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他終是背叛了她
戚子嫻立上前,一把扶住慕容柔,溫婉盈笑說:“太子妃身份尊貴,子嫻可當不起太子妃這一禮。”
慕容柔聞言,勾唇冷蔑一笑,心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她看著戚子嫻,說:“戚美人還著父皇的令牌來,不知父皇對兒臣有何吩咐”
戚子嫻親昵的挽著慕容柔,笑說:“那裏有什麽吩咐啊,其實是我想來看看太子妃,而剛剛又叫了閉門羹,便拿出了皇上的玉牌,大著膽子進來了。”
慕容柔凝著眉頭看著自來熟的戚子嫻,她頗為不悅,但聽她無事便可拿著皇上的玉牌四處招擺,可見這位戚美人是極得夏皇寵愛的。
她若是在大燕皇宮中,不管她是多麽得父皇寵愛的妃子,她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了,父皇都不會責罰她。
她想到了七皇父走進警告她的話,叫她以後不管做什麽事,都以大燕的利益為先,絕不能再讓大燕國以她為恥。
之前的事,她真的讓大燕失盡顏麵,她深深後悔,對不起父皇與母後的寵愛,為些,她是真應該收斂自己嬌蠻跋扈的性子。
她看向戚子嫻,說:“那是戚美人找本宮有事”
戚子嫻笑說:“皇上說太子妃從大婚後便一直在東宮中沒有出去過,怕太子妃思念親人,特意叫我來陪太子妃說說話,皇上還告誡我,若太子妃有何心結,一定要幫著太子妃打開心扉”
戚子嫻挽著太子妃在園中漫步著,善解人意的疏導著太子妃的思鄉之情
她溫柔和煦的笑容背後,卻隱藏著惡毒的心思。
她以姬夫人世勳去威脅獨孤晟,可這威脅她也隻能看到獨孤晟與姬瓏玥小打小鬧的,他是絕不可殺掉姬瓏玥的。
獨孤晟是當著她的麵休了姬瓏玥,可那不過是獨孤晟做戲給她看,轉頭,他便把姬瓏玥送去梅園,讓侍衛們嚴密的守護著,她想去找姬瓏玥都沒得辦法。
她要姬瓏玥死,她要讓獨孤晟與姬瓏玥這對幸福的愛人,自相殘殺,要讓他們痛不欲生。
獨孤晟從不受人威脅,更沒有耐心,她不敢做得太絕,怕將獨孤晟激怒,他真的會無所顧忌的殺了她。
隻是這不痛不癢的威脅,她覺得太沒意思了。
她慶幸姬瓏玥的敵人還真是多,那就讓這位太子妃替她出手吧,她隻隔岸觀火便好。
皇城的守城軍營中,傳出陣陣鏗鏘有力的呼喝聲。
李猛站於高高的點將台上,虎眸炯炯看著校場操練的將士們。
金子跑上點將台,靠近他耳邊說:“少爺,找到姬大人了。”。
聞言,李猛刹時驚喜一把抓住金子的手臂,:“快,快帶我去見姬大人,他可安好”
金子拉住狂喜的李猛,說:“少爺,那個,姬大人他,已經過世了。”
李猛瞪大虎眸,說:“你說什麽,姬,姬大人,過世了終,終還是這個殘忍的事實,瓏玥知道定要傷心之極了。”
他痛心疾首的閉上雙眸,想到姬瓏玥滿臉淚痕,他便心如刀絞。
“屬下去查了下,是皇上發現福親王在姬大人行刑那日去過大理寺,便說福親王有嫌疑是姬大人的同黨,福親王自是辯解,皇上叫福親王尋找姬大人,自證清白。
沒過幾天,福親王便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裏找到的”李猛問。
“在城郊的亂墳崗上,屍體已腐爛,經仵作查驗屍體上有死刑犯的刺青,還有胸口上的箭,和手腳上的手銬與腳鐐都在,斷定就是姬大人。”金子說。
李猛眸色沉沉,低聲說:“現姬大人的屍體在哪裏”
“在大理寺,認領屍體的布告已發出。”金子說。
“晟親王,沒有去認領屍體嗎”
“他,他哪裏有空去認屍體啊,我昨天跟著他,他去私會戚子嫻了。”
一直淡定的金子,肅冷的臉上現一絲怒意。
“你說什麽去私會戚子嫻,你不可胡說,他們再有膽子,也不敢在皇宮中,而且,晟親王應該不會”
金子搖頭,說:“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這些天一直跟著晟親王,昨天晚上看到晟親王去到皇城中一家客棧,敲了房間的門,開門的竟是戚子嫻,然後兩人就共處一室一晚。”
李猛怒然瞪向金子說:“獨孤晟與戚子嫻,他們,真的一晚都在一起你確定沒看錯,他們真的”
金子說:“我隻是遠遠的看到獨孤晟進了戚子嫻的房間,不敢靠近,怕被冥王的人發現,但透過窗子我看到兩個身影抱在了一起,沒一會兒,燈就熄了,那一晚獨孤晟都沒有走出那個房間,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李猛氣得直呼吸沉重,一雙炯亮虎目要噴出火來。
“獨孤晟,你竟做出背叛瓏玥的事”
“晟親王應該是受製於戚子嫻”
“受製何人能掣肘他晟親王做這種事,他這明明就是可惡,他怎麽可以對不起瓏玥。”
“還有,晟親王已將尋找姬夫人的人馬都撤回了。”
“獨孤晟,你不去找姬夫人與世勳,又不去為姬大人收屍,竟與戚子嫻搞在一起,你這如何叫我相信你是有苦衷你這是受製於人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猛隱忍著胸中強烈的怒火,他轉身衝下點將台。
“少爺,你要去哪裏”金子急忙追上他問。
“去大理寺。”李猛怒聲說著,腳步更疾的奔向馬廄。
夜深沉,姬瓏玥緩緩睜開眼睛,她抬起軟綿綿的手臂,撫上悶痛的頭。
她感覺自己睡了好長好長一覺,夢中的她,一直龜縮於無盡的黑暗中,她彷徨,無助,恐懼,絕望,她沉溺於黑暗中太久,久到所有的情緒都不在,她已全然麻木。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看著那月亮的暗影,好象有兩個人緊緊相擁著,獨孤晟與戚子嫻雙雙回頭,泛著嘲諷鄙夷的笑看著她。
她多麽想,那隻是一場惡夢,那天的一幕幕曆曆在目,她很清醒的知道,他終是背叛了她,離她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