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南宮元辰,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事實上,直到現在,楊飛飛的胸口依然在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剛好看見木地板上的刮痕,可以借機掩飾自己的窘迫與尷尬。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莫名其妙就被這家夥吻了……
而且……要命的是,自己居然,還有那麽一點點貪戀這個吻的味道?……
南宮元辰眼珠一轉,隨口編了個漏洞百出的謊言:“那個……呃,事情是這樣的,你出去以後,我待在家裏覺得很無聊,就想把家裏的布置調換一下。於是我就想把沙發調換個方向,誰知道一不小心沙發腳蹭到了那裏……唔,一定是那樣,就是這樣不小心刮傷了而已啦。放心,我會找人修補好,保證房東看不出來!”
楊飛飛氣呼呼地看著南宮元辰,叉腰怒道:“我不管!反正你得修補到完整無缺,我可不想被房東太太罵!”
南宮元辰妖嬈一笑,身影如電,鬼魅般閃到楊飛飛麵前,擠眉弄眼地說:“好好好,寶貝兒你的話就是聖旨,一定遵命!不過……剛才那個吻真不錯,不如,再來一次吧……”
南宮元辰說著閉上了眼睛,身子前傾,準備去吻某人……
“啪!”地一聲,他的頭遭到了不明物體的襲擊。
南宮元辰睜眼,瞪大了眼睛看著楊飛飛。
楊飛飛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瞬間被他的眼神給攪亂,如同一池被石子蕩漾了的春水,尷尬地紅著臉,警告道:“南宮元辰,我警告你,不準再占我便宜!記得修好地板,我要碼字,別打擾我!”
說罷,楊飛飛扭腰轉身走到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順手打開了WORD文檔。
南宮元辰看著那女人強自鎮定的背影,不由偷笑,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便走到臥室裏,關上房門,開始研究時光之石。
這是一塊貌不驚人的普通石頭,看上去如同任何一塊路邊不起眼的石頭,但它卻被供奉在東本願寺一千多年。據說是唐朝時期,高僧玄奘去日本講經宣道,便掛單在東本願寺中。起初,玄奘法師的講經佛法被日本僧人嗤之以鼻,但玄奘法師並不氣餒,隻是每日坐在東本願寺的寶藏院中,對著來往鬙客講道。有一日,玄奘法師對麵的一塊石頭,因為聆聽了他多日的佛法,竟也修得了慧根,玄奘法師講到妙處,這塊石頭竟然點了點頭。
這塊石頭,便是如今南宮元辰拿在手裏的時光之石。當時,玄奘法師見此石修得佛緣,深以為喜,便親手撫摸了那塊石頭,賜予了石頭能夠見證天地日月光華轉變的能力。而玄奘法師也因此受到了日本佛界的重視。
足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被南宮元辰小心翼翼如護至寶般地捧在手心裏,眼神熠熠地盯著石頭,右掌氣惱地輕拍了拍,無可奈何地說:“石頭啊石頭,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帶我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呢?”
時光石一如既往地沉默著,沒有發出任何異樣。
南宮元辰無奈地歎了口氣,偏著頭道:“會不會是古籍記載有誤?傳說中的時光之石,隻是個美麗的傳說?”
時光石依然沒有異樣。
“再不然,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時光之石,對不對?”南宮元辰看著石頭問。
石頭沒有回答他。
南宮元辰想起自己去東本願寺時,幾經周折才找到了這塊石頭,被供奉在大雄寶殿的彌勒佛金身裏,不由得眯起眼睛,搖了搖食指道:“嘿,你休想騙我。如果你不是時光之石,沒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小日本的東本願寺也不會千年如一日地供奉著你。安倍許卿更不會因為你而屢屢追殺我。”
似乎對自己的結論非常滿意,南宮元辰拍了拍那塊時光石,不無得意地說:“小石頭啊小石頭,我告訴你,你可是塊寶貝呢,隻有你才能帶我回到我想去的地方。所以呀,我一定會把你收藏好,絕不會讓安倍許卿再帶走你。你呢,就認命吧,你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我回到三千年前的妖界,這是你的使命,明白了嗎?”
南宮元辰說完,將石頭放在右手掌心裏,輕輕吹了一口氣,時光石慢慢變成了一塊很小很小的石頭,如同戒指大小。
而南宮元辰並沒有發現,在時光之石變小的瞬間,它的周遭曾散發出黯淡的五彩光芒。
客廳裏,楊飛飛盯著空白的WORD文檔,看著光標鍵一閃一閃,如同她此刻七上八下的一顆心,搖擺不定。滿腦袋都是紛雜的思緒,雜亂無章,雙手放在鍵盤上,卻敲不出一個字。
南宮元辰……
你這混蛋!
惡魔!
天殺的!
楊飛飛雙眼盯著電腦,滿腦子想的卻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以及地板上的那塊刮痕。左手食指放在唇邊,似乎對那個吻還戀戀不舍,卻狠狠地咒罵道:“南宮元辰,原來,你吻我,隻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不讓我看到地板上的刮痕……”
想到這裏,某人的心就如同被針紮一般難受,一張小臉扭曲得快要哭了,卻毫不自知。
“南宮元辰,我恨你,我恨你!”楊飛飛對著電腦自言自語地咒罵著。
“喂,女人!”被咒罵的某人,有些好笑地雙臂環胸依靠在臥室門框上,盯著楊飛飛,不滿地嘟囔道:“你中午可是吃過拉麵了,可我還餓著呢。”
“南宮元辰!”
楊飛飛霍地站起身來,轉頭氣勢洶洶地瞪著南宮元辰。
南宮元辰被楊飛飛嚇了一跳,慌忙放下環著的手臂,邁著修長優雅的步子向楊飛飛走去,一邊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眼圈怎麽紅了,不會是哭過吧?”
“別過來!”楊飛飛大喝一聲,盯著南宮元辰,質問道:“混蛋南宮元辰,我問你,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呃……
南宮元辰有些頭大,人類的女人呐,果然是麻煩的生物。他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攤手道:“你怎麽會那麽想?我怎麽可能會愛上你呢,瞧瞧,你渾身上下,哪裏像個女人?”說罷,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唔,還真別說,看的久了,也許看習慣了,覺得她長得還不賴,至少沒有初見時那麽難看。
但,最重要的是她少了一條狐狸的尾巴,始終沒有女妖狐的那份性感妖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