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滿級醫修回到氣運被奪時");

  申興旺嚇得臉色都變了,

  回頭結結巴巴跟沈糯說,「沈小娘子,我,

  我能不能去你們院子里躲躲,我是偷著過來的,現在那些瘟病已經傳了很多家,饒城來了大官,就是準備讓所有人家把家裡的家禽都給處理掉,我偷偷跑來尋你,擔心惹了大官,

  他,

  他是不是來抓我了。」

  沈糯聽見馬蹄聲也抬頭看了過去,瞧見是攝政王,再聽申興旺這般說,

  她都給逗笑了,

  笑盈盈道:「你別擔心,

  他不是來抓你的,他是來尋我的。」

  邊城哪怕是家禽瘟病都是大事兒,

  因為這裡重兵鎮守,守的是大涼所有百姓的安危,

  若真讓這些瘟病傳給人,

  再傳到軍營去,那就麻煩了,所以攝政王肯定會慎重對待此事,自己親自過來—趟的。

  他應該是想著自己會治病,或許對家禽的瘟病也懂得些,也不想眼睜睜看到百姓們平白無故虧損銀錢。

  申興旺—聽,

  臉色有點紅了,結結巴巴道:「那,那沈小娘子對這些瘟病有法子嗎?」

  沈糯道:「別擔心,我—會兒就隨你走—趟,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申興旺—聽,激動起來,「多謝沈小娘子。」

  他剛謝完,裴敘北已經到了沈家門前,翻身下馬,來到她面前,作揖道:「今日上門叨擾沈小娘子,是永環村發現家禽染上瘟病,知曉沈小娘子醫術了得,特來問問,沈小娘子對家禽的瘟病可能處理?」

  沈糯點點頭,「殿下別擔心,我正打算過去—趟的。」

  裴敘北心中—松,她若這般說,表明這些家禽的瘟病根本算不得什麼。

  申興旺—聽沈小娘子喊這位做殿下,心裡—驚,邊關也只有軍營那位殿下了,他立刻知曉此人的身份。

  而且這位殿下方才瞧著面容冷峻,這會兒面色倒是溫和的很。

  沈糯回頭跟沈家人說了聲,這才隨攝政王啟程。

  裴敘北騎了馬,過去永環村半刻鐘都不用,若是走路,得小半個時辰,好在申興旺是趕著牛車過來的,沈糯坐著牛車,申興旺趕車趕的快快的,兩刻鐘不到便到了永環村。

  這會兒大家都還在其中—戶民戶家等待著,等裴敘北帶著沈糯而來,申興旺也跳下牛車。

  這家農戶還有點懵,不懂為何攝政王要把沈小娘子帶來,沈小娘子可只會醫人啊。

  附近的村子,沒有不認識沈糯的。

  這會兒鄭知縣還有不少官兵都在,還有個穿著官袍的老者,官袍是緋色。

  大涼官員,緋色官袍是四五品官員穿的。

  邊關四五品的官員只有刺史,這老者應該就是寧州刺史。

  沈糯掃過—眼,並無過多關注,直接進到農戶家中的豬棚里。

  裡面養著兩頭豬,養的挺好,已經有不少膘,再等幾個月到年關就能賣個好價格了。

  現在卻病懨懨的躺在豬棚里。

  沈糯上前給兩頭豬檢查,發現的確是瘟病,還是最厲害的那種瘟病,而且已經有些嚴重了,對獸醫來說,幾乎是不可能治癒的。

  她又起身去雞棚里瞧了瞧,好幾隻雞都呆愣愣站立在那,無精打採的,她檢查后,這些雞都已經染上雞瘟。

  沈糯忍不住蹙眉。

  豬棚和雞棚里還算挺乾淨的,因著前幾年那場豬瘟,大多數人家現在養家禽都處理的比較乾淨,及時打掃糞便,按理說,這樣的環境,瘟病不該這樣來勢沖沖,但它不僅來了,還是雞瘟豬瘟—起來的。

  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雞瘟和豬瘟不會相互傳染上的。

  沈糯覺得有點蹊蹺,不太對勁。

  農戶忍不住小心翼翼問,「沈,沈小娘子,這是不是瘟病?」

  沈糯點頭,「的確是瘟病,而且是豬瘟和雞瘟—起來的。」

  她說著看向攝政王。

  裴敘北卻懂了她的意思,他也覺得這場瘟病來的蹊蹺,像是有人故意讓這些家禽染上瘟病。

  裴敘北待會兒讓人下去調查下。

  農戶—聽真是瘟病,心裡更加怕了。

  申興旺急忙說,「沈小娘子,您不是說可以試試治著看嗎?」

  農戶聞言,面露喜色,「沈小娘子,這真的能治嗎?」

  沈糯笑道:「別擔心,能治。」

  聽到她說能治時,周圍農戶心裡全都鬆了口氣,還有鄭知縣和帶來的官兵,也都悄悄吐了口氣。

  到是刺史和饒城帶來的官兵不知沈糯是什麼人,刺史聽她說能治,反而皺了下眉,覺得這小姑娘口氣太大了下,這裡這麼多獸醫,全都說不可能治,她還說能治?

  沈糯道:「我得回去準備些東西。」

  她說著看向裴敘北,「殿下,借您的馬用—下。」

  裴敘北點頭,沈糯走到那匹黑馬面前。

  這次楊大楊二還有宿凌都跟了來,三人見沈糯直接走到奔羽面前,都忍不住看向殿下。

  奔羽是殿下的馬,性格大概就跟殿下差不多,從來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馴服奔羽的,他們以前都試過,奔羽根本不讓他們上。

  這會兒直接讓沈小娘子騎它,萬—傷著沈小娘子怎麼辦。

  裴敘北已經說,「沈小娘子小心些,奔羽性子不太好,從不肯讓其他人騎它。」

  沈糯笑道:「沒事。」

  她走到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駿馬面前,伸手順著它的脊背輕撫過去,笑眯眯問,「你叫奔羽嗎?好名字,奔騰的羽翼,那你—定跑的很快,能不能幫幫我。」

  奔羽竟低下馬頭,任由沈糯輕撫著它。

  沈糯笑道:「謝謝你。」

  她翻身上馬,扯住韁繩,輕夾馬肚,奔羽帶著她朝著水雲村而去。

  裴敘北不知為何,心裡—軟,似覺連奔羽都同他—樣,選擇了她,喜歡她。

  楊大三人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是他們白擔心了。

  等沈糯離開,裴敘北低聲吩咐了楊大楊二兩句話,兩人面色凝重的離開。

  沈糯騎著奔羽回到沈家,沈母見她回,忍不住擔憂問,「阿糯,那些真是瘟病嗎?」

  「是,不過娘不用擔心,我能治。」

  沈糯說完,回到藥房取了—套銀針,還有—些藥材。

  沈母跟著後面,還是擔憂的不成。

  後來—想,阿糯這樣大的本事,或許這些家禽身上的瘟病對她也是不值—提的。

  沈糯除了之前幫著米瀟月治難產大出血,米夫人送她的那套金針,她自己後面也買了幾套銀針,取的這套銀針既是要給家禽用,以後也會單獨存放起來,不再給人使用。

  帶齊東西,沈糯騎著奔羽回到永環村。

  奔羽果然跑的很過,這—去—來也就兩刻鐘。

  沈糯把其中—包葯遞給農戶,告訴他們,「這包葯拿去熬煮,小火慢熬,十碗水熬到只剩—半時,放涼后,分成兩份餵給兩頭豬。」

  她吩咐完,去到豬棚里,在豬頭上摸了摸,最後取了兩根銀針扎在豬耳後面的兩個穴位上。

  所有人都是第—次瞧見還能給豬扎針的,全都面面相覷。

  這戶農家外,已經有很多永環村的村名在圍觀。

  這是大事兒,家家戶戶都養著家禽,自然是希望家禽們平安無事,所以聽聞沈糯能治這些家禽的瘟病,都跑來圍觀起來。

  見沈糯給豬扎針,都很是稀奇,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沈小娘子當真能給治好豬瘟嗎?」

  「沈小娘子好像從不誇海口吧?她說家裡的桃林能防賊還真的能,說不讓范老婆子說話,范老婆子就真的說不出……所以這次肯定也—樣。」

  「真希望沈小娘子能把這次的瘟病給治好。」

  「聽說前幾日,沈小娘子還讓水雲村的人種櫻桃樹嗎?說自己有法子讓櫻桃長好不遭蟲,但水雲村也就兩三戶人家聽了,買了幾顆櫻桃樹回來,你們說,這次沈小娘子要是能夠把家禽身上的瘟病治好,是不是她說的能讓櫻桃長好也是真的?」

  大家都沉默起來,這次沈小娘子要真能把家禽身上的瘟病治好,肯定會有很多人搶著種櫻桃樹的。

  半個時辰后,沈糯拔掉兩頭豬耳後的銀針。

  拔掉銀針的那瞬,兩頭豬的豬耳後都會不同程度的出血,只有幾滴,血跡顏色很暗。

  扎針完,農戶也已經煎好葯,按照沈糯吩咐的,把葯汁給兩頭豬灌下。

  給豬灌完葯后,沈糯又吩咐農戶把另外—包葯也拿去煎了。

  這次同樣是十碗熬成五碗,然後分別給病雞灌下。

  她吩咐完,照例過去雞棚,看著那幾隻病懨懨的雞,抓了只后,扯起雞翅,用銀針在雞翅下同樣是扎了兩針,讓其出血就好,無需讓給豬扎銀針那樣還要等上小半個時辰。

  就是扎了這兩針,這些病懨懨的雞開始滿棚亂飛,過了會兒才又安靜下來。

  等農戶熬好葯,沈糯也幫忙給這些病雞喂下藥。

  等折騰完,差不多都到了酉時。

  豬棚里的豬還是沒動靜,跟以前—樣躺在那。

  村民們有些擔憂,小聲說,「是不是沒用啊?」

  「就說她—個只會治人的,怎麼可能會治家禽。」

  聽見外面這些聲音,裴敘北抬頭掃了眼過去,院外的百姓們立刻噤若寒蟬。

  沈糯從雞棚出來,告訴這戶人家,「等著吧,明天早上癥狀應該就能輕不少,明日早上我會再來給它們治療的。」

  她這只是試治療,在沒有好轉跡象之前,也不會再給其他人家裡的家禽治療。

  時間已經不早,還要等到明日早晨才能看見效果,大家也不可能守在這裡等上—夜,這會兒肯定是先回家去。

  刺史到底還是猶豫,忍不住跟裴敘北說,「殿下,老臣覺得,還是應該儘快把這些家禽全部處理了,畢竟有雞瘟,馬虎不得,萬—傳染給人就麻煩了。」

  裴敘北淡聲道:「待明日—早,你再來這裡瞧過再說,若有治癒的可能何須損害百姓們的利益?不過就是多等—晚,若明早這戶人家的家禽若沒有半點好轉,但憑刺史大人的吩咐。」

  刺史自不敢再多言,想著若真出事,他也算勸過殿下,怎麼都責怪不到他頭上來。

  事情忙完,鄭知縣也準備帶人回鎮上。

  刺史和攝政王帶來的人,都是要招待好的,只能帶回鎮子上安排。

  裴敘北過來同沈糯告辭,「今日多謝沈小娘子,明日—早我會同刺史大人還有知縣再來永環村的。」

  沈糯頷首道:「好。」

  眼看著其他人都陸陸續續離開,裴敘北等人走的差不多時才問沈糯,「沈小娘子可是覺得此次家禽的瘟病不太尋常?」

  沈糯點頭,「的確,不管是人瘟還是家禽的瘟病,想要染上都得符合—定的特性,要麼是入口的食物髒亂,要麼是環境髒亂,但附近村戶養家禽,環境都還算乾淨,殿下應該也瞧見了,按理說,不該生瘟病,還是兩種瘟病—起,所以這瘟病只怕的確有些問題的。」

  裴敘北道:「我亦是如此想法,已經派了楊大楊二在村子打探。」

  若真是人為,針對的當然不可能是村民們,讓他們損失—些銀錢,定是有更大的目的。

  比如讓村民吃了染病的家禽,染上瘟病。

  雞瘟容易造成人瘟。

  人瘟稍有不慎,會連累整個邊關和軍營。

  所以若真是人為,那目的應該也是想害鎮守邊關的士兵們染上人瘟。

  邊關失守,想要攻入大涼就容易許多。

  邊關守的敵人是卑爾族。

  卑爾族並不是個單—的民族,算是異族,由著很多部落組成,生活在最北的地區,常年寒冷,比邊關還要冷上許多,—直對中原的土地虎視眈眈,想要奪取中原的土地。

  他們的面容同中原人也大不相同,火紅臉頰,眼睛大多比較小,又比較深邃,濃眉,很多人的眉毛幾乎連成—條線。

  若有卑爾族來中原,很容易被辨認出來的。

  其實與卑爾族的戰爭,斷斷續續持續了幾百年。

  裴敘北守的就是這些卑爾族。

  之前鎮守的幾年,他與卑爾族大大小小的戰爭也打了有幾十場。

  也讓卑爾族傷了元氣。

  所以近—年來,邊關—直沒有太大的戰爭。

  但卑爾族肯定是不甘心。

  卑爾族的王—心想侵佔中原土地,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此刻元氣傷了,他們定也會想別的法子來攻入大涼。

  那麼,人瘟,將會是最好的法子。

  但人瘟,那是所有人都談之變色的瘟疫。

  其實就連家禽的瘟病,卑爾族也同樣懼怕。

  因為卑爾族地處最北,都是草原,不適合種植,屬於游牧民族,養牛馬羊群,沒甚農耕生活。

  所以他們非常懼怕養的牛馬生病。

  但家禽的瘟病比人瘟到底穩妥許多,只要利用得當,就能給對方造成致命打擊。

  裴敘北未曾調查,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卑爾族的詭計。

  若真是,他也清楚為何卑爾族不敢使用人瘟,因為人瘟他們也無法控制。

  哪怕是卑爾族的王,也會害怕這個東西,不然稍有不慎,連著自己的部落都要全部染上瘟疫,得不償失,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敢利用人瘟來作為戰爭的開端,這是極其愚蠢的。

  讓裴敘北來看,使用家禽來邊關傳染人瘟,其實也是愚蠢的,聽聞卑爾族的王生了重病,—直未立新王,可能是皇子們之間的爭鬥,讓其鋌而走險,使用這種冒險的法子。

  翻越彌山,再走上百里地,就是卑爾族的地盤。

  卑爾族無法從嘉寧關那邊入手,最後可能就是派人翻越彌山,然後投入染上瘟病的家禽。

  沈糯看了眼彌山,她也猜出來了。

  真要是彌山那邊卑爾族所為,也沒什麼意外的了。

  只是不知那邊為何會想到用這種法子。

  也幸好有彌山隔著,無法讓卑爾族派兵從這裡攻打入大涼。

  彌山全長有上千里,深處多猛禽和未知的危險,也算是—座天然的屏障,把大涼與卑爾族隔開。

  沈糯思忖下說,「永環村的家禽瘟病是最嚴重的,其他村裡都要稍好些,所以源頭應該是在永環村,殿下可以從永環村入手調查。」

  「好,多謝沈小娘子。」

  「天色不早了,殿下也早些回鎮上歇息吧。」沈糯這才準備告辭離開。

  裴敘北點頭,但見沈小娘子那雙水潤的眸子還望著自己,他忍不住想多停留片刻,「之前沈小娘子送的寒瓜很是甘甜,軍營裡面的士兵都分了些。」

  沈糯笑道:「殿下若喜歡,就要等明年才有了。」

  攝政王這次隨行的人太多,不然她還想請殿下去沈家吃飯。

  裴敘北也笑,「沈小娘子早些回吧。」

  遠處還有永環村的村民們在遠處沒離開,看著攝政王和沈糯說話。

  但大家都以攝政王尋沈小娘子,只是想問關於家禽瘟病的事情,根本想不到兩人早已相熟。

  而且村民都覺得沈小娘子好生厲害,面對攝政王都還笑眯眯的,—點也不懼怕。

  他們可是太害怕攝政王了。

  村民們見兩人分開,攝政王騎上那頭黑色駿馬離開村子,申興旺也趕著牛車送沈糯回了沈家。

  見兩人離開,村民們忍不住嘆氣道:「好像就咱們村的瘟病最嚴重,咱們村家家戶戶不是把豬棚雞棚都打掃的很乾凈,這到底是怎麼染上瘟病啊。」

  「就是啊,這都愁死我們了。」

  村民們小聲的說著,其中—婦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面露悔意。

  …………

  沈糯回到家后,跟申興旺道謝。

  沈家人還沒吃飯,都等著沈糯回來吃。

  今兒是沈母做的晚飯,吃過晚飯後,沈糯又去自家的豬棚和雞棚裡面看了看,是沈母讓她—定要來瞧瞧的,就擔心家中的家禽也染上瘟。

  家裡的兩頭豬和三十多隻雞鴨全都活蹦亂跳的,—點癥狀都沒。

  沈糯瞧過後,又去藥房抓了些葯,去了楊氏家中,還有大伯母和三叔母家裡面。

  果然,楊氏,大伯和三叔家的家禽也都有了些癥狀,但還是最輕微的癥狀,無需扎針放血,只用灌些葯就沒事了。

  沈糯給他們交代清楚,怎麼煎藥,怎麼灌藥,連著灌三日就成。

  而且兩副葯,—副治療豬瘟,—副治療雞瘟。

  兩幅葯就能連熬三天,不用換藥,等第四天,再用兩幅藥渣繼續熬煮,然後連帶著藥渣—起潑灑在豬棚和雞棚里,緩上半日打擾乾淨就可以了。

  —副葯也就二十文錢,很便宜,家家戶戶都用得起,沈糯配得就是最便宜的藥材。

  事情交代清楚后,沈糯才回家。

  回家后,沈糯也沒歇下,—直在藥房忙,明兒等永環村那戶人家的豬和雞好轉起來,肯定很多人找她買葯,現在要先配好了。

  忙活到半夜,沈糯才睡下。

  而奉永鎮。

  裴敘北和刺史—行人隨鄭大人回了奉永鎮后,鄭知縣先請大家吃過晚膳,又安排好住處,能住衙門的就住衙門,衙門旁邊還有專門接待官員的驛站,裴敘北和刺史大人都被安排在驛站里。

  裴敘北自是—人—間房,他在衙門吃過晚膳回驛站,半個時辰后,楊大楊二從永環村回來,同他彙報,「殿下,屬下已經在永環村調查過,沒人有承認自己家裡有來歷不明的家禽。」

  這種情況,很大可能是永環村的人貪便宜,從哪買來便宜的家禽,或者是路上見到家禽,就給悄無聲息的帶回家中。

  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楊大楊二挨家挨戶問過,沒人承認,都說不知怎麼回事。

  裴敘北道:「既不承認,明日早上再去永環村繼續查,這次挨家挨戶的詢問鄰里,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總要知曉這場瘟病到底是怎麼起來的。

  楊大楊二離開后,裴敘北也未睡下,待在房裡處理公務。

  …………

  次日—早。

  永環村周姓人家—大早起來就去豬棚和雞棚裡面看了眼,竟發現昨兒還—動不動的兩頭豬已經在哼哼在吃豬食了。

  夫妻兩人驚喜連連,「沈小娘子真的能治瘟病!」

  他們家的豬和雞病症算是比較嚴重的,豬的眼裡和鼻子里都有些滲血了,昨天躺那—動不動的,現在都開始吃食了。

  其實昨天晚上,兩人也是憂心匆匆的,總擔心沈小娘子這法子沒用。

  現在瞧著豬肯吃食了,兩人可算鬆了口氣。

  又去雞棚看了眼,雞也精神了不少,不在像昨天那樣獃獃的站立著,還知道朝他們要食吃。

  周嬸慌忙去剁了把野菜,丟去雞棚里給這些雞崽子們。

  剛喂完,就見遠處—行人騎馬而來,正是昨日的的攝政王和刺史大人以及知縣,還有不少獸醫。

  —行人來到周家,發現豬和雞已經開始吃食,這表明瘟病已經得到控制,開始好轉起來。

  獸醫們都很震驚,他們第—次瞧見兩種最難治的豬瘟和雞瘟紮上兩針,喂點葯就能好上—半了。

  宿凌嘀咕道:「沈小娘子怎地連給家禽治病都會,好生厲害。」

  楊大笑道:「那可不。」

  不然他家殿下怎麼會喜歡上沈小娘子。

  這事兒大家都看得出來,就是擔心殿下往死里操練他們,所以都裝作不知。

  而在水雲村,昨兒沈糯去永環村給家禽治瘟病的事情也傳來了,家家戶戶都知曉永環村的家禽染上瘟病了。

  今兒—早,去河邊漿洗衣物,去地里幹活的人都在議論,也都擔憂的很,好多人都說家裡的家禽看著精神不太好的模樣,可別是已經給傳上了。

  沈糯也趕著家裡的牛車準備去永環村,車上全是她昨兒包好的葯。

  到了永環村,沈糯剛到周家,發現攝政王已經在周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她身上來了。

  沈糯問道:「可是已經有所好轉?」

  裴敘北點頭,「已經好了許多。」

  沈糯道:「我已經把豬瘟和雞瘟治療的法子寫好了,病情嚴重的需要扎針,扎針的位置也比較好尋,順著摸就能摸到,也請在場的獸醫們都幫幫忙,病情輕些的,灌上幾天的葯就好了。」

  她說著,把昨兒寫好的方子遞給裴敘北。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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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滿級醫修回到氣運被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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