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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無情劍客,無情劍 9 新

  一處陰涼的地方,有些人聚頭笑著,一道很亮的燈光,在夜下漸漸地大了起來,幾個人都在等候,等候著一個時機,亦或者某個人死了。


  沒有動靜的長江,帶著眼淚哭了,哭的還是血淚。


  彥浪子低頭看了眼長江,嗤笑道:“人生在世,總是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亦或者在塵世,總歸是有些無奈的。


  那麽無奈就會成為心魔,心中有了魔。那麽他整個人恰好會變成瘋魔。


  “真是可惜了,那麽多條性命。”彥浪子深深的笑了笑,長江有一部分已經被染紅了,細長的血絲,漸漸地消失不見。


  燈火之下的人,那是他們死去的人,彥浪子堆起了火把,隨後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波瀾不壯闊了,反而有些沉寂,燈下太黑,除了那滔滔不滅之火。


  仁道之劍,說定彥浪子是個君子,大大的火焰,漸漸地消失不見了,星辰已經變得透析,有點看透了星辰的模樣,彥浪子嗤笑幾聲,感覺自己有些頹然了。


  陸沉看著彥浪子道:“是否感覺有些迷茫?”


  彥浪子答道:“是的。”


  陸沉笑道:“想不到你無憂無慮,也有迷茫的時候。”


  彥浪子又道:“人,有的時候總是會迷茫一些的。”


  陸沉搖了搖頭,道:“有些傻子卻過的很好。”


  彥浪子看了他一眼,道:“可我不是傻子,無法無憂無慮。”


  陸沉點了點頭,頗為認可的道:“那也是,你彥一劍天下無雙,又怎麽會找到了迷茫的那條路。”


  彥浪子笑道:“那你可就高看我了,我也是凡夫俗子,這個世上最普通的滄海罷了。”


  陸沉想了想,道:“你大概生來不凡,何必去考慮那些憂愁寡斷?”


  彥浪子又道:“沒有憂愁寡斷,那不是太孤獨了麽?”


  陸沉笑著,道:“可你,即便有了憂愁寡斷,你還是這般孤獨。”


  彥浪子再也笑不起來,道:“大抵是的吧,或許我從未感覺到,那種無情的劍,到底是怎樣的。”


  陸沉道:“我卻是可以告訴你。”


  彥浪子驚訝,道:“是嗎?我很想聽一聽。”


  陸沉道:“那是你獨有的孤獨,還有驕傲,哪天你丟了,那麽你就不會是一個純粹之人。”


  彥浪子看了眼星辰,笑罵道:“我甚至看不到遠方,這遠方究竟在哪兒?”


  陸沉哈哈大笑,道:“我猜透了一件事。”


  彥浪子奇怪的,道:“是什麽事?”


  陸沉道:“有人該是和你說過,你必須孤獨的活著。”


  彥浪子點了點頭,道:“是的,她說的。”


  陸沉不再說了,繁花落幕,燈也不亮了,遠遠的他們隻看見月亮好美,好圓。


  浪跡天涯的不一定是美好的,甚至你會經曆一些難以想象的可惡。


  紫禁城之巔,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微微一笑。


  女子悠悠而來,款款而行,衣裙長長的拖曳在地,望著紫禁之巔的男子微微皺眉,道:“陛下,你又在思慮什麽了?”


  陛下回頭,看著女子嬌美的容顏,那女子飄飄而飛,亦是落在紫禁巔上,依偎在陛下的肩膀,道:“陛下可是在思慮那人。”

  陛下道:“父皇曾與我說過,我是當王臣的命,所以取了我君名,字王臣。”


  女子笑道:“那又如何?妾身父親還給妾身取了花無顏的名字呢。”


  君王臣道:“這麽多年了,甚是想念當年。”


  花無顏道:“當年又有什麽可想的?”


  君王臣道:“當年的故事可多了去了,奈何我與他們無緣。”


  花無顏展顏一笑,道:“那又有什麽關係?他們無福消受罷了。”


  君王臣搖了搖頭,道:“他們好歹幫了我。”


  花無顏又道:“可是陛下的賞賜也已經給了。”


  紫禁巔很高,可以遠遠的看見京都,天下這般大,江湖之事早已經離他甚遠。


  不禁甚是感慨。


  彥浪子很是唏噓當年往事,如今已經過去了細長無銀的時光,江湖的俠氣已經將自己的原本性格給掩蓋,冬夜長天,寒冷的冰川大地,雖是寒冷,但他衣衫單薄。


  嘟嘟——


  門被打開,隻見許多梅花印,於是那麋鹿飛奔,走來走去,在白雪覆蓋之下,好美極了。


  門內是溫和的土地,波瀾壯闊,星辰閃耀,燈下的女子微微一笑,瓜子臉長頭發,柳肢細腰,眼睛裏似乎含著星辰,道:“彥浪子,你怎麽來了?”


  彥浪子,笑道:“我不能來麽?”


  女子輕笑,道:“很久你都未來了,今天為何又會來?”


  彥浪子看著深沉的雪山,座落的片麵河山,道:“我隻是過來看看罷了,再說了,這雪山還不是我想來就來的?”


  她一時無言以對,將彥浪子邀請進來,屋內也有些冷,不過是冷清。


  兩個人對視一眼,女子名為傾慕畫。


  傾慕畫博覽群書,自然是知道彥浪子在看什麽了,輕輕的動了動他的肩膀,道:“你是在做什麽?”


  彥浪子搖了搖頭,道:“最近與人爭鬥,若不是老練,怕是已經死了。”


  傾慕畫覺得奇怪,問道:“誰可以殺師兄?誰又可以傷師兄?”


  彥浪子看了眼她眼裏的星辰,道:“正是那怪人。”


  傾慕畫好奇道:“怪人?莫非是怪人師兄?”


  彥浪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又確定了一下,隨後再也無法說什麽了,怪人始終是怪人,天下最怪的一個人。


  彥浪子嗤笑,道:“他得了師父的神兵卻丟了,然後不知是誰給了他斷生。”


  傾慕畫邪笑,道:“會是誰呢?我比較好奇,畢竟當年的過往雲煙,如今也被翻湧起來,師父已經死了這麽多年,門下的弟子散去,不知何時才能聚首?”


  彥浪子不知在想什麽,低著頭,抿了一口醉人的酒,道:“走了。”


  他悠悠站起,隨後打開了門,步履蹣跚的走在梅花印。。


  一路朝著山下走,忽聞啼哭之音。


  聞聲而去,卻見冰天雪地,一女子抱著孩童,一步一步的跑著,晃晃悠悠的撲倒在地,又被那尖銳石塊打破了頭,暈厥過去,又過了片刻,冷將熱血凍住,‘沙沙沙’的腳步聲卻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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