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瘋狂了
一刹那,蘭蕭城主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她盯著夜寧,目中閃過殺機。
歸元宗那邊的眾人,更是麵色冰冷,他們盯著夜寧,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轟隆!
任伯中更是直接,恐怖的威壓瞬間便籠罩在了二人的身上。
夜寧身體不動,他淡淡的掃了任伯中一眼,再次看向了蘭蕭城主。
“就你,自稱千蘭的母親,你配麽?”
你配麽?!
夜寧那淡淡的聲音,讓不少人麵色變化,蘭蕭城主好歹是一城之主,夜寧竟敢這般說話,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蕭千蘭的美目也是冰冷,她紅唇輕啟,漠然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從你做了那事之後,我蕭千蘭與你,便再無瓜葛!”
蘭蕭城主麵沉如水,那眸子中的寒光,如同刀刃,瘋狂朝二人射來。
“夜寧!休得放肆!”
從歸元宗那邊,陡然傳來一聲爆喝,一股可怕的威壓,竟橫跨了數百丈,瞬間落在了夜寧的身上。
身體微微一顫,夜寧卻沒有後退一步。
“今日是我與任伯中約戰,閑雜人等,滾!”
夜寧爆喝,一股更加可怕的威壓,從他的身上反彈回去,隻聽那歸元宗眾人裏,陡然傳來一聲悶哼,竟是剛剛說話之人,被夜寧釋放的威壓震傷了。
滾!!!
如同天雷滾滾,這一道聲音,竟帶著無比可怕的威壓,瘋狂在天地間彌漫。
無數人變色,目光駭然的看向戰台上,麵色冰冷的夜寧。就連那對麵的任伯中,都是猛地眯起眼眸。
滾!他竟讓歸元宗之人滾?!
天地間,掀起巨大波瀾。許多人內心驚駭,皆是對夜寧,投去了複雜的目光。
夜寧與歸元聖子約戰,竟反倒讓歸元宗之人滾!
所有人盡皆嘩然,掀起的聲音,直衝天際。
“夜寧放肆!”
就在眾人喧嘩的同時,從歸元宗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個中年人,此人全身釋放恐怖的威壓,直衝夜寧而去。
“放肆又怎樣!”夜寧冷笑:“我與任伯中約戰,你們這些老狗,一個個跳出來亂咬作甚!”
轟隆!
原本就喧鬧無比的人群,因為夜寧此言,頓時徹底沸騰。
瘋了瘋了瘋了!夜寧一定是瘋了!
所有人的內心,皆是這般想法。如今當著世人的麵,夜寧不僅讓歸元宗之人滾,更說他們是老狗!
“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一定是此子瘋了,要不就是我瘋了!”
“我開始有點喜歡此子了,不要攔我,我要認他做老大,一定要是老大啊!”
人群之中,掀起驚天波瀾,夜寧一句接一句,盡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語。這般舉動,實在讓人們,皆是感到了瘋狂。
“這小子,該不會真瘋了吧?”神機營那邊,不少人都麵露古怪,盯著夜寧。當然也有人,此時竟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小子,罵得好!”柳鈺卿的嘴,已經笑得合不攏。他和別人不一樣,在他眼裏,眼前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寧,才是真正的夜寧,才是他真正欣賞的夜寧!
六大宗門之中,除了歸元宗。那衡牙、禦青、許木等人,皆是目光凝固,盯著夜寧,麵色陰晴不定。
而此刻,在那戰台上,歸元宗的中年人,嘴角張了張,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夜寧竟會說出這般瘋狂的言語。數息過後,他的臉色立刻鐵青起來。
“你找死!”
修為完全爆發,那中年人就要上前,直接對夜寧出手。
“我找死?!”夜寧冷笑,“你在大周戰台上,擅自擾亂約戰,還言我找死?我看找死之人,是你!”
夜寧爆喝,旋即,他的目光看向了神機營那邊:“文大人,此人擾亂戰台秩序,依大周律法,該當如何處置?”
四周觀望的人群驚駭,夜寧,他竟還想給歸元宗之人定罪!
瘋子,一定是瘋子!
在那歸元宗的方向,蘭蕭城主早已俏臉鐵青,她死死地盯著戰台上的夜寧,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瘋子!此子是個瘋子!”
“依大周律法,此罪當誅!”神機營那邊,文三千站起來,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隨後,他的話鋒又是一轉:“不過,念其初犯,便以警告示之,若有再犯,斬立決!”
若有再犯,斬立決!
文三千一字一句,充滿了殺伐之氣,人們看向那邊,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夜寧瘋狂就罷了,沒想到大周的尚書大人,竟跟著他一起瘋狂!
“好一個斬立決!大周之人,當真是強勢的很呐!”隨著文三千的話音落下,那看台上,歸元宗之人皆是紛紛站起,一個個臉色陰沉,目光盯著大周三營的方向,極為不善。
“怎麽,爾等要公然對抗大周麽?”文三千看向他們,目中閃過淡淡的寒光。
天地寂靜,人群皆是沉默,他們都感覺,如今局麵,怎像成了大周與宗門勢力的對決?
歸元宗那邊,那領頭之人是個老者,他的麵色陰冷,剛想強硬開口,卻不知想起了什麽,臉色變了幾變,最終竟是冷笑一聲,又緩緩坐了下去。
“大周勢力龐大,我等怎敢。”老者冷笑,隨後掃了那衝出去的中年人一眼,淡淡的說道:“吳峰,回來吧。”
那叫吳峰的中年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掙紮片刻,終於還是不甘不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六大宗門,其餘宗門之人,看到這一幕,皆是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天地寂靜,人群看著歸元宗那邊的眾人,卻都是迷惑起來。
原本在世人的預料中,那強勢無比的宗門勢力,就算不敵大周,也會強硬的說上幾句才對。可如今,歸元宗的行徑卻讓人大跌眼鏡。
一向強勢無比的歸元宗,竟在大周尚書大人的麵前,隻是冷笑了幾聲,便乖乖坐回了原處。這等情況,讓無數人都迷惑起來。這種行事風格,絕不是歸元宗應有才對。
“我觀那老者麵色閃爍,應是在顧忌著什麽。”人群中,有人沉吟著開口。
顧忌什麽?顧忌著什麽?
眾人遲疑,答案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