出去。
酒館驚叫連連,那些來此消遣之人,此刻皆是慌不擇路,瘋狂朝外衝去。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快跑啊!”
“有玄師打起來了!”
一瞬間,這小酒館,竟有大半之人,衝了出去。連同店家,也是連錢都不要了,驚慌的衝到了外麵,生怕被玄師的大戰,波及到。
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凡人,他們哪敢參與到玄師的大戰中。那些可怕的能量,不要說擊中,就是一絲一毫,都能讓他們立刻飛灰湮滅。
酒館二樓,夜寧飛身暴退,卻感受到後方,猛地傳來淩厲之氣。
咻咻咻咻咻!
無數飛針,從後方掠來,那一枚枚,鋒利無比,更是在其上,有寒芒綻放。
麵色凝了一下,夜寧猛地朝旁邊窗戶竄去,欲要從窗戶衝出,離開這裏。
轟隆!
就在這時,竟有可怕的長槍,直接將屋頂打出偌大的窟窿,朝夜寧頭頂刺了過來。
“天羅地網,布置的還真周到!”心中凜然,夜寧隻覺一股強烈的危機,浮上心頭,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已是非常危險。
妖法三鍛,開!
金光爆射,他的身體也在危機時刻,將旁邊的牆壁撞破,直接出現在虛空。
街道上,早已因為這邊的大戰,都沒人敢靠近這裏。此刻夜寧出來,立刻看到不少人,都在遙遠之處,心驚膽戰的看著這邊。
咻!
飛針襲來,夜寧麵露冷笑。他終於看清楚,針對自己的三人了。
那最初的店小二,此刻麵色猙獰,滿是殺機。而那釋放飛針之人,頭戴鬥篷,手中撐著雨傘,竟正是那聲音沙啞的奇怪之人。
還有那使用長槍的,全身被破爛的衣衫覆蓋,竟是一衣衫襤褸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