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情敵?你也配!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會想同我跳舞,但看著他認真的眼神,我還是點頭應允,讓人準備去了。
每個女孩子或許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有那麽一天可以在華宴之上跟自己相愛的人相擁著共舞一曲,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我自然也不例外,從我有這個夢想開始,我就一直希望有朝一日傅煊可以執起我的手,溫柔的看著我,攬我的腰在樂聲中與我共舞。但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就是說明他幾乎難以實現。
我會跳舞,我有機會可以參加宴會,但我愛的那個男人永遠也不會執起我的手溫柔的跟我說,依依,我們一起跳支舞吧。
所以我從來沒有舞伴,在我成年的那天,牽著我的手的人是我的大堂哥。
如今突然有那麽一個人跟我說,依依,陪我跳支舞吧。聲音輕柔,目光柔和的好似能夠蠱惑人心,在他的注視下我忍不住點了點頭,蠱惑我的其實不是他的眼神,而是我內心的渴望。
其實一直一直,我都想有人能陪我跳一支舞。而如今,這個陪我跳舞的人是不是傅煊,已經不重要了。
曲子放的是我特別吩咐的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的插曲Por Una Cabeza,它的中文譯名是一步之遙或隻差一步。我在國外的時候最愛聽著這個曲子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天空呆呆的想,傅煊,或許你我的姻緣也是隻差一步。
我感覺到徐亞瑟的手放在了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了下我的臉頰,我這才感覺到一點濕氣,正滿心的不好意思卻聽徐亞瑟輕輕道:“依依,你以後會幸福的,一定會。”
他說的是如此的堅定,我望著他的臉頰也好像被蠱惑了一般,會嗎?
我真的可以和傅煊順利的畫上句號嗎?
我低頭笑了下,接著就發現眼前已經多了一方白帕,帕子的主人無聲,我也無言,隻是還是伸手接過了他的好意,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徐亞瑟,謝謝你。
等徐亞瑟走了之後我就發現我的手機上已經多了許多通電話,無一例外,全是來自蘇玲。
我看著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選擇給她回了過去,我發誓,要是我不回的話,她一定會一直打一直打,她老人家的耐心可不是我這等凡人可以估量的。電話一撥過去那邊立即接通,接著我就聽到了蘇玲那特別狗腿的聲音:“依依,快跟我說,徐亞瑟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對你有意思?”
我就知道她要問我這個……
我很沒好氣的氣哼了一聲,可也知道若是不回答這位能糾纏我幾天,直到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為之,既然如此還跟她磨蹭什麽?不過徐亞瑟真的對我有感覺嗎?我抿了下唇,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今天徐亞瑟的眼神和動作都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我並不是一個特別遲鈍的人,他那眼神動作甚至連隱約的暗示我都能看得懂,聽的明,這位徐亞瑟對我哪怕不如他妹妹所說的那樣愛我,但對我也是有好感的,不然即使我們關係再好,他又何必在我還沒有和傅煊辦離婚手續之前,就對我做出暗示?
蘇玲是了解我的人,聽我沉默便道:“依依,難道徐亞瑟真對你……”
我輕歎了聲,回道:“我之前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有些可信度。”隻是我依舊想不明白,這位優雅的混血公子到底看中了我哪點?說來我容貌或許還算不錯,但真能入得看遍中外美人的徐亞瑟的眼中?
我自然是不信的。
這並不是有沒有自信的問題,而是人要有自知之明,從小到大我身邊連一個男孩子都沒有,若非我知道自己長得不醜就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容貌太對不起祖國人民了。再說我和徐亞瑟也不是現在才認識,都認識好多年了好吧,怎麽就好好的現在才對我……
如果真對我有意思,不應該早點跟我表白嗎?
想到這兒我就想淚流滿麵,我白依依怎麽也能算的上一個美人,居然在沒出國之前一次都沒有被人表白過,這真是讓我情何以堪?
蘇玲這丫頭卻沒照顧我這滿心激動又糾結的心情,哇哈哈的大聲一笑,繼而豪氣大發道:“依依,搞定他,這個男人可是比傅煊那個王八蛋靠譜多了,這樣好了,你一邊談著一邊跟徐亞瑟戀著,等那邊離了就立刻和徐大公子結婚,到時候我看傅煊的臉往哪放!”
我聽了不由苦笑,蘇玲啊,你似乎忘記了傅煊那個男人還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我兒子的親爹。
想到還在意大利跟著菲洛的兒子,我的心裏就好不是滋味,雖然他一向看菲洛看的比我近,對我這個當媽咪的也不怎麽在乎,可我仍舊會多情的去想一想,那小帥哥有沒有想過我?哪怕隻是一會兒。有沒有乖乖吃飯?菲洛的大廚可不會做中國菜,雖然我自己做的菜他也一向挑剔的很……
說來說去,當娘的哪裏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就這麽把孩子丟給別人,我能不擔心才乖了。
所以我還是對蘇玲道:“你就別難為我了,先讓我把這個婚離了再說吧,等到你婚禮的時候我見了傅煊再和他好好的談談……”
不論如何,我還是不想和傅煊弄到走上法庭那一步,並非是因為怕丟人——我丟的人已經夠多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我隻是不想讓我們兩個人真走到這樣不堪的地步罷了,不論如何,他是我直到現在心裏還時而想著念著或許還有些恨著的男人,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兒子,身上流著他的骨血,將來等兒子長大了,問起他我又要如何對他交代?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當年愛他,那麽愛他。
雖然現在為了孩子不得不去麵對他,和他對話,但我真的沒有勇氣和他在法庭上相見。是不想,也是不敢。
若我此生注定有一個劫難的話,我想傅煊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劫數,桃花劫。
傅煊靜靜的瞧著桌上的請柬,刺眼的喜字,一對令人看了之後就忍不住讚歎的璧人——這些都不是吸引他目光的所在。
他看的,是那請柬上的字,字不多,他的名字,那對璧人的名字。
字是他極為熟悉的,清秀娟麗,讓人看的十分舒服,隻是這些他瞧著卻覺得有些刺目。
他甚至還記得那個女人還會寫毛筆字,簪花小楷寫的十分有味道。人都說字如其人,他本不屑一顧,但婚後看多了女人的筆記之後,才終於覺得這句話是對的。
蘇玲要結婚的事兒他知道的要比蘇玲還要早,因為羅征在求婚前就一臉忐忑的不安的來問他:“傅煊啊,我打算跟蘇玲求婚,你說她會不會答應?”
當時他看了好友良久,直到看的羅征一臉別扭的對他道:“你別介這麽看著我啊,身為我的發小加死黨,你忍心看著我這樣惴惴不安的嗎?”
傅煊於是就收回眼光,老板椅悠然的轉過去,看著身後落地窗下矮小的眾生輕笑道:“我不忍心,所以我不看你。”
他的朋友是不多的,但還真有那麽幾個知心的好友,在這為數不多的人中還要找到一個好欺負的委實不易,但他羅征恰好就是這麽一個符合所有條件的還經常主動送上門來給他欺負的人。
羅征頓時咬牙切齒道:“姓傅的,你到底幫不幫忙!是不是兄弟!說不說!急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聽著這都要暴走的話,傅煊才悠悠然的轉過身來,卻在看到羅征之後輕聲歎了一口氣,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把羅家的人給忽悠過去的,居然那麽大一家子人都覺得他才是最佳繼承人……也對,傻人有傻福,不然他怎麽可能會讓蘇玲那個女魔頭給看上呢?這麽多年身在羅網之中還渾然不知,如今還傻乎乎的打算主動把女魔頭給娶回家們當女王。
不過……也好。
蘇玲結婚她就要回來了吧?他想著前兩天屬下給他匯報的她的情況。
她還真是去了一個好地方,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行蹤嗎?不,他知道,雖然她到英國的時候他確實沒有發現她的行蹤,但是她一到意大利,就被他發現了行蹤。
意大利那邊的黑手黨家族總要賣他一個顏麵,更何況誰讓她身邊的那個菲洛的身份也並不怎麽單純?那些意大利人也樂得賣他這個人情?但他又是驕傲的,既然那個女人不想聽他解釋,他又何必去挽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