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澡堂血書
阿姨把東西遞給了我和張凡,一個很小的瓶子,原來我們的靈魂都裝在了這裏麵。警車已經開了過來,我和張凡已經走了,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把靈魂還給教官。我和張凡趕到的時候正在搶救。
張凡拿出了瓶子,打開了,靈魂顯然很久沒有出來,整個感覺都小了。靈魂慢慢的飄回了他的身體裏,看著心率的數字恢複到平穩,我和張凡也就放心了。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很有可能會有什麽病了。
折騰了一圈,錯過又回歸,總算是把事情解決了。我和張凡最後待在學校裏的時間也不多了。留到最後也算是幸運,我們隻是簡單的給警察講了事情,然後胖子也被帶走了,出於良心,我想他處於良心會說的。
忙忙碌碌的幾天晚上,連個澡都沒有洗,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透著一個字,髒!澡堂子還挺遠的,黑咕隆咚的就我一個人,還好有燈。但總感覺陰森森的。算了,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想了,趕緊洗完。
安安靜靜的房間裏就聽的見嘩嘩的流水聲。洗頭膏的泡沫進了眼鏡。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在這時,我感覺房間另一頭有微弱的聲音,好像是人的脫衣服聲。就在我停下來的時候,聲音又沒有了。
“誰!睡在哪裏!”我喊了兩聲沒有人回答我。我趕緊把頭洗了睜開眼睛,隻有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什麽也沒有。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可是我的背上為什麽就是一陣子的寒意不斷冒了出來。
就在我覺得自己想多轉過身去拿東西的時候,我在牆上看到了幾個大字,必須死,猩紅的字眼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眨了眨眼睛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可事實證明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字還在。
慢慢的他們隨著水流,漸漸地消失了,我站在原地愣愣的一直看著牆麵,直到上麵的字一個不剩,幹淨的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時候,我打了一個冷顫,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就走了,回頭看向澡堂的時候,為什麽感覺沒有我來的時候那麽順眼了,我加快了步伐。
“你怎麽這麽狼狽的就回來了?大哥頭都沒洗幹淨啊。”我回來的時候動靜有點大,張凡詫異的看著我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剛才洗澡的時候看見了幾個字,真的,必須死。把我嚇壞了,我就出來了。”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的心裏就是堵得慌。
“哎呀,你想多了。累的了,好好休息,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雖然你愛招……”張凡一下子閉了嘴,驚恐的看著我,然後指著我的後麵,我的心裏恐懼一下子就上來了。背後在發麻。
“怎麽了?你說啊?”我一瞬間都沒有勇氣回頭看了,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怎麽著都不是。張凡突然繃不住了笑了起來,我才發現我上了他的大頭當,然後一個鞋子飛了過去,他還躲過去了。
不過玩笑也沒有打消我心裏的不安,那幾個字總是在我的心裏揮之不去的。心裏不安的就過了這麽一天,感覺別人給我說個話也是反應半天,吃個飯都吃了好久。晚上張凡早早的就睡了,我一陣子肚子疼。
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就上廁所,蹲坑的一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可就在我抬頭的一瞬間,我就後悔了,牆上一大片的血跡,腥味傳了過來,特別的濃厚,有種想吐的感覺。血慢慢的四散開來,然後凝聚在了一起。
是一張臉,雖然菱角不分明,五官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猙獰的樣子特別的突出。我吼了出來,就在張凡推開門的一瞬間,牆上的字沒有了。“你小子亂吼什麽,不知道我睡覺呢?廁所沒紙了?那麽臭!”張凡捂著鼻子特別嫌棄的快速把門關上了。
我特別的尷尬蹲在那裏,為什麽字會突然消失了,我快速的起身收拾好,就出去了。一晚上我都沒有怎麽睡好,整晚上都是一閉眼,上麵的字就突然的浮現了。我就這樣在噩夢裏浮浮沉沉。
早晨起來的時候,我隻有一個感覺就是身體被掏空。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渾渾噩噩的上課下課吃飯,最後張凡實在看不過去了,把我摁倒在床上讓我睡覺,結果不用他勸,我占枕頭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又是三更半夜,我在這樣下去遲早把自己熬虛了,可是想睡也睡不著了。半天翻來覆去的把我急的不行。又不敢太大的聲音,張凡在睡覺,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隨意溜達,我還是出去溜達溜達。
出了宿舍門口,安靜的我就能聽見鞋子和地板的哢噠聲還有我的喘氣聲,走廊裏走一個燈滅一個燈。我突然有點後悔。當我正準備放棄出來轉的念頭準備回去的時候,走廊盡頭一個頭發前垂的女人高高的掛在天花板上。
她正在慢慢的向我移動,我的下意識反應就是往回跑,真是見了鬼了,門怎麽半天都來不了。我們的門可以反光,就在我看見她出現的時候,我的心都快涼了。這個破門怎麽還不開開,一瞬間我看見了她的臉。
我嚇得雙腿開始哆嗦,她的眼睛在流血啊,嘴巴裏不斷的往外吐血。門一瞬間開開了,是張凡,可是我再看的時候,後麵已經沒有人了,不可能是我的錯覺,我快速的把門關上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把我真的嚇著了。
“你怎麽了?大晚上你不睡覺!你瞎跑什麽?出門不帶鑰匙的啊?真是的!”張凡還沒有睡醒,一陣子脾氣,我也沒啥好說的,還是依舊坐在地上緩著勁,剛才的那張臉,想起來一次我的心裏就揪一下。渾身的雞皮疙瘩。
我在地上坐了好一陣子,張凡碎碎念了好一陣子,知道他又重新睡了過去,呼嚕聲傳了過來,我才慢慢的起身。窗外刮起了一陣風,吹的樹葉莎莎的作響,我坐在床上再也沒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