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出鞘
修行儒家、道家、佛家三家無上功法,杭天逸的體內,不單單隻是有太清真氣,但此時他心性自然,太清真氣誰天地之力而動,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時候,劍癡的手輕輕按下,慢慢的握向劍柄。
這一切動作,都是行雲流水的,幾乎沒有任何滯礙。
當他的腳步落地之時,手也剛好握住劍柄。
長劍出鞘,璀璨刺眼的劍光衝天而起,鋒銳之氣呈螺旋狀卷動,漆黑的夜空,一下子便亮如白晝。
天地間,像是隻剩下這一劍了。
杭天逸感知到這一劍的厲害,他的手也隨之動起來,太清無為經運轉,太清真氣催動道韻規則,天地之力被帶動,猛烈呼嘯而來。
劍癡這一劍的確已經是他劍道的極致,移山填海,不在話下。
可這個時候,劍癡卻是生出一種錯覺來,仿佛這一劍對付的不是杭天逸,而是整片天地。
“怎麽會如此?”劍癡的心中,生出難以形容的驚駭,他這一劍已經擊出,而且劍意圓滿,斷然沒有收回來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拚一把。
思慮之間,劍癡整個人一躍而起,來到空中,居高臨下。
杭天逸匯聚的天地之力,在他元神力量的控製之下,像是一根繡花針似的,迎擊上劍癡的劍尖。
這一瞬間,頓然有刺耳惹金屬交擊之聲傳開,而後,那落下的璀璨劍芒,陡然間暗淡下去。
杭天逸受到猛烈的衝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去兩步,這兩步落下,地上已經有深深的腳印,可見他承受了何等力量。
劍癡像是一張落葉,從虛空中一個翻騰,降落的時候,卻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死死的盯著杭天逸,眼前的這個年輕高手,不該寂寂無名才是。
雖然受傷,但是劍癡的氣勢沒有半點減弱,劍意依舊圓滿,他幾乎沒有任何思慮,便刺出一劍。
這看上去是極為簡單的一劍,但杭天逸何等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這一劍之中存在的變化,還有蘊含的威勢。
他主動走出一步,體內的真氣,以極快的速度運轉起來,此時此刻,已經不單單隻是太清真氣,天龍佛力、浩然正氣,也同時運轉起來。
三道真氣分合之間,卻是有開天辟地的氣勢。
杭天逸右手伸出,彈出一指,三色劍光凝聚,沒有任何威勢顯化。
三色劍光迎上劍癡長劍的那一瞬間,發出一聲猛烈的巨響,虛空炸開,而後成片的劍芒,朝著四麵八方漫卷出去,杭天逸和劍癡,均是被震得倒退。
站定身子的時候,杭天逸的臉色甚是蒼白,太清真氣流轉,受到創傷的經脈,瞬間恢複。
劍癡握劍的手,卻是有鮮血在不斷流淌而下。
這個時候,他的劍意,已經開始衰減。
“你究竟是誰?”劍癡眼中神色甚是凝重。
杭天逸還沒有開口,南宮祺療傷已經完畢,從他山洞走出來,說道:“他是你們這些宵小奸邪的克星,京都神捕杭天逸!”
“杭天逸,竟然是你!”劍癡眼中的驚訝之色,無以形容。
杭天逸道:“你今夜殺不了南宮祺,以後更是沒有機會!”
“但是你們想要殺我,也必須付出代價,縱然我已經受傷!”劍癡很自信。
杭天逸點頭:“是這個道理!”
“我隻想知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是我師叔?”南宮祺問。
劍癡道:“我隻是個做生意的,買家給錢就來,至於他是什麽身份,又何必去理會呢?”
“所以你就單純隻是個殺手?”南宮祺不相信,紫府境界,在當世絕對是頂尖的高手。
這樣的人,怎麽會願意去做殺手呢?
“我的的確確,就隻是一個殺手!”劍癡說道。
杭天逸和南宮祺都沒有繼續說話,劍癡的劍歸入鞘中,轉身便離開,他幾乎沒有任何擔心,杭天逸二人會出手偷襲。
事實上,就算是偷襲,他也能夠從容應付。
雖然沒有幾個回合,但是杭天逸卻感覺今日這一戰,比起他人生中的最驚險大戰,絲毫不遜色。
“此人做殺手可惜了!”南宮祺道。
杭天逸道:“那隻是我們的認為,這世間的一些東西,我們沒有經曆過!”
“這倒也是!”南宮祺答應一聲。
杭天逸看了南宮祺一眼,說道:“南宮兄現在應該沒啥問題了吧?”
“傷勢大體上已經恢複過來!”南宮祺道。
杭天逸道:“既然如此,那就幫我的忙!”
“這大晚上的,幾個人在山上,要找到一個聰明人,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南宮祺道。
杭天逸聞言,星目忽然一亮:“魏明陽是聰明人,他很大可能不是在雲浮山遇襲!”
“但是,他一定來過雲浮山,現在還有沒有在山上,卻是不好說了!”南宮祺道。
“所以,搜山還得繼續,但是我們的目標,不能隻是雲浮山!”杭天逸道。
“魏明陽這麽聰明的人,如果不在雲浮山,會在什麽地方呢?”南宮祺問。
杭天逸不假思索,回答道:“京都,或是附近的鎮子,去往京都的大陸上,很容易被伏擊,現在最好的藏身之所,是附近的鎮子!”
“杭兄,看來我可以真的幫上忙了!”南宮祺笑道,他是萬象閣的閣主,發動萬象閣的人,那自然事半功倍。
聽得南宮祺的話語,杭天逸想到了一些東西,笑道:“我們現在就下山!”
南宮祺點頭,兩人的速度,皆是快如疾風,但杭天逸如今禦空飛行不在話下,行動起來,很明顯比南宮祺快上許多。
隻是為了聊天,才保持與南宮祺並肩而行。
“這紫府境界,果真神奇,可惜沒有杭兄那等機緣!”南宮祺說道。
杭天逸道:“那是機緣,但也是災難,三年沉睡,你可以想象是多麽的煎熬!”
南宮祺點頭,這三年多了,他幾乎每年,都會去幾趟清淨山那邊,每一次去,杭天逸都是沉睡昏迷的。
“這個時候進京都,看來得走不尋常路了!”南宮祺岔開懷緹,說起那些,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沉重。
杭天逸笑道:“南宮兄說得這般輕鬆,這不尋常路,想來也不是第一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