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聖妃,還不到我身邊來。”任伯中目光恢複了淡漠,仿佛看不到夜寧一般,他盯著蕭千蘭,淡淡的開口。
天地寂靜,人群的目光盯著三人,神色各異。
剛剛一番戰鬥,夜寧算是和任伯中交過手了。那結局,縱然在預料之中,但還是有不少人,暗暗震驚夜寧的戰力。
原本在許多人的心裏,任伯中一出手,夜寧不會有絲毫的勝算,本該瞬間落敗才是。可事實,卻讓人大跌眼鏡,雖然自始至終,任伯中都表現的很強勢。但夜寧在他手中,依然撐住了幾個回合。
這樣的差距,讓不少人盯著任伯中的背影,都是露出驚疑之色。這歸元宗的聖子,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強大?
“無恥之人,也配在此耀武揚威!即便你是歸元宗的聖子又如何,我蕭千蘭的男人,隻能是夜寧,此生,不變!”
蕭千蘭的目光冰冷,她盯著任伯中,美目中沒有絲毫感情。那冰冷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讓此地的眾人,皆是心頭顫動。
我蕭千蘭的男人,隻能是夜寧,此生,不變!
一字一句,那冰冷而堅定的聲音,讓眾人震撼。
不少人的目中,露出羨慕,他們盯著那兩道相互攙扶的身影,竟仿佛天作之合,在這一刻,是那麽的般配。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不少人默默感歎,有此佳人,能在最艱難的時刻,不離不棄的陪在身邊,此生,便也該知足了。
那傾國傾城的倩影,此刻雖然俏臉冰冷,但眾人卻恍惚的感覺,此刻的她,仿佛那天地,在她麵前已然失色。
同樣震撼的還有兩人,不過他們的內心,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
我蕭千蘭的男人,隻能是夜寧!
夜寧笑了,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笑的很開心。
任伯中沉默,他的臉色漸漸冰冷,前所未有的冷。
天地間的溫度,仿佛頃刻間下降,這一刻,不少人打了個寒顫。
人群再次後退,遠離了那冰冷的範圍。
“既然如此,歸元聖子,再無聖妃。”
冰冷的聲音,仿佛能讓人墜入冰窖。任伯中的神色,充斥著滔天的殺意。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如此憤怒過。
我蕭千蘭的男人,隻能是夜寧,此生,不變!
那冷清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從來沒有那一刻,任伯中感覺到如此莫大的恥辱。
轟隆!
修為毫無保留的爆發,可怕的壓力,直接朝二人的頭頂壓來。
夜寧和蕭千蘭的身體同時一沉,地麵上,出現了深深的腳印。
然而即便這樣,夜寧的臉上還是帶著燦爛的笑容。他盯著任伯中,目光帶著奇異之芒。仿佛感覺不到那股壓力,即便任伯中在一步步走來。
夜寧的笑容,落在任伯中的眼裏,讓他的臉色,愈加冰冷。那種笑容,他看得懂,那是勝利的笑容。那是一個勝利者,在嘲笑失敗者的笑容。顯然在他們之間,他就是那個失敗者。
“兩隻螻蟻般的存在,你們活的太久了!”
滔天的殺意,從他的目中射出,再次踏出一步,任伯中的身影,竟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夜寧依舊笑著,他一把抱住蕭千蘭,猛地一個轉身,將其緊緊的抱在懷裏,仿佛抱著稀世珍寶,生怕她受到傷害一般。
轟!
恐怖的力量,瞬間從天而降,就要落在頭頂。夜寧緊緊的護著蕭千蘭,竟是不躲不避,仿佛已經放棄了反抗。
轟隆!
兩人相互依偎,都是閉上眼睛,仿佛彼此的眼中,除了對方,再沒了其他。就連那可怕的攻擊,都被他們忽略。
遠處的眾人,皆是目光驚異。他們不明白,為何兩人,突然放棄了抵抗。莫非,兩個絕代天驕,就要隕落於此了嗎?
神機營的人群裏,不少人麵色大變,露出焦急之色。文三千更是身影閃爍,就要朝二人掠去。
嗡!
預料中的血腥畫麵,終究是到來,不過那血腥,卻不是從夜寧二人的身上爆開。
“敢對小姐不敬,死!”
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從虛空傳來。幾乎沒有人知道,二人的頭頂,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
文三千的身體陡然停住,他的瞳孔收縮,死死盯住那一道黑色身影,就連吐血倒飛,久久無法站起的任伯中,他都沒有去關注。
遠處的人群,更是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本該血濺當場的二人,此刻竟好好的站在那裏。相反,卻是那歸元聖子任伯中,此刻已然倒在地上,掙紮著,才勉強站了起來。
“此人是誰!”
所有人的心裏,都有相同的疑問,那道黑色身影,究竟是何人,他又是何時,站在了兩人的身前?
沒有人知道,包括夜寧和蕭千蘭兩個當事人,此刻也是愣在了那裏。
實際上,他們二人剛剛的舉動,並不是放棄了抵抗,隻不過,在準備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攻擊。卻沒想到,那任伯中的身影,竟莫名其妙的吐血倒飛了出去。也在那道聲音傳來的時候,他們才驚駭的發現,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前,竟出現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那道黑色身影上,此刻,卻見那人轉身,麵向了夜寧他們。
“黑擎,見過小姐!”
看到那人的麵目,夜寧和蕭千蘭的麵色皆是一怔。此人是一個中年,相貌堂堂,眉宇之間,竟有著恭敬之色。
小姐?
當聽清了此人的言語,兩人皆是麵麵相覷。
那遠處的眾人,同樣如此。
“前輩,你……”
夜寧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黑色身影,此人沒有絲毫的氣息露出,他施展通靈秘法,同樣感受不到絲毫氣息。這種情況,一般隻有了兩種可能。要麽,此人乃是一介凡人,根本沒有修為;要麽,此人的修為恐怖的驚人,他的修為太低,所以根本感知不到。
顯然前者,可以立刻被否定。那麽此人,絕對是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存在。
蕭千蘭的美目同樣驚異,此人之言語,在叫小姐,莫非,是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