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等資質
“師妹，據傳前幾年這片區域的一個破山村裏，出了一位資質平平卻最終一飛衝天的師兄，此事當真？”
百裏青山之上，有一男一女兩名修道者身著白袍禦劍飛行，其中的一位忽然想到了一件往事。
“是的，師兄，那位師兄如今正是我外門排名前十位的其中一人，今年怕是能順利進入內門了。”旁邊那位師妹聽聞此言，不禁芳心微動，就連禦劍飛行都有些不穩。
師兄微微點頭，為即將完成任務而興奮不已，“如若今日我們再在此處尋得一位同門，便可以回宗交差了。”
“好累啊，三個月才堪堪完成任務。”旁邊的師妹略帶撒嬌的語氣，伸了個懶腰，而師兄也點頭讚同道：“師妹所言極是。”
村子中心的祠堂內，正中間擺著一位陳俊不認識的神像，兩側靈位密密麻麻呈階梯狀排開，祠堂雖然不算精致，不過卻可以看出村裏人對神明的敬意。
站在神像前，陳俊粗略掃過周圍，而後高聲道：“從今日起，吾收回爾等之前所有神物！”
他需要細細研究這種石頭，說不定會有其他發現。
“遵從神使命令。”
老者誠惶誠恐，而後又低頭恭敬道：“神使大人，三年前鄙人曾在山間偶然窺見神使，求大人寬恕褻瀆之罪！”
老者心想，此時神使心情應該不錯，既然已經收回所有神物，不如再把這件事道出，求得寬恕。
而陳俊這才得知‘神使’的來曆，原來竟然是這一村之長曾經在望魔淵附近所見禦空飛行之人，所幸那晚注意到老者口中所言，否則今日不會如此大的收獲。
走出村子，陳俊懷間盛著五顆毫無光彩的奇石，身上的死人衣服還散發著淡淡的腐臭味，陳俊嫌惡地將衣服一扯往某處山溝隨處扔下。
而後他細細端詳這五顆奇石，奇石們形狀各異，但它們早已失去光彩，此時已經變得通體渾黑，與一般石頭無二。
陳俊一顆顆地將其置於陽光之下，同樣看不出內部發出任何光彩，“看來都是廢石了。”
他輕歎一聲，忽然將五顆石子用力摔下，砰的一聲石頭一一裂開，內部同樣毫無特征。
搖了搖頭，陳俊覺得應該沒有其他線索了，於是轉身離去。
“說起來，近期好像是玉鼎仙門的收徒之日，不如去下一個村子碰碰運氣。”
忽然想到這一點，陳俊立即趕往下一個村莊，想要尋得機緣。
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急需提升實力，而後報得大仇，以往在柳家自有功法秘籍，如今卻什麽都沒有留下，隻能如此求得出路。
這片區域本就是國境之最南邊緣，而柳家更是管轄著這片邊陲地帶，而據陳俊的認知，這片區域有可能更是世界的邊緣。
往南而去，再無活物，緲緲無疆。地理景象與望魔淵大致無二。十萬年前曾有渚國大能試圖穿越此地，探尋世界邊緣，最後杳無音訊。
而後試探之人皆如此，一去便不複返，從此再無一人探尋此事。
走了三天時間，陳俊終於走到下一個村莊，這裏依然是曾經柳家所轄之地。
以往出行，他都是乘著柳家飛梭，而如今步行才知道柳家所轄地區有多大，“怕是比前世地球大上幾十倍啊。”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不過陳俊確實是這麽直觀認為的。
村子內年輕人聚集在村口，圍著不知什麽人，聲音吵吵鬧鬧，陳俊料想仙門所派之人應該就在此處了。
“今日我玉鼎仙門來此尋求同門，請大家在此測試修煉資質。”
旁邊的師妹補充道：“大家不要急，按順序來。”
陳俊快步走去，混入其中，不一會便輪到他進行資質測試。
隻見一枚古錢漂浮在空中，身著道袍的男子左手結印，一道涓涓細流從他指尖流入古錢，古錢被這團法力包裹發出瑩白之光。
“請吧。”
陳俊應聲，而後將右手如前麵幾位一樣，按在古錢上。
對於自身的資質，在柳家最開始修道時他並沒有被告知是何資質，不過修煉一途卻時常有柳家前輩前來指點，他也不上心，倒是完全沒注意自身狀況。
因此這算是第一次麵對自身的修煉體質問題。
白袍男子皺眉，緩緩道：“下等資質……”陳俊倒是有些驚訝，他雖說修煉一途較為怠惰，可也不至於下等資質吧？
“你有疑問？這枚古錢可是師叔們加持過的，不會有錯。”
看出了陳俊眼中的疑慮，白袍男子有些不耐煩，隨口解釋。而後擺手讓他離開，接著下一人進行測試。
陳俊自然也不能厚臉皮一直站在那，於是自覺退入人群。
“係統，初始功能是什麽？發揮你用處的時候到了。”陳俊心中呼喚係統，想要在此利用係統好順利進入修道一途。
“初始有三十五種首選狀態，可為自己可為敵方，請選擇一種作為首選項。”
就在係統傳來信息的同時，一道道光團出現在陳俊腦海中，並平均分布於他思維的不同位置，仔細一數，剛好三十五。
靠近第一個光團，其中有兩枚字符，此時正閃爍著金色光芒，上麵寫著‘激動’二字，“激動？沒用……下一個。”陳俊立刻否定了這個功能。
接近第二團，兩枚閃爍著紫白色光芒的字符正在跳動。
‘厭惡’？讓他倆厭惡能讓我進宗門麽？搖搖頭，陳俊立馬看向下一個，暗紅的光團上麵顯著‘崇拜’二字。
“沒用……”正當陳俊準備接近下一個，卻發現沒有下一個：後麵的光團中，瑩白一片，沒有文字的光芒出現，也就是空擺了個選項卻沒有給選擇。
陳俊有些無語，不會是因為功能被閹割一大半所以才沒有的吧？
“最後還是隻能三選一，哎。”
“請選擇。”
“有沒有更多的選擇？”
“請選擇。”
“……”
陳俊無奈，好吧，看起來也就‘崇拜’有些用處，就先選一個吧，一指點中暗紅色光團，而後那道光團化為煙霧散去，接著係統傳來一道提示：“已選擇。”
白袍男子此時已經將所有在場少年測試完畢，結果令他遺憾。。
“很抱歉各位，你們其中並沒有適合的資質，請……嗯？”剛剛準備開口宣布結果，他忽然發現一人，在一群中正閃閃發光，那道光彩令他睜不開眼。
“真乃人中龍鳳！道友請加入我宗！”他當下決定，要帶此人回宗！