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相遇
迷魂山脈,此時不少地方,都有三兩人群匯聚。在那些人群中,都有年輕的麵孔,赫然是進入了上古遺跡的諸人。那其餘人,便是他們宗門勢力之人。
“許木,你此話當真?”某處人群中,一個濃眉大眼的老者,目光淩厲的看向許木。
“郝長老,當時的情形的確是那樣,許木之言,絕無半句假話。”那老者的身前,一個麵容秀氣的年輕人,恭敬的開口說道。
聽聞此言,那其餘之人,皆是麵色閃爍,露出沉吟之色。
“這麽說來,那傳承,十有八九,就在神機營那小輩的手中。”郝長老麵色淩厲,略微渾濁的雙目中,閃爍著精光。
另一處,同樣是一群人匯聚,這些人,個個氣宇非凡,從他們的身上,都是有著渾厚的氣息釋放,顯然一個個,修為皆是不凡。
“鴻飛,那傳承當真在北疆之人手中?”一個鷹眉劍目的中年人,盯著他眼前的青年,沉聲開口。那青年,眉目英俊,器宇不凡,正是南域的歐陽鴻飛。
“隻是猜測,因為當時,隻有那夜寧一人,登上了我等都去不了的地方。”歐陽鴻飛沉吟一下,開口說道。
緊接著微微一頓,他卻又是道:“雖然傳承不確定,但此人身上,卻有不少煉心果,此事,我等踏入之人盡皆知曉。”
那中年人目光閃爍,微微點了點頭。
類似的情景,在這迷魂山脈中,還有不少地方,都在上演著。
從上古遺跡出來的天驕門,此時都叫來了自己宗門的勢力。那些長輩,自然要詢問遺跡之事。這麽一來,每個人的回答中,夜寧都是那風口浪尖之人。
而此時,夜寧自己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各大勢力盯上。若是一有人發現他,立刻就會吸引來其他的勢力。
“夜寧,此次上古遺跡之行,有何收獲?”某處山腹之地,夜寧和蕭千蘭跟著周執事,此時後者,突然開口問道。
兩人怔了一下,對視一眼,夜寧剛欲開口,卻突然聽到一聲爆喝。
“此子收獲大得很呐!”
麵色一變,三人同時朝虛空看去。隻見那好幾道虛幻的身影,瞬間朝他們頭頂降落了過來。
眼前一花,那十來個人已經落在了他們麵前。
歸元宗!
看清了來人,三人的麵色皆是一變。
眼前的十餘人,皆是身披歸元宗的服飾。那為首的中年男子,目光淩厲,不斷閃爍著殺機,朝夜寧他們射來。
“歸元宗,你們這是何意?”周執事眉頭皺起,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來者不善。
夜寧更是目露殺機,在那歸元宗眾人裏,他分明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隨他們一起,進入上古遺跡之人。
“何意?”那為首的中年人嗤笑一聲:“這,你就要問問你身後那小子了。在上古遺跡,他可是沒少照顧我歸元宗弟子。更甚者,連那傳聞中的遺跡傳承,都十有八九在他手中,你神機營這弟子,可是不得了啊!”
中年人冷笑,讓周執事的目光不停閃爍,不經意間,他回頭掃了夜寧一眼,卻見後者,正目露殺機。
“戚長老,聖子族弟任坤,正是遭了此人的毒手,更有很多師兄弟,都在此人手中,吃了大虧。此人身上不僅有多枚煉心果,更甚者,那上古遺跡的傳承,都很有可能在其手中。”那從上古遺跡出來的一個年輕人,死死地盯著夜寧,麵色怨毒的開口。
此人的言語,讓周執事的目光,都是驚異的看了夜寧一眼。
夜寧倒是毫不意外,他早料到,這些人在回歸宗門後,都會將其中之事,講給宗門長輩。
“依你之言,隻能任坤殺我,我就不能反抗麽?”夜寧冷笑,雖然他和歸元宗早已是不死不休,但在上古遺跡,的確是那任坤挑釁在先,他隻不過是,出於正當防衛。
“明明是你在通道中,謀害任坤,如今竟說出這般荒唐之言。周執事,這般弟子,在你神機營中,我都感到羞恥!”那歸元宗的青年,麵色惡毒,狠狠的開口。其言語之間,振振有詞,竟是有幾分大義凜然的樣子。
夜寧看著他,嘴角卻是露出嘲諷,此人在他看來,就如一個跳梁小醜,在兩大勢力之間,非要將那無中生有之事,說的那般冠冕堂皇。
“你倒是可笑,竟能將白說成黑,還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夜寧嗤笑,此人顛倒黑白,竟都如此言之鑿鑿,在他看來,著實可笑。
“夠了!”就在這時,周執事輕喝一聲,他麵色陰沉的盯著眼前的十餘個歸元宗之人。這十餘人,修為皆在煉骨期以上,那為首中年人的修為,更是比他都要高上一絲。此刻的局麵,可謂無比嚴峻。
“你歸元宗如今擋在我們麵前,究竟想怎麽樣?”周執事麵色陰沉的開口,如今他隻能盡力拖時間,等到神機營的援軍趕來。
“怎樣?”那戚長老冷笑一聲,陰森的開口:“夜寧傷我宗門弟子一事,需要有個說法。煉心果之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但那遺跡傳承,我必須要確定一下,是否在此子身上。”
歸元宗的其餘人,皆是目光冰冷,神色不善的注視著周執事三人,仿佛一言不合,就要爆發大戰。
“我歸元宗弟子出於防衛,此事沒有說法!”周執事皺著眉頭,冷冷的開口。
雖然不了解其中的具體,但這種事情,稍微一提,他便能明白其中之事。或許夜寧也有不對,但這種事,本就沒有對錯之分。若是真因為這事,給了歸元宗說法。那後人難免會以為,他神機營怕了歸元宗!
因此,周執事開口,此事沒有說法。
那戚長老的麵色冰冷,仿佛早料到他會這麽說。隻聽他淡淡的開口:“此事我無法做主,聖子那邊,不會放過這小子。另外遺跡傳承之事,我必須要確定一番。”
戚長老的言語很明確,任坤之事,歸元聖子任伯中自會處理。但那傳承,他必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