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闖陣
通靈秘法給予了夜寧許多的先天優勢,一如五官和感知上的大大加強,雖然還沒有經曆,但他卻能夠從別人的闖關中清晰地看到木人的動作,在通靈秘法的加持下,那些動作變得再清晰不過。
踏天三步的精髓在腦中,夜寧一笑,直接抬步上陣。
木人陣似乎是感覺到了人的氣息,在夜寧登臨的那一刻,立即開始運轉,十八木人齊刷刷的朝著夜寧湧進,半步煉體的氣息更是凝聚的駭人。
感知中,十八木人雖然多,但夜寧卻還是能夠抓住他們的動作,不算艱難,但也不算輕鬆。
身法類武技不像其他武技一樣注重內在,反而注重步伐,一如踏天三步在夜寧讀取的時候就看到幾個步伐類的圖畫,隻不過他當時試驗了幾下,晦澀難懂,這也是他入不了門的關鍵所在。
不過如今登臨木人陣,這個號稱身法修煉聖地的地方,在夜寧照貓畫虎的用出步伐的時候,隻感覺有著與先前的不同之處傳來,而且這種感覺還在不斷的放大。
唰,唰!
感覺來了,一起都不是問題,當然這隻局限於想象,因為夜寧後背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招,刺痛感傳來更是讓他苦笑,低下一眾人等傳來哄笑,他們還以為這小子真有什麽獨門秘籍,搞了半天就是來搞笑的。
十八木人,連第一個都沒過去。
一臉退後幾步,夜寧幹笑著撓了撓頭,場麵很尷尬,心中自信滿滿的以為感覺來了,卻沒想到出了這麽大的嗅事。
不過四周的一切並沒有動搖夜寧的心神,第一次麽,人生有多少第一次,夜寧並不在乎,比起嘲笑來說,身法對他而言來得更重要。
眼看著木人的再度襲來,夜寧的精氣神凝聚到了一個頂點,在腦海中的感知中,這些木人的動作被無限的放慢,那晦澀的步伐伴隨著幾次的熟練,如今竟然有了幾分嫻熟。
刷刷!
速度很快,快到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大部分人險些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夜寧身後的四個木人,有些楞的說不出話。
就連那眾人吹捧的曲阜也不由得停下了手間的動作。
四個!對於資深者來說這幾乎是微不足道的數字,但對於初學者來說,幾乎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們大多數人幾乎是深思熟慮許久,才堪堪邁過了這個門檻兒,卻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輕易。
“巧合!絕對是巧合!這小子剛剛還狼狽的不成樣子,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這小子的模樣兒明顯是第一次接觸身法,連步伐都沒琢磨透,之前更是連第一尊木人都沒有過去,絕對是巧合!”
一眾天才用各種借口搪塞自己,企圖掩蓋他們曾經譏諷過的小子如今展現的鋒芒,當他們一個個努力說服自己,並且堅信眼前的小子隻是運氣使然之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那小子身形再閃,第五個木人毫無壓力的穿過,更是在穿過第五個木人之後一個巧妙的轉身,借著這個力道險之又險的躲過了第六個木人的打擊,更是於此一個後仰飛速的掠過第七個。
場內,包括曲阜在內的一眾天才那本來消失的驚愕再度浮現,甚至有種抓狂的情緒,他們那剛剛穩定下來的情緒如今就像火山爆發一般,直接崩塌的不成樣子。
嘭!
在掠過第八個木人,麵對第九個木人的時候,夜寧一個力有不逮,直接被木人打擊,刺痛襲來之後他再度退卻身形,回歸原點。
“咦,竟然有八個,我怎麽過去的。”
停身之後,夜寧一陣呢喃,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方才的精氣神合一再加上通靈秘法的詭異同調,竟然讓他短時間內領悟到了踏天一步的幾分玄妙,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談。
方才的一切縱然是自己親身經曆,夜寧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他隻是憑借感覺轉動步伐,卻沒想到過了八個。
但!這話語落在旁人耳中就不是夜寧所表達的意思了。
方才驚愕的一眾天才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擊之後,一個個活像是被蜜蜂卡了嗓子眼,憋屈的說不出話。
萬人穀設立許久,闖木人陣的他們更是見過不少,但眼前這種奇葩他們確實實打實的第一次看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過去的,不是奇葩是什麽?
瑪德,這小子迷迷糊糊的過了八個!八個!
這特麽的是什麽運氣!一眾天才都感覺要瘋了。
“小子,再來一次!”
“對!再來一次!”
這些天才都是心高氣傲,方才他們極力的貶低夜寧,如今他的成就斐然,本就心裏不高興,如今更是知道了這小子是運氣使然,落井下石是必然的。
台下的呼喚一陣一陣的,夜寧隻是愣了愣。
他第一次來萬人穀,卻沒有想到闖個木人陣都有這麽多人看,畢竟他隻是個新人,想通了一切關節,夜寧讚歎,果然不愧是天才的集中地,一個個不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就連他這麽一個初學者這幫天才都不放過學習的機會,這不,嚷嚷著讓他再來一次。
這種不恥下問的勤奮勁頭讓夜寧臉色有些紅,以往他還自詡天才,卻沒想到和真正的天才相差如此之遠。
當下握拳振聲,發誓要努力。
兩方要是知道了彼此的想法,恐怕會當場愕然,然後盡皆哭笑不得。
方才的感覺還回蕩在腦中,趁熱打鐵是必須的,夜寧今天來這裏就是打算磨練身法,自然不會那麽早的退卻,哪怕是這些人不吆喝,他也會再接再厲。
但如今,更有動力不是麽。
再來一次!
屏氣,凝神,注意力高度集中,看著眼前的木人,腦海中方才的感覺再度激蕩,當玄之又玄的感覺再度出現的那一刻,夜寧的身影悍然消失在了原地,朝著眼前的木人,急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