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2 番外二十四 萬聖節的新娘8(完)……
艾蕾妮卡被千葉和伸的話驚住了,她瞪大眼睛轉頭看向他:「死了?!」
千葉和伸還沒搞清楚狀況,他下意識回答道:「因為松田先生早就殉職了……」
「千葉你這笨蛋!」
被扭在地上的高木涉忍不住罵出聲,然後就被對方粗暴地扯下假髮和墨鏡。
黑袍人們暴怒,與此同時鐵門被撞開,佐藤美和子帶著一群警察沖了進來。
看到警察,用槍指著高木涉的灰發男人更生氣了。他把高木涉按倒直接把槍對準他腦袋就要扣動扳機,下一刻陰影處射來一顆子彈擊在男人的手.槍上,衝擊力讓灰發男人瞬間脫手,緊接著一顆南瓜頭猛地砸向他的腦袋把他砸倒在地。
艾蕾妮卡一驚連忙轉過頭去,便看到江戶川柯南站在陰影里,腳上還閃著藍色的電光。
「到此為止吧,我們兩撥人內訌只會便宜了普拉米亞。」江戶川柯南說道。
看到江戶川柯南,艾蕾妮卡表情明顯一變,隨即指揮眾人撤退。
房間里的燈瞬間熄滅,在一片嘈雜聲中花田早春奈悄悄後退藏在黑袍人人群中跟著他們趁亂離開。
等花田早春奈跑上地面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開著黑色英菲尼迪等在路邊。
花田早春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她轉頭對松田陣平說道:「高木和千葉前輩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就交給柯南他們了。這次事件是一個和炸彈犯有仇的民間組織乾的,我們先回去找降谷警官,讓公安那邊調查一下他們的信息。」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啟動車子。
……
公安的調查效率很高,不到兩個小時就查到民間組織的情報。
據說那個組織名叫「那多·烏尼齊特希提」,翻譯是「必殺無疑」的意思,和他們死死咬住【普拉米亞】的行事作風一樣。因為各國警察都不積極調查【普拉米亞】,這些受害者家屬便一氣之下組成了復仇組織,全世界追著【普拉米亞】不放,多次破壞她的作案。
與此同時江戶川柯南那邊也傳來消息,因為受到炸彈犯的威脅,所以萬聖節當天舉辦的婚禮不得不進行下去。
同時他也解開了【普拉米亞】執意要舉辦婚禮的理由——對方想要借著婚禮把所有認識她的人聚集起來,然後用炸彈除掉。
證據就是那張被炸死的外國人想要帶給『松田陣平』看的,燒到一半的紙條,上面畫著涉谷的地圖。
而她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啟動降谷零脖子上的炸彈也是同理,想要把剩下的諸伏景光也引出來和復仇組織一起幹掉。
當然,現在大概還多了個死而復生的松田陣平。
「既然對方打著這個注意那她接下來一定專註籌備炸彈的事,我們只要等婚禮當天就行。」降谷零說道。
說完他轉頭看向松田陣平露出笑容:「不過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幫我做一個假的項圈炸彈,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松田陣平挑起眉:「可以是可以,不過能不能騙過對方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另一個我可把那傢伙的炸彈給拆了,她很有可能懷疑你的炸彈是假。」
降谷零摸了摸脖子笑道:「沒關係,就算她不信也無所謂。她要引爆炸彈,唯一逃生的方法就是乘坐直升飛機離開。我已經讓風見找到了租借直升飛機的公司,到時候我會取代駕駛員假裝前去接她,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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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但是居然把最後的戰場定在樓頂,對恐高人士來說也太不友好了。」
萬聖節當天,涉谷之光大樓對面大樓樓頂,穿著黑色風衣的花田早春奈提著黑色袋子推開天台的鐵門。
高空的風吹起她的頭髮,她一邊往天台邊緣走去,一邊向耳機對面的人抱怨:「因為身份受限還不能直接加入到公安的警備隊里,到時候婚禮不就只有柯南在場嗎?雖然有柯南在肯定沒問題的,但是我也想和對方正面剛啊。」
[「別抱怨了,這也是為了從對方嘴裡套出炸彈安放的地方。像她那種謹慎的人,只會在確認自己贏定了的時候才會放鬆警惕,要是你在場,對方肯定什麼都不會透露的。」]
耳機對面松田陣平的聲音,此刻他正坐在涉谷之光大樓對面的咖啡店裡看著不遠處的大樓,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臉上包裹著白色的繃帶,只露出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睛。
這幅木乃伊的裝扮要是放在平時會很顯眼,但是在萬聖節當天卻到處可見,反而成為了最好的偽裝。
[「而且你在那個位置不也能好好支援嗎?」]
松田陣平的聲音傳來。
「那倒是。」花田早春奈彎腰拉開黑色的袋子,她低頭看著裡面的狙擊.槍勾起嘴角:「我可是很辛苦才從降谷警官那裡敲來的,讓他鬆口可真不容易,要是不好好表現的話可不行。」
……
酒店宴會廳內,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還有目暮十三正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從今天早上開始,警方就安排人員對整棟大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確保酒店裡沒有被安裝炸彈。此刻距離婚禮時間越來越近,大家都繃緊了神經等著炸彈犯的出現。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穿著白色婚紗的新娘挽著新郎的手緩慢走進宴會廳,村中警視臉微紅神情緊張,旁邊的新娘因為被白紗遮住臉看不清表情。
就在白鳥任三郎扮成的牧師宣布兩人交換戒指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吵雜聲。
目暮十三剛從耳機里聽到通緝犯挾持了一個孩子往他們這邊走,宴會廳的門就被踢開,艾蕾妮卡舉著槍帶著兩名同伴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灰色頭髮的高大青年正一手抱住江戶川柯南一手用槍指著他的頭,而另一名外國青年則背著他們把槍對準了外面走廊上的警察。
白鳥任三郎瞬間脫掉身上的牧師服,幾乎在同一時間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一左一右地衝上來護在新娘和新郎前面。
「不許動!不然我就打爆這孩子的腦袋!」艾蕾妮卡厲聲喊道:「把槍扔下!」
「柯南!」佐藤美和子驚叫道。
「你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把手上的槍扔在地上,咬牙問道。
當然是為了找出普拉米亞。
艾蕾妮卡繼續命令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從新娘和新郎面前走開,並且讓目暮十三關上宴會廳的門,防止外面的警察跑進來。
目暮十三無奈只能照做。
三人挾持著江戶川柯南走到距離新娘和新郎不到10米的地方,命令兩人舉起雙手。
在聽到艾蕾妮卡對著兩人的方向喊出【普拉米亞】的時候,新娘看著新郎驚慌地往旁邊退去:「親愛的,你是犯人?!」
村中警視呆住了,他驚慌地解釋自己並不是,卻被艾蕾妮卡打斷讓他舉起手。
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村中警視只能照做,他舉起雙手,手上還捏著剛才沒有來得及給新娘戴上的戒指。
看到新郎已經舉起手,艾蕾妮卡又看向旁邊的新娘命令她也舉起手,對方卻沉默地一動不動,村中警視見狀連忙解釋對方因為三年前的交通事故後遺症無法抬起右肩,卻被艾蕾妮卡一聲冷笑打斷。
她直接點出了新娘是因為被日本警察打中了右臂才抬不起手來,在對方否認的時候又把一個金屬探測器扔給了幫新娘辯解的新郎,讓對方去測一下對方右肩有沒有金屬反應。
因為當年的子彈還留在【普拉米亞】肩膀里,如果有金屬反應就證明新娘就是【普拉米亞】。
新娘起初還想以肩膀里安裝了金屬支架辯解,旁邊的佐藤美和子也加入了對新娘的質疑。
「剛才在休息室里的時候你說普拉米亞已經殺了兩個人吧?可是連環爆炸案的犯人越獄后遇害這件事我們並沒有對外公布,你是怎麼知道的?」
佐藤美和子的話,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徹底點燃了【普拉米亞】的怒火。
她不再偽裝下去,一手拍掉還在為她爭辯的新郎手上的戒指,那張溫柔漂亮的臉瞬間變的兇狠:「吵死了!你們簡直就像蒼蠅一樣!」
新郎呆住了,佐藤美和子率先反應過來拿起手銬沖向【普拉米亞】試圖把她銬上。對方卻十分靈敏,她連續往後空翻躲開佐藤美和子的手,然後抬手射出一條鋼繩勾住宴會廳頂部的吊燈騰身而起,脫離婚紗一個跳躍翻到二樓的走廊。
二樓的走廊早就藏好了彈藥槍械,她舉起衝鋒.槍一邊大笑著「知道她身份的人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一邊往下掃射,江戶川柯南慌忙讓大家躲避然後跑出宴會廳,在通知外面的警方新娘是犯人後他轉身往天台跑去。
宴會廳內,【普拉米亞】彷彿瘋了一樣攻擊著視野內的所有人,直到把手上的衝鋒.槍被佐藤美和子擊落又被艾蕾妮卡他們攻擊,眼看寡不敵眾才拿起手.槍從宴會廳外逃走。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一路追到頂樓,卻發現對方把通往天台的門從外面鎖上了。
佐藤美和子嘗試撞門卻沒有效果,高木涉拉開她拿起旁邊的滅火器砸向門把手。
……
這邊【普拉米亞】跑到天台的飛機坪上,她拿出手機查看直升飛機的狀況,卻發現對方遲到了,她不爽地嘖了一聲。
下一刻就聽到旁邊傳來熟悉的童聲。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克里斯蒂娜小姐。」
【普拉米亞】瞳孔一縮,她轉過身便看到江戶川柯南插著口袋站在樓頂的光柱前。
她問出了那句經典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江戶川柯南轉過身看著她露出笑容。
大樓對面,正在用耳機聽著這邊狀況的花田早春奈感到牙酸,柯南君每次都是這句,聽多了總覺得有種跟著羞恥的感覺。
這邊並不知道自己被吐槽的江戶川柯南還是如平常一樣進行推理秀,他清楚地講出了【普拉米亞】的計劃和目的,【普拉米亞】也十分配合地像每個反派一樣講解起自己的心路歷程。
從她如何散布消息吸引復仇組織來日本,又如何接近村中警視利用他身份進入警察系統調查松田陣平他們的信息。
「我在日本嘗到了奇恥大辱的滋味,都是拜那四個警察所賜!」【普拉米亞】目眥盡裂:「我深入調查警視廳得知松田已經殉職,伊達也死於交通事故,剩下的只有名叫零和景的兩個人,儘管我查到了他們分別姓降谷和諸伏可無論我怎麼查都查不到其他任何結果!」
天台的燈束隨著【普拉米亞】的話一根一根地熄滅。
「於是你就利用那個導致松田警官殉職的炸彈犯試圖引出他們吧?」江戶川柯南看著【普拉米亞】說道。
【普拉米亞】瞟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她嗤笑一聲:「沒錯,那個炸彈犯一旦越獄,他們肯定會慌張地探出頭來,果然那個降谷現身了。」
說到這裡【普拉米亞】臉猛地沉下去:「但是我沒想到一起現身的還有松田陣平!那傢伙根本沒死!!」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他隨即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松田警官已經在三年前殉職了!他的遺體早就火化安置在墓園裡!」
「我絕對不可能認錯,即使那傢伙故意戴上眼鏡,但是那張臉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普拉米亞】俯視著江戶川柯南:「而且我親耳聽到那傢伙衝上去喊那個降谷的警察,他就是松田陣平!!」
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牽扯到受傷的肩膀,【普拉米亞】的臉突然扭曲,她捂住了右肩神情變得猙獰。
如果江戶川柯南不是正對著她的話,就會發現她狠狠抓住的右肩上的遮瑕被她的手指摳掉,露出
她把牙咬得咔吱響:「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把我當猴耍!我要讓她一起被炸成灰!至於那個叫諸伏的男人,到了這種地步還沒現身估計早就死了吧!!」
江戶川柯南緊緊盯著【普拉米亞】,心裡掀起了巨浪。
不可能!松田警官絕對不可能是假死!他當時被炸成了碎片,警方為了確保他的身份還對剩餘的殘肢做了DNA測試。更別說松田警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的朋友報仇,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讓炸彈犯逍遙法外!
可是【普拉米亞】也沒有任何理由撒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邊【普拉米亞】還在發泄著自己的心中的怒火:「還有那個死在警視廳外面的男人,我原本想讓他把平板電腦帶回老巢,沒想到他居然跑到日本試圖找到松田想告訴他一切,可惜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松田陣平詐死根本不會去見他,真是愚蠢!」
【普拉米亞】嘲諷的語氣讓人十分不舒服,江戶川柯南皺起眉。
這時候天空傳來螺旋槳的聲音,江戶川柯南抬起頭,遠處一輛直升飛機正向他們飛來。
他抓緊時間詢問【普拉米亞】關於炸彈的情況。
【普拉米亞】根本不理會江戶川柯南,眼看直升飛機已經落到飛機坪上,江戶川柯南加快語速。
「你到底把炸彈藏在哪裡,現在已經有那麼多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計算你在引爆炸彈也於事無補吧?!」江戶川柯南急切地喊道。
【普拉米亞】拉開直升飛機的門,此刻她心裡充滿了即將勝利的愉悅。正如松田陣平所說的一樣,在這個勝券在握的時刻,【普拉米亞】毫不猶豫地把藏在南瓜燈里的□□告訴了江戶川柯南。
「無論多聰明的反派,到最後都要秀一下自己的傑作,生怕會成功似的。」花田早春奈趴在地面上看著對面的對峙的場景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時候耳機里傳來松田陣平的聲音。
[「花田,□□被安裝在道玄和宮益兩個區域,一旦兩種液體在涉谷中心的交叉路口混合會引起大爆炸讓整個涉谷夷為平地,得想辦法阻止液體交匯。」]
花田早春奈一言難盡:「雖然我很想吐槽『涉谷就沒有下水道嗎?這根本不可能堵住』,但是經驗告訴我只要有柯南君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bug。」
[「花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松田陣平說道。]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如果柯南君解決不了的話,我留給你的手提包里有一個粉色的粉底盒,裡面裝著幾顆索薩塞給我的微型炸彈,到時候我們一起把交叉路口的建築給炸了堵它試試。」花田早春奈目不轉睛地看著狙擊.槍的鏡頭:「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把那個亂扔的手榴.彈給處理了。」
說著她扣下扳機,子彈劃過夜色擊中被扔在半空的手榴.彈,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涉谷之光的樓頂爆發出一團黃色的火焰。
站在對面的【普拉米亞】和佐藤美和子等人瞪大眼睛,江戶川柯南立刻抬起頭,很快便在對面樓下看到一閃而過的紅點。
降谷零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過去,樓頂的花田早春奈看著狙擊.槍朝他比了個拇指。
下一刻她再次扣動扳機,樓頂的光束猛地亮起晃了一下,她皺起眉,子彈擦過【普拉米亞】的大腿射在地面上。
「!!」【普拉米亞】反應過來在其他人還在看著炸彈方向的時候衝上直升飛機。
降谷零從地上滾起來對準直升機的擋風玻璃射擊卻沒有任何效果,【普拉米亞】操控著直升飛機飛起來,她看著下方的降谷零笑得肆意。
她從褲袋裡掏出手機:「凡是我都會留個後手以防萬一,現在就讓我用這個項圈型炸彈先送你上西天吧?」
降谷零咬牙看著她。
【普拉米亞】和他對視,下一刻她把手機扔到一邊,她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明知道那個男人還活著還相信你戴著的是真炸彈?!你都把直升飛機搶過來了,還怕沒辦法在上面做手腳!」
降谷零看向【普拉米亞】,他也沒有指望一定能騙過她。
看著直升飛機越升越高,他笑了一聲抓住脖子上的項圈往上一扔,項圈在月光下解體,他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按下炸彈外,還有其他辦法讓你逃不掉。」
幾乎在同時,江戶川柯南的足球和花田早春奈的子彈就分別射向直升機里的【普拉米亞】和機尾。
花田早春奈看著在空中打轉的直升飛機,眼中倒映著燈束藍色的光,她眼睛閃了一下狙擊.槍的紅點移向油箱。
就在她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降谷零一個助跑抓住直升飛機下方翻身跳進了直升飛機里。
花田早春奈手指停住,她重新移動狙擊.槍想要瞄準直升飛機里的【普拉米亞】,卻發現她和降谷零打得你來我往,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誤傷。
看著旋轉往下掉的直升飛機,她站起來身把狙擊.槍收回袋子里,一邊拎著袋子往大樓里跑去。
……
松田陣平逆著人流在往涉谷中心跑去,此時已經收到消息的警方正在拚命疏散人群,整個廣場充斥著哭聲和尖叫聲。
按理說此時交叉路口已經沒有人,但等他跑到中心的時候卻看到少年偵探團幾個孩子站在那裡喊著江戶川柯南的名字。
「你們幾個站這裡幹嘛?沒聽到警方的話嗎,還不快點離開!」松田陣平皺起眉走過去。
看到陌生的人,少年偵探團有些瑟縮,不過小島元太還是大聲說道:「我們是來給送東西的!」
送東西?松田陣平腦海里閃過花田早春奈剛才關於『柯南君總有辦法解決』的話,他低頭看向四人,視線落在灰原哀手上的東西上。
「足球腰帶?」他說道。
灰原哀一驚。
旁邊的吉田步美睜大眼睛:「叔叔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柯南嗎?」
圓谷光彥聞言也說道:「這不是普通的腰帶,是博士新製造的超大足球腰帶,可以做出比房子都大的足球。」
他伸出雙手比劃著,連灰原哀都沒來得及阻止。
松田陣平幾乎在一瞬間便想通了江戶川柯南的計劃,他按住臉哈了一聲:「還真是什麼都能解決啊!」
他放下手看向少年偵探團加快語速:「時間來不及了,炸彈液體很快就會流到這邊,接下來請你們按我說的去做。」
灰原哀警惕地看著他:「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松田陣平笑了一聲,他拿出警察證:「因為我和柯南君是一夥的,他現在正在和歹徒搏鬥,所以你們要幫幫他。」
……
【普拉米亞】實在很頑強,當然降谷零也不遑多讓,直升飛機都傾斜了,兩人還能一個抓住飛機門,另一個抓住對方的手腕不放,就這樣撞上廣場上的充氣玩偶。
直升飛機瞬間爆炸,降谷零及時鬆開手被衝擊力撞倒在地上,他額頭上滲出鮮血爬起來環顧一周地面找到【普拉米亞】損壞的手機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了手機應該就能阻止爆炸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傳來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他猛地轉過頭卻看到【普拉米亞】拿著一根斷裂的金屬片搖搖晃晃地往他方向走來。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這傢伙,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她抬頭臉上,身上滿是鮮血,表情猙獰地看著降谷零。
下一刻她舉起手中的金屬片朝著降谷零的方向狠狠刺下去:「去死——!!」
降谷零瞳孔緊縮下意識舉起手臂擋住臉,下一刻村中警視出現在【普拉米亞】身後,他正要舉手就要擊向她的脖子,一聲槍聲響起,【普拉米亞】的持刀的左肩爆出一朵血花。
她叫一聲往前倒去,村中警視抓緊機會把剛才沒有完成的手刀敲了下去,【普拉米亞】倒下,他抱住對方放在地上。
十步開外的地方,花田早春奈舉槍看著兩人的方向,對方逆著光站在火光中,橘紅色火焰在她身後燃燒:「這次是正當防衛。」
這時候遠處傳來江戶川柯南的滑板聲,花田早春奈走到降谷零身邊,她把狙擊袋掛在左肩上朝降谷零伸出手:「要我抱你嗎?」
「……謝謝不用。」降谷零沒有接受對方的好意,不過並沒有拒絕對方伸過來的手。
他站起來,旁邊的村中警視看向兩人讓兩人趕快離開。
「你們是公安警察吧,一直留在這裡會有麻煩。」對方說道。
降谷零沒再說什麼,扶著受傷的手臂一拐一拐地往遠處走去,花田早春奈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艾蕾妮卡三人和踩著滑板往這邊趕的江戶川柯南轉頭跟上降谷零。
兩人剛走出村中警視的視線就轉身往涉谷中心跑去。
「你都這個樣子還過去幹什麼,找個地方待著我去幫松田就行!」跑在前面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雖然很信任他的能力,但既然現在已經來不及逃出爆炸範圍了,我想儘可能幫忙。」降谷零冷靜地說道。
剛才的爆炸對他的衝擊力不少,此刻他忍著痛並不能跑得很快。
花田早春奈長呼一口氣,她轉過身跑向身後的降谷零一把抱起他:「那既然這樣的話還是我抱著你跑吧,你太慢了。」
降谷零來不及阻止已經被花田早春奈抱著一路衝刺,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力氣,明明背著狙擊.槍居然還能抱著他一個成年男人一路飛奔。
降谷零的臉又紅又綠,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突然緊急剎車。
「等等,我看到步美他們了。」她把降谷零往路邊一放:「不行,他們認識你,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就麻煩了,你還是在附近找個地方看著,我過去看看情況。」
說著把肩上的狙擊.槍往降谷零懷裡一塞便往前面跑去。
降谷零看著手上的狙擊包,又抬起頭看向站在交叉路口中間的松田陣平還是轉頭往旁邊的大樓走去。
看到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快去幫那幾個孩子的忙把腰帶綁在四個路口的架子上,他們力氣不夠。」
他要站著這裡控點沒辦法走開。
花田早春奈沒有說話直接跑到吉田步美那邊接過她手上的腰帶往旁邊的柱子走去。
吉田步美見狀連忙喊道:「姐姐!綁在這個欄杆上就行了!」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路牙子上的欄杆搖搖頭,看到松田陣平手上的腰帶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這個東西的用途:「那個太細了,等下會不夠力。」
她一個接一個地接過少年偵探團手裡的腰帶固定在穩固的水泥柱上,等江戶川柯南帶著前來幫忙的艾蕾妮卡三人趕到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按下了充氣鍵。
龐大的足球以交叉路口為中心不斷膨脹往四周的道路和建築壓去,江戶川柯南震驚地抬起頭,他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這是怎麼回事?」
被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安排到樓梯上站著的吉田步美見到江戶川柯南,連忙跳下樓梯撲了過去:「柯南你終於來了!你看我們和警察叔叔做得對不對?」
「誰?」他轉過頭問道。
「警察叔叔啊,他說和你是一起的。」吉田步美說道。
這時候灰原哀也走到他身前,看到江戶川柯南這個反應她皺起眉:「怎麼了,不對嗎?」
隨即她抿緊嘴唇:「我們是不是搞砸了?」
江戶川柯南帶著點茫然地搖搖頭:「不,你們做得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可是他明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為什麼對方會知道他在想什麼?彷彿好像早就知道對付這個炸彈的方法一樣。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連他也是不久前才通過小時候被不認識的大哥哥幫助堵住水管的事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個警察在哪裡?」江戶川柯南說道。
吉田步美指著足球上方:「那位警察叔叔就在足球上面,他說還有一個步驟沒有做。」
對了,現在足球是膨脹了,但是還要在它放大到最大的時候按下固定鍵讓它徹底堵住炸彈液體。
這麼想著江戶川柯南拿上手上的滑板往綁著腰帶的地方跑去:「步美、灰原!你們兩個先回去樓梯站著,等下按下固定鍵的時候會產生水浪!」
說著他把滑板車放在綳直的腰帶上就往足球上方疾馳而去。
「柯南!」吉田步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喊道。
花田早春奈正和松田陣平站在足球頂部查看街道被足球堵塞的情況,看到江戶川柯南一個滑板飛了上來,她露出半月眼:「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結尾高.潮是吧?」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隨即他迅速看向旁邊臉上纏滿繃帶的捲髮男人,他飛快地掃視著對方,總覺得對方給他一種熟悉感。
「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花田早春奈握住江戶川柯南臉把他的視線從松田陣平身上移開:「別看了,到時間了,快來按按鍵。」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下意識按下按鍵,足球瞬間發出滋啦的放氣聲,然後往四周擴散徹底堵住各個路口。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想要繼續詢問陌生男人的情況,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抓住捲髮男人順著足球滑了下去。
他連忙探出頭,便看到對方在空中翻了個身,然後花式落地轉頭朝他揮揮手就往旁邊的小巷跑去。
「等等!!」江戶川柯南連忙大喊,對方卻沒有任何停留。
這時候下方傳來佐藤美和子的聲音:「柯南!你那邊怎麼樣了?!」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又轉頭看向已經消失不見的巷口,他咬了咬牙跳下了足球。
看到江戶川柯南沒事佐藤美和子鬆了口氣,她捂著胸口說道:「太好了,多虧了柯南你們才堵住了這些液體。」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剛剛趕到,看到吉田步美他們和還在足球上面的江戶川柯南,便以為是幾人合作完成的。
江戶川柯南剛想解釋這並不是他們單獨完成的,就看到後面的圓谷光彥一臉驚恐地指著高木涉的后腰:「高木警官你在流血!」
佐藤美和子一驚,她連忙去看高木涉的後背,這才發現他后腰有個彈孔,還在不斷流血。
幾人連忙把高木涉送到救護車,原本趕來協助艾蕾妮卡三人的其他成員也趁機離開。
……
涉谷某街道旁邊,黑色的英菲尼迪前停在路邊。
「真的不用送你去醫院?」松田陣平站在車前看著滿身是傷的降谷零說道。
他運氣不錯,車子剛好停在沒有安裝炸彈液體的街道,要是在其他地方可就要被淹了。
降谷零搖搖頭:「這點小傷回去包紮一下就行,而且我還要留在這裡看一下風見的收尾情況。」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怎麼每個世界的你都這麼狼狽,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種性格,就不能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嗎?稍微休息一下也不會死的。」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后笑道:「我也沒有什麼休息的資本,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比起那個世界的你們,我這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得更努力一些……」
他話沒說完就被松田陣平敲了一下腦殼,降谷零閉了一下眼睛,他捂住額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松田陣平:「你幹什麼?」
「看看你腦殼是不是壞了。」松田陣平說道,他看向降谷零:「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心浮氣躁是大忌,你是完全沒有聽進去是吧?我們兩邊的情況完全不同,在那邊你還有老婆幫呢,你這邊連個影子都沒有就你一個你急什麼?」
「……」降谷零。
這是哪門子的安慰。
「那個組織那麼龐大,你都已經跟進到現在了,就差臨門一腳你只要按以前的節奏來就行。那邊降谷做到的事,你也一樣能做得到。」松田陣平看著降谷零的眼睛:「很抱歉這個世界的我沒能幫到你,但是不要急,即使只有你一個人也一定能做到的,你可是降谷。」
降谷零咬緊牙關,他滾動著喉嚨,他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他朝松田陣平露出笑容:「以前的你可沒有那坦率。」
「他在那個世界也沒有這麼坦率過。」花田早春奈從車窗探出頭拉長聲音說道:「你可是獨一份。」
松田陣平轉過頭朝花田早春奈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花田,你是想下個月一個人寫報告是吧?」
花田早春奈迅速把頭縮了回去,降谷零低笑一聲。
松田陣平轉過頭重新看向降谷零,他從口袋掏出一個拇指大的銀色U盤:「這是花田讓我給你的那個組織的眼線名單,她昨天沒事幹的時候整理出來,雖然不一定完全一樣,但是有了這個應該會排查得輕鬆一些。」
降谷零接過U盤,他手上滿是擦傷,冰冷的金屬觸感接觸到傷口似乎沒有那麼疼。
他看向松田陣平身後坐在副駕駛上東張西望的花田早春奈,轉頭對松田陣平笑道:「替我向花田小姐說聲謝謝。」
松田陣平聳聳肩:「你要是自己去的話她會更高興,畢竟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新鮮的感覺,雙倍的快樂。」
「……別鬧了。」降谷零哭笑不得。
松田陣平笑了起來,降谷零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笑了一會兒后突然沉默下來。
片刻后降谷零開口道:「你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松田陣平用手指抓了抓臉頰:「唔……雖然沒有跡象,但總有這種感覺。」
他話音剛落,就發現手指變得透明,對面的降谷零瞳孔緊縮。
松田陣平一愣,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轉過頭看向身後,發現不只是他,連車子和花田早春奈也一樣逐漸變得透明。
松田陣平重新把頭轉過頭,他笑了笑:「看來我的直覺一如既往地准。」
降谷零抿緊嘴唇。
松田陣平看著他露出無奈的笑容:「不要露出這種表情,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這幾天能幫到你我很高興,雖然這個世界的我還有其他人都早早離開,但是在遙遠的地方他們會一直看著你的。不過你可千萬別那麼早去見他們啊。」
松田陣平伸手抱住降谷零:「也許我們會再次見面,那麼在此暫時別過了。」
車子上,花田早春奈從副駕駛探出頭朝降谷零笑著揮揮手:「byebye~」
降谷零閉上眼睛,等重新睜開的時候懷裡的人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寂靜的街道上空無一物,彷彿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過一樣。
降谷零慢慢捂住臉,片刻後手掌下發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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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那個幫助你們是叫松田陣平的警官?!不可能!」
警視廳內,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和千葉和伸正在給少年偵探團們做筆錄。
「是真的,那位警官給我們看過警察證,上面就寫著松田陣平。」吉田步美嘟著嘴說道。
「你們一定是看錯了,松田警官在三年前就殉職了。」佐藤美和子肯定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高木警官弄混了?」
「怎麼可能嘛,當時高木警官是後面才和佐藤警官你一起來的啊。那可是個大帥哥,高木前輩和他完全不像,怎麼可能認錯嘛。」圓谷光彥說道。
「也、也是呢。」佐藤美和子尷尬地說道。
白鳥任三郎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會不會是對方偽造松田警官的證件騙人?又或者說只是剛好同名?」
灰原哀搖頭:「不可能,我們回去后查過那位松田警官的照片,確實和證件照上面的一模一樣,對方還給我們對比過臉和證件,我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灰原哀很警惕,並沒有因為對方拿出警察證而鬆口,所以松田陣平只要解開繃帶給她看,當然之後又隨手纏上了。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沉吟道:「當時在足球上的時候,對方確實有一頭黑色的捲髮,而且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松田警官真的殉職了,法醫檢查過DNA。」佐藤美和子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哼聲的千葉和伸顫抖著舉起手:「我記得萬聖節就是西方鬼魂回到人間的節日吧?」
眾人看向千葉和伸。
千葉和伸繼續青著臉擠出勉強的笑容:「說起,那天我在閱讀室看到的和高木相似的人,高木卻一直不承認那是他,仔細想想的話,有沒有可能那是松田警官。我聽說鬼魂會徘徊在生前經常逗留的地方。」
「……我記得當初松田警官來搜查一課的時候為了調查炸彈犯的信息,一有空就會往閱讀室跑。」白鳥任三郎臉開始發青。
佐藤美和子張了張嘴:「那天我和高木涉去萩原研二所在的寺廟找住持了解松田的情況的時候,也有看到過和松田相似的人影。」
辦公室里沉默了一瞬,下一刻眾人捂住臉露出驚恐的表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