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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塵封的檔案

  還好獨眼龍及時的把惡靈收了起來。“你超度他的時候,是用的自己的血沒有錯,雖然喪失了道術,但是你在超度他的時候,心有雜念才會成這樣的,怎麽辦?還要你自己來麽?”張凡搖了搖頭,葫蘆已經歸於平靜。


  “他竟然已經成了這樣,我也沒必要再超度他了,真的,可能真的消失,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吧。”張凡一個人默默的走了出去,我們沒有辦法安慰,因為做這種決定都是萬不得已的事情。獨眼龍拿著葫蘆,用黃符燒成火,一把燃了,一點渣子都不剩。


  生日會已經完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去了。我看著客廳外的張凡有點心疼他。他一個人在外麵吹著風,想著自己的事,我摸摸的拿著煙走了過去,給他遞了一根,無需多言,就這樣陪他站著。


  “回去吧,外麵也冷,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張凡的眼睛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我點了點頭就回去了。最難的一定是狠心做決定的人,留下的人要承受著雙倍的痛苦。怎麽樣都不能選擇兩全的辦法。


  早晨,大家都各回各家了,就剩下我和張凡,獨眼龍也走了,我能看的出來他一晚上沒有睡的樣子,滿心的疲憊全部都寫在臉上了。我安慰不了,無從下口。我們兩個早早的回到了單位,他默不作聲其實我最害怕。


  “你別那樣看著我,我挺好的,竟然做了這個決定我就不後悔,相信我,他不會恨我的。”我能感覺到他心裏掩藏不住的難過,我還是點了點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幹著自己的事,外麵的風沙沙作響,很好聽。讓人有一種心靜的感覺。


  下午也不知道怎麽了,接到通知說,上級領導要下來檢查,所以我們整個都忙了起來,打掃衛生的,出勤的,大家忙的不亦樂乎。就我還是比較輕鬆的,我去被領導派去整理檔案,我把張凡的事情大概給領導說了一下,他就給張凡放了一下午的假,還算不錯。


  有著神秘壓迫感的檔案室,一層層的書架,擺的慢慢的都是每個人的檔案,它們嚴謹又規矩的躺在那裏,不過上麵已經有一層灰了。落的很厚實,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有整理和打掃了,我一個人要負責很多,沒有幫我的。


  不過自己一個人也清閑,沒有人催促沒有人打擾,安安靜靜的整理著自己的事情。還好書架子並不是很亂,每一個檔案袋幾乎都是按著年份和序號編排的,沒有什麽大的差錯,除了幾個放錯了地方。書架子已經整理完了,就剩下扒灰了。


  我還以為很費力氣,結果並沒有,但是我並不是很想出去的。因為一出去又不知道有什麽樣的活在等著我。我磨磨唧唧的擺著架子,擦著上麵的灰。一層層的不落下什麽。我感覺沒有人比我擦的更幹淨了。


  怎麽突然多出了一個檔案袋,那裏來的。我剛才整理的時候沒有看見有這個檔案袋啊。也沒有編號,也沒有年份,上麵隻有一個大大的密字。這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是好奇歸好奇,我是絕對不可以看的,我原封不動的把它放了回去,繼續擦著我的櫃子。

  也不知道忙忙碌碌了多久,天都快黑了,別看這些活都小,但是幹起來特別的費事費力。我捶著已經酸痛的胳膊,走回了辦公室,隻有一兩個值班的人在,其他人都走了。我感覺自己並沒有占什麽便宜。


  回到宿舍渾身都累,叫了一個外賣等著別人給我送過來,我已經不想動了,外賣來了,是我最近喜歡上的炸雞啤酒,特別的香。看著電視,津津有味的吃著炸雞,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就在這個時候我瞥了一眼我的書架,怎麽這麽亂。


  可是我覺得我一點也不想收拾,好累啊。我繼續吃,把這個事情打算放一放。不過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麽了,我那別別扭扭的強迫症又犯了,眼睛時不時的看著書櫃,然後越來越別扭,就想收拾一下,然後我真的這麽幹了。


  還真是個糙老爺們,好久沒收拾了,那落的灰不比檔案室的差。好不容易收拾了一通,出於好奇,我開始一點點的扒拉書架的東西。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黃皮子的袋子,我抽出來一看,怎麽是個檔案袋,而且最主要的是,怎麽和今天我在檔案室裏看的那麽的像。


  一個大大的密字,我的心裏有點發麻。我慢慢的走回了沙發旁邊,把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時候房間安靜的不行,我感覺自己隻能聽見咚咚咚的心跳聲。到底拆還是不拆,這個神秘的袋子怎麽就到我這裏來了。


  結果我坐在沙發上糾結了好久,看著檔案袋,我的頭皮一陣子的發麻,但是最後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麽大的差別,而且也不在檔案室,我拆開了,也不可能有人怪罪我的。我緩緩的拿過了袋子,放在腿上。


  算了!拆!我二話不說直接把線解開了,裏麵的東西還挺多,我大概的看了幾眼。有照片還有其他的東西。掏出來的時候,一張張驚險的照片映入眼簾。有個女的上吊了,被救下來後眼珠子翻的老大。


  這個女的竟然是在監獄裏出事的,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有可能是我不在的時候吧。不過這個資料還是很詳細的。女,26歲,因盜竊罪,判除x年x月有期徒刑。具體的年和月份已經很模糊了,不過能判的,偷的也不少。


  我翻看了她的所有資料,她住在和我們監獄離的挺近的地方,好像是因為房東的揭發所以才入獄的。而且入獄沒有多久就被死掉了。這麽年紀輕輕的幹這樣的事真是可惜了,不過看她去世的大概麵容,應該也是個長得標誌的女性。


  我合上了袋子,去睡覺。照片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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