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共識
“人們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嬌嫩的玉唇湊到掌櫃的耳邊輕輕囈道。
??卡巴！頸骨的斷裂聲響起，掌櫃肥大的身體癱倒在地不斷抽搐，腥臭的液體順著下身淌出，漸漸失去神色的雙目努力的睜大，仿佛不舍這人世間的一切。
??錚～一個呼吸後，欒鷹將長刀緩緩插回刀鞘，鮮血彌漫而出，闖入房中的五名城衛隻剩下領頭那人軟軟的跪在地上發抖。“你認識我？”
??城衛猛地回過神雙腿匍匐過來，“回大…人，小的曾有幸見…見識過大人的風采。”
??欒鷹用長刀枕著下巴，“奧…那日我和你們城主的戰鬥你在場？”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城衛砰砰砰不住的磕頭，撞破頭皮也由不自知。
??“給你的兩隻小兔兔可還好？”上官若坐在床沿，玉手杵著尖尖的下巴，修長的美腿百無聊賴的晃動著。
??魔鬼，魔鬼，魔鬼，魔鬼，魔鬼…腦海中浮現出白天諂媚猥瑣的那老婦二人，城衛心中不停地絮叨著，
??“活著！都活著！回大人，兩位兔爺都被小的當祖宗伺候著！”城衛語速極快，生怕這玉麵惡魔一個不滿就擰斷自己的脖子。
??“撲哧～”上官若掩嘴一笑，這小官兒好大的求生欲。可愛的笑聲令一旁的欒鷹忍不住側目。
??“行了，今日這裏發生的一切最遲到明天夜裏不能被人察覺，你可明白？”上官若輕身跺到城衛身旁。
??“明白！小的明白！”
??“弄兩身你這身皮，明天我二人就跟在你身後了，若是表現好的話，你的小命兒就保下了～”
??“是是！一切交給小的！”
??“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李燦～”
??撲哧撲哧！那城衛頭領手起刀落殺光了驛館中的小廝，領著身披官皮的二人出來驛館，回頭將封條貼在門外，“此地已被查封，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李燦目露寒光冷聲令道。
??“諾！”街道上正四處盤查吆喝的城衛應道。
??“這小子也不是個善類。”欒鷹話外有音。
??上官若拍了拍欒鷹的肩膀，“噯，改天帶你認識認識我的手下，他們個頂個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吧。。。。”
??……
??“大人，此地乃城衛府地，二位且先住下，今日天色已晚，況且外頭風聲正緊，待明日小的再領大人出門。”李燦目露諂媚哈腰道。
??“嗯，今晚你就與我倆睡一間吧。”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李燦猶豫了一下，“恕小的多嘴，二位大人想要找什麽可否先知會小的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你知道神兵塚在哪嗎？”
??“神兵塚？沒聽過…”李燦細細想了一會回答道，“不過有一事倒有些蹊蹺…”
??“哦？”
??“小的打小便生活於城中，這天韻城中大小巨細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了解個九分以上小的自問能做到，除了這城中禁地之事無從得知，還有一處很是蹊蹺。”李燦皺眉道。
??“哪裏？”欒鷹眼前一亮，原本沒抱希望，不曾想還真有意外收獲。
??……
??“便是那處！”李燦指了指不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口，“三年前吾家兄長便被征走，臨行前他與某說以後每年可拿二十兩銀錢。”
??“當時小的就覺得蹊蹺，城衛年俸不過三兩，就是軍中將校也不過如此了吧，於是兄長出發後某便悄悄跟上，最後兄長一行人來到此處徑直往前進穀，因為此處盤查甚嚴小的便沒再往前。”
??上官若扶額道，“那你兄長現在在哪？”
??李燦沉聲道，“蹊蹺便蹊蹺在此處，從那之後三年來小的再未見過兄長，隻是每逢年底便有人送來銀錢，與小的說兄長公務緊急不能歸家。可小的卻有些疑慮。”
??李燦咽了口唾沫繼續道，“什麽公事能整整三年不得歸家一次，從那之後某便暗中打聽發現與吾情況相似的大約幾十戶，甚至有兄弟二人皆去的，而近期小的更是發現城中大約有十幾戶人家人去樓空，據說是舉家遷出城外，可小的卻有些憂慮。”
??“照你的說法此處有鬼是十有八九了，有意思，這裏麵不會養著食人怪吧。”許進不許出，這種橋段八成是涼了，上官若歎道。
??“殺進去？”欒鷹隻想著他的破軍，寶貝近在眼前了還磨嘰什麽直接殺過去啊。
??“急什麽，這裏有些詭異，既然已經找到了也不差這一會，李燦你回城裏暗中散播消息，就說近幾年暗中消失的人都被喂了這穀底的怪物，盡量製造恐慌。”上官若玩味道。
??“怪…怪物？”李燦心頭一顫。
??“噯，就是找個理由亂起來嘛。”頭微微一歪，“不過，興許真的有怪物也說不定哦～”
??……
??“還我兒子！！”“還我夫君！！”“天殺的惡魔！！”
??看著四處暴亂，城衛與民眾擠成一團的場景，欒鷹有些吃驚，“為什麽會這樣？區區兩個時辰城中就產生暴亂？僅憑子虛烏有的一麵之詞他們就信？”
??“這就是輿論，真相與謠言僅有一步之遙，這天韻城裏藏著不為人知的黑暗，懷疑真相的人總是有的，他們缺的是一個契機、一個引子。”上官若雙眼微眯，“雖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惜他們的力量微不足道，如果沒有我們，不出半天就會被完全鎮壓，充其量翻出一朵浪花而已。”
??上官若將佛陀麵具扣在臉上，“此地大半守衛都在抵擋暴亂的民眾，走吧，去瞧瞧這穀底有著怎樣的別樣風景～”
??……
??“此乃斷龍石，質地堅硬重逾萬斤，硬闖是行不通的，附近應該是有暗門機關。”欒鷹敲了敲壺口的巨石，沿著石壁摸索著。
??上官若同樣上前四下敲了敲斷龍石，摸到一處質地更加暗沉的一角仔細敲了敲，隨後以拇指點徽，周身內力翻騰，翻滾的氣浪肉眼可見的朝拇指湧去，“唔…金剛—聚力！”
??轟！強大的鋒銳匯入斷龍石，沉寂片刻…
??哢嚓！幾條巨大的裂縫順著著力點向四周蔓延。
??“喂喂喂…真的假的！？”欒鷹睜大狗眼瞪著正在逐漸崩解的斷龍石，目瞪口呆的驚道。
??沿著陡峭險峻的斷石窟深入地下，欒鷹腳步卻一點不慢，圍著上官若上竄下跳，“妹子，你竟然是六境大佬，天呐…即使在東勝州六境高手也稀少無比…”
??伸手按著欒鷹的臉頰掰到一邊，“別蹦噠啦，你看下麵。”
??“喔！～全是神兵利器！破軍！？排名十一的斬浪！？”欒鷹眼皮一跳，蹦到中間一塊巨石上來回旋轉，
??“我的天，這是排名第五的蝴蝶！？江湖傳聞破軍在這貧瘠之地的劉姓家族手裏，沒想到這小小家族手中竟還有另外兩大神兵，這怎麽可能！？”
??看著神經質質天旋地轉看花眼的欒鷹正不停往儲靈袋中摟寶貝。上官若頭疼的揉了揉腦殼，“大哥…你能先看下周圍狀況不！”
??“咦！？這是…好重的血氣…”欒鷹從四周玲琅滿目的神兵利器中勉強拔回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腳下孤零零的突石四周彌漫著滾滾紅霧，濃厚的血氣幾乎化為實質彌漫在這穀底。
??上官若則是一臉凝重的盯著兵器後麵一方巨大血池中那道像是被封住的身影。
??“好，很好…老夫正愁殺不了你，賊子既入了此地已是十死無生！”一臉陰寒的劉元率眾出現在來路。心中則暗自憂慮：老祖尚未蘇醒，這兩個賊子是如何進來的，若是打擾到老祖破關……
??“家主，那人便是當日偷襲吾廷獄的賊子！”劉喜剛進來一眼便發現了那紮眼的佛麵人，當即指著上官若怒聲道。
??“哼，原來是一夥的，今日便將汝等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劉元寒聲道。
??欒鷹卻不理他，隻是盯著那方巨大血池斷斷續續道，“血河…血神教！！？？汝等竟是血神教餘孽！？”
??“汝果然識得…那今日便更留你不得！”劉元心下一沉。
??“血神教？什麽鬼？”上官若可不知道這個。
??“血神教是四百年前霍亂江湖的邪教，此教以人血為祭所過之處屍山屍海，當時其教主第五人格憑借那威勢滔天的血魔神功為禍天下無人能攝其鋒芒，最終是整個江湖頂尖高手齊出先將其暗算再聯手圍攻才將其重創，而圍攻的眾高手十去其九…以至於後來幾百年江湖宗師幾乎銷聲匿跡…”
??“這麽猛？”上官若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劉元，劉元雖滿臉陰沉卻並未動手，上官若猛然一驚，“不對！這老泥鰍在拖延時間！”話音未落，上官若暴起朝那血海衝去。
??“阻止他！！”劉元見上官若突然暴起急忙大喝一聲便要追趕，誰知一記霸道至極的刀罡襲來，無奈之下眾人隻得合力抵擋。
??欒鷹也明白事態的嚴重拔過垂於靈池的破軍攔在劉元等人麵前，
??錚！～
??真是好刀，心中暗讚一聲，“震刀斬！”
??刀勢不強，寬大的刀芒中卻暗含震蕩之力，劉元等人並無損傷卻費十分之力才將這股震力退去。“歸藏九式式式攻，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可惜汝二賊今日必死！”
??“貝多羅葉！！”十指齊出如同子彈般的指力擊中血玉，隻見血玉表麵泛起陣陣波紋卻毫發無損，當中的血芒開始極速湧動，表麵好似固態化液，整個巨大血玉好像融化般湧進當中人影的膻中穴。
??滔天的血氣自人影中散發出來，上官若一個倒掛金鉤翻了回來，聽到心中阿二那急迫的聲音，苦笑道，“七境巔峰嗎…這下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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