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化身名偵探
上次林羽答應過她,下次見麵就請她吃飯,娜莎可是等了好久,一等就是半個月,她當然不能錯過這次的機會。
“哦,走吧。”
陷入沉思的林羽,短暫的思考好似想道了什麽,娜莎的叫喚,打斷了他的思考,他中斷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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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由於突發狀況,耽誤了一天的時間,實屬抱歉。”
“不過現在很晚了,我也快下班了,要不你明天再過來?”
晚上七點鍾,候靂帛等人與林羽回到警局,由於盧雨衫的案件,忙了一整天,候靂帛對林羽深感歉意。
“沒事,那我明天再來一趟吧。”
為國為民,候靂帛也是迫不得已,見他一臉憔悴,林羽答應道。
是個好警察!
“林羽,你上次答應過我,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下班時間已到,此時也是飯點,換了一身便服的娜莎,一襲白色的裙子,清純可愛。
“好。”
眼前的娜莎,雖說是個警員,可是她的年齡,看上去就像個小姑娘,與她的職業完全不符。
“候隊長,霍勳,你們要不要也一起來。”
他看向候靂帛,以及霍勳,這兩人給他的印象還不錯,林羽也順帶叫上他們。
範天沢仇視的盯著林羽,娜莎,候靂帛,霍勳都是站在林羽那邊的,他埋怨的瞅了瞅另外的三人。
“不了,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老婆和孩子在家等我,今天可是我和我老婆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
候靂帛委婉拒絕道。為了陪老婆孩子,候靂帛逼不得已才讓林羽明天再過來一趟,不然現在對口供,又不知得弄到幾點。
“行吧。”
林羽也諒解他,一個工作認真負責,對家認真對待的男人,值得他諒解。
“嗬嗬,我也有事,約了女朋友”霍勳也拒絕道。
“現在可以走了吧,大網紅。”
候靂帛和霍勳都拒絕了林羽的邀請,艾微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本姑娘可是要和林羽共度二人世界的,你們別瞎摻和!
“既然這樣,走吧。”艾微心裏的想法,林羽絲毫不知,若是知道,他肯定會拒絕。
三個女人已經讓他一個頭三個大,再多他可受不了,即使他同意,他小弟弟也不一定同意!
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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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艾微來到輝煌酒店,金碧輝煌,燈火闌珊,光彩照人,絢麗奪目,即豪華又氣派。
自從輝煌酒店變成童家的產業,林羽就很少再過來。
要不是一路上娜莎吵著要吃大餐,坦白說林羽也不知道該選什麽地方。
服務員領著兩人來到一個中包廂坐下,比起之前的服務員,輝煌酒店現在的服務員服務態度要好了太多,起碼不會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
不到一會,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龍蝦鮑魚等美味佳肴端了上來。
“林羽,幹杯。”
端起手中的紅酒,娜莎興奮的道。
接下來,是屬於她和林羽的燭光晚餐,她當然開心。
“幹杯。”林羽也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抿了一小口,他將杯子滿滿放下,看到桌子上的一大張桌布,修長好看的指尖,在上麵輕輕滑了一下。
“我想到了。”
靈光一閃,林羽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先吃吧,我會付賬的。”
“還有事,先走了。”
匆匆跑出包廂的林羽,一桌子的美味菜肴一口未進。
娜莎懵逼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然後跑出房間的林羽,她怔怔入神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就這樣走了?二人世界就這樣結束了?
她感覺自己被林羽放了鴿子,而且剛剛林羽的表現,好像還很興奮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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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廂,林羽叫來門口站著的服務員,掏出磚石黑卡把桌子的飯菜給結了,然後便快速離開了輝煌酒店。
叫了輛計程車來到紅花小區,他馬不停蹄的直奔二棟大樓。
樓下,他仰頭望去盧雨衫二樓的陽台,陽台並未安置防盜網,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將視線移至陽台邊上的排水管道,上麵每隔五十米就係上的白布條,依然還在。
“是我的判斷錯了?”
心裏升起的擔憂微微平複,他自言自語道。
拋開心裏的疑惑,林羽上了二樓,,來到二樓盧雨衫家門前。
咚咚咚!
“盧小姐。”
林羽敲了三聲,喊道。
幾秒鍾後,裏麵依然沒什麽反應和動靜,就好像裏麵沒人一樣。
“奇怪,難道沒回來?”
他托著下巴,喃喃道。
“盧小姐,你在家嗎?我是今天同侯隊長一起過來的林羽,你要是在家,就開一下門。”
咚咚咚…
他又敲了好幾下,這次的敲門聲更大聲,而且也說明了自己是誰。
又過了一會兒,房裏依然沒什麽動靜。
“侯隊長,你打一下盧小姐的電話,看看有沒有人接聽。”
林羽劍眉微動,臉上的擔憂甚了幾分,他趕緊撥通了候靂帛的電話。
“怎麽了,小羽?”
突然接到林羽的電話,開口就讓他撥通盧小姐的電話,電話裏的候靂帛慌張的問道。
“我懷疑盧小姐出事了。”
“你說什麽?我知道了,我馬上撥通他的電話。”
電話掛斷,林羽站在門口,麵色嚴肅。
不一會,候靂帛的電話打來。
“小羽,盧小姐的電話沒人接。”
“盧小姐很可能出事了,我正在盧小姐的家門口,敲了半天裏麵也沒動靜,你現在趕緊過來吧。”
“好,我立刻帶人前去紅花小區。”
電話再次掛斷,林羽又敲了幾下門,裏麵仍舊沒動靜。
砰!
一聲巨響,林羽踹門而入。
“完了。”
衝進盧小姐的家,入眼一片亂糟糟,好像剛剛發生了一場爭鬥一樣,沙發明顯有移動,茶幾上的雜質混亂掉落在地上,而且地板上還有幾滴血跡。
陽台的玻璃門是敞開的,而且上麵還有紅色的顏料留下的一行字。
“把內內交出來!”
能寫出如此吟擋的一句話,歹徒必定是個超級大變態?
林羽快步走到陽台,抓住陽台的貼護欄,他向下看去旁邊的排水管道,上麵的白布條明顯有鬆動的跡象。
即使天色有些漆黑,林羽依然能看見綁在上麵的白布條有鬆動的跡象,由此可見,這白布條並不是無端係上的,而是一路人刻意為之。
“盧女士。”
“林羽。”
隨後,又是一群人衝進了盧雨衫的家,來人正是候靂帛帶領的人。
客廳亂糟糟的模樣,讓候靂帛等人麵色大變。
“侯隊長。”
站台陽台的林羽,叫道。
“林羽,發生了什麽事?”
聞聲看去,見到陽台的林羽,侯隊長趕忙上前,現在了解情況的,也隻有林羽。
“盧小姐應該是被人抓走了,你趕緊派人在附近搜索,看看能不能碰見人。”
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當務之急,也隻能讓人趕緊在附近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人。
“嗯,你們幾個,趕緊去附近巡查一下,一定不能放過歹徒。”候靂帛趕忙道。
候靂帛叫來的人,除了娜莎,其餘全部趕了過來,當下,這些人趕忙下樓去在附近展開搜索,唯獨範天沢沒有跟去。
“你怎麽會在這?”
“盧小姐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快步走來陽台,範天沢怒氣衝天的看著林羽,他懷疑是林羽將盧雨衫藏了起來。
“你是弱智嗎?”
毫不忌諱,林羽淡淡罵到。
“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弱智嗎?”
自己堂堂局子副局長,竟然被一個小子罵成是弱智,範天沢氣的雙手直發抖。
“夠了,是林羽通知我過來的,他不可能是犯人。”
範天沢剛要開口,候靂帛嗬住了他,雖然他也很討厭範天沢的為人,但是他此刻更擔心盧小姐的安微這是他身為人民警察的指責。
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就算是這樣,他也是第一個出現在現場的人,他也有犯罪動機。”
範天沢毫不讓步,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盧小姐的事,與林羽有關。
再者,他本就看林羽不爽,他又對盧小姐心生曖/昧,情緒極為不穩定。
“MD,說你是弱智,你還不承認。”
“我要是對盧小姐下手,我還會報案?我這是往火坑裏跳,自己找死不成?”
“況且,我哪來的時間對盧小姐下手?從盧小姐家裏回到局子,我就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然後就與娜莎去吃飯,要不是我想到了什麽,才馬上趕往盧小姐的家,我撥通候隊長的電話時,也就是我從輝煌酒店到這的十分鍾後,十分鍾內,我怎麽夠時間綁走盧小姐?”
“門外有裝攝像頭,我來到盧小姐的家門口,也在外麵呆了好幾分鍾才破門而入,也就是說我作案隻有幾分鍾的時間,這幾分鍾怎麽夠?”
“你要是還不信,大可以去查門外的攝像頭。”
條理清晰,也很符合邏輯,林羽一連串說了一大堆,聽的候靂帛和範天沢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半晌,林羽又道:“別在那扯犢子,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收集證據。”
“對,天沢,趕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候靂帛趕忙道。
縱使心裏依舊對林羽很反感,可範天沢還不算完全喪失理智,壓下心中的怨恨,他開始查看四周。
林羽來到陽台玻璃門前,最強大腦的思維開始運轉!
玻璃窗上用紅色顏料寫的字很別扭,一看就是用指尖寫的,而且每個字的每一畫都寫的很不平整。
伸手摸了一點顏料,移至鼻子前,林羽嗅了嗅其味道,他開始思考。
“侯隊長,我有一些細微的發現。”
片刻後,林羽說道。
正在查找其他線索的候靂帛,與範天沢聞言看來。
“你別不懂裝懂,你以為你是神探不成?”
範天沢不信林羽能從那一行字看出什麽,他不屑的說道。
“侯隊長,你去陽台的排水管飯看看。”
沒有理會範天沢,林羽衝著候靂帛說道。
然後,候靂帛和範天沢走出陽台,隻見排水管飯上沒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截白布條,直到二樓,這些白布條才沒有繼續向上延伸。
“這是怎麽回事?”
候靂帛之前並不知道排水管道上的情況,他問道。
“很簡單,歹徒是利用這些白布條爬上來的,白布條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會有一截白布條,為的就是便於攀爬。”林羽說道。
“說不定這是某些人隨意係上的呢?怎麽能說明歹徒是靠這個爬上來的?”範天沢反駁道。
“而且地麵到二樓也才幾十米的距離,爬上來很簡單,哪裏用這麽麻煩?”
“隨便係上?誰會這麽無聊?是你嗎?”
範天沢的第一個問題,林羽直接跳過,他繼續道。
“換做是你,或許很好怕,可若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呢?或者是一些身體虛弱的人,他們可不認為很好怕。”
爬水管這種事,其實就和爬椰子樹沒什麽兩樣,兩腿之間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夾著椰子樹一點一點往上爬,由於叫板沒有落腳點,所以相當難爬。
能爬椰子樹的人,一般都是年輕氣壯,腿力很大的人才能做到。
“這樣說,作案的很可能是一個老頭?”
連續作案17次,每次都能逃脫他們的抓捕,這老頭未免有些太厲害,候靂帛很吃驚的問道。
“這也不一定,但是至少能肯定,歹徒的身體並不是很強壯,否則也不會用白布條作為助力攀爬。”林羽說道。
“起初你們說這個歹徒每次作案,都會避開攝像頭的死角,對受害人下手。”
“當時我就想過,這人是個身手極好的人,不然你們也不會抓了他十幾次,都抓不到他。”
“可當我看到這些白布條後,我重新整理了思路,你們說,一個身手極好的人,怎麽可能用這些白布條。”
候靂帛點了點頭,就連對林羽很不爽的範天沢,也跟著點了點頭。
“門口以及樓下的攝像頭,我都看過了,門口的攝像頭是固定的,而樓下是移動的,也就是說凶手利用的就是樓下的攝像頭短暫移動的死角,進行作案。”林羽接著道。
“而樓下攝像頭,是左右移動的,當攝像頭完全移至左邊四十五度左右,也就是完全避開那條管道的時間,是二十秒。”
“這也不可能,你不是說對方的體質弱嗎?二十秒他怎麽爬上來?”範天沢問道,他越來越疑惑。
“這也很簡單,你們看。”
林羽指著距離樓前,僅有幾米遠的紅花花園,他示意兩人看去。
“如果那個人在這二十秒之內,每次過來排水管道係上一條白布帶,然後又跑向紅花花園躲進去,等待下一次攝像頭完全避開盧小姐街道的位置,不就行了。”
“要真是如此,這人的作案手法也太厲害,太謹慎了。”
看著那足有人腰間高,而且濃密茂盛的紅花花園,一個成年人蹲下,完全可以將整個成年人遮擋進去,候靂帛驚訝地說道。
“可是他最多隻能利用著二十秒,在排水管道上綁上第二條白布條,第三條以上的白布條他又是怎麽做到的?”
範天沢道。第二條白布條綁上的位置,足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也就是說要綁上第三條白布條要在兩米的位置,一個體質若的人,又要爬到如此高度,還要快速爬下來,鑽回紅花花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候靂帛也看著林羽,他也在等林羽給出答案。
“你們看下麵的攝像頭。”
林羽指著那安裝在一樓高度的攝像頭。
兩天趕忙抓著陽台護欄,從上往下看去。
“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那個攝像頭是用來監視街道的。”
兩人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
“沒錯,攝像頭安裝的位置太低,而且他主要是用來查看街道動向的,而二樓以上的位置,它根本監視不到。”林羽給出解惑。
“而排水管道在一米五的位置時,也就是歹徒踩在白布條位置的地方,攝像頭就已經無法拍到他的畫麵,他巧妙的利用了死角。”
他指著玻璃窗上的顏料繼續道:“還有這窗上的顏料,也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還有?”
兩人已經徹底聽林羽說懵了,好像林羽說什麽都是對的,他們等待林羽的解惑。
“這些不是顏料,而是番茄醬。”林羽說道。
“這又能說明什麽?”範天沢問道。
“你們沒發現這些字寫的很不工整嗎?”
“人的指尖是很平滑的,而這歪七扭八的字跡,甚至每一畫都不平整,這說明了這人指尖受過傷。”
“而房間裏那幾滴血跡,若是我所料不差,是盧小姐與歹徒作鬥爭的時候,傷口破裂所致。”
“當然,也可能是盧小姐受了傷留下的。”
“我承認你說的都很合邏輯,可你還是不知道犯人是誰啊?”
候靂帛與範天沢聽的直點頭,範天沢回過神後,趕忙改變語氣道。
即使林羽搜集到再多的證據也沒用,犯人依舊不知道是誰,說再多也是無用。
“不,其實犯人已經很清楚,即使我猜測的那個人不是犯人,也一定跟犯人脫不了幹係。”林羽說道。
“趕緊的,人命關天。”
候靂帛見林羽又兜圈子,他也沒耐心道。
“能夠如此了解這個小區,並且還能利用攝像頭死角的人,你們說還有誰。”林羽淡淡道。
“保安室的保安。”
“保安。”
一語驚醒夢中人,候靂帛,範天沢大聲道。
監控室的所有畫麵,都會出現在保安室的電腦上,能夠巧妙利用攝像頭的死角進行作案,隻有特別了解小區,特別了解攝像頭動向的人才能做到。
答案顯而易見,紅花小區的保安,每天都得巡邏,除巡邏外,就是一直盯著監控,沒人會比保安更了解紅花小區的一切。
“我現在馬上帶人去保安室,將他抓起來。”候靂帛義憤填膺的說道,他好像看到可希冀,這個讓他頭疼不已的案子,終於要在今天了解。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的家中,應該會有那些受害人的內衣內褲。”林羽摸著下巴,思考的說道。
“你們可以分成兩隊,一隊去保安室,一隊去他的家中,正好可以當做他作案的證據。”
“再借此逼問盧小姐被關壓在何處。”
“好,我去保安室,你去他的家中搜查。”
候靂帛說罷,拿出腰間的對講機,就打算下令。
“不,你去他家,我去保安室抓他。”
範天沢果斷不答應,比起搜查,他更想親自抓捕歹徒。
“憑什麽我去搜查,你去抓捕犯人,這麽大的功勞都是你,勞資不幹。”他心裏想道。
“行,你去抓捕犯人,我去搜查,行了吧。”
候靂帛也不像跟他計較太多,他隻想將犯人繩之於法。
然後,候靂帛打開對講機,叫了幾個人的名字,便快速跑下了樓。
而範天沢,則是若有深意的看了林羽一眼,林羽的推理他服氣,但是他對林羽還是很討厭。
頭腦好,身手好,文武雙全,他對林羽又嫉妒又恨。
好在這次,若是自己親手抓了這個歹徒,不是升官就是嘉獎,想到此,他不屑的看了林羽一眼,便就此離開。
興奮使他忘了,這個犯人,是林羽推理出來的。
不過,林羽對他不屑的眼神,並不感冒,隻要犯人能抓到就好。
哥們兒也不是什麽好人,可至少是一個愛國憤青,況且如此美婦林羽也不想讓他被惡人糟蹋,因此,林羽才幫助警方找到歹徒。
坐在那歪七八扭的沙發上,林羽靜靜的等待著候靂帛,和範天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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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棟五樓!
候靂帛帶領霍勳以及一名男警員,一同來到保安的家中。
據他們搜集的情報,該小區的保安,一共有兩個,一個值夜班,一個值白班。
而值夜班的是一個名叫黃強的男子,這男子已經四十七歲,是個單身漢,而且身體不是很好,看上去骨瘦如柴。
候靂帛懷疑此人的犯罪嫌疑最大,因此來到了他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