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2章一陣哀嚎

  徐管在一邊的笑意止不住。


  “那,你為什麽又要睡到小魚兒的房間來?”


  “這屋子裏有她的味道。”


  “那,那她人呢?”養父幾乎已經要被氣暈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在公司裏忙了一整天,回來又累又渴,就睡著了。你看,為了防止我醒來口渴,我還倒了杯水放在這。”


  養父一看,別說!還真有杯水。


  頓時,他本來懷疑的心思就收了個幹淨。畢竟是做父親的,看著自家兒子這麽累,他也心疼。


  “下來吃飯,”他冷冷道:“下次,有什麽需求就去解決,不要對被子撒氣!這被子也很貴,而且你忍心嗎你!”


  說完,養父將地板踩得“咚咚”響,一看就是不太高興,但好歹是下樓了。


  他走後,金寒晨鬆了口氣。


  徐管仍舊一臉笑意。


  有氣無力地倒在床上,捂住臉,金寒晨一陣哀嚎:“也不知道老頭現在會怎麽想我!我的一世英名啊!全毀了!”


  嚎了一嗓子,他突然又想起來什麽,猛地坐起來道:“對了,小魚兒呢?她不是一直在這裏睡著?”


  徐管笑著,正要開口,他身後的衣櫃突然打開了。


  小魚兒手腳並用從裏麵爬出來。


  “我在這裏。”她說,“非常榮幸的聽到了一次精彩的對答,金寒晨,你真牛。”


  “哈哈哈哈。”


  說實話,金寒晨第一次見徐管笑得這麽開心。


  小魚兒也很驚訝,不過她更多的是氣憤,走過來,她對著金寒晨的胳膊上就是一巴掌,“你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跟你父親那樣說,很奇怪啊知不知道?”


  “那你讓我怎麽說?”


  “就不能說我出去了什麽的?一個人身邊有三層被子,還是被夾著的,你父親會怎麽想?”


  “所以他讓我去解決需求啊。”


  聽到這,徐管知道這已經不屬於他能聽的範圍,趕緊退了出去,還幫他們關上門。


  好樣的!

  金寒晨偷偷給徐管點了個讚。


  小魚兒已經被氣暈了頭,聽見他說解決需求,立刻想也不想地問:“解決什麽需求?上哪兒解決!”


  “我有女朋友,女朋友能給解決自然是求之不得。”


  金寒晨痞笑著,還逼近小魚兒,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起開!”


  小魚兒嫌棄的把他的臉推遠。


  “哇,小魚兒,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麽不好征服,我才對你很有興趣!”金寒晨對被推開早就自以為長,也沒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來。


  但是小魚兒聽他這麽說卻皺了皺眉。


  “那我要是好征服,是不是就對我沒興趣了?”


  她有點賭氣的說著,扭過身不理他。


  “哎哎哎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金寒晨趕緊上手,輕撫上她的臉,把她給轉過來,麵朝自己。然後醞釀情緒,剛要深情款款的跟她進行一番內心剖白,不料卻聽小魚兒“呀”的一聲輕叫。


  原來是小魚兒想掰開他的手,這一摸卻摸到他右手上的傷口,趕緊將他的手緊緊抓在手裏,左右翻看。


  “你的傷怎麽回事?又跟誰打架了?”


  “沒有。”


  金寒晨可不想把自己想到的東西告訴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想把這個事翻篇。


  “什麽沒有!你這傷口一看就是用拳頭打在什麽堅硬的東西上了!才會在關節處形成傷口!”


  小魚兒心疼的摸了又摸,金寒晨的手本來修長有力,關節分明,特別好看,這一受傷,都破相了。


  “到底怎麽回事!”她埋怨的看著他問,“連我都不能說的嗎?”


  “就是心情不好,打了會兒硬的東西出氣。”


  “你心情為什麽不好啊,是不是我的事情給你帶來困擾了?”


  “沒有!你的事那根本不叫事,你知道公司的公關部設立它是幹什麽的嗎?那就是讓他們辦事的!不然整日不出事,讓他們白拿工資?”


  金寒晨努力讓語氣很輕鬆,在小魚兒麵前他是一點都不想讓她知道有多麻煩。


  就是怕她自責。


  這是個傻女人,他想。


  “可是你為什麽心情不好?”小魚兒猶豫了一下,也學著金寒晨的樣子,把臉湊到他跟前,傻乎乎地說,“是不是像這樣,賣萌一下,你就告訴我了?”


  哈。


  金寒晨內心已經笑噴了,“原來你管這叫賣萌?”


  “對啊。”


  “那為什麽我每次把臉湊過去你都一臉嫌棄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覺得那樣很油膩。”


  “因為你太帥了,”小魚兒眨巴眨巴眼睛,將它彎成兩個月牙,說道:“你不是也說嗎,沒有女人能拒絕你,要是我每次不裝做嫌棄的樣子,就完了。”


  “完蛋就是淪陷的意思嗎?”


  唔,小魚兒想了想道:“可以這麽說吧。”


  她歪著腦袋,使勁想逗金寒晨開心。“你看看我,就知道每次你湊過來是個什麽樣子了,好不好看?”


  “好看。”


  金寒晨輕聲道。


  當他收起笑意就這麽安靜的看著她時,小魚兒覺得,這時候的金寒晨帥氣的像是一幅畫。


  但是這幅畫絕對不能看久了,因為萬一看的時間長,就會淪陷,內心那種感覺會不受控製的全部奔騰而出,赤裸裸的展現在這幅畫麵前。


  於是這幅畫就會覺得太直白了,不含蓄了,就會悄悄地溜掉。


  所以她撇開了眼睛。


  金寒晨一看就急了:“小魚兒!你每次都是這樣!氣氛剛剛好你偏要說點什麽來把它打斷!”


  “因為我要逗你開心啊,你現在已經開心了,還繼續做什麽。”她不看他,反而去看他手上的傷口,然後去找來碘酒還有創可貼,為他上藥。


  “你忍著點啊,可能會有點疼。”


  她還小心翼翼地往傷口上吹了兩下。


  雖說是吹在傷口上,卻像是吹在金寒晨的心裏,酥酥麻麻的。


  金寒晨不高興的嘟囔:“誰說我已經開心了,我才不開心!今天回來你就趴在床上哭睡著了,還發著燒,找醫生來看,說是你有鬱結。”


  小魚兒安靜的聽著。


  “你有什麽鬱結啊,平時都看著挺高興的,心裏裝著什麽也不跟我說。”


  “都跟你說了就不神秘了。”小魚兒開玩笑。


  “為什麽要神秘啊!”


  “神秘了才能吸引人啊。”


  得,金寒晨想,他根本不懂這女人的心。每次他想趁著氣氛好表達一下心意時,總會被她三言兩語岔開。


  明明,他能感受到她的心,可是為什麽每次就差那麽一點點了她就飛快的退開?

  “我啊,這次哭是因為我被取消比賽資格啦。”認認真真給她貼著創可貼,小魚兒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麽?”金寒晨一愣,手一動,創可貼立刻挪了個位置。


  “哎呀你別動!”


  “什麽比賽資格?”他問。


  “就是設計比賽唄,我被公司辭退後,特別想參加考試豐富一下我的簡曆,而且這家公司挺有名氣,這次舉辦比賽出手闊綽,不但前麵十名作品能直接錄用,前三名更是能跟公司簽約。”


  “挺好的。”金寒晨幹巴巴地說了這三個字。


  “是啊。”


  小魚兒撇撇嘴,“可是就因為這次采訪,人家舉辦方說我人品不好。”


  “他們是注重名譽的公司,要是跟輿論扯上關係,怕影響不好。”


  “可是我覺得我人品挺好的啊。”


  她像是在跟金寒晨撒嬌似的,每一句尾音都微微上調,還帶著鼻音。聽著挺可愛的,可金寒晨漸漸的,聽出來了。


  她這是快要哭了。


  “包好了。”


  她把他的手放開了,金寒晨卻沒立刻收回來,還是放在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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