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戚家長弓
三天時間,李牧獨自在帝都一處酒店之中住下。
哪怕他是李家之人,也沒有在這點時間中回到李家中去看看。
此行入京,隻是為了收取利息。
至於敘舊之內的事情,和他毫無關係。
時間總是不知不覺的過得很快,三天時間隻是一晃眼就過去。
靜坐在開的酒店頂樓包房之中,李牧的神情十分淡漠。
哪怕現在有任務在身,於眼下這種收取利息的事情當中,他也是毫無動容。
與此同時,這處酒店的最下麵,一輛豪車停在了停車場。
兩個人從其中走出,其中一個人正是戚龍。
“是龍少爺啊!”
酒店的負責人知道了這事情,馬上帶著人出去迎接。
戚龍都沒去搭理這個酒店負責人,於他的身份而言,隻是一個酒店負責人,還不需要他怎麽去招呼。
哪怕這裏是對方的地方,身份淩駕在其之上,便是無所畏懼。
目送著戚龍和另外一個人走入到酒店之中,酒店的負責人臉上的神情突然大變,怨恨的目光在眼眶之中凝聚。
“哼,不過隻是過來賠罪的人,裝什麽神氣。”
憤憤的哼了一句,酒店負責人趕忙看了看周圍,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經理,剛才那個人該不是就是最近傳得很火的那個帝都第一大少吧?”
一個侍者十分不敢置信的對自家經理詢問道。
南山聚會那天的事情,在第二天已經瘋狂席卷帝都。
但凡帝都圈子中的人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很多和李牧有過節的人都在心中擔心。
那個男人,回來了。
不光是圈子中的人,更是有很多人也知道了這事情。
一些在圈子之外的人,通過圈子中的人也是知道了一丁點兒事情。
於是乎,戚龍比以前更加出名。他以前出名隻是在圈子中出名,畢竟他那樣的人是沒必要和一般人去討論身價。
然而現在不一樣,他已經讓帝都很多人都知曉。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更多的人知道的不是他如何第一,如何牛逼。更多的人知道的不過是他怎麽在南山聚會上出醜的事情,更多的人知道的是有個人一直都穩壓他一頭。
“別胡說八道,禍從口出。你不是圈子中的人,小心最後怎麽死都不知道。”
大堂經理瞪了一眼這個侍者,沉聲喝道。
侍者頓時回過神來,心有餘悸的看著走入到了酒店之中的戚龍還有另外一個人。
“對了,經理,另外一個人是誰,怎麽看戚龍的步伐還稍微要落後他半步?”
侍者突然又是發問,剛才的畫麵都是落入他的眼中。
戚龍這樣的人,饒是出醜之後,但是畢竟也還是第一大少,他這樣的人會心甘情願落後其他人半個步伐?
眾所周知,在上層圈子中,走路的前後順序那都非常有講究。
落後半個步伐,那意味著那個人的身份比戚龍更是了不起。
“你知道什麽,那個人是戚家的戚長弓,是龍少的二叔,也是戚家老爺子當年想過立於下一位掌權者的人。隻是戚長弓這個人對掌權的事情並不是很在意,聽聞他年幼的時候跟隨過一位高人學習過,所以他的意誌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些都是我的道聽途書,不過都說這事情是真的,我也選擇相信。畢竟他這樣的人滿身都是閃光點,成為戚家的掌權人實至名歸,然而他並沒有這麽做。這都是我圈子中的朋友告訴我的。他們都說戚長弓這個人才是戚家真正的底牌,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讓戚長弓出現的。”
“這一次戚長弓這樣的人物都是出現了,可想而知這一次的事情有多麽了不得。”
大堂經理難得話多,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說完所有知道的,他長鬆一口氣。
“剛才聽到的都藏在心裏麵,不要拿出去胡說八道。我告訴你這些,可不是想要看到你去送死,你跟著我也做了兩年了。若是你最後因為你自己的胡說八道葬送了性命,那可不管我的事情。”
大堂經理最後點醒了一下這個侍者,滿臉都是嚴峻。
侍者臉色也是跟著很沉重的將嘴巴閉上,很小心的看著周圍。
察覺周圍並沒有人知道之後,才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就在兩個人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戚長弓也戚龍已經走到了最頂樓的包房外麵。
戚長弓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衫,長衫將他整個人都遮擋在了其中,隻剩下一張臉還露在外麵。
戚龍的裝束則是比較正式那種,很標準的貴公子的裝扮。
“二叔,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聽聞自己不爭氣的侄子的話,戚長弓冷冷一笑,道:“還能怎麽辦,敲門唄。他要的是你親自上門來賠禮道歉,你本人已經到了,剩下的隻有道歉了。等你道歉的事情結束之後,才是我做事情的時候。”
“戚龍,我一身無子女,你是大哥的兒子。雖然我是你二叔,但是我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從一個長輩的角度上對你說一些話。你是我們戚家下一任接班人,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很過分了。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你還不知道收斂,還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了類型,那麽在你沒有絕對力量之前,隻有死路一條。”
“雖然我不喜歡涉足到家族爭鬥之中去,如果你以後還是如此不爭氣,那麽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將家主的位置拿過來。畢竟,我不想看到我們戚家就此沒落。我們戚家是帝都第一大家族,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必須是。”
戚龍的臉色頓時改變很多,戚長弓的一番話全部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外人眼中他是戚家的唯一接班人,但是他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己麵前的這個二叔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接班人的身份拿走。
他這個人才是戚家最耀眼的明珠,隻是從當年耀眼之後他已經沉寂太多。
然而沉寂並不代表會徹底消失,隻是在韜光煙灰。
當明珠的光輝再次散發出來的時候,他也隻能認命。
“是,二叔,我知道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