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晚緊張的不得了,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顧珩君原本澎湃起伏的心思,反倒是一瞬繼續不下去了。
笑了笑,低下頭,隻是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鼻尖,“在外麵不比在家,千萬要注意安全。”
“……”畫風好像有點奇怪呢?
難道他不是應該狠狠的吻住自己,然後脫掉她的衣服,然後……她也不知道了,總之,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啊!
“記住了沒有?”見她發愣,儼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去,懲罰的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軟軟的,似他以前吃過的棉花糖,不過,又不大一樣。
他從來不吃糖,有次顧嫣調皮,硬是給他塞了一顆棉花糖,軟軟的,一點嚼勁都沒有,甜膩膩的,他不喜歡,但硬著頭皮咽了下去,從此對糖類更是反感。
可,明明她唇瓣咬上去的觸感那麽像那棉花糖,味道卻是完完全全的不同,淡淡的甜,又夾雜著她身上的體香,這是從未有過的美好體驗,隻消碰到,便深深的陷入進去。
原本隻是懲罰一下,卻不由自主的再咬、慢慢的吸,舍不得放開。
“嗯?”她迷惑的輕哼了一聲,沒明白他什麽意思。
上一秒還在問她記住了沒有,她記住什麽還沒搞明白,接著,又是在吻她了。
不過,無論如何,她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他吻自己的樣子,好認真。
無意識的嚶嚀最是誘人,顧珩君喉嚨咕噥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說什麽,還是自然發出的音節罷了,大掌撫上她的腰身,順著腰際將她的綿綢睡衣輕輕的往上捋了捋,指尖自然而然的觸到了她細嫩的肌膚。
滑嫩如豆腐一般,生怕力道稍微重一點就會戳破,他小心翼翼,近乎虔誠膜拜的順著她本身的曲線一路蜿蜒向上。
裴晚晚大腦一片空白,胸口劇烈起伏的很厲害,她努力想讓自己盡量平靜一點,可是心跳根本不受控製,尤其他的指尖好像能挑起火一樣,那火苗在她身體的每一處點燃跳躍。
“晚晚,我的晚晚!”他低聲呢喃,大掌已經覆蓋上——
“唔!”眉心皺起,她畢竟是沒有經驗的,吃痛的輕哼一聲,雖然他已經很小心的觸碰了,可還是弄痛了她。
動作戛然而止,他猛然睜開眼,原本沉淪陷欲的眼神,此刻突然就清明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瞪著眼回望著他,緊張的好像做錯事的人是自己。
片刻,他忽然起身,瞥眼又看到被他撩起的衣服,神色間更為不自然了,順手將她的睡衣拉了下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怎麽了?”坐起身來,她一臉迷茫不解。
越是看到她這樣的表情,顧珩君的心裏就越是不安和惱怒,惱怒自己的失控,差一點就將他最心愛的——
“是我有點過了。”他說,“很晚了,去睡吧。”
裴晚晚一臉懵。
她的身體還火熱火熱的,心裏好像藏了一隻調皮的貓在一直撓,她也不知道想要什麽,至少,她是想抱他,想親他的。
可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現在,又是什麽意思?
把她的小火焰撩起來了,又突然抽身。
“顧珩君。”看他背對著自己,她從床上挪起身來,從身後抱住了他,感覺到他背脊明顯一僵。
雙手環繞過他的腰間,她軟聲道,“我今天晚上想睡這裏!”
後天他就要走了,這一分開,估計要好一陣才能見麵了。
她不會攔著不讓他走,但也不會不想他啊,所以,幹脆能多黏一會兒,就黏一會兒。
低頭看著自己腰間那雙素白的小手,抱得那麽的緊,他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緊貼著自己的那片柔軟。
說心不會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也知道,今晚如果讓她留在這裏,意味著什麽。
他是喜歡她,愛她,想要她,可絕不是現在。
“不行!”閉上眼,狠了狠心將她的手拉開。
沒想到他居然會拒絕自己,裴晚晚愣了下,抬頭看他,“為什麽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你長大了,要自己一個人睡的。聽話!”
“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讓我自己一個人睡,你……你這是耍流氓!”她生氣了,嘟著嘴指責。
顧珩君:“……”
生平頭一次被人這樣罵,問題是,他竟然還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見鬼了!
他的自製和冷靜都跑到哪裏去了,方才若不是她吃痛哼了一聲,是不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轉過身來,看著她一張生氣的小臉,幽幽的歎息道,“晚晚,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臉嬌俏的紅了起來,她扁嘴,“我又沒說要做什麽,我隻是想在這裏陪你。畢竟,你後天就要走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走了還會回來的,又不是生離死別。”他說,“別耍小孩子脾氣。”
“你就是借口!”
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顧珩君語氣深沉,“晚晚,不要對男人的自製力太有信心!”
“?”迷惘的眼神看著他,慢慢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接著便是一個色號一個色號的加深,直到紅的透透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晚上她留在這裏睡,對他是一種誘惑嗎?
“聽話!”他再次強調,順便將她有些鬆開的睡衣整整好,領口往裏拉了拉,一邊叮嚀,“顧嫣愛玩,你別什麽都跟著她瞎攪和,攔著她點兒。要是她不聽,你就給我打電話。天黑之前就得回酒店,不許逗留在外麵,黑車不能攔,隨時記住當地的報警電話,人少的地方不能去,護照和信用卡都帶好了,每天晚上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備平安,還有……”
“好了!”一手掩住他的唇,什麽時候他也變得這麽囉囉嗦嗦的了。
平時他可是惜字如金的啊,現在都快成一個嘮叨的老太婆了。
“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說了。”她欠起腳,忍著笑意,“讓顧嫣看到你這麽絮叨,一定要嘲笑死你的。”
“她敢!”瞪了瞪眼,這才有點平日裏的威嚴。
沒忍住,她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