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就比比誰捅得更疼
第八百九十九章 就比比誰捅得更疼
在場的其他人驚呆了,誰也沒想到範雪凝這麽狠,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句實在的,潘雨露死了,最該開心的應該就是範雪凝,可範雪凝卻一臉悲痛的跑到平萊王府裏,親自將三皇子妃薨了的消息告知給閻涵柏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為了給自己爭取一個好名聲,讓主城的百姓都看看,她這個當姨娘的是要多關心三皇子妃,如此一來,等她被扶正的時候,便就是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韓靖宸真的是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崩塌了,“還真是為了上位,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啊,也不怕你真的在今日出了什麽事情。”
閻涵柏都是要氣死了,“我看她巴不得就是希望我出事才開心。”
八皇子妃連忙開口勸說著,“若是您今日當真出了什麽事情,範姨娘的關係最大,她怎麽可能讓您出事呢,平萊王妃消消氣,當心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二皇子妃也是開口道,“三皇子府的這位範姨娘可是個聰明的,既是親自上門給平萊王妃報喪,自然知道若平萊王妃今日出事,屆時她別說是往上爬了,不被直接送去閻王殿就算是皇上開恩了,太子妃說是吧?”
範清遙點了點頭,她當然不相信,以範雪凝的心機算不到閻涵柏出事的後果,但若真的隻是為了給自己尋一個好名聲,從而讓閻涵柏出麵,不得不說這個風險未免太大的了一些。
還是說,範雪凝其實還有其他的算計?
“嗚嗚嗚……嗚嗚嗚……”
幾個人正說著話,就聽見了一陣淒淒涼涼的哭聲傳了過來。
眾人好奇地朝著門外望去,就看見範雪凝在幾名夫人的攙扶下,正腳下發虛地往這邊走了過來,慘白的臉蛋上掛著的全是淚痕,一雙眼睛都是哭腫成了核桃。
“人死不能複生,範姨娘可是要當心自己的身體才是啊。”
“聽聞範姨娘已經接連幾日沒吃東西了,這可怎麽是好。”
“我們都知道範姨娘跟三皇子妃關係好,若三皇子妃泉下有知,隻怕也是要擔心範姨娘的。”
屋內的幾個人,“……”
若潘雨露真的泉下有知,隻怕此刻的棺材板子早就是要蓋不住了。
今日三皇子妃出喪,不但是範清遙等人要出席,就連主城那些有些名望的夫人小姐們也都是要來奔喪的,如今圍繞在範雪凝身邊的那幾位,範清遙等人也不陌生,都是主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若要是放在平日裏,以範雪凝一個小小姨娘的身份,這些夫人自是不削與其交集的,但如今三皇子妃薨了,範雪凝可就是這府裏唯一的一個女主子,這些夫人也不是傻子,自是要提前維護好的。
說著話的功夫,幾個夫人就是陪同範雪凝一起進了花廳。
瞧著花廳裏麵坐著個眾人,夫人們趕緊低頭請安,“見過太子妃,平萊王妃,二皇子妃,六皇子妃,八皇子妃……”
閻涵柏摸著肚子掃了一眼麵前的幾位夫人,似笑非笑的道,“喲,我說看著這麽眼熟呢,這位不是城東劉家的劉家夫人麽,還有趙家夫人也是在的啊,要說範姨娘可是個有福氣的人,這幾位夫人的身份可是高貴著呢,如今能陪在範姨娘的身邊知冷知熱的,可是旁人求都都不來的。”
要說麵前的這幾位夫人,跟閻涵柏的娘家都是有往來的,可閻涵柏隨著大皇子落魄那會兒在街上碰見了她們,得到的卻是比陌生人還要冰冷的白眼和譏諷。,Com
如今閻涵柏逮著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出口惡氣的,還不忘順帶一起拽著範雪凝,狠狠地踩上一腳,你不是親自上門求著我來出喪麽,如今我人到了,你開心嗎?
“平萊王妃就是喜歡開玩笑。”
“就是的,想當初平萊王妃當閨女的時候,可是跟我家嫣姐兒關係最好的呢。”
“民婦們不登門,也是怕影響了平萊王妃的休息,若平萊王妃不嫌棄,明日民婦們就親自去平萊王府看望您。”
主城之中,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家,就越是會拜高踩低,這幾位夫人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員罷了。
隻是如今被閻涵柏戳著脊梁骨的吹冷風,她們的臉色自是好看不到哪裏去,就連掛在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可以。
“我跟正常人從來都不開玩笑,不過幾位夫人倒是說對了一點,我確實是害怕被驚擾,尤其是那些整日路過府門口的野狗野貓什麽的,最是討人嫌。”閻涵柏才不管這些人的笑容僵不僵,完全自己自己怎麽開心怎麽來。
等嘴巴痛快了,心也跟著痛快了,閻涵柏轉頭拉著八皇子妃等人喝起了茶,直接將幾位夫人晾在了一邊。
在場的幾位夫人被罵的麵如菜色,氣得賊死卻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
走也不能走,坐也坐不下,簡直是要了老命。
範雪凝就是這個時候走到了範清遙的麵前,一臉柔弱的道,“沒想到姐姐今日也能來給三皇子妃出喪,若三皇子妃知道了,定是會開心的。”
幾個夫人聽著這話,都是在心裏鬆了口氣,悄悄地看著範雪凝滿臉感激。
隻是韓靖宸等人聽著這話,心裏就開始膈應了。
潘雨露活著的時候,是跟範清遙不對付,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但潘雨露的死跟範清遙又沒有任何的關係,如今範雪凝說出這樣一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範清遙目光淡淡,毫無任何波動地落在範雪凝的身上,“平萊王妃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範姨娘這個時候忽然開口似乎不合規矩,還是說三皇子府邸的規矩就是如此沒大沒小,不分尊卑的?”
想要趁機拉攏人心,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臉麵。
反正範清遙肯定不會給範雪凝這個臉麵的。
範雪凝沒想到範清遙真的一點臉麵都不給自己,驚訝的好半天沒說出話。
難道範清遙真的就不怕落下一個尖酸刻薄之名嗎?
尖酸刻薄?
範清遙還真的就從來都沒在乎過,“想著上次我來三皇子府上的時候,範姨娘就已經有了當家做主的姿態,如今三皇子妃薨了,想來範姨娘接手這府裏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得心應手了才是。”
你能暗指我跟潘雨露關係不好,我就能內涵你爭權多事。
不就是相互捅刀子麽。
那就比比究竟誰捅得更疼。
旁邊幾個夫人看著範清遙和範雪凝之間的針鋒相對,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多出。
她們早就是聽聞太子妃口齒伶俐,話音如鋒,如今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啊。
第九百章 納妾是一條必經路
主城人都知道範家曾經發生的事情,幾個夫人都明白既然是想要討好範姨娘,自就是要賣力氣些,所以剛剛還在琢磨著,一會要是太子妃真的跟範姨娘起了什麽口語上的衝撞,她們定是要從中周旋一二的。
可是現在……
誰敢啊?
太子妃那張嘴一開口就能叨下一塊肉,她們有多少肉怕都是不夠被咬的!
“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反倒是讓姐姐當真了,如此說來反倒是妹妹我的不是了。”範雪凝輕聲道,一臉的卑微。
閻涵柏看著這樣的範雪凝就鬧心,明明就是自己有錯在先,卻又在事後把可憐的姿態做得足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給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韓靖宸自然不希望範清遙為了範雪凝這種人留下什麽惡名,便是起身走過來,想要拉著範清遙去一旁坐。
隻是還沒等她走到範清遙的身邊呢,就聽見範清遙道,“範姨娘既然是自己做錯了,就該拿出一個誠懇的態度出來,可現在反倒是露出這般委屈的姿態又是要給誰看?”
範雪凝麵上一慌,“我,我沒有……”
“沒有自然是最好的,今日的事情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我不信能傳出什麽其他的流言蜚語來,若當真有的話,隻能說明是有人故意扭曲了事實,屆時我自是要跟三皇子討個公道的。”
範清遙不疾不徐的聲音,把範雪凝所有的後路都是給一並堵死了。
這下子,別說是範雪凝不能背後傳什麽閑話,還要死死盯著三皇子府裏的人把嘴巴閉緊,不然等範清遙真的鬧到了三皇子的麵前,讓三皇子沒了顏麵,最後遭罪的那個人還不是範雪凝?
範雪凝端起在胸前的手臂,這次是真的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給氣的。
剛巧此時韓靖宸走了過來,範清遙順勢跟著韓靖宸坐去了一旁的椅子上閑聊了起來,連看都是不再看範雪凝一眼。
範雪凝見此情形,幾乎是咬著牙跟其他人行禮道,“今日府上瑣事不斷,我還要去幫忙照應一二,若怠慢了幾位貴客,還請幾位貴客見諒。”
語落,邁步朝著門外走了去。
不走還能怎麽辦?
難道繼續由著範清遙往她的胸口上捅刀子麽!
其他的夫人瞧著範雪凝出了門,也是緊跟其後的走了,生怕太子妃一個不順眼,將她們變成範姨娘二號。
二皇子妃望著範雪凝的身影,有些微微愣神,若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家府裏那位廖姨娘的身上,隻怕早就是要鬧起來了,沒想到範姨娘卻還能全身而退,可見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雖然這份聰明跟太子妃比起來,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韓靖宸見後院裏的女賓逐漸多了起來,剛剛的爭執也是被許多人看了去,便主動起身想要去外麵轉轉,不然若她們這些人都聚在這裏,就算範雪凝不說什麽,怕旁人也是要以為範清遙架子十足,在三皇子妃出喪時拉幫結夥的。
八皇子妃和二皇子妃見此,主動自告奮勇地陪在韓靖宸的身邊,一同出了門。
閻涵柏挺著個大肚子,實在是不方便走動,便留了下來,等人都出了門後,才是看著範清遙道,“還是你厲害啊,認識範雪凝這麽多年,我還沒見過誰能把她那張虛偽的臉給戳破呢。”,coM
範清遙笑著道,“還是你脾氣太好。”
閻涵柏搖了搖頭,“是你太厲害了。”
範雪凝一向喜歡扮柔弱,裝可憐,就算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也能夠一臉無辜的好像你若是斤斤計較就是你心眼太小似的。
正是如此,哪怕之後閻涵柏知道範雪凝是個什麽德行,也是不好正麵硬懟,所以剛剛她看著範雪凝那被懟到不能自理的模樣時,別提有多解恨了。
“算起來,你的好日子也是快要到了。”範清遙懶得再提範雪凝,索性就將閻涵柏的手腕拉了過來抬手按了上去,跟她當初算的日子差不多,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我是真的希望這一胎生個兒子,若當真能讓我如願,哪怕讓我以後吃齋念佛我都是認了。”閻涵柏苦笑了一聲。
範清遙挑了挑眉,“平萊王看著並不像是那麽迂腐的人。”
閻涵柏聽著這話,歎出口的氣就是更重了些,“前段時間,我娘親特意來府上看我了。”
範清遙聽著這話並沒有馬上開口,正常來說閻涵柏即將生產,閻家派人來看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但若當真是如此的話,閻涵柏也不至於笑的比哭還要難看了。
閻涵柏見範清遙沒有說話,掛在唇角邊上的笑容就是更苦了,“隨著我娘親來的,還有我姑大母家的堂姐,和小姑母家的兩個堂妹。”
範清遙,“……”
若還聽不出來什麽意思,就是真的傻了。
閻涵柏馬上就要生產,這個時候娘家帶著三個黃花大閨女登門是為了什麽,自然是揣了旁的心思。
再說句不好聽的,這完全就是想要給平萊王選姨娘啊!
“平萊王怎麽說的?”範清遙壓低聲音問道。
閻涵柏道,“王爺倒是沒說什麽,後來娘親帶著人走了,王爺也從來沒在我的麵前再提起過此事,這段日子王爺也都是陪著我一同吃飯和入睡的,可我知道,自從娘親走後,父親也是私下裏聯係了王爺幾次。”
範清遙光是聽著,就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自己還懷著孩子,親爹親娘卻滿心想著給自己的夫君討小老婆,關鍵是選出來的小老婆還都是跟自己有關係的姊妹,這事兒擱誰又能好受?
可在西涼就是如此的,姊妹共侍一夫更是屢見不鮮。
估計閻家也是覺得如今的平萊王地位穩定,想要借著送人進府的由子,以此讓閻家的門麵跟著發揚光大吧。
“所以你是同意了?”範清遙看著閻涵柏,若不同意的話,她也不至於說出希望生出兒子的話來了。
“閻家那邊不眠不休的想要送人過來,就算我能攔得住一時也是攔不住一世的,正常的皇子早在正妻懷孕時,就會順理成章的納妾進門,王爺卻遲遲不提此事,我知道王爺心裏還是有我的。”
範清遙知道平萊王的心裏對閻涵柏是心存感情的,畢竟當初兩個人共患難那麽長的時間。
但是對於皇族的男子來說,納妾卻是一條必經路。
就好像六皇子,當初韓靖宸那邊也是沒少為了納妾糟心,後來還是將張藝藍嫁進了門後,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第九百零一章 又來了一個外甥女兒
閻涵柏看著範清遙道,“若王爺一直不納妾,對王爺的名聲也是不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懼妻才會如此,如今我跟王爺的日子過得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我不想破壞了這份安逸的日子。”
範清遙聽著這話,就知道閻涵柏是動搖了,“既是如此,倒不如納個跟閻家沒有任何關係的,如此一來以後等人進了門你也好做一些。”
閻涵柏民樂抿唇,“再說吧,跟你絮叨絮叨,我這心裏舒服多了,清遙,我真的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夠讓我毫無顧忌願意坦言相對的人會是你。”
“你覺得舒服就好。”範清遙笑著道,見閻涵柏的脈象並沒有什麽大礙,才抬起了手。
閻涵柏卻忽然握住了範清遙的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既你已經看見了這些,就應該明顯,今日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早晚都是回落到你的頭上,你還是要提前有個準備才是。”
範清遙跟她們不同。
範清遙嫁的可是西涼唯一的太子。
說句大膽的,那就是未來西涼的帝王,皇家是絕對不會讓未來的帝王子嗣凋零的,隻怕範清遙跟太子一經大婚,就會有各路人馬往府上送人了。
“讓你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給我操心,說起來可是我的不是了,”範清遙笑了笑,當然知道很多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但如今時局動蕩,說這些未免還太早了一些。
閻涵柏瞪大了眼睛,“你都不擔心的嗎?”
範清遙淡淡地道,“既然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便全心等著應對便是,就算現在愁白了頭又能如何呢,不過是給自己添堵罷了。”
閻涵柏,“……”
我真敬你是條漢子啊!
這樣的豁達,隻怕整個西涼也找不出第二個。
範清遙瞧著閻涵柏坐得時間有些長,肚子裏的孩子也開始不安分的開始亂動,便起身攙著閻涵柏朝著門外走著,打算去院子裏麵透透氣。
沒想到二人剛要進門,就看見韓靖宸進了門,“就你們兩個坐的消停,趕緊出來吧,潘德妃來了。”
閻涵柏皺了皺眉,“來了就來了,何必大驚小怪的。”
韓靖宸頓了頓又道,“光是一個潘德妃自然是沒啥好驚訝的,但關鍵是潘德妃還帶著一個人,說是自己的外甥女兒。”
範清遙聽著這話就是一愣。
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了啊。
這個時候把一個跟出喪毫無關係的人帶出來,難道潘德妃就不知道不妥當麽?
怎麽可能。
隻怕潘德妃打得跟閻家是一樣的主意才是呢。
範清遙跟閻涵柏出了門,果然就看見院子裏的眾人都圍繞在潘德妃的身邊,似是已經請過了安,都是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而就在潘德妃的身邊,確實是站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紀,雙目湛湛有神,頰邊微現梨渦,長得並不算是醜,但卻也跟美沾不上什麽關係,說句直白的話就是個普通人。
範雪凝聽見了動靜,也是從一旁的屋子裏走了出來,站定在潘德妃的麵前盈盈一拜,“妾身給潘德妃請安,潘德妃安好。”
潘德妃垂眸打量了一眼範雪凝,“瞧著氣色不是很好,這幾日沒少奔波吧。”
範雪凝低著頭,仍舊是極盡乖巧的低姿態,“三皇子妃薨得突然,妾身心中多又不舍,隻是人死不能複生,妾身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辦好三皇子妃的身後事,讓三皇子妃走的舒坦一些。”
這話真的是說的滴水不漏,就連潘德妃都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
倒是站在潘德妃身邊的女子,看著範雪凝道,“這府裏的女主子沒了,按說應該是亂成一團才是,沒想到你倒是處理的僅僅有條。”
說著話,就是又看向潘德妃道,“姨母,沒想到三皇子府的媽媽這般年輕啊。”
“噗嗤……”
閻涵柏是真的沒忍住噴了出來。
這臉打得還真是清脆響亮不留餘地啊……
韓靖宸壓低聲音道,“範姨娘一口一個妾身的自撐著,潘德妃的外甥女兒就算是再怎麽不經人事,說不出這樣的話吧?”
“哪裏是不經人事,根本就是成心示威。”範清遙看著不遠處的一幕道,到底是被潘德妃帶在身邊的人,怎麽可能是個白目。,coM
後院裏,因為潘德妃外甥女兒的一句話,氣氛顯得那叫一個尷尬。
反倒是範雪凝微微垂眸,不見有半分的不快,反倒是耐心地解釋著,“是妾身的不好,沒有第一時間表明身份,妾身是三皇子的妾侍,如今三皇子妃薨了,妾身理應是要照應一二的。”
隻是潘德妃的外甥女兒根本就不理會範雪凝,看著潘德妃好奇地道,“三皇子竟然有妾侍,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
潘德妃解釋著,“你以前也不經常出府,自然是不清楚的。”
外甥女兒點了點頭,才是又道,“估計也是個見不得人的,不然怎麽不見三皇子親自領著出門,我雖不經常出門,但若當真是三皇子放在心上的人,自會經常帶出去,主城就這麽大,總是有機會遇見的。”
範雪凝忙開口道,“您說的是,三皇子在兵馬司當差,平日裏忙碌得很,每每回來都已經是約上梢頭,妾身自是不願三皇子再為了妾身而分心。”
這話看似是讚同,實則卻是綿裏藏針否認著外甥女兒的話。
潘德妃的外甥女自然是聽出來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男人心裏究竟有沒有一個女子,自是平日裏的一言一行就看得出來。”
範雪凝似是被嚇到了一般,連忙就跪在了地上,“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說錯了話,還請您息怒才是……”
潘德妃的外甥女兒沒想到範雪凝說跪就跪,生生給嚇得倒退了一步,“我不過實話實說,你這是做什麽,還不趕緊起來!”
範雪凝既然是跪下了,自然是不可能說起來就起來的,“妾身知道自己身份卑賤,從來不敢給三皇子添任何的麻煩,若您覺得妾身說錯了什麽,盡管責罰就是,妾身自沒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