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當麵對質
隻聽聞腳步聲離安全門越來越近,陳軒猛然躍起,趴在屋頂上,待巡視的走過後,躍到隊伍後麵,迅速又捉了隊伍裏兩個人,像拎小雞一般將人拎到了安全門後。
一切發生的速度太快,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陳軒便迅速製服了三個人,巡邏隊打算向外麵發出信號,可是還沒來得及有多餘的動作,隻見陳軒朝眾人麻筋上各自點了一下,其餘的人便軟軟地朝地上躺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走廊裏又恢複了寂靜。
而陳軒帶著這幾個人,朝醫武大樓裏蘇鳴金所在的方向奔去。
這一晚,有許多人已經安然入睡,但是也有一些人的房間,還在亮著燈火。
陸羽和青籬,夏澤等人,依然注視著跟蹤儀上的幾個人,夜色漸漸深了去,跟蹤儀上的人群,亦漸漸散開,但依然沒有離開醫武協會宿舍區,隨後,那些小紅點一陣亂晃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很明顯已經上床入睡了。
“原來如此。”陸羽看著顯示屏,輕輕笑道。
“所以襲擊我們的人,是醫武協會的人?”青籬疑問的語句了,更多的是肯定。
“醫武協會裏怎麽出了那麽多內奸,那蘇鳴金是幹什麽吃的,這都沒發現?”夏澤則嚷了起來。
陸羽和青籬,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夏澤一眼,便不再多說。
“你說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想讓我們自亂陣腳?”青籬看向陸羽。
“當時說決賽三天後再進行,給我們三天的時間來休養調整,可是這三天,誰睡過一個安穩覺,我看這蘇鳴金就是不安好心,以折騰我們為樂。”夏澤憤憤地說道。
“我不這樣認為,蘇鳴金,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陸羽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你說他這麽折騰我們是為了什麽?”夏澤沒好氣的說道。
“決賽的比賽規則是什麽,並沒有人知道,要是我說,其實咱們從樹林裏出來以後,就進入了決賽,你們有人相信嗎?”
陸羽這話一說出口,夏澤和青籬都沉默了。
“這就是決賽,那,那怎麽比的是什麽?”此刻的夏澤覺得自己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可能比的就是,誰能最先認出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吧。”
“這蘇鳴金這老狐狸,還真是陰險狡詐!”夏澤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拿著這個跟蹤儀,去找蘇會長談談了。”陸羽氣定神閑地說道:“幸好青籬聰明,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裝了跟蹤器,這可是鐵證,我想,其他幾隻隊伍,可能還沒發現這個關鍵。”
“那這樣說,我們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
“這事宜早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蘇會長。”
三個人說完,亦動身前往醫武協會蘇鳴金的住處。
而此時的陳軒,已經帶著三個人,敲響了蘇鳴金的房門。
“誰啊,這麽大晚上的還不睡覺。”裏麵傳來了蘇鳴金的聲音。
“蘇會長,我是藥宗的陳軒,有事情找你商量。”
“什麽事情明天說不行嗎?”裏麵的聲音顯得極不耐煩。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所以不得已晚上來找你。”
“什麽事情。”
“事關醫武協會安危,還請蘇會長開門。”
陳軒給出這樣一個理由,讓蘇鳴金不得不起身,將門打開。
而在門口,便看到不止陳軒一個人,還有兩個穿著夜巡服的醫武協會員工,和一身休閑服的年輕人。
“這是做什麽?”
“蘇會長,我想,我找到了我們這次被襲擊的原因。”
蘇鳴金一臉驚訝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已經站在屋子裏的陳軒:“你覺得,是什麽原因呢?”
“我想,自我們從樹林裏出來第一晚受到襲擊,到後來飯菜中毒,再到今晚又遇到黑衣人,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醫武協會,或者說蘇會長你,安排的。”
“說說理由。”聽到陳軒這樣說,蘇鳴金亦沒有露出被冤枉或者氣急敗壞的神情,而是氣定神閑地坐在了凳子上,捧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看到蘇鳴金這樣的態度,陳軒心中更有了底。
“這就是理由。”陳軒指了指三個被自己控製住的人,“他們都是醫武協會的人,都聽從蘇會長您的指示。”
“有意思,陳軒,我果然沒看錯你,說說你是怎麽發現的吧。”
聽到蘇鳴金這樣說,陳軒從懷中摸出了一截天沉草做的香料,放到蘇鳴金麵前。
“其實這事並不是我第一個發現蹊蹺的,而是我們隊伍裏的慕紫妮。”陳軒說道:“她從這剩餘的香料裏,發現了天沉草。這種香料極為難得,因此,我們便將可以獲得這種香料的組織,納入了懷疑的名單中,其中就有醫武協會。”
聽到這裏,蘇鳴金讚許地點了點頭:“年輕人,果然心思敏銳,可是僅憑一截香料,也不能認定這一切都是醫武協會安排的吧。”
“確實,僅憑一截香料,並不能作為什麽可靠的證據,第二個證據,是今晚黑衣人的襲擊。”
“哦,你們從黑衣人襲擊裏,又看出什麽破綻,他們還真是一群廢物。”蘇鳴金不禁歎息說道。
“不,蘇會長,你錯怪他們了,他們今晚的表現很好,可正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才讓我產生了懷疑。”
“說來聽聽。”
“黑衣人襲擊我們,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些黑衣人武功高強,出手狠辣,所以在最初,我是很擔心的,因為我們隊伍裏,有人不會武功,我非常害怕我自己一個人,無法保證隊員的安全。”陳軒慢慢分析著。
“在對招的時候,我也明顯的感覺到,麵對那麽多黑衣人的襲擊,我甚至無力招架,可是即便是這樣狠辣的出手,最終卻沒有傷害我們隊員的性命,這不符合一個想要破壞這次大會的組織的行事風格。”
“確實,有時候太仁慈了,反而會引人懷疑啊,這點是我疏忽了,可這又能作為什麽證據,或許是那個組織,不擅長殺生呢。”
“除了推測之外,我還有人證。”
聽到陳軒的話,蘇鳴金不自覺地朝陳軒帶過來的三個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