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要熱死在這個冬天麽?
他一言不發,但是走到客廳的時候,順手一扯,裴晚晚隻覺得自己在他懷裏滾了滾,都沒鬧明白怎麽一回事,她的羽絨服就已經裹在了身上。
“放我下來,我不想跟你走。你這個暴君,你這個總是自以為是的人!”她踢著兩條小腿,在他開門的時候,一瞬抓住門板,死死的不鬆手,“你放開我!”
顧珩君低頭,眯起眼睛,看上去有些駭人。
她這是情緒激動上了頭,硬是頂著氣跟他對視,“我不走!你去你的加拿大,你跑來找我幹什麽,我不是你的小寵物想抓就抓想丟就丟,顧珩君,你已經不是我的監護人了,你的義務也盡完了,不必再被我這個拖油瓶拴著了!”
薄唇抿成一條線,越抿越緊,他的瞳色卻是愈發的暗沉下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開口低沉而充滿了無形的壓力,“閉嘴!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老老實實跟我走,或者……”
“昏著跟我走!”說完,他忽然大步的後退了下,她愣神的工夫壓根就沒抓緊,一下就鬆開了手,再想去抓,他已經走出了房子,房門在身後重重的關上了。
一到外麵,一股冷風立刻就灌了過來,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而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步子邁的很大,沒幾步就走到外麵,一輛黑色的車彷如暗夜裏蓄勢待發的獵豹,沉默的隱匿在樓前陰暗的影子裏,看來,就是在這裏等她的。
顧珩君三兩步走過去,就已經有人將車門打開了,即便是黑夜掩蓋了她此時的狼狽,還是會覺得臉頰燥熱的。
坐進車裏,還好裏麵是暖暖的,不過他還是沉聲開口,“暖風調大。”
很快,便熱氣騰騰起來。
若說剛開始還有點冷,那現在就是熱得發悶,軟軟厚厚的羽絨服整個的裹在身上,羽絨服裏麵是一層薄薄的浴巾,浴巾裏麵——
她這才反應過來,裏麵除了浴巾,什麽都沒有,這羽絨服便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很快,臉上就被熱氣蒸騰的漲紅了起來,而身上還流了不少的汗,感覺黏膩膩的,汗水順著脊柱往下滑,就好像有小蟲子爬過,癢癢的。
剛開始她還能控製一下那不舒服的感覺,但是他又不鬆開手,就這樣抱著她,她便愈發的難受了,躁動不安的扭著身體,想要磨蹭掉那癢癢的感覺。
“別亂動!”他嗬斥道,顯得有幾分不耐,眉心緊皺,多說一個字都不肯。
“……”她也不想亂動,可是真的很癢,而且,他抱了這麽久,手不會酸麻麽?
咬著下唇,裴晚晚的心裏還是堵著氣,討厭他,也討厭自己。
折騰了這麽久,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這輩子,注定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是麽?
車很快就直接開回了家,因為過年的緣故,加上她跟顧珩君都不在家,所以直接給張姨放了假,傭人們都回去過年團圓了,偌大的房子空蕩蕩,冷清清的。
好在他估計做了打點,已經有人先來把燈打開,把房子裏的供暖係統給開了。
本來麽,不開還好,這一開,對本來就熱的渾身難受的裴晚晚來說,簡直是要了命了!
她後背已經把浴巾都給濕透了,感覺就是被濕噠噠的包圍著,好不容易從熱的跟小火爐似的車裏出來了,進到房間又是熱騰騰的。
想說把羽絨服脫了吧,不過一想到羽絨服下的“春光”,還是忍了。
就這樣,臉上的汗從額頭順著滑落,她低低的喘著氣,真的是,要熱死在這個冬天麽?
顧珩君若是此刻低頭看一眼,一定會看到她酡紅的臉,還有滿頭的汗。
但是他這次實在是氣得狠了,這麽一番折騰,都沒有消氣,尤其明明“前科”才犯了沒多久,這麽快就又再犯了。
就算是許子瑜在裏麵搗鬼,可她不能問他嗎?張口問一句都不會嗎?跟在他的身邊這麽久,對他連這麽一點基礎的信任都做不到嗎?
越想就越覺得生氣,甚至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點滴,不如別人的隻字片語。
而且,這丫頭的心有多大,跟著許兆暉從馬爾代夫回到國內,坐人家的私人飛機,住他的房子,要是知道許兆暉今天沒有走,而是留在那裏,他會做出什麽,自己都難以預料到了。
好在,好在還算平安,他還能紮紮實實的把她捧在懷裏,完完整整。
“到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她小聲的說,聲若蚊吟。
聽到她的話,顧珩君低頭睨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看清她熱成這個樣子,眉心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他手指動了動,她身上的羽絨服便被像垃圾一樣丟到一旁的地上。
“別——”伸手想抓,可是羽絨服沒抓到,反倒讓身上的浴巾散了開來,頓時,春光乍泄。
她驚呼一聲,飛快的拉住浴巾,以那僅有的一點點可憐的布,來遮住她的身體,而她也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飛快的燃起了一簇火苗。
那火苗意味著什麽,或許她不完全懂,但卻也能感覺,身上被熊熊的點燃了。
“……”不知該說什麽,一張小臉更是漲紅得能滴出血來,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恨不能咬下一塊肉來。
顧珩君的步伐很大,等她回過神來,已然被他平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還逃嗎?”
“……”她瞪著眼睛看他,這一次,她就是覺得自己沒錯。
眯了眯眼,他覺得她那咬著自己的小尖牙真的是太礙眼了,原本粉嫩的唇瓣被咬的失去了血色,而且留下深深的齒痕。
他猛然低下頭來,用最直接的辦法來阻止她這樣的自虐行為,更是用這樣身體力行的行動來告訴她,這個小腦袋裏裝了多麽愚蠢的想法,她怎麽會對他這麽的不相信,怎麽會認為他的心裏還裝著別人。
從她怯生生的探進他的掌心那天起,他的心底,就隻有一個她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