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
漆黑的鐵索上,混戰徹底爆發。每個人都在算計,想找機會,給其他人致命一擊。少一個人,就少一個競爭者,他們的把握,就會更大。
那些選擇放棄,沒有參加名額爭奪的眾人,在下方目睹鐵索上的混戰,都是暗暗心驚。不少人在慶幸還好他們選擇了放棄,沒有不自量力的去爭奪。
如現在這般戰鬥,在場的恐怕沒人敢說自己絕對有把握走過鐵索。甚至於,能不能活著下來都是尚未可知。
慘烈的戰鬥在持續,幾乎每過一兩分鍾,就有一人落入下方的岩漿之海,徹底灰飛煙滅。
九個人爭奪最後一個名額,其慘烈程度,簡直空前未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鐵索上的修者在不斷減少。
九個、八個、七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還站在鐵索上的人,就隻剩下了三個。其餘的六人,盡皆隕滅,落入了岩漿之海中,灰飛煙滅。
石柱上,夜寧暗自心驚。這般戰鬥,他都不敢說有把握活下來。鐵索不比平地,其凶險程度不用多說,更何況還要時刻警惕其他人,還要與人戰鬥。
“剩餘的三人,沒一個弱者。”看了眼漆黑鐵索上,仍然站著的三人,夜寧目光閃爍,暗自沉吟著。
鐵索上剩下的三人,夜寧認識兩個。一個是那周木,一個是當初站出來的玄機營之人。還有一人,夜寧沒什麽印象,或許是個散修,或許是某個大勢力的人。隻是沒想到,人群裏還隱藏著這樣的強者。
周木與另外的兩人,站在鐵索之上,他們的氣息都有些虛弱,顯然經過先前一番混戰,他們都消耗不少。但能戰到現在,本身也就說明了他們的實力。
此刻三人都有些狼狽,他們的眼裏,警惕之色卻始終不減。剛剛交過手,他們都知道彼此的難纏,此時就剩了他們三人,更加不敢大意。
轟隆~!
那陌生的青年陡然爆發修為,朝著周木轟出了一掌。
周木始終保持著警惕,此刻那青年突然爆發,他沒有慌亂。體內玄力運轉,周木手掌之上青光大放。
頃刻間,一株巨木幻化而出,萬千藤條張牙舞爪,直奔那青年的攻擊而去。
兩人戰在一起,那另外的青年,正好處在最前方,此刻目光一閃,居然瞬間與兩人拉開了距離。
“不好!”
周木臉色一變,那玄機營的青年陡然與他們離開距離,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他想趁著兩人戰鬥的時間,一舉走上石柱,奪走最後一個名額。
“站住!”
爆喝一聲,周木想要立刻結束與那青年的戰鬥。然而那青年卻仿佛認準了他,見周木退卻,他的攻擊卻更加的淩厲了,絲毫不給周木喘氣的時間。
“蠢貨!你想讓人坐收漁利嗎!”臉色難看,周木破口大罵。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和青年戰鬥,而那玄機營之人,則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趁機奪取名額。最好的辦法,便是他立刻結束戰鬥,阻止那青年的腳步。
然而,這麽明顯的情況,那青年卻仿佛看不見,一直追著他打,絲毫不顧正朝著石柱奔去的玄機營青年。
“你不要名額了嗎!”情況緊急,青年卻始終追著他不防,這讓周木惱火不已。不知道這青年究竟怎麽想的,居然放著名額不要,要一手送人。
那青年一言不發,對於周木的發問,仿若未聞。手上的攻擊淩厲,絲毫不夠周木脫身的機會。
周木臉色鐵青,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是你逼我的!”狠狠地一咬牙,周木滿臉猙獰。
隻見他突然不再試圖結束戰鬥,而是爆發著修為,居然是在準備著某種恐怖的玄技。
一股股令人心悸氣息,從周木的身上傳開。
眾人盡皆驚疑不定,在周木的身上,一定在發生著恐怖的變化,隻是此刻,周木的全身被青光覆蓋,眾人的目光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麽。
那與他對戰的青年終於色變,始終冷漠的臉上,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從周木的漫天的青光中,他能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危機,正在慢慢的接近。
“不能讓他施展完成!”當機立斷,青年立刻決定,出手打斷周木的玄技。誰都看的出來,周木正在施展某種恐怖的玄技,一旦這種玄技施展出來,那青年自己就危險了。所以一瞬間,他就決定強行出手打斷周木的玄技。
體內玄力運轉,青年的身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掌印,恐怖氣息彌漫,呼嘯著朝周木化身的青光而去。
轟隆~!
奇怪的是,青年的掌印落在青光之上,居然自行爆炸了開來,而周木所化青光,絲毫不變,甚至連顫抖都沒有。
“不好!”青年臉色大變,在他的瞳孔中,那青光陡然化為一柄滔天巨劍,下一刻,巨劍消失,他的臉色徹底變了。
轟隆~!
恐怖的爆炸在青年的身前發生,隨後眾人便看到一道身影倒飛而出,速度之快,讓許多人都看不清其麵目。
熱血仿佛要將空氣染紅,那道身影在急速倒飛後,便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下,落入了岩漿之海。
唰!
愣了一息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鐵索上,那另一道身影的身上。
死的人不是周木!
看清了那人的麵容,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剛剛周木蓄力之時,眾人就想到了他那一擊的恐怖,卻沒想竟恐怖如斯。隻是一擊,便讓之前還占據著上風的青年隕落。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少人的心底有這樣的疑問,因為許多人在剛剛,隻看到周木所化的青光消失,下一刻,大爆炸發生,那青年便已經倒飛。
至於青光消失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大部分人都不清楚。
“好恐怖的一擊!”石柱上,夜寧吐出一口氣。
剛剛他看的清楚,那周木所化的青光,陡然變成了一柄滔天巨劍,其速度之快,他都隻是看到了一點影子,便已經將那青年的身體貫穿,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