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古藤
“這個幕後者如此恐怖?”杭天逸微微皺眉。
此人歎息一聲,說道:“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杭天逸道:“你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幕後者算盡天下,用你這樣的人,很不明智,除非他知道,你一定不會被背叛!”
這人聽了,隻是默默的站著,沒有答話。
杭天逸繼續說道:“我想,你肯定是有很關鍵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
此人低著頭,雙手捏得緊緊的,他的眼中,釋放出來難以形容的怒意。
杭天逸歎息一聲:“這的確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你既然不願意說,便走吧,不要再遇上,你們要殺我,我殺你們,也是天經地義的!”
“我還有得退路嗎?”這人忽然開口。
杭天逸道:“你戰死在這裏,就是最好的退路,於他而言,你死之後,把柄還有什麽用處呢?”
這人聽了,眼睛忽然一亮,說道:“我明白了,要活得像是個人,就必須死一次,對嗎?”
杭天逸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但他卻是什麽都沒有說,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多謝指點,將來有機會,這份恩情,我一定會報答的!”這人抱拳行禮,神色誠懇。
“走吧,這裏危險,記住,不管你有什麽把柄在他的手上,都暫且不要理會,如果是家人的話,過不了多久,應該會得到自由的!”杭天逸又說道。
他最近的性情,變化不定。殺心一起,比誰都更像是魔鬼,可一旦心腸軟下來,卻又是個菩薩。
杭天逸知道,最近元神受到的衝擊不小,肯定是那天龍佛力在作怪。
一想到入魔的法海,杭天逸心神不免有些沉重,好在他還有太清無為經清心,浩然訣正身。
如此,到也不怕自己會發生什麽不可測的變化。
杭天逸微微搖頭,又開始打量眼前的參天枯木。
這株大樹,生在這裏,已經是很匪夷所思,如今還死掉了,如此,自然就更有一些還沒有被挖掘出來的秘密了。
杭天逸回想起適才的不安,當下他與這株大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但想到適才那人撞在上麵也沒什麽問題,心下的警惕,便稍微鬆了一些。
他走到大樹之下,抬頭朝著高出看去,灰色霧氣之間,那枝丫隱隱可見。
杭天逸粗略估計一下,從地上到枝丫的位置,最起碼有三十丈的距離。
以他現在的修為,一躍肯定是上不去的,不然真要看看,這株大樹的頂上,究竟有些什麽東西。
正當這時,幾道烏光,快速從杭天逸的眼前閃過,朝著大樹頂端而去。
杭天逸神色不由一凝,先前將那死去的人,弄成白骨的玩意,竟然在這裏出現,難不成它們就住在這樹上?
說實話,杭天逸雖然猜測那玩意是老鼠,但實際上,他卻不敢肯定。
此時再次見到,雖然知曉危險,但他還是對這玩意,很感興趣。
隻是這大樹實在太高了,那不成他要像那些黑光,一般,沿著樹幹往上爬去?
正當這時,杭天逸卻是再次看到了,這株大樹,並不是單獨的存在,在那雲霧了然之處,還纏繞了一根碗口般粗細的藤蔓。
這古藤從頂上開始往下延伸,在七八丈左右高的地方,便直接伸入灰色霧氣之中。
因為實在大樹的對麵,杭天逸被擋住了視線,加上不敢釋放元神力量,自然就沒有發現這一株古藤了。
與這大樹不一樣,杭天逸從這古藤之上,感知到了些許生機,隻是不怎麽濃鬱。
杭天逸繞著大樹走了一圈,來到這株古藤的旁邊,這株古藤,是從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延伸出來的。
杭天逸是沒有時間去探尋這株古藤根底的,他此時要做的,便是沿著遮住古藤往上走去,看看這上麵的黑光,究竟是什麽東西。
另外,遮住參天枯木究竟有多高,有多大,為何這株古藤,會延伸上來此間,纏繞在參天枯木之上。
杭天逸一個翻旋,上到兩三丈高的時候,身子一頓,體內真氣改換運行路線,一個空翻,上到古藤之上。
來到這上麵,霧氣少了很多,似乎連空氣也新鮮了。
都說站得高,可以望得遠,可是現在的杭天逸,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灰色迷霧。
杭天逸粗略算了一下,他從李春來幾人那裏過來。大約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他的腳程不是很快,但也不慢,一個時辰,奔出來將近四十裏左右的距離。
但是心在回頭看去,這一段走過來的路,他竟然在開始忘記,這實在太詭異了。
杭天逸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見到了無上強者,他們的道韻顯化,不讓他記住,難道此間,也有這麽一位強者,沉睡在這裏,憑著道韻,便影響到了自己?
這裏,什麽都看不清楚,要真是有些什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此時杭天逸的神色,顯得凝重了一些。
“若是真有這樣的強者,他要針對我,逃也是沒用的,索性便繼續往上走去看看,高出究竟有怎樣的風景!”
杭天逸有的時候,一旦狂起來,連他自己,都很意外的。
此時他抬頭看向高出,提一口真氣,沿著那古藤,往上麵走去,不多時,便傷到了參天枯木的枝丫所在。
看到這裏的境況,杭天逸不得不懷疑,這株古藤,乃是寄生在這古木之上,才令得這參天古木,便成如此模樣。
寄生的關係,就是損害被寄生的生靈,在前世的時候,杭天逸就已經知道的。
如此,那這株古藤,恐怕就遠比想象中的要詭異恐怖了。
而此時的杭天逸,竟然立在上麵,要說心裏麵一點不慌,那絕對是假的。
好在這時候,這株故意的古藤,沒有絲毫的異動。
繼續往上走去嗎?杭天逸深深的吸一口氣,既然上來了,便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
隻是這時候,他的步子落下時,沒有先前那般自然,變得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高,總之,杭天逸放眼看去,是沒有什麽風景可言的,四周籠罩的,依舊是看不透的灰色霧氣,相比下麵,隻是淡了一些,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