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講鬼故事
掛斷電話,我返回房間,告訴大當家,可以去武漢幫他偷取七星海棠。
大當家聽後,麵露喜色,旋即又流露出些許為難,皺眉道:“小兄弟,你真的決定了?”
“是的。”我點點頭,打腫臉充胖子:“不知道此舉是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我實在沒別的路可走了。”
“按理說,洛十八和先祖高過天是知交,我的年紀又比你大這麽多,本來不該讓你孤身犯險的,但你也知道,因為其他兩脈和屍王的關係,我實在抽不開身,哎……”大當家似乎看穿了我的弱點所在,總是以進為退。
我深吸口氣,擺擺手,說:“行了,你別說了,大家都有難處,這樣,今天我在你這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出發前往武漢。”
“你們北方人辦事兒,就是痛快,既然你已經決定,老哥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大當家端起酒杯,向我敬酒,說:“等小兄弟回來,老哥親自為你接風。”
我心想接風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
隨後,大當家叮囑我一些應該注意的事情,因為酒精的關係,我腦子有點沉,聽了個大概,迷迷糊糊走到客廳的木質沙發前,身子一歪,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睜開眼,看到大當家正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我:“小兄弟,醒啦?”
“恩。”我甩甩頭,令大腦清醒一些,噓聲道:“這桂花酒後反勁兒啊,我還有點迷糊呢。”
“要不再休息幾日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天。”大當家見我迷迷糊糊的樣子,安慰著我。
“不用了。”我擺擺手,說:“發昏當不了死,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我去洗個漱,水池在哪?”
大當家帶著我來到水池邊,趁我洗漱的時間,他將昨晚我沒聽清的事情重新囑咐一遍。
吃過早飯,我起身告辭,就要出發,大當家執意把那一萬塊錢現金塞給我,我有心不要,仔細一想,窮家富路,出門在外,無論吃飯住宿都需要錢,於是假裝客套兩聲,將錢揣進挎包。
饒是這樣,大當家還答應我,說事情之後他會追加四萬塊前勞務費。
十年生的七星海棠,世間罕有,堪比鳳毛麟角,植物園要價將近八位數,如果事成,他再支付四萬塊酬勞貌似並不多。
等我拿到這筆錢,先買幾套像樣的衣服穿,再把老家的房子翻蓋一下,去遼陽市首付個樓房也不錯……
還沒拿到錢,已經做好了花錢的準備,大當家不知道我在想什麽,還以為我後悔了,說你要是覺得少,錢可以再商量,但一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
我微微一笑,說不是錢的事。他又問:“小兄弟是擔心自己搞不定嗎?要不然,我讓個趕屍人跟你一起去?”
有個夥伴固然重要,不過,一聽到是趕屍匠人,我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趕屍人離開屍煞的輔助,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沒有多大區別,畢竟不是每個趕屍匠人都跟吳大林一樣,能夠煉製出五鬼。
最主要的是,那些家夥身上的屍臭味實在太重……
臨走前,大當家塞給我一個青銅盒子,囑咐說一旦得手,就把七星海棠裝進這個盒子裏麵,十年生的七星海棠不能離開地氣,否則隔天就翹辮子了。
收好盒子,他命人驅車把我送到重慶市區,我在附近的銀行辦理了一張銀行卡,存了八千塊錢,剩下的兩千留作零花,隨後又交了點電話費,買了一條牛仔短褲和白色的半截袖,然後前往火車站,打著資源節流的態度,買了一張前往武漢的硬座票。
等了兩個多小時,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終於登上前往武漢的綠皮車。
坐過綠皮車的人應該都知道,過道兩邊,一側是雙人座,另外一側是三人座,我坐在三人座這邊中間的位置,對麵是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兒,應該是學生,長的都挺不錯的,我比較喜歡中間那個波浪長發的女孩,怎麽說呢,看起來很萌很清純,對於我這種已經進入社會的老油條來說,這種女生才有吸引力。
其他兩個雖然長的精致,卻少了青春的感覺。
我的左側是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褂子的小老頭,有點像街邊擺攤算命的,一看就是人精兒,右邊是一個比我能大上幾歲的青年,長得很俊俏,鼻如懸膽,劍眉鳳眼,豐神俊朗,酷似港星古天樂,看的我這個男人都有點嫉妒了,對麵的三個女孩更是把持不住,時不時的瞟他兩眼。
大家麵對麵坐著,所以她們說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從她們的對話中,可以知道她們都是武漢大學的學生,好像私底下成立了一個研究靈異事件的社團,前來重慶調查紅衣男孩事件。
聽她們說著,我心裏覺得好笑,研究點什麽不好,非得研究靈異事件,這不是作死嗎?
這時候,左邊的短發女孩轉頭看向中間的女孩,說:“張小雅,你覺得紅衣男孩事件是怎麽回事?”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注視著我旁邊的青年。
聽到紅衣男孩這四個字的時候,青年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剛好與短發女孩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我以為他要發表意見,卻將頭扭向窗外。
“誰知道呢,沒準兒是有人想養小鬼,趙冰,你覺的會不會是外國人幹的?”叫做張小雅的女孩反問一句,她顯然比那個叫做趙冰的女孩要高冷的一點,不過在說話的時候,機智的我還是捕捉到她瞟了青年一眼。
跟一個比自己帥的男人坐在一起,壓力有點大。
我當時不知道重慶紅衣男孩事件,還以為她們是為了吸引我旁邊青年的注意力,找來的噱頭,覺得她們挺外向的。
出門在外的人,除了國家大事,大多都喜歡聊些奇談異聞,另外一個叫做鄭嬌的女孩拿出一袋瓜子,招呼我們一起嗑,然後扭頭看向張小雅,道:“你說的外國人是指泰國嗎?”
張小雅搖搖頭,說也不全是,據我所知,東南亞那邊的人也喜歡養小鬼,好像某個當紅明星,就從東南亞請過小鬼。
“不會吧?”趙冰鄙夷一聲:“他們太殘忍了,為了養小鬼,就殺小孩?”
“你以為呢,不殺小孩兒,去哪弄魂魄?養小鬼的人都是喪心病狂的畜生。”張小雅義憤填膺的說了一聲。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趙冰見青年不理他,把目光挪到我身上,客氣的問了一聲:“帥哥,你有什麽靈異事情跟我們分享嗎?”
我微微一笑,心想發生在我身上的靈異事件太多,說出來怕把你們嚇出好歹來,想了想,告訴她們,說我一個朋友是個和尚,據說在巫峽附近曾經收服過一隻蛇妖。
我把鬼妖故事中的主角換成佐和尚,三個女孩兒聽完後,趙冰不屑一顧的說:“帥哥,我們是武漢大學靈異社團的,聽過太多鬼故事了,你說的鬼妖太小kiss了吧,我們黃山老家,隨隨便便站出來一個都能講一大堆,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黃山走蛟的真實事件,要聽嗎?”
走蛟跟真實還能扯到一塊?
我搖頭苦笑,本來不太想聽這種神話故事,身旁的小老頭卻忽然摘下眼鏡,輕咦了一聲,說老頭子我最喜歡這種故事,姑娘不妨說來聽聽。
聽到有人想聽,趙冰急忙跟我們講述起來。
走蛟的故事,趙冰是聽她爸爸說的,故事發生在十幾年前,那時候她才四歲,當時天氣大旱,黃山附近的麻川河都快要見底了,百姓的莊稼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一年沒戲,九月份的一天,天空忽然響起一聲旱天雷,老鄉們以為要下雨,紛紛看向天空,隨著雷聲的響起,卻遲遲不見雨水。
盼雨卻不見,老鄉們有些失望,然而就在這時,一條白色的大蛇毫無征兆的從空中墜落下來,這事兒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前來圍觀。
據說大白蛇足有二十多米長,頭頂上長著兩個鼓包,像肉包,也有點像龍角,通體雪白,鱗片有巴掌那麽大,蛇頭堪比水缸,但已奄奄一息,鄉親們都很害怕,不敢靠近,且議論紛紛,有人說是天庭的巨龍觸犯了天條被貶下凡間,有的說巨蛇化龍功敗垂成,遭遇雷劫,被劈落此地等等,一時間,眾說紛紜。
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出現一位扛幡子的算命先生,他告訴大夥,說這是一條即將化蛟的螭龍,未能抗住天道懲罰,被第七道天雷劈落,悲哉悲哉。
有人問先生什麽叫化蛟的螭,先生說,蛇修五百年便是螭龍,沒有褪去九層皮,算不得蛟,因為慘死,有陰靈在,暴戾的很,需要建廟焚香祭拜,那個年代的人,看熱鬧的多,出錢出力的卻極少,偶有一些年歲大的人響應,問先生建廟需要注意些什麽,先生說隻要焚香供奉,應該能保地方平安,言罷,先生健步如飛,幾個起落,消失於眾人視野,第二天,白蛇屍體神奇的消失了,後來,大家都認為是有關部門將蛇屍運回做研究去了,此事不了了之。
故事講完,老頭眯著眼,緩緩點頭,說竟有這等神奇之事,安徽黃山,有時間我老頭子得去見識見識。
趙冰講這個故事並不是給老頭子聽的,主要是想吸引我身邊的青年,不過,青年很高冷,整個講述的過程中,他都無動於衷,默默看著窗外出神,似乎在思索別的事情。
不僅是他,我同樣聽的無精打采,趙冰那句話說的對,這種故事老一輩人隨隨便便都能講出一籮筐來。
三女見黃山走蛟的事情隻吸引了一個糟老頭子,有些無奈,鄭嬌喝了一口脈動,對趙冰說:“你講的也不是靈異事件啊,有點像神話故事,我給你們講一個我外婆家發生的故事吧。
趙冰揮手打斷,說你們別不信,走蛟的故事是我爸親口跟我講的,他當年親眼目睹了這件事兒的。
世間確實有通靈的蛇,比如黑蛇怨靈,我爺爺當年要是沒有把她凍死在冰窟窿裏,估計早已得道,但要說什麽螭龍、蛟龍,甚至連雷劫都被扯出來,難免有些扯淡,不僅我不信,想必各位看官也都不信。
不過趙冰卻咬的死死的,說此事千真萬確,黃山附近好多人都看見了呢。
鄭嬌抬杠道:“那你看見了嗎?”
趙冰搖頭說沒有,怎麽了?
“那不就得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種神話故事你竟然也相信。”鄭嬌的眼神瞥向我身邊的青年,清清嗓子:“行了行了,我要開始講了啊……”
美女講故事,做為男人的我隻有洗耳恭聽的份,盡管,我知道她不是有意說給我聽的。
鄭嬌的外婆住在江蘇句容,句容這個地名很多人應該沒聽過,但是我要跟你說一個門派,你馬上就會說‘哦,原來是那兒啊’。
這個門派,就是大名鼎鼎的——茅山!
大概在95年還是96年的時候,她外婆所住的村子裏,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去世了。
老婦人的孫子已經成家,兒媳婦比他走(死)的還早,她和兒子兩個人相依為命,兒子是村裏的會計,姓王,對於母親的去世,王會計雖然難過,卻知道生老病死是天道循環,誰也避免不了,於是著手發喪老人。
村子裏有個風俗,要停屍一整天,供親人吊唁,王會計守了一夜的靈,有點瞌睡,朦朧中,聽到一陣‘嘶嘶’的聲音,睜眼一看,一條巴掌長的白色蟲子正趴在屍體的旁邊,大拇指那麽粗,頂端長著兩顆血紅色的眼睛,十分人性化的看著老人,似乎想要說話,但是嘴巴裏隻能發出一陣又一陣‘嘶嘶’的叫聲。
王會計的眼神裏閃過一抹惶恐,覺得蟲子是在褻瀆老人的屍體,找來兩根筷子,準備把蟲子夾開,結果蟲子好像看穿他心思似的,血紅色的眼珠子裏迸射出一道陰冷的紅光,王會計立刻不能動了。
蟲子在老人的屍體上停留了一會兒,在王會計驚訝的注視下,竟然順著屍體的嘴巴鑽了進去,整個身體全部鑽進去的時候,王會計終於恢複自由,急忙掰開母親屍體的嘴,卻什麽也沒有看到,無比傷心,覺得老母親在世的時候就遭了不少罪,死了還被一條蟲子褻瀆了屍體。
蟲子既然鑽進去了,他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把老娘給剖屍了吧?反正天一亮就要拉去火化,然後把老人的骨灰埋掉,入土為安,結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老人忽然咳嗽了兩聲,然後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停停停!”趙冰打斷鄭嬌的敘述,鄙夷道:“你這故事是胡編亂造的吧?你要說被黑貓或者老鼠串氣了我還相信,哪有蟲子能讓人詐屍的?”
說完這話,一直凝視窗外的青年忽然看向她,趙冰見帥哥看著自己,急忙說道:“帥哥,你聽過什麽鬼故事嗎,分享一個唄?”
青年冷冷的看著趙冰,後者渾身打個冷顫,急忙閉嘴,鄭嬌鄙視她一眼,說:“趙冰,你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趙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沒吭聲,張小雅充當起和事佬,分別看向二人,說都別吵了,為了這點事犯不著傷和氣,鄭嬌,你繼續說。
鄭嬌鄙視一眼趙冰,繼續侃侃而談。
王會計嚇壞了,聯想到詐屍,準備喊人,然而老人卻扭頭看他一眼,眨了眨眼,用沙啞的嗓音說:“兒子,娘這是怎麽了?”
一聽老娘竟然開口說話,王會計知道不是詐屍,而是老娘真的活過來了,喜極而泣,通知街坊四鄰,大家都以為老人是被一口氣噎住了,見老人死而複生,紛紛道賀,王會計忙著招呼鄰裏,直到傍晚的時候街坊們才回去,他為老人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宴,然而,老人見後卻撇了撇嘴,扭頭走進院子,見到一隻活雞,直接抓住,扭掉頭,吸起血來,似乎還不過癮,最後幹脆拔掉雞毛,連同內髒一並吃了進去。
王會計也懷疑過,尋思找個道士或者和尚來看看,不過畢竟是一把屎一把尿將他養大的親娘,能活過來他就高興,於是就將這件事情埋在心裏,每日為老人提供禽畜,供其享用,但是老人的食量卻一天天增加,一開始的時候,一天隻吃一隻家禽,慢慢的,一天能吃五斤生牛肉,王會計頗有家境,老人驚人的飯量並沒有成為他的負擔。
日子一天天挨下去,直到有一天,一位從茅山下來的老道士來到王會計的家,一眼看出端倪,找來王會計,當著他的麵,用一麵八卦鏡照向老人,王會計這才發現,鏡子裏的老人,已經不是他娘,而是一個身材矮小的青灰色小人兒,五官扭曲,麵目猙獰。
盡管王會計早已懷疑,不過,老道士驗證了他的猜測,還是令他大吃一驚,就問老道士該怎麽辦,老道士二話不說,在房間周圍彈上墨鬥,每行墨鬥線之間不超過三寸距離。
當最後一道墨鬥線彈完,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朱紅色的絲線,立刻將老人捆成了粽子,老道士在老人額頭上貼了一張黃符,老人頓時顫抖起來,一個類似於雞蛋般的鼓包,從老人的腹部一點點往上攀爬,不大一會兒,一條白色的蟲子從老人嘴裏爬了出來,掉在地上蠕動不止。
王會計早知道是這條蟲子搞的鬼,氣急敗壞的他,從廚房操起一柄手臂長的柴刀,對著蟲子惡狠狠的劈砍下去,然而,鋒利的柴刀卻未能傷到蟲子分毫,反而,那蟲子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王會計嘴巴爬去,顯然是準備鑽進他的嘴裏。
老道士祭出一張靈符,將蟲子從王會計身上打了下來,旋即,念了幾句口訣,猛的抽搐桃木劍,尖峰一指,頓時將蟲子斬成兩截,墨綠色的液體順著傷口流的滿地都是。
王會計驚呆了,鋒利的柴刀都難以斬斷蟲子,卻被一柄頓挫的木劍砍成了兩截,他當即問老道士這條白蟲子是怎麽回事,老道士告訴他,說這條蟲子是一隻修煉了數百年的妖靈,已經開啟了靈智,借助老人的屍身,飲禽畜鮮血修煉,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故事講到這裏就算完了,鄭嬌試圖把那青色小人兒的模樣在顛倒描述一邊,身旁的二女哈哈大笑,不怎麽相信,說這故事編得太爛了。
坐在中間的張小雅也來湊趣,說她也講一個,講的是湘西武陵山的事情,鬼故事全世界都有,但在中國哪裏最多?當然要數湘西,說在抗戰時期,武陵山下有一個與世無爭的部落,族長帶著族人靠圈養家畜為生,家家都能吃飽肚子,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幾乎是每一個人的夢想,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夥小鬼子,打破了部落寧靜的生活。
小鬼子見族長的閨女長得漂亮,心生淫念,把女孩兒禍害了,還是輪番禍害,可能是獸欲得到了滿足,小鬼子並沒有對部落裏的人痛下殺手,搶了一些禽畜之後匆匆離去。
那時候的人,把名節看的比生命還重,族長閨女幾次想自殺,好在被族長及時發現,找來族人安慰女兒,女孩兒這才放棄了輕生的念頭,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孩兒驚訝的發現自己懷孕了,那時候不像現在,到處都是三分鍾無痛,放棄輕生的女孩兒也想開了,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母親肯定是她,於是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好景不長,在女孩兒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那夥鬼子又來了,七八十人,但是這次他們好像是來搜查抗日軍人的,進村子的時候就很憤怒,收查了一番,沒有找到抗日軍人,為了以儆效尤,痛下殺手,對部落展開大屠殺,連女孩兒都沒有放過。
其中一個日本兵更加喪心病狂,其他族人基本都是槍斃,可這個日本兵竟然用刺刀將女孩兒的肚皮剖開,已經成型的嬰兒,連同臍帶被他戳在刺刀上,晃來晃去,跟其他小鬼子炫耀。
小鬼子隻顧享受屠殺帶來的樂趣,根本沒注意到女孩兒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相反,嘴角還掛著一絲邪異的笑容。
據張小雅描述,那夥小鬼子不是被共軍和國軍殺死的,好像在女孩兒去世後的半年左右,那群日本兵全部慘死在據點,而且死狀驚人的一致,肚子全部被剖開,鮮血內髒流了一地,鬼子據點裏宛如人間地獄,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死前看到了極度恐怖的事情。
後來,這件事情傳到日軍總部,大佐懷疑是靈異事件,特意從日本本土找來一名陰陽師,做法捉鬼,不過也慘死了,同樣被剖開肚皮……
說到這裏,我身旁的小老頭突然說了一聲:“這個故事我也聽說過,據說,那個女孩兒變成了厲鬼,殺死了所有禍害她們部落的小鬼子。”
像這種鬼故事,我抱著左耳聽右耳冒的態度,沒有較真,不過聽到小鬼子全部被殺死,心裏一陣暗爽,當年我爺爺就差點死在那個中邪的日本兵手上,間接關係,我好懸不能出生在這個世上。
六人中,每個人都挺有民族氣節,鄭嬌聽後直接拍手叫好,說殺的好殺的好,侵略者就該受到應有的下場。
“我是南京人,我太爺爺就死了在南京大屠殺中,要是把我換成故事中的女孩兒,我就算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那群畜生的。”趙冰的語氣中,滿是冰冷。
我和三女先後講完鬼故事,張小雅扭頭看向我身旁的青年,說帥哥,你也給我們講一個唄?
青年看看她,沒說話,一副高冷的樣子,小老頭微微一笑,打起圓場來:“既然三位姑娘想聽鬼故事,我老頭子給你們講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吧,挺嚇人,你們可要……”
他剛想說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就在這時,青年忽然看他一眼,操著一口東北口音,輕聲道:“別講鬼故事了,既然提到抗戰,我給你們講個抗戰時期的故事吧。”
“行啊。”
“可以,我最喜歡二戰時期的故事。”
“快講快講……”
三女見青年要講故事,急忙附聲,小老頭的臉上寫著兩個大寫的尷尬,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笑得我肚子疼。
“我叫陸羽軒……”青年自我解釋一番,我問他哪裏人,他說他是黑龍江齊齊哈爾人,我跟他握握手,說我是遼寧的,東北老鄉。
“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們東北老鄉能同乘一輛火車也是一種緣分,貴姓?”陸羽軒朝我微微一笑,渾身散發著儒雅的氣息。
我說:“免貴姓陳,我叫陳佑。”
陸羽軒笑道:“你也是武漢大學的學生嗎?”
“不是……”我解釋說:“我來重慶找朋友半點事兒,結果他沒在家,說是去武漢了。”
陸羽軒輕哦一聲,剛想說些什麽,就聽張小雅催促道:“你們等會兒在聊吧,我們等著聽故事呢。”
陸羽軒將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輕聲道:“你們聽說過整編七十四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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