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蘇煒的初戀
“座書上，手機上，報紙上，不管是哪，都明確的顯示，雙子座和水瓶座是絕配，再查屬相，????管我是東方還是西方，屬牛的還屬鼠的也是絕配。
??好吧，說那麽多無非是為了證明我和她是多有緣，多般配，如果說這也是巧合，那我五歲的時候被我爸拉去算卦，二十一世紀，那算卦的先生還振振有詞的說，
??“您兒子一生隻會愛一個女生，並且這個女生會在我十七歲那年出現”
??會不會無語？但我我爸就偏偏信了，而且從小給我灌輸這個思想，全家人都不相信，但很巧的是，我真的遇到了，隻是離我十七歲早了那麽一秒，僅僅一秒。
??我爸帶著我在街上瞎轉悠了一圈，五歲的我還隻是個孩子，雙子座的好動與小老鼠的機靈讓我看起來萬分的可愛，我爸還特意去查問當年醫院接生記錄，我是下午2點出生的，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很多年後，我回想起那個卜卦大師的話，不由得訝然一驚，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叫做緣分，可是後來我才明白，那叫命運。但是那個時候沒有誰會相信命運，就連我現在也是不相信的。
??我還有一個姐姐，叫蘇嬋，和我是一個年級。據蘇嬋說，從丁丁班到幼兒園，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中學，就沒見我在她麵前提過哪個女生，連正眼也沒瞧過誰，以至於一段時間蘇嬋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我姐還是我哥，還是說這小子有同性戀傾向？她也聽老爸說過那個卦言，不過大街上為混飯吃的而說的話也能信？但是後來她發現她錯了，那年，也就是我兩高二那年，我十七歲那天，真的遇到了。那個女生和我是同一座學校，
??天，世界上真有這麽巧？隻是，後來真的隻是巧合了。
??她十七歲那天學校有個女子排球賽，當然不管我們高二的事，都是學妹們玩的。蘇嬋在高二（5）班，是尖子班，我原來也是尖子班的，後來被踢出來了，為這事沒少挨我爸的巴掌，現在在高二（9）班，高二，一共就15個班，高二（10）班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學生想上課就上課，體育活動想參加就參加也沒人管你的那種，我差點就掛彩了。
??我還有個鄰居，陳裏若，和我一個學校，讀高一。今天就是她們班和外校的打，若不是答應了要給這個丫頭加油鼓勁自己恐怕還在教室裏睡大覺。我這人沒什麽愛好，睡覺，釣魚，就這兩樣。
??吃了午飯，比賽應該要開始了，不得不說，學校的夥食真的難吃，比不得家裏的小家碧玉。我拿出我爸給我新買的手機，隨意翻翻，電話薄裏人還挺多的，
??老爸，老媽，老姐，老哥，老弟，陳提子，老鼠子，偉蛋，順子.……
??大概除了親朋好友都是男生了吧。這是杜家一致的認為，其實也沒那麽恐怖，隻是備注改的難聽了，難聽的都是女生。我也有女同學啊，而且很多閨蜜，因為我又大度又大方又仗義又幽默，如果硬要按照蘇嬋說的，那就是從小到大我沒有喜歡過哪個女生，是擦電的那種。大概是真心的做朋友吧，擦不出火花，就算擦出了我也會第一時間把她捏熄了，按我的話說就是女朋友太麻煩。至於後來為什麽追貝貝，我是這樣回答的，
??“幼兒園什麽都不懂，小學的時候呢忙著奮進學習，中學忙著混地位，高中才閑下來有時間”，貝貝當時就覺得搞笑。
??“這什麽？”順子問我，我點開一看，是鬧鈴，
??“下午來兩點，生日”鈴聲還是還珠格格裏煽情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我險些就嚇住了，又不是記不住自己生日，有必要特意安個鬧鈴來鬧我麽？正準備撤銷
??“快看！你妹我們班上了！”順子口中的妹就是陳裏若，雖然八杆子打不到一邊的關係隻因為是鄰居，加加油也是應該的。
??“陳提子！加油！”我一向這麽叫她，陳裏若扔了個白眼給我，比塞就正式開始了。
??正值盛夏，天氣很熱不說，人又多，蟬又嘶鳴的厲害，操場上的塑膠跑道都快被烤化了。
??華中的體育向來不是很好，除了乒乓球以外就沒有拿的出手的了，排球賽意料之中的慘敗，我見大勢已去，還是拉了幾個同班同學在那扯著嗓子喊，
??“高一（1）班加油”“陳提子雄起！”高一（1）班加油”“陳提子雄起！”“為國爭光！”.……
??這都什麽瞎扯，我想著吧應該有愛校之心，以校為榮，輸得這麽慘氣勢上得掙回來，於是賣了命的喊，
??“陳提子！來一個！”“好球！來一個！”.……
??或許是好意，但全場就聽見我聲音了，陳裏若無比無語，最終一向球技傲人的她連球都沒發的過，正好在網上中間！
??“靠”我一臉無辜
??“鬧你媽啊鬧！你腦子裏是豆子和豆漿機吧！”場上不知道哪個女生打吼了一句
??僅一秒時間我還沒反應的過來，手機裏就傳來了那萬古不老經典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還好音量不大
??華中排球賽果然慘敗，然而這次她們在心裏都把責任歸就給那個男生——我
??陳裏若回到家就準備找我理論，沒想到正在切蛋糕，我爸邀請她一起吃，於是一肚子的火生生給逼了回去，內傷啊！陳裏若謝絕了，走的時候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壓根沒明白什麽意思，直到一分鍾後收到她的短信：
??陳提子：生日快樂。
??我笑了笑正想回一句謝謝的接下來這條就讓我謝不出了。
??陳提子：你腦子裏真是豆子加豆漿機？
??我一天兩次被人用這話形容還不明白什麽意思呢，
??我：什麽意思？
??陳提子：豆子加豆漿機，豆子磨成了豆漿，跑了，你腦子裏還剩什麽？
??還剩什麽？什麽邏輯？哦！我恍然大悟
??我：豆渣。
??陳裏若在那邊哭笑不得，原來你懂啊，以為你不懂呢
??我：不就是一個比賽麽？又不是沒贏過
??我還真說對了，真還從來沒贏過
??陳提子：你懂什麽，你知不知道今天當那麽多人我多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女生就是矯情，我想著也沒回她短信了，
??陳提子：你說話！
??陳提子：貝貝罵得對，你腦子裏就是豆子加豆漿機
??貝貝？我心裏默念，我不記仇，一覺醒來大概就忘得差不多了。
??鄧花花一大早就讓全體同學打掃除，說是有領導檢查，學校大概都是這樣。鄧花花原名鄧花香，也不知道她爸媽怎麽想到這麽奇葩的名字，為了方便我一行人，簡稱她是鄧花花。
??“唉，臨時抱佛腳”老鼠子拿著拖把叫喚，
??“嗬嗬，你要要看看佛借不借腳給她抱”我好笑的說，兩人各自拿著一個拖把往洗水池走。
??洗水池是學校安排專門用來淘洗衛生工具的，還算潔淨，潔白的瓷磚安靜的排列在一起，一片明亮。大老遠的我就看見有人在第三個池位，走近，老鼠子一下占住第一個，無奈我隻好退而求其次跑到第二個去。
??“二哥你遊戲多少級了？”我在學校還有個稱號叫二哥，這年頭
??“不多，一百多，不玩了，我現在玩的另一款”我可能真是個電腦天才，我對電腦的操控一點也不比專業人士差，而且遊戲這方麵我可是王者
??“真的啊，好厲害，把你那號給我玩玩吧”老鼠子一臉狗腿樣，完全沒注意旁邊的人。兩人就一直這樣嘰嘰喳喳劈裏啪啦的講啊講啊，口水泡沫飛濺
??“喂！！”周圍空氣瞬間凝固，女生低著頭也可以想象她的臉拉多長了
??我回過神，白色的T恤搭配一條純黑色牛仔褲，幹淨白色的帆布鞋，白瓷磚映的她明亮，大大的眼睛，嗯，那鼻子好像做過手術一樣高挺，束著簡單馬尾，標準的東方美
??我就爽快的把手往她臉上一摸，又拍拍她肩膀，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又自顧自的和老鼠子講起來
??沉悶的空氣爆發，“啊！！！！”女生狠狠踩了我一腳，趁我喊痛的時候順帶把拖把搶了反正班上正好缺拖把，一路飛奔，想當年800米冠軍可不是吹的。
??“靠！那女的誰啊！”我當即跳起來，老鼠子眯了眯，哦想起來了
??“高一（1）班貝貝啊”
??後來我在裏若的陪同下還是把拖把還給了我，原因是班主任檢查問我哪的，我總不能說是搶的吧。還拖把而已，那情形讓我鬱悶了好一陣，隻是說還，一開高二（9）班的門就有個女生出來，問我找誰，那個女生外號順子，是我姐的朋友，至於她是怎麽認識我的就有很多渠道了，像每天中午廣播站播音的是我，每天課間操負責檢查的是我，每周的升旗儀式也是我，連每屆藝術節都有我身影，這些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也該熟了，隻有像我這種天天在教室睡大覺的人不知道了吧。
??於是順子扯開嗓子喊，
??“二哥，有美女找！”於是全班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集中在門口，我尷尬的笑笑，全班一副“我們懂得”的表情，我笑嘻嘻的出來，我把拖把扔給我，沒想到我還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
??終於舍得還我了啊
??我發誓，要是當時有把刀，我立馬把我剖腹了
??我是一個路癡，還有嚴重的健忘症，所以當看到我在高二（5）班門口攔住我姐的時候以為是我姐的追求者，扭身就拿出手機在那偷拍。後來我姐告訴我當時我正問她要我的電話號碼，不料被我撞到了還看見我在那拍照，覺得無語。我還詫異呢，要我號碼幹嘛？然後一晚上就不知道她嘮嘮叨叨說了些什麽，我眼睛都睜不開，一個勁的嗯嗯嗯。
??然後第二天，名不順言不正的我和我就成了情侶！而且這消息被我發到各班的群裏，幾乎除了老師不知道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了！
??這不是把我賣了麽？
??陳裏若以打早就心急火燎的跑來跟我說，她消息真我媽靈通.……
??她說，我準備大擺筵席
??我瞬間就傻了
??原來是買了三個班的人才吃得完的零食
??等等，三個班？最多就我自己那班，我姐（我姐）那班，還有一班哪來的？
??“不會吧？！”我捂住嘴巴，果然如我所料，買東西的阿姨已經把零食運上來了，還好她笑得什麽都沒說，隻是說了一句，
??“有人請客，同學們隨便挑”於是班上就炸開了鍋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還看見我在微博裏很淡定的發了一句
??“從此，我就是兩個人了”險些，我嚇暈過去
??裏若看著我，最後隻得無奈的歎一句，“算了，知道你有健忘症”
??可是我發誓，這次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啊！
??這件事大概就這樣人盡皆知，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算算，我們就是這樣稀裏糊塗的交往了兩年三個月零五天，其實吧，總共一起的時間還沒到一個月，我挺忙，所以見麵少，我畢業後就更少了。倒是我姐蘇嬋，經常和我聊天，說我是我的初戀，還說了我小時候那個卦言，我說我知道，我給我講過，沒想到是真的，我也隻是笑笑而已。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麽所謂的愛情，大家念得多了，好像就順理成章了。我心裏明白，隻是我不懂。
??我是真的喜歡貝貝。從第一次遇見，到後來，我開始越來越相信老爸說的話，不，應該是那個算卦大師說的話。我們是真的有緣，這一點我確信無疑，我就想著把全世界都打包包裝好送給她。記得第一次見麵吧，不對，第一次隻聽到個聲音還不知道是誰，第二次在洗水池碰見，說實話我真心的是想給她擦擦在她臉上的我和老鼠子的唾沫星子，誰知道她竟然踩我一腳，我靠就是一暴婦，結果這丫頭還傻不拉幾的把拖把給我搶走，哈哈，正好不想打掃，回教室溜達一轉，然後睡覺。我就說她是傻逼吧，結果第二節課課間操她又給我還回來了，我是的謝謝她是吧，沒見過這麽傻逼的，有次在學校食堂老遠的看到她不小心把油濺在另一個女生身上跟別人說對不起，說了好一會才走了，然後正在和順子們吃飯的時候看見她又拿著一包紙回來給那個女生。我承認我的人生觀被顛覆了，是該說她有修養還是傻？她沒搞錯吧在這個學校撞了人打翻飯菜道個歉就不錯了，她還要來售後服務，靠，無語了。順子可能看我看著她，一拍我腦門問我幹嘛呢，然後我脫口而出，我要了。然後她就一副看見豬爬上樹了奇觀的驚訝表情。
??“不會吧？二哥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神經斷裂？？你····喜歡女生？”靠，感情她一直把我當成同性戀對待啊！
??“對，我喜歡她。”這是她今年聽到過的最雷幫幫你吧人的話，然後一副“看你好不容易姐就幫幫你吧”的表情，聽說她和貝貝的姐是好朋友，嗯，不錯，結果還是沒成，我隻好親自上場，堵在她姐教室門口，問她要號碼，結果沒想到被她看到了，我還怕她誤會的沒想到這傻逼竟然拿出手機拍照！我是徹底無語了，反正後來在我的威逼利誘下她姐總算是同意幫我說說，嗯她挺聽她姐的話的，第二天就成了。雖然手段卑劣吧，但感情是培養的嘛我們可以慢慢來。
??其實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如果說最開始是衝動，那後來我是真的很認真的，我人生的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對一個人，對一個女生。
??認識她和她交往後我真的收斂了不少。她不喜歡抽煙的男生，我本來也不抽，她不喜歡喝酒的男生，我偶爾也隻和兄弟喝幾杯，看到她臉拉長了我馬上就把杯子放下去哄她，在班上吧本來就和緯蛋我們鬧得歡，後來要收拾我們的時候我們就一臉疑問的對著我身後說，咦，貝貝你怎麽來了，結果屁都沒有一個，但是這招百發百中，無論玩得多吵一聽到她名字我就安分得很，雖然在同一個學校，但和她一天見一麵也挺難的，她學務又重，偶爾周末也沒有時間，所以見一麵也難得，不過我可以等，反正我也沒事做。
??我一直就以為她是個傻逼，很好弄，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想攻下她比登天還難，我騎車載她吧就想讓她受驚一下抱住我，沒想到我一路飆的車她竟然跳下去，我該說什麽，她固執的到了天上，她知不知道那樣很危險，我心裏開始害怕，心裏像有根針，那根針就是她。我也明白，我們隻間隔的不僅僅是一重山那麽簡單，但我可以等她，慢慢地來，慢慢地接受我。
??我不允許她吃垃圾食品，原因有很多，我也是為了她的健康著想，她還是要偷偷吃，我就搶她的，每次都把她弄地要哭了，她骨子裏有一股清高勁，以前吧我總以為矯情的女生最麻煩，遇到她之後我才知道清高的女生才是最麻煩的，但最最麻煩的是你知道她很清高但你就是死心眼的愛她，卻不能把她怎麽辦。
??她眼淚真的多，但很少在我麵前流淚，每次都是在電話裏吧，誰誰誰又怎麽了，我就恨不得把那誰誰誰提去扔垃圾桶裏，但我是真的心疼她，我媳婦啊，憑什麽為別人哭啊，說到“媳婦”這兩個字，還是跟她爭論了好久她懶得再爭了才允許的稱呼，我問她，“你是願意我叫你老婆呢，媳婦呢，夫人呢，娘子呢，媳婦呢，寶貝呢還是小可愛？”說實話我第一次說那麽肉麻的話，我自己都酥的慌。她爭不過我就說隨便，那就媳婦了，喊起來順口，她倒是一直就叫我名字，我估計要是把她扔回古代絕對是個三從四德的女子。
??對她，我真的是把全世界都送給她，可她卻置之不理，把自己關在我找不到的地方，我知道她是一根針，如果愛她要把自己刺得遍體鱗傷的話我願意，越愛越深，越愛越疼，隻要她能開心，我都再所不惜。我把她當做寶貝護在手心裏，生怕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而她，卻隻是把你遠遠的禮貌地拒之門外，想自由，想逃離你，結果我的愛成了束縛她的唯一繩索，我想她幸福，而她的最大幸福卻是離開我。我想她應該是很開心的了，可是我知道，一旦放手，我們就再也回不來，我們就再也不回頭，就這樣了，祝你幸福。
??我知道她會哭，我也哭了，這就像是一個殺人遊戲，要想成為站在最巔峰的人，必須殺死所有的參賽者，隻是最後，貝貝，你可知道，我寧願為你殺光所有人，然後引刀自刎也不願你潔淨的靈魂沾染一點血腥。我說過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我們突然就客氣起來，你說謝謝，所以我們就真的訣別了，我明白，但我願意用另一種方式，在心裏默默地關心你，默默地守候你。是我太過相信緣分，才知道這不過是命運。我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很稱職很好的男朋友，我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早晨叫老鼠子幫貝貝買好早餐，不許她吃垃圾食品，然後每個情人節按時送禮物給她，給她發短信，沒話費了馬上幫她充，愛屋及烏連同她的哥哥姐姐妹妹弟弟的生日我也要送一份禮物去，弄的她不知道怎麽解釋。我還送過一個用紙折的大菠蘿給她，裏麵裝滿了星星，是我們班一起折的，她抱著它回家，倒在涼席上，赤著腳，一個一個的數，一共有七百二十九顆，然後我打電話來跟她說對不起，沒能折到九百九十九顆。心裏越感動，便越不舒服，好像你一遍用心種植一株花，每天用心撒肥料，澆灌，最後隻是為了要摘掉我。如果真的是九百九十九，或許她會恨死自己。我對她的好，或許是為了那個承諾，或許是真心，但她都無法再接受了，華麗的外表，內裏好像就越腐爛。
??有一次，大清早的貝貝就打個電話把我叫去爬山，然後買了一大串棒棒糖，我把老鼠子也一起叫去了。太陽挺大，爬山這事也隻有貝貝那發熱的腦袋想得出，爬到一半吧，她就走不動了，我就站在她前麵，
??“你要是跳得上來我就背你”可惡啊明明貝貝就比我矮一個腦袋還要她跳上去，其實她沒想過讓我背的，這算是送上門吧？
??貝貝就跳不上去了，大不了走路啊。看到她固執地寧願走路，我無奈地蹲下去，一副“快上吧”的表情，貝貝就笑嘻嘻的吊著我。老鼠子在一旁看的受不了，直接摔下我們自己就跑前麵去了，遠遠的還看見兩人有說有笑，我以為我們是在說“老公啊你累不累啊，呀不要休息下？”“沒事啊，背媳婦這事是男人的事····”其實我們說的是，
??“哎你輕點想勒死我啊，你說你怎麽這麽重啊”
??“喂，明明是你走得慢所以增大了空氣負擔，還好意思怪我”
??然後最後的結果是貝貝死命要下來，我死命不肯。原因是碰到我爸的熟人，我就是個有什麽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所以導致了後來回到家後接到我的電話，說我媽要我帶媳婦回去看看，這一話就差點把貝貝嚇個半死，最後我說，逗你玩的。每次出去玩，我都會騎我那輛摩托車，而且騎得風快，第一次約貝貝出來玩的時候我就騎著它，一路上狂飆，人坐在後麵都要飄起來的感覺。本來想嚇嚇她讓她抱住自己的，沒想到騎得太快，風大的說不出話，我沒想到的是貝貝在急速中竟然選擇跳下去！我趕緊停車，看她胳膊擦傷了好幾處，心隱隱的像有一根刺在戳，直罵她是豬。
??她開始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我，永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現在追求的是生活，但她還有自己身上的責任，比如讀書，她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生，原因可能是她的媽媽，職場上的女強人，卻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所以即使是和我交往，她也非常的清醒。陳裏若說，愛情的力量真的這麽偉大？她說，
??“你錯了，我並非為了愛情，我是一個會為了理想奮鬥而放棄愛情的人，隻是在這條路上，我們並不矛盾，或許我會支撐著我，但更多的是我關於自己的信念。”
??所以，這就注定了我們之間的差距。
??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你越是對她好，她便越是想逃離你的身邊，不知道到底是愛你還是不愛你，總之她那副賤骨頭受不起，受不起你對她的好，受不起你的溫柔。
??我和我，就是這樣，分分合合了很多次，每次都是我說分手，然後我想盡一切辦法挽回，最後一次，終於是我提的，我想於我這才是公平的，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隻是，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心很痛了，我們就真的再也沒有聯係，甚至，連一句對不起也不允許我說。
??後來，我真的沒有想過我們會遇見，已是一年之後。是我姐的生日，我們大家恰好都有空，你叫我姐也是姐，盡管分手後，你依舊叫她姐。
??開門的一瞬間，我聞到了我久違的檸檬香，你當做沒看到我，繼續和我姐開玩笑。每個人都有伴，唯獨我，和你們格格不入。我們各自裝的如此鎮定，涼的來不及心疼，我一個人呆呆的凝視著遠方。忽然想起，上一次姐的生日，你拉我坐在你旁邊的情形，我被你嚇的差點哭了，然後你就再也不敢沒經我同意就拉我手了。那時候總覺得你很煩很煩，眼眶紅了，才知道你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如此依賴。
??收起感傷的一麵，去洗手間，對著鏡子，輕輕試了試眼淚，告訴自己，
??乖，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們，可以做哥們。
??開門，自信虛偽的笑容又浮現的我臉前，我友好的朝我們打招呼，大家原來都很友善。在我背過身的同時，沒有看到你頑鬧的眼裏閃過的一絲心疼。
??我還是愛我的，隻是不像從前那樣輕易的把我的愛給我，我揮霍了太多，以至於讓我撕心裂肺，如同愛我自己的生命。記得在分手那天，我說，
??如果我離開你會幸福，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會放手
??或許就像安意如說的一樣，彼此可以生死契闊，執子之手的人，卻輕輕放過。
??隻是，你又何必要那麽執著於那個卦言，若是沒有那個卦言，我們依舊會相遇，這是命運，無關我人啊。你說是上天的緣分，可我們之間偏偏早了那麽一秒，對錯了時間，就像她說的，天與地，瞬息無緣。人若有苦，可以求天地垂憐，天地之苦，又有誰能憐惜？我想我們大都明白。
??那天我姐讓你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們始終不說話，到了家，
??“那個，謝謝啊”我對你說，
??你一愣，隨即淡淡一笑，“不就是送你回家麽，沒事，不用這麽客氣的”
??你擺擺手，轉身就走了，
??其實我是說，謝謝
??最後，我們還是背道而馳。我知道，我們都不會再回頭，我知道，我們都會很幸福。”
??這個故事長得讓人經不住要打瞌睡，但是顧流蘇還是注意到了細節，貝貝？哪個貝貝？不會是自己的閨蜜周貝吧？
??但是好巧不巧，命運就是這麽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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