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深不可測的軍師
咻的一聲,箭矢離弦,像是一道劃過天空的流星,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淩厲之氣。
巫族老者麵色陡然大變,他發出長嘯之聲,雙手高高舉起,黑色蠱蟲爬動,這一瞬間,他像是也成為了那蠱蟲的一部分。
但軍師的弓箭,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流星般激射而來的箭矢,直接穿透那些黑色的蠱蟲,淩厲氣息漫卷出去,那些黑色的蠱蟲,幾乎在一瞬間便灰飛煙滅。
那箭矢破開蠱蟲之後,去勢不減,直指巫族老者麵門而去。
巫族老者身子旋動,向著高出滕旋而出,而後,他雙手猛地合在一起,黑色的巨劍再次凝聚,這一瞬間,他像是與手中的黑劍,已經徹底融為一體,散發出來的氣勢,詭異而恐怖。
軍師沈牧之,此時依舊神色不變,與他前來的將士們,此時瞬間成陣,凝聚的力量,全部匯聚在軍師這裏。
隻見他一收長弓,雙手將其往前一送,而後便見得那凝聚的勁力,一瞬間衝出去,迎上那落下的黑色大劍。
杭天逸遠遠的看著,本來會僵持一下什麽的,但此時沈牧之的箭矢,幾乎是摧枯拉朽的,便將那落下的黑色大劍給擊潰開去。
這個時候,杭天逸真口幹舌燥的,這個看上文文弱弱的書生軍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那一箭的確是匯聚了將士們的力量,但是這個軍師自身的本事,才是撐起一切的關鍵。
黑劍被破開之後,巫族的老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騰向高空之中。
軍師身子晃動幾下,穩住的時候,巫族老者已去得遠了。
杭天逸回過神來,他目光掃過四周,圍在此間的巫族高手,均是斃命在軍師帶來的這些將士的手上,一個活口都沒有。
“杭大人,是在下來的晚了!”沈牧之將長弓遞給手下的將士們,走了過來。
“不晚,軍師來得正是時候!”杭天逸回答的一聲,思緒卻是在猛烈翻轉。
軍師眉宇留下活口,這是幾個意思?
在這時候,沈牧之像是明白了杭天逸的想法,他開口說道:“當時這些人團團圍住的,我們擔心賀太醫和大人的安危,沒法子,隻能以最快的速度破出重圍!”
杭天逸聽得這話,神色不變,但卻是真正的領略了這軍師的厲害,他似乎隻需要看一眼,便能夠洞察一切。
這個人的厲害,不單單是修為,而是智慧。
當然,如果沒有智慧,又怎麽能夠成為鎮南王手下的軍師?
今日這場刺殺,從一開始,杭天逸就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對方,幾乎算死了這個點。
在這裏布置,顯然不是臨時起意的。
如此布局,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早已知曉杭天逸、賀明義的行蹤,並且還知道他們會單獨行動。
換句話說,軍中的情況,對方是知曉的,軍中有奸細,這就是杭天逸推測的結果。
這個奸細,會是眼前這深不可撤的軍師嗎?
“不,他的嫌疑,已經是最大的,但也許我看到的,還不是真相,我必須保持冷靜,必須保持客觀的態度!”
杭天逸的心中,此時生出一個想法來。
他覺得今日這場刺殺,也許正是敵人的手段,目的就是要杭天逸懷疑沈牧之。
但若真是這般,敵人為何要有這個想法呢?
杭天逸一時間,卻是沒法子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
思慮之間,一時沒有控製住傷勢,不由咳嗽了幾聲。
“杭大人傷勢很重,我們還是先回去衙門吧!”沈牧之看了杭天逸一眼,不由說道。
杭天逸點頭,他忽然間反應過來,如果這個殺局的布局,真是沈牧之出賣了他們的話,那適才要殺他和賀明義,其實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但沈牧之的確是救了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
從這一點,杭天逸便覺得,他不應該懷疑沈牧之的,隻是他心裏麵此時又想起一道聲音,一切,都還必須要理性的看待,客觀分析,一兩件事情,很多時候,是看不出來什麽的。
賀明義在杭天逸的保護之下,一點傷都沒有受。
此時有將士上前來,要攙扶杭天逸,但卻是被賀老太醫給阻止了,今日,是杭天逸保住他的性命,那他就將杭天逸,給攙扶回去衙門。
“對了,是誰告訴軍師,我等被困在這裏的?”杭天逸忽然問道,適才那巫族的老人,何等的肯定,今日杭天逸他們,已經陷入死局之中。
杭天逸抱著的希望,是逃出去的人,能夠去衙門報官。
“有人前去衙門報官!”沈牧之回答道。
杭天逸暗暗歎息一聲,這一切,似乎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來的,但越是這樣,他心裏麵就越加不安。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時候,我見著什麽,都會懷疑,彼此恢複冷靜,不然的話,真的會影響判斷!”杭天逸心裏麵,自語一聲。
“多謝軍師了!”杭天逸不知道該說什麽,便來了真沒一句。
沈牧之淡然一笑,他身上的氣息,更加神秘莫測,根本沒法子判斷,這個非凡的軍師,究竟是什麽想法。
杭天逸遇上的厲害人物裏麵,眼前的這軍師,絕對是排在前五裏麵的。
“大人還沒有到鏡州的時候,在下就已經聽到了大人的傳說,如今見到大人,才知曉盛名無虛!”沈牧之忽然間來了這麽一句,卻是將杭天逸給弄得懵圈了。
杭天逸輕笑一聲:“軍師過獎了!”
沈牧之聞言,隻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杭天逸本是還想試探幾句,但此時忽然問一些東西,顯得很突兀。
這個軍師,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不給杭天逸任何機會。
行不多時,杭天逸他們已經到了州府衙門。
先前杭天逸懷疑,既然百姓報官了,為何去的不是李春來、張辰宇、段成他們,現在看來,卻是他多想了,因為這三人,並不在州府衙門。
可是,又是誰將他們給帶出了州府衙門呢?一切是巧合,還是布局?
此時此刻,杭天逸根本拿不定注意,一切,隻有等這些人回來之後,才能知曉。
“對了,王爺交代過,太醫們在這衙門,定然安全無憂,大人要做什麽盡可放手去做!”沈牧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