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誰在局中,誰在局外
顯然,經曆過許多事情,陳乾已經不是當年的陳乾,成長到了一定的高度。
奪嫡之爭,自從當年那件事情之後,二皇子一直都是處在劣勢的,如今他已經處在上方,還需要再進一步。
要麽他直接成為儲君,成為太子,要麽,就是將陳玉景給徹底壓死。
不論如何,與陳玉景是親兄弟,陳君莫不可能看著她滅了陳玉景,如此,隻能盡快讓自己成為太子。
如何成為太子?最近朝中的大臣們已經開始議論起來,希望陳君莫早些決定儲君人選。
這個時候,表現得好一些,自然能得到一些朝中大臣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運作,一切,都能有序進展。
山河堂這種夜襲極大的江湖勢力,對皇朝沒什麽好處,隻要將其除去,讓朝中大臣看到自己的能力,讓陳君莫欣賞自己,如此,他離著儲君之位,便可以更進一步。
陳乾住在皇宮,但是他在外麵有人。
正是有這些打算,當他外麵的人稟報,說韋祥過來告知,可以見到山河堂堂主時,別提他心裏麵是多麽的激動興奮了。
整整大半天的布置,當他覺得一切沒有問題之後,便讓人去見韋祥,告訴他已經確定與山河堂堂主見麵的地點。
這裏,還是上次喝茶的茶樓,隻是這裏,如今已經成了一處是非之地。
當然,掌櫃的還不知道,陳乾在這裏做了什麽。
不得不承認,陳乾的確是有些本事的,選擇敵人熟悉的地方,敵人就容易放鬆警惕,對他來說,肯定隻有好處。
茶樓中,陳乾顯得甚是淡定,他與韋祥昨日裏見過,通過那一番談話,他覺得山河堂的堂主,迫切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靠山。
如此,陳乾覺得,既然韋祥已經來過,那山河堂的滕竹,今日他一定能夠見到。
“山河堂堂主,今日過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這麽一個人了!”陳乾輕聲自語,他端起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
與尋常人不一樣,陳乾喜歡喝茶。
這茶的淡淡苦澀味道,對他來說,是一種可以提神,讓人心神安寧的東西。
喝酒,容易讓人犯糊塗。
當然,要與別人打成一片,喝酒又是必須的,但是陳乾卻從來沒有喝醉過。
申時過半,韋祥、狄衝、邊恒三人,出現在茶樓中。
按著約定,他們來到了包間。
陳乾還是很有眼力見的,隻是看了一眼,他便認出來邊恒是山河堂堂主。
一個上位者的氣勢,的確是有很大不同的,因此,他雖然沒有見過狄衝和邊恒,可對這樣的皇家人來說,辨認出來,並非是什麽難事。
“你就是山河堂的堂主?”陳乾開口,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邊恒一遍,才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這個人。
沒來由的,心裏麵卻是生出一陣驚慌。
好在此時陳乾想到,這茶樓裏裏外外的,他布置了許多高手,身邊的侍衛,也不是弱者。
如此,陳乾勉強穩住心神,保持一個大皇子該有的氣度與風範。
“不錯,鄙人正是山河堂的堂主,不知道大皇子對於我等,有何看法?”邊恒說道。
狄衝和韋祥分別站在邊恒的兩邊,他們神色淡漠,仿佛對陳乾和邊恒談論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們當真想為大景皇朝做些事情?”陳乾問道。
邊恒身子一正:“我等忠誠於大景皇朝的心,日月可鑒!”
陳乾聽得這話,卻是哈哈一笑:“好,你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
“大皇子是同意了?”邊恒說道。
陳乾眼中,閃過淩厲光芒:“你知道要如何,才算是忠誠於大景皇朝?”
“還請大皇子明示!”邊恒抱拳。
陳乾眼中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淩厲,他站起身來,說道:“那就是可以為大景皇朝去死!”
“我等能夠做到!”邊恒保證。
陳乾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
聲音落下,陳乾手猛地一揮,無數道箭矢,從隔壁激射而來,直取邊恒、狄衝、韋祥三人。
這個時候,陳乾身上光芒閃爍,向後避退開區,此時他被籠罩在一團光芒之中,外麵呼嘯的勁力,對他半點傷害都沒有。
與此同時,與陳乾來的那個侍衛,也在不斷的往後退開去。
此時此刻,陳乾沒有在邊恒的眼中看到任何畏懼之色,相反,邊恒、狄衝、韋祥三人,眼中盡是譏誚之色。
對於這種眼光,陳乾甚是反感,心中生出難以形容的憤怒,此時他心裏麵,隻有一個期待,那就是邊恒、狄衝、韋祥三人,被亂箭穿心而死。
可惜,這一切都沒法子如他期待的一般,那些飛來的箭矢,在離著邊恒三人將近三尺距離的時候,便自然垂落了。
接著,便有慘叫之聲連連傳來。
陳乾一下子懵圈了,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但聽著那些傳來的慘叫聲,顯然是自己的人。
是誰殺死了他們?是誰知曉自己的布局?
陳乾這個時候,他抬頭看向邊恒,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恐懼,除卻這個人之外,還有誰會布局?
“大皇子是不是很意外?”邊恒笑著說道,他端起桌子上麵的茶水,飲下一口,而後點頭:“大皇子真是會選擇地方,這裏的茶水真是不錯,布置這樣的局,竟然還不驚動掌櫃的!”
“你······早就知道!”陳乾臉色很難看。
邊恒歎息一聲:“我是真的很想與你合作,可惜大皇子卻是生出這樣的心思!”
“合作,對,咱們可以合作!”陳乾是真的怕了。
邊恒笑道:“當然是合作!”
“所以,你不會殺我的吧!”陳乾說道。
邊恒笑道:“殺你?我殺你做什麽?你畢竟是大景皇朝的大皇子啊!”
聽得這話,陳乾心裏麵懸著的大石,才算是落下。
“其實,我也隻是在試探你而已,如果你們山河堂沒有一點本事的話,我要你做什麽?”陳乾故作鎮定,大言不慚的說道。
邊恒聞言,卻是笑了,隻是這種笑,很明顯是嘲笑。
陳乾自然能夠看得出來,他心裏裏麵無比憤怒,但卻是不敢表現出來。
不僅如此,陳乾的臉上,還有笑意,是故意迎合邊恒而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