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救下花常
沈洛書剛要抬手,就被趙環壓了下去,二人雖然聽不清楚另一個房間在討論些什麽,但是看著謝韞歡的表情,也能夠推斷出些。
??“過不了多久便是司南國上四年一度的煙花節了,煙花盛世會持續半月,皇上那邊也盯緊了禦王府,駱兄,你懂我意思吧?”
??“那是自然,不過相傳禦王妃娘娘擅毒術,這……”
??“不必擔心,這邊的事情,我早已幫你安排妥當,屆時你隻管去做個引子,之後的事情就都交給我們。”
??“好。”
??這群人又開始算計上了禦王府。
??謝韞歡鬆開綠植,咬緊了下唇,將綠植拜訪至原位。
??然而樓下馬匹忽的驚慌失措起來,一聲淒厲的嘶鳴傳來,謝韞歡手一抖,這盆綠植居然砸在了地上。
??“誰!”
??謝韞歡立刻凝眉,要趙環與沈洛書離開,她旋即起身,一道寒光從穿過綠植,手鐲收緊,謝韞歡猛地後退,從雅間的座位上彈開。
??隔壁叮叮當當的響動,謝韞歡還來不及反應,腰肢突然被一雙大手攬住,她向右側臉,沈洛書一手搭在趙環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勾著她,足尖點地,輕輕鬆鬆便將兩個人從摘星樓的二樓帶離開來。
??謝韞歡回眸,恰好對上一雙淩厲的目光。
??沈洛書一路互送趙環回到趙府,趙環給二人安排了馬車。
??馬車上,沈洛書抿唇,許久才猶豫的開口:“娘娘,我找您去摘星樓,的確是有要事相商。”
??“但說無妨。”沈洛書救了她兩次,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將欠下的人情還回去。
??“最近我爹表麵上與太子往來頻繁,但實際,他私下裏,曾經有兩次見過八皇子。”沈洛書撓了撓後腦勺,“若是普通的會麵也就罷了,可是爹爹見八皇子的時候,從來都是屏退他人,就連我也不能夠與之一見。”
??蕭鈺笙三個字近期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此人非等閑之輩。
??“我懷疑,八皇子與皇上,並不是至親。”沈洛書支支吾吾半天,這才憋出這麽一句。
??謝韞歡有些心驚,可是她並未聽說過他人對八皇子的質疑,不過沈洛書又不像是主觀臆斷之輩,謝韞歡按住他:“這話可不能亂說。”
??沈洛書搖頭:“六王爺對爹爹有著知遇之恩,六王爺說的話,爹爹都會聽進去,二人明麵上交集不深,但是我跟在爹爹身邊這麽多年,最為了解他,就連八皇子,也是六王爺特意叮囑爹爹去照顧的。”
??“六王爺與八皇子往來甚少,可是我曾經在將軍府見過二人,他們甚是親密,就連長相也有幾分相似,因此,我希望娘娘能夠幫我找出八皇子的身世,此時關係著我們沈將軍府全族的榮耀。”
??沈洛書仔細的回憶著,將腰間的玉佩交給謝韞歡:“這是我的玉佩,娘娘今後若是遇到了麻煩,麻煩若是因為沈家,便可出示此玉佩,他們會全力幫助娘娘。”
??玉佩是上好的漢白玉做的,捏在手心之中還有著清涼通潤的質感,見他誠意如此,又有兩次恩情在前,謝韞歡頷首。
??“好。”
??禦王府到了,沈洛書也並不多言,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後,謝韞歡提起長袍,踏著車凳下來。
??剪枝在禦王府門前等了半天,這下終於看到謝韞歡的身影,連忙焦急的迎了上去:“娘娘剛剛去了哪裏,可是好叫奴婢擔心。”
??“無事。”謝韞歡擺手,“剛剛與趙姑娘和沈小將軍一起去了摘星樓小敘,府中可有發生什麽事情。”
??剪枝長舒一口氣:“回娘娘的話,府中一切安好,不過前些日子我們從牙行買回來的花常,昨日被管家帶走了。”
??“把花常帶走?為什麽?”謝韞歡麵色不悅,“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說是一個下人,不應該如此不通規矩。”剪枝聲音有些弱,“小姐昨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便拖到了現在,奴婢今日去管家處領過人,可是管家非要您出馬才可以,所以就……”
??謝韞歡右眼皮跳的厲害,連忙讓剪枝帶著自己去看看。
??還沒剛剛踏入院門,就能夠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謝韞歡心覺不妙,快步走了進去,果然就看到花常趴在地上,後背的肉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
??見謝韞歡來了,管家從椅子上起來,跪在地上:“老奴參見王妃娘娘。”
??鍾管家在禦王府伺候的時間多了去了,從未有過毒打下人這一說,謝韞歡壓下心中的怒氣,來到鍾管家麵前,問:“他犯了什麽事?”
??“回娘娘的話,太妃有一愛寵叫旺福,自太妃娘娘在宮中時就已經跟在娘娘身邊,時至今日已經有十五年的時間,如今它不過是老眼昏花歪在了花常的腳上,次日便被花常設計毒死。”
??鍾管家憤憤不平,說著此話的時候還在咬牙切齒。
??謝韞歡看向角落裏的那條狗,甚至不需要去聞它的味道,隻看它嘴角發黑的血液和裸露在外斑斑點點的皮膚就能夠看出來是中了劇毒。
??花常雖然受了十五大板,可是鍾管家畢竟是第一次下狠手,他上的並不輕,隻是因著過去的底子太差,隻能夠趴在地上哼哼著。
??“你為何要將旺福打死?”謝韞歡問他。
??“嗯……唔咳咳咳……”花常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來,就被腹中湧上來的血沫嗆到,咳出大股大股的血來。
??謝韞歡離得近,裙角都已經沾染了血跡,她垂眸打量了一番花常的傷勢,將止血藥灑在花常的後背,看向剪枝:“不能耽誤了,剪枝,你將他抬到廂房中,我來為他醫治。”
??路過鍾管家的時候,鍾管家花白著頭發,同樣擔憂的盯著花常:“娘娘,老奴其實並未有……”
??“這些事情,還是等到花常醒來再說吧,你去將剪刀,溫水,幹淨的布找來。”
??“是。”鍾管家應下,去了房間中將這些東西都拿出來,給了謝韞歡。
??謝韞歡捏著剪子,順著他潰爛的皮肉剪開,用沾了麻醉藥的軟布敷在花常的臉上,用幹淨的蒸餾水刮去布匹和傷口上的雜質,開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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