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臨望遠城
無定府,望遠城的一家客棧裏,人們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好不熱鬧。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坐著一個黑衣青年,這青年頭上戴著鬥笠,將整個臉都給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顯得極為神秘。
此刻,青年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清茶,遞到了嘴邊。
“聽說了嗎,孫家今日又加大了人手,聽說不抓到夜寧誓不罷休!”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到了青年的耳中,頓時讓他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什麽?又加大人手了?”聽到這人的話,他周圍的幾人頓時大吃一驚。
“這孫家瘋了不成?一個夜寧,值得他們這般大費周章?”有人震驚的開口,仿佛對孫家加大人手的事情很不解。
“嗨!這不很正常嗎?那夜寧斬殺了孫家的獨子孫連安,孫家豈會罷休?”那人仿佛對孫家的事情極為了解,此刻見他人有了好奇心,他頓時就口沫橫飛的講了起來。
“這孫家可是望遠城數一數二的勢力,你看他們的人平時出行,那勢頭,你們誰敢擋在前麵?都不敢吧?人家家大業大,實力強你有什麽辦法?”那人說到這裏,喝了口茶接著開口。
“知道點底細的人,誰見到孫家的人不是繞道走,可這夜寧就不一樣了,可能是出生的鬥牛不怕虎,他居然直接把那孫連安給打死了!你們說,以這孫家實力,他們能放過夜寧嗎?肯定不能啊對不對,要不然他們的臉往哪擱?”
聽這人一說,其他人倍感有道理,都是讚同的點點頭。
靠近窗戶坐的那個黑衣青年,此番鬥笠之下的麵容上,露出苦笑。
“沒想到我才剛出來,就有麻煩找上來了?”這青年,正是從日月潭出來的夜寧。
當日夜寧像往常一樣在瘋狂修煉,卻感覺周身的環境突然一變,他醒過來時,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幾番查探,他終於確定,自己居然到了日月潭的外麵,那一片林海裏,驚愕了許久,他才接受了一個事實,他已經被傳送出了日月潭!
沒有發現其他人,讓夜寧有些鬱悶,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還在日月潭,還是也跟自己一樣,被莫名傳送了出來。
經過一番思考,夜寧再次來到了望遠城,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日月潭呆了多久,來到望遠城,也是想確定一下時間,另外沒日沒夜的修煉了那麽久,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隻是沒想到,他才剛剛找到一家客棧,就聽到了關於他不好的消息。
“我怎麽聽說,自從半年前夜寧進了日月潭,就再沒有他的消息了,說不定這夜寧在裏麵獲得大造化,已經不懼孫家了。”這時,突然有一人皺著眉頭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那周圍的人又是一驚,當時沒得到名額的人都被傳送了出來,後來從那些人的口中,傳出了夜寧獲得資格的說法,這些傳聞,在附近的城鎮大肆傳播,如今望遠城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些事。
“倘若這傳聞是真,恐怕那夜寧出來,還真就不懼孫家了。”有人立刻接話道。
“傳聞那孫家,也就一個半步煉骨的強者,這實力放在之前可能夜寧鬥不過,但當時夜寧都已經煉體後期了,若是再獲得了大造化,恐怕如今出來,煉骨都不在話下,這樣一來,的確是不懼那孫家了。”
“嗨嗨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那孔令輝說起來可也是孫家的人,那夜寧把孔令輝都給斬殺了,你說他六壬幫會放任不管,不會報仇嗎?難道他們又不會和孫家聯手?”
幾個喝茶的人越說越來勁,儼然已經相互爭論了起來。
夜寧苦笑不已,沒想到他在日月潭一呆,居然就是半年過去了!不過,他也很奇怪,為什麽日月潭發生的事,這些人卻仿佛比自己還清楚?
“這些人,難道都是進了日月潭的?”夜寧目光有些古怪。
端起杯子,夜寧再次喝了一口。
“半月前那大日山莊的鄒擎出來後,據說都已經半步煉骨了,你們說,這夜寧什麽時候會出來?他若是出來,會到了什麽境界?”
突然,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立刻讓夜寧來了精神。
“鄒擎半月前就出來了?”皺了皺眉,夜寧有些不解,難道這日月潭,每個人被傳送出來的時間都不一樣?
“嗨,誰知道呢!每個人傳送出來的時間地點都不一樣,說不定,這夜寧已經出來了。不過,境界絕對不會低,這些天才人物,可不能以常理來論!”
聽到這話,夜寧目中露出若有所思,日月潭將人傳送出來,居然時間地點都不一樣?這倒是很神奇。
“嘿,他若真出來了,那可就熱鬧了。如今孫家、六壬幫、甚至歸元宗之人,都在找他,他若是出來,恐怕得先想想怎麽逃命吧!”
“說起來這小子也是夠膽,居然一次性就敢得罪三個大勢力!”
“可不是嗎!不過他跟歸元宗,那都是陳年往事了!真要說起來,還得從赤金府的升仙大會說起!”
客棧裏人們眾說紛紜,夜寧坐在窗戶邊,卻是苦笑連連。
在日月潭,他斬殺孔令輝和那歸元宗弟子時,就想到了會有今天。隻是沒想到,自己剛剛出來,那些勢力就已經在找自己了。
歸元宗之人,當日在升仙大會上已然得罪了他們的聖子,這跟得罪整個歸元宗幾乎已經無異。因為聖子,就是下一任宗主的候選人。
至於那孔令輝,此人三番五次挑釁夜寧,本來夜寧並不認識此人,隻是他非要跳出來吵著要殺夜寧,夜寧才不得已將其斬殺。說起來,他們本就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夜寧最終將其斬殺,也是必須的。
得罪兩大宗門,這在夜寧看來,也是天意。這兩大宗門,他原本誰也不想惹,但是無奈,總有事情找上他,就如那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他不惹別人,別人卻會惹他,逼得他不得不那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