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季合一
“姨娘，你也是二十四大盜之一吧？”唐臨問道。
“沒錯，我確實是二十四大盜之一的春分，那《元辰訣》其實就是令牌上麵記錄的功法。”方妙嫣回答說，語氣淡然得就像是說“對不起，我是警察”一樣。
方妙嫣就這麽坦白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反而讓唐臨有點無語。好歹自己花了不少心思才猜到的，能不能給點反應，就算不震驚，也要誇自己幾句啊，不然讓他這個主角怎麽裝逼呢？
“姨娘，既然你是二十四大盜之一，為何會在這長陵府紮根，方家已經經營多年，絲毫不像是那種綠林大盜的做派。”唐臨問道。
“那是因為早在二十年前，二十四大盜就已經散夥了。當時一場大變，我們這群大盜死的死散的散，已經剩不下幾個人了。好了，現在不是講故事的時候，你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定有所指，你發現了什麽？”方妙嫣問道。
“姨娘，我之前碰巧幹掉了冬至，得到了他的令牌。當時穀雨似乎也覬覦這功法，所以逼我修煉這門《凜冬將至》。當時我就發現，這《元辰訣》與《凜冬將至》兩門功法似乎相互相成，一同修煉不僅僅沒有任何的衝突，反而威力大大增強。剛才聽到姨娘你說這是修仙功法的一部分，那我就想，而二十四大盜的令牌，應該就是一整套修仙功法才對。”唐臨說。
“你說這兩門功法能夠相輔相成？你將前麵的內容背誦給我看看。”方妙嫣說。
唐臨自然不會藏私，將《凜冬將至》的修煉心法默誦出來。內功心法的口訣是齊全的，隻修煉真氣的話也能練到武之力九段。但每一個境界對應的武技則缺了很多，唐臨隻得前三層的武技，隻有一招掌法以及隻有三招的一套劍法。
方妙嫣仔細地聽著，不一會兒就記得爛熟，然後唐臨就看到方妙嫣周身出現了陣陣異象。蒙蒙水汽蔓延，像是憑空生出來一團濃霧，不一會兒就讓方家裏麵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這水霧徹骨冰寒，唐臨隻是呼吸了兩下就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僵硬。這些冰霧層層湧動，裏麵似乎有好幾個人影，讓人分不清真假。但很快，一道狂風平地而起，將這些冰霧驅散。
重新出現在唐臨麵前的方妙嫣似乎發生了什麽玄妙的變化，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虛幻起來，一個眨眼的動作，似乎能帶出些許漣漪。
但當唐臨揉了揉眼睛，這些異象有仿佛沒有出現過一樣。
“沒想到啊，原來而二十四門功法，竟然還有這種神妙之處。”方妙嫣感慨說。
“姨娘又要突破了？”唐臨問道。
武之力九段，再次突破，難道要進入那個玄之又玄的所謂先天之境？要真是這樣，那自己還真是抱上了一條粗大腿了。
“你是個福星，我也沒想到原來而二十四套功法裏麵有著這樣的秘密。春夏秋冬，四季輪轉，這才是真正的天道循環。隻修煉一個季節，自然是有不少缺陷。隻可惜，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手上隻有春分與秋分兩枚令牌，上麵的功法缺了一層，無法連接起來。如今得到了這《凜冬將至》，秋冬春三季已經連接到一起，威力倍增。
“如果說之前我還不是大當家的對手，但如今，即使他這二十年來勇猛精進，我也不會怕了他。”方妙嫣說。
雖然不知道這位大當家是什麽實力，但方妙嫣的實力大進肯定沒錯，這一次真是意外之喜。
“可惜了，如果能夠得到最後一塊夏至令牌，那四季循環完整，我還真有機會衝擊一下先天之境。”方妙嫣說。
“夏至令牌在誰的手上？姨娘你不是說了二十四大盜已經分崩離析，說不定這令牌已經空出來了啊。”唐臨說。
“空出來倒是沒有，夏至還活著。他是大當家最忠心的狗腿，也是武之力九段的高手。想要殺人搶令牌，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究竟躲在那裏。好了，那些廢話先別提，你該練功了。正好，三門功法我手上都有，你修煉起來也算是事半功倍。如果說逆練《元辰訣》讓你有兩分可能在三年內脫胎換骨，那現在最起碼有五分把握了。”
方妙嫣開始指點唐臨修煉這三門內功心法。《元辰訣》、《凜冬將至》以及屬於秋分節氣的《涼風有信》。
三門功法都是以口訣念誦的方式修煉，即使唐臨如今傷勢未好，也不受影響。
剛完成了任務，熟練度獎勵又是好幾百，唐臨很輕鬆又將《涼風有信》這門心法給點到了可以默念修煉的程度。
方妙嫣看到唐臨隻念了幾次口訣，竟然就可以做到心中默念修煉，這次就真的驚訝了。
“你這份悟性，還真是令人驚訝。現在說你是仙人轉世，我還真有幾分信了。如果你能夠將《元辰訣》逆練十個周天而不死，那你就真的是仙人轉世，因為十個周天之後，那些吸收的天地靈氣就會直接被凝練成法力，比真氣的威力強大百倍。”方妙嫣對唐臨說。
“那姨娘你就看著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絕對比什麽仙人轉世都要更強。”唐臨一邊說著，一邊將功法運行到《元辰訣》的路線上。
秋冬春三季，先修煉《涼風有信》，接著是《凜冬將近》，最後才是《元辰訣》，前兩個功法修煉起來沒有絲毫的麻煩，但到了《元辰訣》這一步，剛開始就讓唐臨差點沒背過氣去。
從骨髓裏麵透出來的劇痛，那感受，令唐臨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哀嚎。自己主動修煉跟方妙嫣之前用真氣引導，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前者要更痛好幾倍。
這一下直接擊潰了唐臨的防備，瞬間停下了功法的運轉。而令他驚訝的是，前麵兩種功法修煉的效果，竟然因為《元辰訣》的中斷而統統消散。
“我去，果然不成功便成仁啊！”唐臨咬著牙說。
“我早就提醒過你，趁著你現在一個周天沒完成，後悔還來得及。有了三季功法在手，你隻要十年時間，可以穩穩踏入七段，五十歲前達到九段應該也很有把握。”方妙嫣再次勸唐臨說。
“我想再試一次。”唐臨堅持說。
再一次開始重新修煉，前兩套功法依舊輕鬆完成，到了《元辰訣》部分，唐臨直接抓過床上的被褥咬在嘴裏。
功法運轉，天地靈氣灌入體內，撕裂般的劇痛再次出現，但唐臨哪怕痛得渾身冒汗，也繼續咬牙堅持。默念口訣，搬運氣血，直到雙手死死地扣入枕頭裏麵，嘴裏的被子都被直接咬穿了。
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來這一個周天的運行。可是，真的很痛啊，就像是有無數的小刀在骨頭上麵剔肉，然後一根根肌肉纖維給撕裂出來。
唐臨感覺自己快要到極限了，這一次周天，怕是堅持不下來。但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抓住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這是……剛才塞到枕頭下的水月鏡？”
唐臨剛想到這個，然後就感應到被吸入體內的天地靈氣，開始以更加迅猛的速度灌注到這一麵水月鏡之中。
劇痛像是潮水般消退，但唐臨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同時感應到他身體裏麵的天地靈氣，真氣，以及身體精血，竟然也一股腦地被吸入到這麵鏡子裏麵。
這一打岔，功法自然也是運行不下去了，剛才的痛苦又一次白受了。
而當唐臨有點灰心喪氣的時候，他卻感覺到水月鏡裏麵反饋回來一道細微但似乎帶著靈性的真氣，在唐臨的體內遊走了一圈。這運行的路線，跟三季功法的運行路線類似，但卻有些許不同，但效果卻出奇地好。
這一股帶著靈性的真氣融入身體之中，效果堪比他苦修三日。
正想問方妙嫣看看是怎麽回事，卻聽到她說：“沒想到，你還真煉成了，快休息一下，現在你的身體還撐不住這種程度的提升。”
撐不住？唐臨感覺到身體充滿了活力，整個人神元氣足，就像是吃了大補藥似的。
剛才這一段帶著靈性的真氣，究竟是什麽東西？
等等，水月鏡是一件真正的法寶，乃是修仙之人使用的寶貝。難道說，剛才這寶貝反饋回來的就是那傳說中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