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這個傳言不太對
在百裏榮澤的盛怒下,翠雲被足足打滿了二十板子。
隻是看著趴在院子裏,半身浸滿了鮮血的翠雲,百裏榮澤仍覺得不解氣,幹脆又是下令將範雪凝和潘雨露都禁足在了自己的院子裏。
看著百裏榮澤滿臉滿臉的電閃雷鳴,潘雨露和範雪凝都靜默著不敢做聲。
用了個大力放了個蔫吧屁,百裏榮澤的臉色能好才是怪了。
範清遙並沒有看見百裏榮澤那苦大仇深的臉,她也不相看。
不過就這麽放過了他,可不是範清遙的風格。
當天晚上,範清遙就是寫了封信讓踏雪送進了鳳儀宮。
甄昔皇後看見信的時候可是給唬了一跳。
可是冷靜下來後,她的眉頭就是擰死了。
禍不及妻兒,罪不及父母。
三皇子這是要做什麽?
哦,現在感覺沒有她兒子受重視了,便就要對小清遙下手了?
怎麽挺大的爺們不要個碧蓮呢!
甄昔皇後可是不能讓自家的兒媳受了委屈,連夜讓百合將消息散在了宮裏麵。
愉貴妃在得知此事後可想而知被氣得有多狠,在壓下此事後便將百裏榮澤傳進了皇宮,在月愉宮裏狠狠罵了一整天才算是消了氣。
鳳儀宮裏,甄昔皇後得知此事,一直陰沉的臉上總算是看見了些許的笑容。
隻要知道愉貴妃不開心,她就開心啊。
甄昔皇後越想越是覺得好笑,拉著百合道,“前段時間愉貴妃還眼巴巴地看著本宮的笑話,如今可是不用再看旁人了,她的兒子就是最好的笑話了。”
聽聞了前因後果的百合歎了口氣,“沒想到人心竟如此的險惡,怎麽說三皇子府的那個範姨娘都是太子妃的妹妹,卻能如此的心狠手辣。”
甄昔皇後心想著,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連糊層麵皮進宮給皇上當妾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麽又是那個範雪凝做不出來的?
笑過之後,甄昔皇後就是詢問著,“五皇子那邊可是有什麽動靜?”
“五皇子被您禁足後,城內的傳言雖還在傳著,但是百姓們明顯沒那麽熱衷了。”
看不見當事人,就算流言再是滿天飛也會讓熱度減半的。
“那就讓五皇子繼續在府裏麵呆著好了。”
“皇後娘娘不打算派人去查?”
“城裏麵好端端的就是鬧起了這樣的傳言,若說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誰信?可既是傳言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本宮若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追查此事,宮內再是另起風雲,豈不是打本宮一個措手不及?鳳鳴沒回來之前,還是一切小心為上。”
百合明白了,皇後娘娘這是擔心調虎離山。
與此同時,範清遙也是收到了閻涵柏送來的消息。
沒想到閻涵柏這人不怎麽著調,但辦事還是非常靠譜的。
厚厚的一封信,詳細說明了五皇子一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前幾日五皇子出行時馬匹受驚,險些沒是傷著了一名女子。
千鈞一發之際,五皇子衝出馬車抱著那女子遠離了受驚的馬匹。
本就是一件小事,可誰知就是被人給傳了起來。
甚至還有傳言稱,五皇子早就是看上了那女子,而所謂的馬匹受驚,也不過是五皇子想要接近女子的一種手段。
閻涵柏還在信上說,當時看見五皇子英雄救美的百姓有很多,所以傳言四起的時候,百姓們才會自然而然的信以為真。
不過閻涵柏用盡了各種辦法,除了知道那女子姓柳之外,再是查不到其他。
範清遙看著手中的信,微微蹙眉。
閻涵柏明明在信上說,那些傳言可謂是事無巨細,就是連五皇子受驚的馬匹是個什麽模樣,有幾根雜毛都是傳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五皇子被扒了個幹幹淨淨。
範清遙也曾站在過流言的最高點,知道被扒也是正常。
但明明傳言是兩個人的事情,如今卻隻有五皇子被扒,就有些不正常了。
若城內的傳言當真愈演愈烈,怎麽可能會不知女方的一切?
別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五皇子身上,那是根本不現實的。
聽傳言就跟聽故事是一樣的,誰不想聽得仔細全麵?
除非,是有人故意遮掩住了女方的一切,讓人就是想聽都聽不到。
“狼牙,你去一趟五皇子府邸,幫我問問五皇子究竟是怎麽回事。”五皇子跟百裏鳳鳴關係密切,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今百裏鳳鳴回城在即,五皇子卻偏生在這個時候鬧出了傳言,不管是巧合還是人為,範清遙總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狼牙剛走,凝涵就是掀著簾子進了門,“小姐,六皇子妃給您下了帖子。”
範清遙接過帖子,見上麵不但有自己的名字,更是還有孫從彤的名字,不過地點卻是定在了主街上的一家茶樓,而並非是在六皇子府邸。
算起來,張藝藍進六皇子府邸的門也有一段時間了,想來韓婧宸這是憋屈了,才想著找她們出來聚聚的。
因為是跟熟人見麵,範清遙也沒那麽多的講究,簡單的收拾一番就坐上了馬車。
西郊府邸離主街還有一段的距離,等範清遙抵達茶樓的時候,韓婧宸早就是到了。
一看見範清遙進門,韓婧宸就是笑著道,“我可是聽說了,三皇子納妾的那日,太子妃好生威武,在其他的皇子妃的助陣下可謂是大出風頭。”
範清遙解開披風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無奈地笑著,“看你還能取笑我,就證明心情還是不錯的。”
韓婧宸拉著範清遙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我有什麽心情不好的,那張藝藍嫁是嫁了進來,但到現在連六皇子的邊都是沒挨到,想她也是知難而退了,這段日子都是躲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
“確實是好消息,但張藝藍可不是那麽好擺脫的人,你還是要小心為上。”範清遙打量著韓婧宸的臉色,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又是仔細的看了看,到底是拉住了她的手腕,細細的診了下去。
往來流利,應指圓滑,似如珠滾玉盤之狀。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