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知道
鎧因在遠默的帶領下重新見到了木雀木琳木姆木和
??“鎧因，真的是鎧因嗎？”木雀興奮的說道“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鎧因看著自己的天空造物，一種驚喜感突然填滿了他的內心“對了，你們最近過的怎麽樣？”
??“托這個大家夥的福，我們沒有遭到什麽真正的麻煩”遠默打開天空堡壘的門說道“進來吧，我們這裏有儲存好的雞肉卷”
??“你們還是那個樣子啊”鎧因笑著說道“原來你們沒變啊”
??“說什麽呢？”遠默抵著房門不屑的說道“我們這些天才，從來就隻有改變他人的機會，怎麽可能會讓其他人改變我們呢？”
??“是這樣嗎？”鎧因坐在天空堡壘的椅子上說道“我一直以為，人是沒辦法改變這個世界的”
??“為什麽會這麽想？”木雀拿著紅色的凍油塊說道“你不是改變了海都嗎？”
??“這個世界非常大，而海都隻不過是其中無可厚非的一部分”鎧因接過遠默遞過來的冰水說道“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要什麽”
??“不是這個世界”遠默放下冰水說道“是你的世界，你要改變的，從來就隻有你自己”
??“或許吧”鎧因喝完冰水說道“雞肉卷在哪裏，我感覺自己好久沒吃東西了”
??……
??晚上，遠默帶著鎧因來到了蜀地著名的小吃街，這條街最著名的地方在於小吃的廚師大多都是魔種
??人類包餃子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但魔種包餃子的速度比人類快了十倍不止，打肉餡，混合材料，包裹，不同的魔種負責不同的工作
??“現在的蜀國都在重建，所以肉食並沒有很多”遠默指著煎餃店說道“別看那家店人很多，但那家店的餃子其實是土豆餡的”
??“聞得出來”鎧因指著火鍋店說道“那就是唯一的肉食店鋪吧，牌子上還寫了限製人數”
??“不僅僅是限製人數”木雀指著門口的人說道“還需要肉票才能進去，我們雖然沒有去哪家店鋪吃，但做每天的雞肉卷用掉了我們所有的肉票份額”
??“這就是生活吧”鎧因淡淡的說道“用放棄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與自我進行簡單而公平的交易”
??“你成長了不少啊”遠默笑著說道“是啊，這就是生活”
??“我需要一個工作”鎧因看著周圍說道“你們覺得我應該去做什麽？”
??“天才當然的負責最難的事情”遠默指著路盡頭的房屋說道“去幫主公設計城防圖紙怎麽樣？如果沒有天魔之力的話就沒必要上前線戰鬥，正好你還是一個頂級的全麵機關師”
??“其實”鎧因尷尬的說道“我完全可以造出最終武裝平推其他國家的”
??“。。。。對哦”遠默尷尬的說道“這和我們的風格不符合，你去造城防武器就行，我們現在還是長期被魏國的人偷襲，因為我們人數不夠”
??“我可以造出全自動人偶的，人偶甚至會幫我製造機關”鎧因無奈的說道“如果我參戰，就基本上可以宣告戰爭結束了，但這真的是你們想要的嗎？”
??“為什麽不呢？”木雀反問道“三國之間的戰爭導致了數不勝數的悲劇，既然有一口氣解決戰爭的方法，為什麽不去做呢？”
??“我明白了”鎧因看著繁華的小吃街說道“這裏需要的是，一場能夠毀滅其他國家的戰爭，而不是普通人的歡笑和生活”
??遠默讓木雀先回去，他用冰軌道重新追上了鎧因
??“我的悲劇預感讓我阻止你，鎧因”遠默謹慎的說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想要讓人類永遠的生活下去，去超過天魔，達到真正的永恒”鎧因看著大門敞開的火鍋店說道“但，我失敗了”
??“人類不適合永恒”遠默無奈的說道“人類文明正是因為不斷改變不斷成長，才讓人類文明具有現在的規模和美好”
??“有的地方是很糟糕的”鎧因無奈的說道“人類並不是一種美好的種族，其他地方也不像蜀國一樣令人滿足”
??“你背負上太多東西了，鎧因”遠默輕拍著鎧因的臉說道“你已經不是天魔，不用背負上這麽沉重的責任了，而且你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
??“我。。我或許是累了吧”鎧因留著眼淚，他帶著哭腔說道“我隻想在完成責任的道路上順帶結束自己痛苦的一生，僅此而已”
??“鎧因。。”遠默歎了口氣不甘的說道“天魔真的是你的全部嗎？你過去究竟是為了什麽而活著的？”
??“我出身在一個魔道家族中，在過去，我是為了我妹妹而活著的”鎧因回想著說道“但現在，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活下去還需要理由嗎？”遠默無奈的喊道“你可是人類，活下去是你的本能啊！我要問的是你的欲望，不是你的理由”
??“我的。。欲望？”鎧因看著遠默，小吃街上的叫賣聲掩蓋了兩人的談話聲，鎧因一點點的說道“我早就沒有欲望了，在我成為天魔的那一刻，我就用責任替換了自己的欲望，為了讓自己像一個人類。。”
??遠默明顯經曆過很多類似的事情，他平靜的等著鎧因的結論
??“如果不偽裝成人類，如果我的內心有真正的我存在”鎧因看著自己的倒影說道“那個我，肯定很無聊吧”
??“你已經沒必要為了別人而活了，鎧因”遠默端著憑空出現的冰杯水說道“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論那樣有多糟糕，我的悲劇預感消失了，就這樣”
??遠默朝著自己的家走去，鎧因看著遠默的背影，在眼淚的模糊中，他又看到了魔鎧的影子
??“為什麽現在才想起來啊”鎧因笑著抹去眼淚說道“我之所以這麽活著，還不都是魔鎧害的，一定要找它討個說法才行”
??鎧因用城防武器圖紙換來了材料，在完成另一架天空堡壘後，鎧因朝著記憶中的魔鎧所在地飛去
??……
??記憶中殘破的十央會村莊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城市，天魔們雖然對鎧因的到來感到意外，但也沒有攻擊鎧因
??鎧因一腳踢開了十央會的大門，魔鎧正空洞的坐在椅子上
??“為什麽回來？”魔鎧疑惑的問道“你應該已經沒有回來的理由了”
??“當然是回來和你算賬啊”鎧因坐在魔鎧身說道“天使城核心”
??“那隻是一段無意義的過去而已”魔鎧平靜的說道“雖然我利用了你，但你也獲得了遠超自己的能力，這很公平”
??“不是這麽算的”鎧因搖搖頭說道“你摧毀了我的生活，同時救下了必死的我和露娜，你將我變成了天魔，同時引導我給海都人民帶來了希望，你害死了天使城和其他城市的所有人，但你同時拯救了那個世界”
??“所以呢？”魔鎧不解的問道“你想說什麽？”
??“這一點都不公平”鎧因盯著魔鎧的軀體說道“憑什麽讓你一個承擔這一切，憑什麽你要背負上人類的所有希望，你隻是一台剛剛學會人類情感的人造生命而已，我過去一直和你背負一樣的東西，但為什麽現在你要選擇獨自承擔？”
??“你真的成長了啊”魔鎧笑著說道“我還以為能瞞住你的”
??“你確實瞞住我了”鎧因抽著鼻子說道“但是，你的天魔之力重新讓我擁有了感知，你作為人造生命是沒辦法真正意義上死去的，我為了尋找未知問題的答案而來到這裏，現在我需要你的回答”
??“未來的你，其實很痛苦”魔鎧平靜的說道“為了維護殘破不堪的社會而奔波，為了讓人類延續下去而對其他種族開戰，在去簽訂共存條約，你總是很忙，很累”
??鎧因沒辦法回答魔鎧
??“我和你用的同一個力量，很多時候我能明白你的情緒”魔鎧說道“你對於人類的愚蠢和盲目早就麻木了，永遠拯救世界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美好，我在最開始就做錯了，真正能永遠幫助到人類的，反而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總會有未來的”鎧因平靜的說道“雖然人類總會做錯，但在終點總會有新的未來存在”
??“這句話我早就聽厭了”魔鎧看著鎧因說道“知道嗎？我早就獲得了未來的數據，在歸墟夢演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未來是什麽樣的了”
??“那樣又怎麽樣呢？”鎧因茫然的說道“不就是無止境的付出嗎？又能怎麽樣呢？”
??“我早就知道你會說出這句話了”魔鎧歎了口氣說道“充滿人性的推演，能夠完美的知道未來所發生的所有事，並且從來就不會出錯”
??“。。。。。那麽”鎧因低下頭低聲說道“那麽，你的推演結果是什麽？”
??“正在計算”魔鎧摸著鎧因的臉說道“計算結果是。。。永別了，鎧因”
??魔鎧給過去初始化完畢的自己發起了死亡命令，整條時間線陷入了漫長的重構
??……
??在一片黑暗中，鎧從床上坐了起來
??“真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啊”鎧伸著懶腰說道“好，開始練習”
??鎧拿著未開封的鐵劍，進行中今天清晨的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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