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輸了
眾人莫不駭然。
誰能想到,一天之前的寧川還是玄級巔峰而已,距離地級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然而……
現如今已經是地級宗師!
這種速度,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二人也前所未見。
司馬振華心生退意,這位老牌宗師竟有些畏懼,不敢再與寧川硬碰硬,因為寧川太邪乎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秘密。
張懷民扭頭望向司馬振華,一眼便看出他內心的懼意,大喝道:“司馬老賊,你如果猶豫的話今天定無活路,隻有殺了寧川才能獲取那一線生機!更何況,他現在不過是初入地級而已,根本沒有完全適應這個境界,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你說得對,剛剛是我著道了。”司馬振華內心暗歎。
再次望向寧川,二人眸光變得炙熱起來。
二人已經十分篤定,寧川身上肯定有了不得的秘密,不然的話絕對無法讓他在短時間內晉升至地級初期。
殺了寧川,他們就能共享那個秘密。
天級宗師亦不再遙遠!
司馬振華擺正自己的心態,開始拚命搏殺,手中繚繞著黑色的邪惡霧氣,能夠腐蝕敵人的皮膚以及內髒!他一拳轟至寧川身前,寧川也回以一拳,司馬振華露出抹詭笑,心說寧川還是太年輕了,居然跟自己硬撼!
無異於找死!
黑色霧氣如同有了生命一樣,想依附在寧川的皮膚上,然後通過毛孔進入寧川血液。
寧川眉頭一蹙,體表閃爍著淡青色光芒,直接將司馬振華的黑色霧氣震散!
司馬振華遭受反噬,嘴裏驀地噴出口鮮血倒飛出去。
他駭然抬頭望向寧川,想不通這個年輕人憑什麽能夠震散他凝聚的煞氣!
寧川沒有理會司馬振華,而是扭頭望向張懷民。張懷民趁著二人鏖戰之際,從寧川背後進行偷襲,一記飛龍探雲手直取寧川頸椎!且他的速度很快,普通的地級宗師都未必能夠在短時間內反應過來。
但他並不知道,寧川早有察覺。
之前在與司馬振華交手的時候,寧川就釋放出磅礴的神念,關注著張懷民的一舉一動。也就是說,張懷民的任何舉動都在寧川的觀察之中。
想偷襲?
門都沒有!
張懷民麵噙冷笑,眼看即將得手。
他的手爪幾乎碰到寧川頸椎的時候,寧川忽然動了,瞬間拉開二人的距離而後轉身朝張懷民擊出一巴掌。
真氣激蕩,威力無匹!
張懷民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自己的偷襲竟然沒起到奇效,心中懊惱之際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迎接寧川這一巴掌!
砰!
拳掌相碰,真氣與內勁在交鋒!
真氣終究更勝一籌,將張懷民凝聚於拳頭之上的內勁震散!
張懷民神色駭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要知道寧川不過是初入地級的武者而已!可自己在麵對他的時候,竟像是在麵對地榜宗師一樣,寧川的可怕讓他心生忌憚。
初次交鋒,二人略遜一籌。
楚雲秀將一切看在眼裏,內心在為寧師兄歡呼,一個勁地股掌叫好。
寧川無敵的身姿深深烙印在她腦海深處,此生都難以磨滅。
微風徐來。
空氣中已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張懷民和司馬振華這兩位宗師都受了不小的傷,拳頭正不斷滴淌著鮮血。
張懷民死死盯著寧川,許久之後才長歎一口氣。
“我習武已有一甲子,幸不負宗門厚望成就宗師,然今日卻要隕落於此,我內心實在是充滿了不甘!”
多少人想要成為宗師而不得!
可他,卻要死於一個剛踏入宗師的年輕人之手!
可悲,可歎!
司馬振華身形蕭索,也有著道不盡的悲涼。
在武道上,每一位宗師都是可敬的,因為他們代表著的是凡人想要逆天而行的攀天之誌!但顯然,這兩人走上了歧途。
寧川麵無表情地說道:“現在回頭,為時不晚。”
張懷民仰天慘笑,然後用複雜地目光打量著寧川,“即使我現在回頭,你也照樣不會放過我們二人,是不是?”
寧川沒有回應,但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司馬振華哈哈大笑,悲憤交加,指著寧川說道:“別在我麵前假惺惺,我們是宗師,宗師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你以為我們會跪在地上向你乞討解藥嗎,我勸你想都不要想,隻有戰死的宗師,絕對不會有跪著生的宗師!”
“宗師,不可辱!”
張懷民也哈哈大笑,表明自己的態度。
楚雲秀心神一凜。
雖然她很不齒這兩個老家夥的為人處世,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那便是能夠成為宗師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在武道上,都值得敬佩。
寧川也笑了,朗聲說道:“好一個宗師不可辱,那我就給你們一個體麵!”
司馬振華和張懷民對視了眼,似乎明白他們都會死在此處,但二人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想要在絕境之中尋覓一線生機。今日,不是他們身死,就是寧川亡!
“殺!”
二人大吼,使出渾身解數。
此時的二人十分默契,認定初入地級的寧川肉身力量還不算太強,他們可以仗著這點優勢對寧川進行打壓。然而兩人都錯估了寧川的實力,寧川的肉身同樣強大,尤其是在服用了蟠桃之後肉身的力量又攀升至另一個台階!
單憑肉身的力量,便足以應對地級初期的宗師!
寧川並沒有輕敵,反而盡全力來對付二人,以此來表達他對兩位宗師的敬意。與此同時,寧川也在運轉魏氏秘法,使得自身力量在短時間內攀升兩倍!這也就導致張懷民和司馬振華在以肉身搏殺的時候處於絕對下風,幾乎被寧川壓著頭打!
二人既是駭然,又是佩服!
要知道寧川還沒動用真氣呢,他們就已經落於絕對的下風,若是全力以赴的話二人絕對撐不了多久。
寧川進入無我的狀態,一拳一腳間盡顯宗師風範。
才是幾分鍾而已,兩位老牌宗師就已經敗下陣來,而且身上已經負傷累累,難以支撐太長時間。
張懷民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