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淚水模糊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黃色的發，顧流蘇看著這一張妖豔的臉在玻璃上如同夢中的王子，顧流蘇不由用手去觸摸，卻是冰冷的一片。
??“你喜歡鏡子裏的顧流蘇麽？”弗蘭克沒有笑，而是靜靜的坐著，麵前咖啡的奶沫鼓得高高的，好像隨時都要爆炸。
??顧流蘇搖搖頭，端起麵前的熱奶。
??“顧流蘇會想你。”
??“但你不會來找顧流蘇。”顧流蘇看著他，用的是肯定句，心中卻滿是疑問。
??“但願。”說完顧流蘇忙喝了口牛奶，每每談到離開的話題，顧流蘇總是心裏很酸，不願提起，但總會實現。
??下午的咖啡店生意總是很好，一張舒服的沙發凳，一杯香濃的咖啡，讓人停下來，感受著生活，感受著愛情。
??咖啡店的門口放著一個小鈴鐺，每次一有客人進來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山間的微風吹響。
??而這一次鈴聲再一次響起，顧流蘇下意識回頭一望，這一望，可是嚇得不行，是江忻然。
??顧流蘇和江忻然四目相對，也許時間隻有這一秒，但是顧流蘇卻覺得有好幾年。
??顧流蘇看著江忻然的腳步一步步走進，心裏想著各種對策。顧流蘇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拜托，來的這麽快。
??“康，這是？”江忻然看著弗蘭克，說實話，顧流蘇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顧流蘇看著江忻然，“這是顧流蘇，這是顧流蘇。。”
??“男朋友。”弗蘭克揚起嘴角，好像吹著勝利的號角。
??江忻然的眉頭皺起，顧流蘇突然覺得心裏特別難過，“哦，以前沒聽你說過，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說完，江忻然便找另外一張桌子坐下，顧流蘇看著他孤單的背影，顧流蘇和他一直是曖昧著，從沒說明關係，但顧流蘇知道，在他心裏，顧流蘇早就是他的女朋友。
??“你朋友？”弗蘭克一臉呆萌的看著顧流蘇。看的顧流蘇不知所措。
??而顧流蘇一直緊緊的盯著江忻然那桌，他的朋友漸漸都來了，一桌子的熱鬧，但他卻顯得格外不搭調。
??顧流蘇看著江忻然，又看看麵前的弗蘭克。女人真貪心，對嗎。
??咖啡也無心再喝，心中早已思緒萬千。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宿舍卻冷冷清清。
??“周貝。天然。”顧流蘇推開一扇扇門，卻不見人影。
??“周貝和麥克出去散步了，天然又去他男朋友家了。”嫻雅從席清言的房間走出來，顧流蘇驚驚的看著，說不出一個字。
??“你別誤會，今天都沒什麽人在家，顧流蘇就和他聊了一會天，他說他特別喜歡火影忍者裏的佐助，而顧流蘇剛好有一副佐助的畫，顧流蘇就拿給他了。這不，剛出來就碰到你了。”
??顧流蘇看著眼前的嫻靜，她手裏拿著水杯，而裏麵的水已少了大半，看來呆的時間不短。
??“沒事，沒什麽誤會不誤會的，顧流蘇和他也早分開了。”說完顧流蘇便趕忙回了屋，不願多想，多想也是無益。
??顧流蘇翻開手機，卻發現臉書的好友裏已沒有了江忻然。
??心中突然傷感起來，但皆是顧流蘇種的因，顧流蘇自然要食這個果。
??離回去的日子也已經在倒計時的階段了，周貝更加珍惜與麥克的日子，兩人常常在陽台上膩歪，而天然由於實在受不了這種秀恩愛也頻頻前往索菲亞，所以像現在這樣大家聚在的日子更顯得難能可貴。
??而顧流蘇看著麵前的嫻靜，她總是留在宿舍，也因此和席清言越走越近。
??夏天的保加利亞是夏令時，夜晚來的總是特別遲，常常要等到八九點才會黑天。
??顧流蘇，周貝，天然，還有嫻靜，顧流蘇們四個人坐在陽台上，風從遠方吹來，顧流蘇們看著天被飛機切割著，而隨著時間流逝又漸漸融為一體。如同顧流蘇們。
??“天然，你明天又去索菲亞呀。”周貝手裏捧著個大西瓜，用勺挖著，還不忘八一八天然。
??“是啊，顧流蘇男朋友啊，那是欲求不滿，對顧流蘇那叫一個疼愛不比類。像那天他又給顧流蘇煎了個雞蛋，還有那天，他帶顧流蘇去吃冰淇淋，顧流蘇們一起看星星，還有那天。。。”
??“還有那天他逼著你做仰臥起坐減肥，還有那天他拉著你和媽媽視頻，天然，你的豐功偉績顧流蘇們都聽了百八十遍啦。告訴你個道理，秀恩愛，分的快。”顧流蘇翹起腳，周貝頗為讚賞的往顧流蘇嘴裏塞了快西瓜，“太精辟啦。”
??“康，顧流蘇說你，你也要學顧流蘇，和大家匯報匯報嘛，顧流蘇看上次來咱宿舍那個大叔不錯啊，你們修成正果沒有。”
??“還正果呢，野果都沒有，他知道顧流蘇和弗蘭克的事，早把顧流蘇臉書刪了，還有，人家才25，正是適婚年齡，哪是大叔。對了，嫻靜，你最近都幹嘛呢。”顧流蘇有意的提了一句，天然和周貝都看出端倪。
??“顧流蘇？還能幹嘛，就在宿舍呆著啊，看看韓劇之類的。”
??“顧流蘇覺得你最近和席清言走的挺近的。”天然話一出便驚了在座人啊。
??“是，他也總呆在宿舍嘛。”
??顧流蘇看著陽台上席清言曬著的那雙耐克發著呆，而此時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席清言正好過來拿他的球鞋。
??“嗨.”嫻靜很主動的和席清言打了招呼，這讓這尷尬的氛圍一下子上了巔峰。
??大家都看著席清言，而他的眼神掃了一眼顧流蘇們，虛無的飄渺的。
??顧流蘇看著嫻靜，席清言並未對她的招呼任何回應，而就在席清言走過顧流蘇身邊時，顧流蘇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席清言的手踝，席清言停下，看著顧流蘇，而顧流蘇抬頭看著他笑笑，另顧流蘇們都沒想到的是，席清言也笑了，還用手撫摸了一下顧流蘇的發。
??在大家的驚訝裏，顧流蘇鬆開了手，也轉過頭，看向遠方。而席清言也轉身離開，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靜嫻看著顧流蘇，眼裏的情緒是憤怒的，而顧流蘇卻像一個統治者在告訴她，這片領域是顧流蘇的。
??本來愉快的談天以這樣的荒誕收場。
??“你又何苦這樣做呢。”周貝坐在床上，窗外的天已黑。
??“顧流蘇也不知道。”顧流蘇看著周貝，是顧流蘇放不開手。
??第二天一早，天然便去了索菲亞，而一同前往的還有顧流蘇。為了生活好好的前進，顧流蘇決定去給弗蘭克一個驚喜，顧流蘇要好好愛，就算沒有結果，也要珍惜這剩下的每一天。
??顧流蘇對自己點點頭，天然一個鄙夷的看著顧流蘇。好吧，有點傻。
??到了索菲亞，顧流蘇和天然便分道揚鑣了，天然一下車便被男朋友接走了，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呀。
??而顧流蘇去過弗蘭克公寓一次，還好，姐姐方向感一向好，走過一次不可能忘。
??俗話說，投桃報李，你上次送顧流蘇玫瑰，那這次作為有著中國傳統美德的顧流蘇，自然也在路邊買了盆盆栽送去，小仙人球，既防輻射又好養，多實用。
??顧流蘇拿著仙人球，想象著等會他打開門會是怎樣的開心。而顧流蘇現在也是越想越開心。
??顧流蘇摁著門鈴，卻沒人開門，難道不在家，那顧流蘇的意外驚喜變成了自己遭罪，不甘心，繼續摁，在顧流蘇的奪命連環摁之下，終於有人開門了。
??真是懶豬，肯定在睡覺。顧流蘇心裏暗想著。
??而開門的這一刻，顧流蘇發誓顧流蘇真的想把這仙人球炸過去。在顧流蘇麵前的不是弗蘭克，而是一個像電視劇一樣穿著男士襯衫，把腿襯得更細更長，襯衫扣子扣的歪歪扭扭，隱約可以看見她豐滿的胸部，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胸前。
??“你找誰。”一股英倫腔透著。顯得更加性感，而此時顧流蘇就想把仙人球扔到她嬌媚的臉上。
??“寶貝，是誰啊，顧流蘇說了不用開門，誰能重要到來打擾顧流蘇們。”弗蘭克從臥室走出，直白的著上身，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
??“是顧流蘇打擾了你們，對不起。”這一瞬間，顧流蘇變得又軟弱又無能，終於明白，為何他那麽忙。
??“弗蘭克，你認識她嗎？”顧流蘇慌忙逃離，而那個性感的聲音在顧流蘇腦袋後麵傳遞著各種信息，而顧流蘇隻想加快腳步，匆匆離去。
??“不認識，可能是找錯了的。”聲音在空氣中的傳遞速度是340m每秒，顧流蘇快不過它。
??外麵的陽光烤著大地，顧流蘇就像那個仙人球，生活在幹癟的土裏。
??顧流蘇常常以為自己麵對這種電視劇橋段的時候，自己會很冷靜，然而，對於自己，總是不能為力。
??回到宿舍的時候，天漸漸陰了下來，一塊烏雲試圖吞噬著天空，顧流蘇拿著仙人球站在廚房，像個白癡一樣看著落地窗外的席清言和嫻靜。
??他們擁抱著，確切的說是嫻靜抱著席清言，顧流蘇能感受到嫻靜的力度，也能看到她臉上笑容的滿足。
??這是一個多麽讓人厭惡的窗戶，顧流蘇看的到外麵嫻靜緋紅的臉，而外麵的人看不到顧流蘇現在吃驚又傷心的表情，顧流蘇以為的自己會衝出去，把他們兩個都推下去。
??而真實的自己卻是轉身離去。
??夏天的天氣就像一張女人的臉和男人的心，一樣善變。早上的時候晴空萬裏，現在卻電閃雷鳴。
??顧流蘇在外麵走著，卻找不到可以棲身的地方，天色越來越暗，顧流蘇狼狽的逃離，顧流蘇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這一刻，顧流蘇好想回家。
??第一滴雨水重重的滴在顧流蘇的頭頂，好疼，所以眼淚才掉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顧流蘇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扇門前，門後麵曾經是帶給顧流蘇溫暖的世界，卻是顧流蘇把門重重關上，瀟灑離去。
??手抬起來，欲敲又止，顧流蘇又有什麽臉去窺探這扇門後麵的光景，又或許這扇門後多了一位女主。
??終究還是放棄，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一天的破事衝向顧流蘇的腦海，讓顧流蘇覺得疲憊不堪，不由便坐下靠在門上，眼皮卻越來越重，重到讓顧流蘇看不清這個世界。
??突然一個重心不穩，整個身體就向後傾斜，顧流蘇在這慌亂中醒來看見的是江忻然詫異而溫柔的臉。
??“你怎麽了，趕快進來呀，身上都濕了。”江忻然寒暄著，語調依舊那樣的溫柔，讓顧流蘇的世界開始融化。
??顧流蘇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眼淚就像決堤的河，大滴大滴的落下，顧流蘇看著江忻然的表情由茫然到詫異再到不知所措。他隻好把顧流蘇從地上扶起。
??一進屋他便挑了件自己寬鬆的衣服給顧流蘇換上，拿了匹幹淨的浴巾，又到廚房幫顧流蘇燒熱水，顧流蘇看著他這樣忙上忙下，自己就悠悠閑閑的去享受一個熱水澡，突然就在這一刻，顧流蘇覺得自己回家了。
??“你不想問顧流蘇怎麽了。”顧流蘇手裏握著熱水，身上穿著幹淨舒服還有著淡淡香氣的衣服，坐在舒舒服服的床上，看著在顧流蘇對麵散發著淡淡古龍的江忻然。
??“不想問，怕你難受。”江忻然沒有看顧流蘇，隻是低著頭淡淡的說。
??“對了，你剛剛開門是要出門吧，你有事就先走吧，顧流蘇也回去。”
??“顧流蘇沒事，你別回去了，衣服又沒幹，你在顧流蘇這會更好。”
??“謝謝你，對不起，顧流蘇沒想過傷害你。”
??“是顧流蘇傷害的顧流蘇自己。”
??說完，江忻然就走到廚房幫顧流蘇準備飯，顧流蘇呆呆的在房間裏，窗外的雨依然不停，一口熱水沿著思緒暖到心裏。
??在之後的兩天裏，顧流蘇都住在江忻然家，他待顧流蘇就是無微不至，總會有小蛋糕，小點心意外的出現，總是讓顧流蘇很歡喜。
??今天沒課，顧流蘇八點從夢中醒來，醒來就看見江忻然在對麵的床上睡覺，陽光在他身上灑下薄薄的金色，他的睫毛忽而煽動，顧流蘇怕顧流蘇的一不小心就能把這睡夢中的國王驚喜。顧流蘇看著窗外明媚的天，拿起手機，看到昨天和弗蘭克發的短信：
??“對不起，顧流蘇一直沒和你說，你那天看到的是顧流蘇的未婚妻，她是法國人。顧流蘇愛她，但是顧流蘇也愛你。”
??“多說無益，如果你愛她，你就不會來招惹顧流蘇，如果你愛顧流蘇，你就不會欺騙顧流蘇。最後一句，滾蛋。”
??顧流蘇笑笑，果斷刪除與弗蘭克的一切。你以為你抓的住男人，到最後才發現，你一直在他手掌裏。
??滴滴滴清脆的鬧鈴聲擾了國王的清夢，也打亂了顧流蘇的思緒。
??“你就起來啦，起好早。”江忻然睜著惺忪的睡眼，卻毫無起床的架勢。
??“你今天要考試，這可是你研究生生涯的最後一場考試了。十點開始，你現在要準備啦。”
??“再睡十分鍾叫顧流蘇嘛。”江忻然拿起被子一裹，就像個小孩。
??“五分鍾。”
??“七分鍾。”他探出腦袋，吐著舌頭的對顧流蘇笑著。
??“好吧。”顧流蘇怎麽可能說不。
??雖然是顧流蘇先起，但還是他幫顧流蘇熱的麵包和牛奶。顧流蘇一邊舔著嘴唇上的奶沫一邊看著邊吃飯邊看複習題的江忻然。幸福有時就是某個打動你的瞬間。
??江忻然去考試後，顧流蘇一個人呆在家裏，開始著手準備這個給江忻然的驚喜。還有不到一個月顧流蘇就要回國，而江忻然考完試也就意味著畢業。畢業也就意味著離開。這一切更讓顧流蘇決定給江忻然一個難忘的回憶。
??對於西餐顧流蘇不是特別拿手，所以及時向度娘求救，中餐也是必不可少的，顧流蘇忙前忙後，恨不得自己生的三頭六臂，還好江忻然的考試是上午和下午，所以中午不回來了，這給了顧流蘇足夠的準備時間。
??當夕陽開始出現在天邊，江忻然前二個小時就考完試了，可是由於顧流蘇東西沒準備好，硬是讓他和朋友在外麵喝了幾個小時的咖啡。真是委屈他了。
??不過看著自己的成果，還是很值得的。乎，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個好老婆一樣等待老公的回來了，不過其實顧流蘇們還是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而顧流蘇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清楚的到達窗戶對麵。
??“顧流蘇回來了。”伴隨著腳步聲，顧流蘇連忙站在門前，拽了拽裙角，捋了捋頭發，等待他看到這一切的一刹那。
??燭光，紅酒，高腳杯，香氛，愛情，女人。
??這是映入他眼簾的一切。
??玫瑰，襯衫，愛情，男人。
??這是映入顧流蘇眼簾的一切。
??他沒想到顧流蘇在家給他準備了燭光晚餐，顧流蘇也沒想到他給顧流蘇買了束血紅的玫瑰。顧流蘇們相對無言，隻是默契的笑笑。
??“花很適合你，所以顧流蘇買了。”江忻然微笑著嘴角。
??“顧流蘇很想讓你嚐嚐顧流蘇的廚藝，所以。。。。”
??顧流蘇捧著鮮花，看著江忻然，相信此刻的顧流蘇，笑顏如花。
??燭光下，顧流蘇們碰著酒杯，聊著彼此的故事，一切都讓人覺得美好的不像是真的，而此時的江忻然還不知道，顧流蘇給他準備了更大的驚喜。
??“江忻然，跟顧流蘇來下嘛，等下再洗碗。”剛吃完飯，顧流蘇便拉著江忻然的手就把他往陽台拖。
??“怎麽了，這麽著急。”江忻然呆呆的看著顧流蘇，一臉無辜狀。
??顧流蘇壞壞的對著他笑，說是帶著他不如說是拖著他把陽台的門打開。
??陽台的地上是一個個小小的香水蠟燭，像是天空中發亮的星星，顧流蘇帶著他走到被光圈環繞的中央，順手點了手機的播放鍵，浪漫的鋼琴琴聲就像跳躍著的小音符，香水蠟燭不斷燃燒著自己，讓香氣更加醉人心脾。
??顧流蘇抬頭恰好遇見江忻然溫柔的目光，以及柔軟的唇，這是顧流蘇們第一次接吻，他的吻讓顧流蘇覺得小心翼翼，讓顧流蘇能感覺到他對顧流蘇的倍加珍惜。
??當顧流蘇靠在他的心窩，月光下，顧流蘇們翩翩起舞，雖然當時在學校沒怎麽認真學華爾茲，但是這糊弄糊弄還是可以的，隻能感謝這陽台沒有很大。
??“不要忘記顧流蘇。”顧流蘇沒有想到，這是江忻然在顧流蘇耳邊說的話。一聽這話，便是離別。
??“顧流蘇們終會再遇見”顧流蘇抬起頭，看著江忻然，這是顧流蘇對你的許諾。
??江忻然看到顧流蘇紅了的眼，便把顧流蘇擁入懷裏，把顧流蘇緊緊的抱著，抱的顧流蘇甚至喘不過氣。顧流蘇知道你舍不得顧流蘇，那又能如何。
??第二天，顧流蘇決定回宿舍，該麵對的是逃不掉的，比如嫻靜和席清言。
??坐在回宿舍的公交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閃過，顧流蘇用力的看著這一切，多看一眼就少一眼。
??打開宿舍樓下的大門，心裏不覺揪了起來，誰都不知道下一秒可能發生的事，顧流蘇一步一步的走著，卻越走越慢，可再慢的速度也不自覺中到了廚房，顧流蘇看著空蕩蕩的廚房，如同上次顧流蘇站在這裏一樣，腦子裏對於上次的記憶一下清晰起來，顧流蘇果斷打開了嫻靜房間的門。
??“嫻靜，顧流蘇覺得顧流蘇們需要談一談。”顧流蘇看著正在畫畫的嫻靜，她那麽安靜，不愛說話，卻為什麽這樣。
??“對於上次的事，對不起，但是顧流蘇也不覺得對不起你什麽。”嫻靜抬起頭，看著顧流蘇。
??“什麽？”這一下，突然覺得所有的委屈都衝上心頭。
??“你和他早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吧。”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流蘇還喜歡他。”顧流蘇義正言辭的說著。
??“你還喜歡他？！如果你還喜歡他，你為什麽還能別的人在一起。”
??“顧流蘇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他，一直是他，從來是他，顧流蘇和他吵架，所有顧流蘇才去找的別的人，顧流蘇想過會有人再出現在他世界裏，但顧流蘇從沒想過是你。”顧流蘇說。
??“是！你喜歡他，那他媽的顧流蘇喜歡他你又知不知道，也許顧流蘇們是同時喜歡上他的，但是他喜歡上了你，顧流蘇祝福你們，可是你們分手了，因為你們不合適，誰又知道你不能帶給他的，也許顧流蘇能，和你在一起，他變得冷漠暴躁，是你毀了他。”
??顧流蘇沒見過這樣的嫻靜，歇斯底裏的，帶著哭腔的。
??“你覺得他是因為和顧流蘇在一起才變了，你根本不懂他，那好，既然也這樣了，那顧流蘇不能帶給他的，你帶給他了嗎？如果有，顧流蘇祝你們幸福。”
??說完，顧流蘇帶著一身怒氣轉身準備離開。
??“哼，顧流蘇做不到，他喜歡的是你，從第一次顧流蘇們一起過生日，他隻和顧流蘇說了一聲生日快樂，卻跑到索菲亞去買了個娃娃的時候顧流蘇就知道，他喜歡的是你，那天，是顧流蘇在和他告白，但是他拒絕了顧流蘇，他不知道你看到了。”嫻靜的話擋住顧流蘇離開的腳步。
??“什麽？！”顧流蘇站在門口，回過頭看著嫻靜。
??“是，那天是顧流蘇放賤，可顧流蘇隻是想至少試一試。”嫻靜的淚痕在臉上幹了又重新濕潤。顧流蘇看著她，突然覺得心疼，愛一個人怎麽有錯。
??顧流蘇走到嫻靜身邊，用手摟過她瘦弱的肩膀。
??“有的男人，就是握不住，你以為他是顧流蘇的，其實他一直沒屬於過誰。”顧流蘇抱著嫻靜，她的淚水滴濕顧流蘇的上衣，顧流蘇的淚水也滴落在她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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