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晰夢境
拖著沉重的腳步,腦子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意識有些清楚時,我已經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讓我難以消化,什麽陰兵借道,女記者,鬼符,開始顛覆我心中的無神論。
一切發生的都太清晰,太快了,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事情,但又無跡可尋。
我的心裏一陣子狂躁,想起了獨眼龍,又氣又好笑,看了看四周,我還是又被拉回到這該死的監獄。
心裏有太多疑問,但是又毫無頭緒,算了不想了,我安慰著自己,可是人的好奇心和疑惑就是與生俱來的。
皮越來越重,在一大堆的問題和疑惑中,我沉沉睡去,明天又是怎麽樣的呢。
“咚咚咚!”我聽見好像有什麽東西不斷敲擊著牆麵,我心裏一陣咒罵:媽的,還讓不讓我好好睡覺了,老子折騰了一天,讓你們繼續折騰我。
我拉過被子蓋在頭上,又重新睡去.
“咚咚咚!”這次的聲音比剛才的還要大,還要清晰。
我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睜眼,一瞬間我又傻了,還是那個監獄,我帶著手銬側躺在冰冷潮濕的地方。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四周,心想著:自己怎麽就和這個夢幹上了。
心裏現在的無奈是大過恐懼,我在自己的夢裏,一次次被嚇得屁股尿流,想想還真是搞笑。
我伸展了一下身子,順勢站了起來,今晚夢裏的監獄異常安靜,我的心裏在那一瞬間開始發毛。
我隻知道,暴風雨之前都是安靜,我看著四周,聞到一陣陣傳來的發黴味道,有一陣子苦不堪言的心情湧上心頭。
怎麽在夢裏我的感官還是那麽清晰,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我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看見自己穿著不知道是什麽的服裝站在一堆人的隊伍裏,不停向前走去。
我狐疑的看看左右,瞬間怔住了,我的右邊是監獄長老王,一身鎧甲,麵無表情的拿著兵器,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步一步整齊的向前走著,我的汗毛瞬間在全身炸起,因為前幾次的夢境真實到第二天就會發生。
我趕緊撇過頭不敢再看他,也不願意相信他在我夢裏出現,再轉頭的一瞬間餘光掃到的正是獨眼龍,他又怎麽會在這?
我看見他的嘴巴微微在動,上警校的時候學過唇語,讀出了他大概的意思,讀完的瞬間我後悔了,這一群人不是湊熱鬧的,正是白天得陰兵借道,而我們都還是其中一員。
我嚇得不知所措,隻好跟著他們走,而這時監獄開始劇烈的搖晃,坍塌,我被一塊落下的石頭砸中。
我睜開眼的時候,看見老王在搖我的身子,大吼著:“王八蛋臭小子,你看看幾點了,還不醒來,睡得跟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的。”
我睜了睜眼,看看四周,原來我沒有在做夢了,而這時老王看我醒了一巴掌打到我身上:“你看看你,睡了多久,今天監獄事情那麽多,上班的時候我問人問遍了都沒見到你人,你這是咋了,做什麽春秋大夢呢,這都中午了,睡睡睡!”
我有點詫異,一個短短的夢竟然做了那麽久,而且睡到了中午,我趕緊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說自己身體有點不適,我都為自己說完這句話感到羞恥,撒謊都不臉紅了。
老王沒有多說,讓我趕緊起來去巡邏,他走出門外的一瞬間,我想起了昨晚的夢,突然叫住了他,可是又猶豫了下來,我告訴他,他不會信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老王差異的看著我:“你小子,又咋了,該不會覺得自己來大姨媽要請假吧?”
我連連搖頭,語塞的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轉身走了嘴巴裏還嘟囔著:這小子,今天怎麽不和我貧嘴了。
剛來監獄,老王對我也挺照顧,並沒有因為我家裏有關係看不起我,或者多的給我顏色使,但想起昨晚的夢境,想到萬一,他可能會出事,就不由得想告訴他,可是又無從說起。
想著想著搖了搖頭,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神經質了。
剛坐到辦公室的桌子上,腦袋還沒有完全清楚的自己,聽到外麵一大波忙的腳步聲,一陣子騷動,我疑惑的出去跟著其他人來到一個地方,大家都圍著,唧唧喳喳的說些什麽,我的心裏湧起了一陣子不安。
擠到人前,我看見了這輩子我都不想見到的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像炸開了一般,嗡嗡作響。旁邊一聲聲帶有審判的和疑惑的聲音飛入我耳內。
“監獄長剛前麵才找過葉歡吧。”
“你不知道前幾天也是一個同事也找過他就死了啊。”
“你說他怎麽逮著誰,克誰。”
“快快快,離他遠點。”
一句句刺耳難聽的話紮在我心中,眼前正是老王的屍體,橫躺在監獄門口,全身焦黑,眼睛瞪得老大,泛白的眼珠,放大的瞳孔,好像訴說著他的不甘心。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驗屍官陸陸續續的來到,我一直就在地上坐著,沒有起來,大腦一片空,渾身流著汗,心裏五味雜陳。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拍了我一下,我驚恐的看向伸手的那個人,獨眼龍,他就站在我麵前,他示意我起來,我聽話的跟著他不知道走向哪裏。
獨眼龍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子,你清醒點。老王的死和你沒關係。”
他就像知道我在想什麽,自責什麽,一語中的說出了我的難受。
我捂著頭:“獨眼龍大哥,我昨晚夢到了,夢到我們都成了陰兵,老王也在,就在我旁邊,我最近做的夢,第二天醒來夢裏的人就會死掉,你說我是不是被詛咒了。”
我緊緊自己的頭發,心裏的自責和疑惑湧上心裏不知道該如何認識好。
獨眼龍拍了拍我:“小子,你不是想知道老王怎麽死的麽,走,我們看個究竟。
說完開車向前駛去,我什麽時候上的他車都不知道,那時的我腦子已經混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